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有子初长成》木穆阳

161、交心

　　【交心】

　　“一会儿早点儿睡，再长长个子，你这有点儿低啊。”
　　“你才低呢。”
　　“就你这身高将来找不着女朋友，人女孩子都比你高。”
　　“你别胡说！我哪里矮了，我都到你肩膀了，以为我不知道咩！”凌云微有些脸红，“而且我还会长高的好嘛！”
　　“那你就多喝奶，多打篮球，再蹿窜，不然我看悬。”
　　“不用你操心！”
　　“你……有喜欢的女孩子吗？”郑毅琢磨了半天，还是问了一下，这是父子间的基本了解嘛。
　　“没有。”
　　“为什么没有啊？”郑毅还挺好奇。
　　“这还有为什么吗？”
　　“我和你妈……大约我研一吧……”
　　“那急什么，我才大二。”
　　“我呢，基本是不反对的，但是你要做一个慎重，理智，负责的男人。”
　　“再说吧……”聊这个凌云还脸红。
　　“那，没有女孩子喜欢你”
　　“那……那人家没跟我说，我也不知道啊……”
　　“哦。”
　　“爸爸，妈妈是你的初恋吗？”凌云突然问。
　　“恩……不是。”
　　“是吗？那你的初恋是什么时候啊？”
　　“这个嘛……高中吧……”
　　“哇！爸爸你行啊！深藏不漏啊！”凌云惊呼。
　　“别瞎嚷嚷！”郑毅老脸一红，“以前什么都不懂，就是小孩子胡闹。”
　　“厉害哦！”
　　“咳，这不是人生重点。今天的事情总结一下就是以后手机不许离身，不许再出现这种失联的情况。”
　　“好。”
　　“以后和叔叔们要有点儿大小之分，毕竟叔叔们是长辈。”
　　“我知道，跟晓天叔叔和泽宇叔叔比较亲近，跟其他叔叔我不是很矜持的吗。”
　　“以后要叔叔们的东西和钱你先跟我打个招呼。”
　　“知道。”
　　“你学会喝酒了？”
　　“没……不是学会，在学校和同学在一起聚餐什么的难免会喝一点儿。”
　　“你喝什么一般。”
　　“啤酒，朗姆，软饮，再没有了。”
　　“什么场合？”郑毅试探。
　　“就……”凌云差点儿说漏嘴，“就有时候他们从超市买回来，在宿舍我们一边聊天一边喝一点儿。”
　　“烟呢？”
　　“不抽不抽！我闻那个味儿都受不了怎么会自己抽呢？”
　　“你们寝的那几个孩子一般去哪儿玩啊？”
　　“他们？他们我也不是很清楚啊，他们总是说我太小，不带我玩。”
　　“他们不去一些不该去的场合吧？”
　　“那我哪知道，不过应该是不会的，学习都挺上心的。”
　　“你别跟着他们胡来，你的行踪我想知道很简单，你敢胡来，能瞒住我的话是你的本事，但是你小心我知道的。”
　　“您放心！我是好孩子，乱七八糟的地方我绝对不会去的！”凌云赶紧表态。
　　“以后别光给干爹爷爷电话，每晚吃完晚饭给我个电话，我有话问你。”
　　“每天吗？”
　　“每天，还有其他时候我打给你不许不接。”
　　“行，您还查我岗啊，您要是不放心每天我回家不就得了。”
　　“甭想。以后周五晚有空我就去接你，你提前收拾好寝室和你的衣服，。”
　　“OK。”

　　第二天凌云是真累了，一觉醒来十一点半，洗漱好下楼，老爷子果然绷着脸，郑毅不在。
　　“爷爷，我爸呢？”
　　“不知道起来了没，你坐下！”指指身边。
　　“说，昨儿去哪儿了？你们俩几点才回来的？”
　　“我俩和叶叔叔，赵叔叔，栗叔叔他们一起去看球了，看完吃了个宵夜，唱了会儿歌就回来了。比赛完就不早了，大约一点多回来的吧。”
　　“这也太晚了！以后不能这么晚。”
　　“那肯定不会再这么晚了，昨儿是特殊情况，和叔叔们一起。”
　　“你爸醉了”
　　“他真的不喝了，一点儿都没喝。”
　　“以后你看着点儿你爸。”
　　“恩，我能看见他的时候一定看着。”
　　“叫他，吃午饭了。”

　　“爸爸，我进来了。”凌云敲敲门。
　　“爸爸，起了没啊？”灯也没开，凌云拉开窗帘。
　　“恩，我知道，周一早晨开会的时候我会强调这个问题，审查组是周五下来，在此之前一点更要做好准备……”郑毅在一边儿套间里打电话呢。
　　“爸爸，爷爷叫你吃饭。”凌云站门口。
　　“……好，就这样，明天再具体说。挂了。”
　　“你几点起的？”
　　“九点多。”
　　“那你不下去吃早饭，爷爷以为你没起呢。”
　　“我九点多下去你爷爷不骂我？”
　　“大大的狡猾!刚才爷爷骂我了。”
　　“明天早晨我送你回学校，早点起来。”
　　“你几点走啊就送我，我很近的。”
　　“六点半。”
　　“您自己走吧，甭劳驾您送我了!你住家里是不是有点儿远？六点半就走啊。”
　　“周中我在那边住，每天跑太远了。”
　　“哦，学校的房子？”
　　“恩。”
　　“起来了？”老爷子看着这俩。
　　“爸，昨儿我带着凌云回来晚了，下不为例。”郑毅直接自己检讨。
　　“你知道就好！一觉睡过去半天都过去了。”
　　“您说的是，以后不会了。”

　　下午郑毅陪凌云练了会儿车，郑毅其实自己已经没什么学车的感觉了，就是在一边儿指挥来指挥去。
　　周一早郑毅早早就回学校了，凌云跟顾乡回学校。
　　到了周三晚苏扬他们叫凌云去蒲，凌云死活不敢再去，乖乖呆寝室看了部电影。
　　周五郑毅来接凌云的，还出去吃了顿，给凌云改善了一下生活，结果俩人回家被老爷子骂了，老爷子不许郑毅带凌云出去吃，说俩人都在外面吃了一周，不干不净的已经很令人担心了，就要回家了又出去吃！家里的饭哪里不好吗？
　　俩人都没随便表态，凌云撒了撒娇就糊弄过去了。
　　郑毅倒是觉得老爷子现在很经常关怀他们生活上的的事情，以前这都是完全不会被关怀的生活细节，现在倒是老爷子很关心的一部分了。可能是年纪大了吧，郑毅觉得原来冷冷淡淡的老爷子有些碎碎念，有时候为一些小事情计较的时候倒挺可爱。

　　“好好上课，爸爸明天早上有会，周五联系你，来不及海洋。”周五临睡前郑毅还特意来看了看凌云。
　　“知道，爸爸晚安!周五见！”凌云献上了中断多年的例行睡前吻。
　　“乖！”郑毅也亲了凌云一口。

　　结果第二天早上正上着课，凌云手机就响了，凌云见是陌生的号码，也没按，就是静音震着，本以为打一次应该放弃了，结果连着打了三个。
　　凌云想该不会是什么急事，一下课就出去打回去。
　　“喂您好？”凌云问。
　　“校长，人都到齐了，您在哪儿？”对方挺着急。
　　“额，您好，校长他带错手机了，我告诉你一个号码，你打给他好吗？”
　　“……好,谢谢。”对方有几分迟疑。
　　凌云翻个白眼儿，谁说不会混的？估计是昨天在家里拿错了，凌云本来就只用自己的手机，这手机没看几眼，看来今早该看一眼的，这一模一样的手机真是不靠谱，第几天就混了，发条短信给郑毅。
　　十分钟之后郑毅的短信到了，“知道了，好好听课，中午吃好，不许挑，好好午睡。”
　　凌云奇怪，不是着急开会吗？他还挺闲，这么长的短信。
　　“明白，校长！”
　　不一会儿短信就又来了。
　　“好好听课，叫我什么呢？
　　“回什么短信？不许回了！见面再说！”
　　连着两条，凌云在桌下看着，无语，什么情况，他是在开会吗？不是让自己听课吗，干嘛一直发短信啊？
　　中午郑毅派海洋来换手机。
　　“凌云啊，你和你爸是把手机拿混了？今儿小刘找你爸可找了一阵儿！”
　　“可不，一模一样的手机，爸爸拿错了，没影响他吧？”
　　“没有什么大事儿，吃饭了吗？快进去休息吧。”

　　凌云周三上午十点直到周四四点之前都没课，这周周四的课老师出差开会还不上，基本上空出了两天的时间，凌云想去看看郑毅，都没进去看看郑毅的办公室和住的地儿呢。跟老爷子一合计，顾乡送他去的，路上打了个电话，郑毅没多说什么，哨岗看了车牌还打了个电话才放他们进去，郑毅下来接的。
　　“来了，麻烦你了哥。”
　　“你们进去吧，我下午跟首长出去，就不进去了郑毅，下次再说。”
　　“好，哥你路上小心。”
　　“顾伯伯再见。”

　　“你们这，有一点儿偏僻荒凉啊，都到卢沟桥了。”凌云四下看看。
　　“跟我去办公室还是回家”
　　“那当然是去办公室看看啦，我们家校长在什么地儿办公我得去看看啊。”拍拍郑毅的军装。
　　“不错嘛，您这办公室够大的啊，这配置可以了，可以了。”凌云坐郑毅转椅上感受了一下。
　　“喝水吗？”
　　“喝，校长给到的水，荣幸。”
　　“我一会儿和人谈事儿，你玩玩电脑干点儿啥，别说话，行不？”
　　“没问题。”凌云打开电脑，有密码，试了试自己的生日，果断成功，“爸爸，觉不觉得这场景挺熟悉，以前我跟你去你办公室也是这样的。”
　　“那时候你还小，可闹心了。”
　　“你才闹心呢，人都说我可爱漂亮呢！”
　　“那是以前，”郑毅斜凌云一眼，“到明晚都没课？”
　　“本来有，老师出差了。”
　　“你们怎么课这么少？”
　　“安排不合理，忙的时候一天十节呢。”
　　“那周五早晨你得早起，海洋送你回去。”
　　“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