《郑家有子初长成》木穆阳

203、肌肤之亲

　　【肌肤之亲】

　　“你不困吗？”凌云不为所动。
　　“不困。”
　　“不困回你屋做俯卧撑去吧，我要睡了。”
　　“我们一起睡，近距离有助于感情升温。”
　　凌云懒得理楚天阔，睡自己的。
　　楚天阔渐渐开始小动作，亲吻凌云。
　　凌云试着回应，楚天阔感受到了，很激动，刚要扑上去。
　　“阔少。”有人敲门。
　　“X。”楚天阔无语，“谁？！”
　　“您的牛奶。”
　　“我不喝了！”
　　“好的。”
　　“来来来，重新来。”又准备上来亲。
　　“只准亲。”凌云闭着眼睛准备睡。
　　“就只亲，只亲！”
　　“我真的很高兴能有今天，我能和喜欢的人这样亲近。”楚天阔挺感性。
　　“嗯。”
　　“到底你对我有没有哪怕那么一丁点儿感觉”
　　“……难说。”
　　“真的吗？”
　　“有吧……”
　　“我就知道，我爸说，金诚所至，金石为开，我对你好你总会回应我的。”
　　“……”
　　“慢慢来，我会一直努力的。”
　　“……谢谢你。”凌云在楚天阔身上发现的最感动他的一点就是楚天阔愿意改变，为了自己逐渐改变。
　　“跟你男朋友永远别提谢。”
　　凌云摸摸楚天阔的眉毛。
　　“我们可以……吗？”楚天阔含含糊糊的。
　　“嗯？”
　　“那什么……”
　　“什么？”
　　“看着我的眼睛，”搂着凌云的头，“我现在做的事儿是很亲近的人，互相喜欢的人才会做的，我爱你。”亲亲凌云的眼睛，“闭上眼睛，觉得不舒服了就喊停。”
　　“我有点儿害怕……”凌云抓紧楚天阔的胳膊。
　　“没事儿，我不会伤害你的。”
　　“别，我害怕……”
　　“我慢慢来好吧，你随时喊停，可以吗？”
　　楚天阔慢慢探索，凌云也逐渐放下紧张。
　　“Loving strangers, loving strangers……”突然凌云的铃声震天响。
　　“吓死我了……”凌云一下子坐起来。
　　楚天阔无力倒在一边。
　　“喂”
　　“你去武汉了？”
　　“爸，”凌云打开台灯坐起身，“对，我来武汉了。”
　　“你怎么都不提前说一声儿？”
　　“临时……临时决定的……吧。”
　　“和谁一起？”
　　“恩……楚天阔。”
　　“回来好好和我说道说道，啊！”
　　“好。”
　　“明天许成宜结婚你到吗？”
　　“明天？姐姐结婚？你怎么没提前告诉我？”
　　“我本来想今晚跟你说的。”
　　“我要去。”
　　“你明儿中午回得来吗？”
　　“那我也要去。”
　　“你自个儿看吧。”
　　“我明儿一定会回去的。”
　　“回来再说吧。”
　　“哦，爸你干嘛呢？”
　　“要睡了，你也早点儿睡吧。”
　　“好的，爸晚安，你别抽烟。”
　　“挂了。”
　　“明儿中午我们回去吧，我现在让贤哥订票。”楚天阔打电话。
　　“……会对你的安排有影响吗？你安排好了就别走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
　　“你都说要回去了，我们一起回去，无所谓，以后有的是机会一起出来，本来这次我们也不太顺利，下次再好好玩儿。”
　　“你没必要走，我自个儿坐个飞机还是没问题的。”
　　“你就这么跟我出来，我得对你负责啊。”
　　“贤哥，我和凌云明儿中午十一点半前要回到北京落地。”
　　“十一半点吗？”
　　“对。”
　　“那我订票。”
　　“谢了贤哥。”
　　“谢谢你。”凌云拉拉楚天阔的手。
　　“多大事儿。”

　　“继续吧，你躺好。”
　　“会被打断的。”凌云无语。
　　“不会了，事不过三。”楚天阔更无奈。
　　关灯三分钟后，楚天阔手机响。
　　“我是X了狗了我!”楚天阔接电话。
　　“爸爸，怎么了？”
　　“你们明儿上午就走？”
　　“恩，凌云才知道得赶回去参加一个亲戚姐姐的婚礼。”
　　“明早我很早有安排，恐怕不能送你们。”
　　“不用送，我们自己就成。爸爸你是后天才回吗？”
　　“对。”
　　“我在家等你回来。”
　　“好，注意安全。”
　　“明白，爸爸晚安。”

　　“我们睡吧，这一趟一趟的。”凌云关灯，受不了了。
　　“不会了，应该再不会有事儿了。”
　　“保不齐等会儿你妈就会给你电话，我爸爸就会给我电话，准备好啊。”
　　“不管了，再有电话不接！”

　　第二天一早凌云在楚天阔怀里醒来的时候第一反应吓了一跳，果断推了一把。
　　“你醒啦？”楚天阔嗓音沙哑迷迷糊糊凑过来就亲。
　　“恩，醒了。”凌云平复了一下心情。
　　“昨晚我们很好……你是我的了，我是你的了，我后半辈子就爱定你一个人了！”楚天阔缠上来。
　　凌云稍稍回忆了一下昨晚的片段，顿时面红耳赤，“……你确定？”
　　“确定，你有不舒服吗？”摸来摸去的。
　　“没事儿没事儿……”凌云躲进被子里。
　　“害羞了？没事儿，这种羞羞的事儿就咱俩知道，也就咱俩参与，没人会知道的。”
　　“说什么呢你！”
　　“好了不欺负你了，你好了我们就起来，吃好饭差不多就该飞了。”

　　“爸，我们现在就要登机了，我去哪儿找你？”
　　“穿黑色正装，来得及吗？”
　　“那我回家换一下，之后去哪儿？”
　　“陶然亭。”
　　“好我到了联系你。”
　　“陶然亭？那我们回去之后回我家换衣服吧，回你家绕远。”
　　“问题是我衣服在家啊，对了！回学校，宿舍有一套。”
　　“好。”

　　“我到了，你回去吧，完事儿再联系。”十一点四十就赶到了餐厅门外。
　　“我陪你一起去，姐姐结婚呢。”
　　“现在还不合适，我不打招呼把你带去了得出乱子。”
　　“我就是一普通上礼的来宾而已，不乱。”
　　“我们的问题我需要慢慢和我爸沟通，不然他一时接受不了得杀了我，慢慢来，可以吗？”
　　“我想跟你去。”
　　“下次。”
　　“你说的。”
　　“我说的。”
　　“我等你？”
　　“你先回家吧，我一会儿应该跟我爸回家，再联系。”
　　“好吧。亲亲。”
　　“爱你，我走了。”凌云第一次和楚天阔谈及爱，并不觉得有想象中那么难。

　　“爸。”
　　许翼扬上下打量一下凌云，看了眼袖口。
　　“楚家那小子给你做的？”
　　“啊？”凌云看看袖扣，“哦，上次我跟爸去订，没合适的，他帮忙找的地儿。”
　　“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能有什么关系啊？”
　　“凌云，来了！快让奶奶看看！”老太太老爷子一众人过来，适时打断了许翼扬的念叨。

　　折腾到下午，凌云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还是陪着。
　　“你精神不好，昨晚干什么去了？”许翼扬问。
　　“没干嘛，到一新地儿认床，挺晚才睡着的。还有顿晚餐要陪是吧？”看看表。
　　“吃完晚饭咱就回去了。”
　　“恩，哎呦，结个婚可真怪累的。”
　　“你有女朋友了吗？”
　　“没。”凌云和楚天阔相处了这段时间，乍一听“女朋友”仨字儿，觉得很是刺耳，随即，觉得男朋友更是刺耳。
　　“你的性格不讨女孩儿喜欢吗？”
　　“您可以适度对我有点儿自信。”凌云翻个白眼儿。
　　“那是你眼光高？”
　　“我只要是不想浪费宝贵的青春在不相干的人身上，您就说希望我什么时候给您带儿媳妇儿回家，我当个任务去办就成。”凌云说这话的时候，莫名觉得很心虚。
　　“我觉你最晚26、7结婚差不多。”
　　“好。”
　　“你可别为了应付我们闪婚，好歹你谈个一两年再结。”
　　“成。”凌云应得是压力山大。
　　“组建自己的小家庭，生儿育女，是你作为一个人，对长辈，对后辈，对自己，最根本的一项责任和义务，其他什么都可以不强求，长辈希望你的无非是健康幸福，膝下有孩子，生命有延续，你懂吗？”许翼扬参加许成宜婚礼，莫名有些触动和感性，下一个就该是凌云了吧？
　　“我懂。”凌云心里有些难受。
　　“我的婚姻并不幸福，你爷爷奶奶替我操了大半辈子心，我作为儿子，一直觉得很是愧疚，你要好好经营自己的人生，别像我一样失败。”
　　“爸！你怎么就失败了？我觉你很好！说实话，那些女的我觉根本配不上你！”
　　“配上配不上是一回事儿，我始终孤家寡人一个是另一回事儿。”
　　“你怎么就孤家寡人了？我呢？”
　　“你长大了，将来总会有自己的家，所以嘛，要有孩子，那是人生最后的寄托。”
　　“我永远是你儿子，我还就赖你身边不结婚了！”
　　“看到你幸福，我们做长辈的才会安心，傻小子！”
　　凌云一下子很难过，他上午找到的，似乎隐约的爱情和安全感，不过几小时就被证明不过是虚妄。
　　那终究是一条错误的路啊，自己该继续错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