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有子初长成》木穆阳

201、遇袭

　　【遇袭】

　　凌云看楚天阔和楚雄这眼瞅就要急，非常识时务地起身上卫生间让爷俩儿单独交流一下。
　　“你是怎么回事儿？爸爸以前跟你说的话全白说了是吗？”楚雄纳闷。
　　“爸爸，你可以跟我说，但是你就不能私下里单独跟我说吗？今儿是我俩第一次一起出门，你问这问那的就算了，怎么还连带他一起教训起来了？你这样儿的话我以后不带他和你一起出门。”楚天阔不乐意。
　　“爸爸有问题问问他难道不可以吗？你和一个陌生人一起坐飞机，寒暄聊天总是可以的吧？”
　　“那你也不能说我们。”
　　“呵，”楚雄乐了，“你的意思是爸爸不能说他是吗？你这傻孩子，爸爸这不是没跟他见外吗，他爸爸也看到了，是个很乖的孩子，人家都没不乐意你有什么不乐意的？”
　　“那也……那也……很没面子的好嘛！”楚天阔憋半天憋出一句。
　　“哈哈哈。”楚雄开怀。
　　“你别笑，我可是认真的！”
　　“宝宝这是要爸爸在他面前多替你说好话，不能说你坏话是吗？”
　　“那不是你应该做的吗？”
　　“好好，”楚雄点头，“爸爸这不是第一次和他长时间接触，爸爸不也没见外把他跟你一起说的吗？”
　　“这点值得表扬吧，”楚天阔勉强同意，“继续坚持，反正将来也是咱家人。”
　　“你啊你啊。”楚雄笑。
　　“不仅要说我好话，主要目标是要把我塑造成一个独立，成熟，有担当，有能力的大好青年。”
　　“好好，”楚雄十分开怀地笑，“在他面前塑造形象就那么重要？”
　　“那可不？这跟你当年追我妈骑马耍酷差点儿摔下来不一个道理吗？”
　　“没大没小，”楚雄嗔怪，“替你打造，放心吧。但爸爸是认真的，这趟出来不许胡来，你第一次带人家出来有个什么才难解释呢。”
　　“明白。”楚天阔点头答应，“晚上我俩回来跟你一起住。”
　　“好啊，咱仨可以好好聊聊。”
　　“谁说和你一屋？我俩一屋。”
　　“去安全的地方，早点儿回来。”
　　“恩。”
　　凌云回来，看爷儿俩气氛明显好多了。
　　“凉了别吃了，下飞机先吃饭。”楚天阔叫覃贤进来把食盒收拾了。
　　后半程楚雄和楚天阔聊政事，而且还是高层军事人事组织方面的，凌云又一次沉醉，人家这爹就是不一样，跟自个儿儿子聊这些。
　　凌云不知道自己是该听还是不该听，拿出PAD，“我看会儿电影，有事的话叫我。”戴上耳机。
　　楚雄意味深长看看凌云。
　　快下飞机凌云饿了，看了半天电影也困了，靠在座椅上迷糊着了。
　　“起来吧，到了，吃完饭再睡。”楚天阔在耳边轻声道。
　　“唔？”凌云醒了。
　　“凌云困了吗？马上到了。”楚雄看凌云迷迷糊糊的。
　　“恩，有点儿困了。”凌云揉揉眼睛收拾东西。
　　“爸爸，我们就不和你一起吃了，也不方便，我们正好去吃吃当地特色，下午去二姐那儿，晚上我们会早回来的。”
　　“好，一定注意安全。”
　　“OK!”楚天阔抱抱楚雄。

　　看着下面安排好的一辆红旗，楚天阔颇为不爽。
　　“贤哥，你让他们换一辆，这车我不喜欢。”
　　“四少，都是红旗，已经全面检查过了，再换要等很久，就这辆吧。”
　　“就这辆吧，无所谓，我饿了我们先走吧。”凌云是真饿了。
　　“行吧，”楚天阔勉强接受，上车就不满意，“我主要是嫌这车太闷，闷罐儿似的搞这么结实。”打开车窗。
　　“四少，您在车上不能开窗。”
　　“X，恐怖分子没来老子先闷死了。”楚天阔不满。
　　“马上就到了，没事儿。”凌云探过身给楚天阔关上窗。
　　到了这边儿给他们订餐的餐厅，俩人赶紧进去吃了一顿。
　　吃完，奔商场，给孩子买生日礼物。
　　“一共买四份儿，你看着挑就成，我不知道四岁小女孩儿喜欢什么。”楚天阔果断把挑选大权让给凌云。
　　“好像我知道似的，”凌云转悠着，“你买三份，我的自己买。”
　　“没这个道理，这不成了我专程带你来掏钱上礼吗？你替我挑就是最大的心意，甭跟我争，听话。”
　　“先生是给弟弟买吗？”导购看着凌云实在不像有孩子。
　　“他，给他女儿买，四岁，什么合适？”示意一边儿的楚天阔。
　　导购指点之下凌云挑了半天，什么芭比娃娃，路虎儿童电动车，童书，乐高买了一堆。
　　“先生一下子给女儿买这么多玩具，真是爱孩子啊，一看您就是一位好爸爸。”看楚天阔是金主，陪着笑脸。
　　“什么玩意儿？”楚天阔惊着了。
　　“不禁夸，甭夸他。”凌云给导购使个眼色低声笑道。
　　导购脸红了，回身包礼品盒去了。楚天阔不明就里。
　　“夸你舍得花钱呢。”安抚楚天阔。
　　“夸我为什么看着你脸红啊？”楚天阔不爽了。
　　“脸红了吗？”凌云回身看。
　　“咱一起出来你关注我就可以了，不必要的媚眼可以不抛。”
　　“媚眼？我给她？”凌云纳闷儿了。
　　“我来就可以。”结完账覃贤大包小包跟着提。
　　“这车挺不错，以后给咱儿子买，给他买个车队天天换着开。”楚天阔突然有感。
　　“谁儿子？”
　　“咱儿子。”
　　“屁！谁跟你有儿子！”凌云怒。
　　“孩子还是要有的，你不几代单传嘛”
　　“滚蛋！谁跟你谈这个。”凌云先走几步。

　　饭后到宾馆休整了俩小时，半下午才到楚天碧家。
　　“姐，姐夫，这是凌云，我男朋友。”
　　“姐姐，哥哥，你们好，凌云。”凌云跟俩人握握手，其实这年纪叫声叔叔阿姨都应该可以了。
　　“你好。”这俩年纪比较大了，而且都是高管，纵横商场多年冷静得很，谁都没什么大反应。
　　“爸也来这边儿了有公事儿，今儿早我们仨一起过来的，但是爸那边儿安排得比较紧，他可能过不来。我替爸妈转达对芸芸的祝福，礼物我带来了。爸说让你俩常带孩子回家。”
　　“天阔也替我们转达，谢谢爸妈，我们有时间就回去，不用替我们操心，都很好。”二姐夫官腔。
　　“好。”
　　“芸芸，快来看看，是谁来啦？”二姐招呼芸芸。
　　孩子跑过来，咬着手指看看来人。
　　“芸芸，我是谁呀？”楚天阔把孩子抱起来，结果孩子怕生，不记得楚天阔，挣扎着要下来。
　　“芸芸，是小舅啊，不认得了？”二姐拍拍芸芸。
　　孩子一个劲儿要下来，楚天阔只好又把孩子放下。
　　“芸芸你好。”凌云蹲下，拉拉孩子的小手儿。
　　“舅舅。”冲着凌云叫了一声，并且把手里的棒棒糖给了凌云一个。
　　“哎哟，”楚天阔也蹲下，“怎么知道这也是舅舅的？真聪明！也给小舅一个好不好？”也想要糖。
　　“不要！”护着糖不给楚天阔。
　　“礼物礼物。”凌云提醒楚天阔。
　　“芸芸，看小舅给你带了礼物来。”
　　芸芸看着那一堆礼物，有些无动于衷，这俩中年得子，孩子早宠上天了，什么没有。
　　“芸芸不喜欢坐车吗？”楚天阔把路虎摆芸芸面前，“要坐吗？坐进去可以开的。”
　　“不要。”芸芸态度鲜明。
　　“芸芸听话，”二姐夫不陪着了，走过来摸摸女儿头发，“天阔，我还有点儿事儿处理，你和凌云好好玩，啊。”
　　“好，姐夫你忙。”
　　“芸芸怎么不听话？好好和小舅玩，”楚天碧站起来，“天阔你们留在这儿吃晚饭吗？”
　　“不了姐，一会儿我们就先走了，还有安排，你也别折腾。姐，过年过节什么的没事儿你抽时间回家看看嘛，妈想你和芸芸，总跟我说呢……”楚天阔和楚天碧聊家事。
　　凌云负责逗小孩儿玩，楚天阔谈完，也回来逗孩子。
　　临走，楚天阔把孩子拉过来，“小舅告诉你，来，外公外婆很想你，很希望见到你，但是太忙了没时间，你多和爸爸妈妈说，多回北京看外公外婆好不好？”
　　“外婆。”芸芸听不懂。
　　“对，外婆，外婆可想你了。”
　　“公主。”抱着芭比开始玩了。

　　又待了不多会儿楚天阔和凌云就起身告辞了。
　　“怎么样？”楚天阔征求意见。
　　“什么怎么样？你二姐家？挺好啊。”俩人上车。
　　“他们仨可是我爸妈的心病，具体原因我不清楚，他俩除了结婚那年过年回去过一次之外再没回过家，我妈想见芸芸都是视频电话。”楚天阔打开车窗，“我就开一会儿，咱歇一下儿透透风再走。”跟覃贤说。
　　“你们家人感情比较淡，我觉得。”凌云真心觉得。
　　“也有也没有吧。”楚天阔也无奈。
　　“你们家人都知道你那啥啊”
　　“啊，都知道，我18岁就昭告天下了。”
　　“好吧。咱俩一会儿哪儿去？”
　　“哪儿都成，你定吧，吃个饭，我们再转转。”
　　“长江大桥是一定要去的……”
　　“蹦”的一声，凌云觉得眼前有什么东西打在了副驾座椅上，随后落到车底。
　　“什么东西？”天色渐晚，看不清楚，凌云低头摸。
　　拿起来一看凌云后背一个激灵，“关车窗！”，大喊。
　　覃贤马上关窗，凌云拉着楚天阔低下身子，在玻璃升上来的过程中“咚”一声又有一个硬东西被隔在外面。
　　“什么？”覃贤皱紧眉头回头问。
　　凌云伸手把手里的东西给覃贤。
　　一颗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