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执事，塞夏]极地之爱》樱桃蓝莓

25、Chapter 022. Fool

　　第二十二章愚人
　　Chapter 022.Fool

　　我愿意容忍您一切不合情理的愚蠢与任性，换得您冰封内心中哪怕刹那的一个停留。 ——Foc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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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斯特披着一件宽松的日式浴袍，斜倚在柔软舒适的床铺上，一手支颐，注视着另一头酣睡的少年。晨曦的第一抹霞光在他柔顺的蓝灰发梢嬉戏舞蹈，他的脸色透着几许苍白，眼眸紧阖，薄唇轻抿，吻在上面的感觉是什么样子的，是带着白蔷薇的淡淡芬芳的吗？

　　娇小的身体蜷缩着，像是刺猬竖起背上的刺。这样防备的姿势让福斯特镜片后面的淡黄瞳仁些微眯了起来。几乎立刻少年就睁开了眼睛，望向他的眼神充满冷漠戒备。

　　“早上好，夏尔法多姆海恩伯爵。”福斯特用轻松愉悦的口气道。

　　夏尔完全不理会对方的问候，冷冷问：“你怎么还在这里。”

　　福斯特眸中闪过一道难以察觉的怒意，尽管如此他仍竭力保持着声音的愉快：“您早晨希望来点什么？”

　　“我不需要你的服侍，叫弗萝拉过来。”

　　如此强烈而毫不掩饰的厌弃让福斯特的脸阴沉下来。他慢条斯理地开口，打算故意刺激刺激眼前的少年：“少爷昨晚睡得可还愉快？”

　　夏尔湛蓝的眼瞳猛然震动一下：“你没有资格这样向我说话。”

　　一句简单的防御的话，终于彻底点燃了福斯特的怒火。

　　“看来需要我点醒您一件事啊，少爷。”福斯特眸中闪动着危险的光，一只手将少年按在身下，另一只手绕过他的腰肢，不顾少年的顽抗，完全没入，抽出，指缝间，依稀有液体折射着清晨的阳光，“不是还有我的东西在里面吗？”

　　夏尔全身颤抖的厉害！

　　“明明是一根弱小的芦苇，还是固执地一次次用言语刺激对方让自己受到伤害，这样自讨苦吃的性格真是让我说什么好呢，我的少爷。”

　　“我愿意克制，以及，容忍您一切不合情理的愚蠢与任性，换得您冰封内心中哪怕刹那的一个停留。”

　　直到脚步声消失在门外，夏尔都没有一丝额外的表示。

　　太阳完全升起，明媚的阳光透过拉开的窗帘照亮整个房间。隔着睡衣传来的温度，明明很暖，然，沐浴在阳光中的少年的湛蓝瞳孔里，席卷的却是暴风雪洗礼后的残酷与苍凉。

　　这样不知过了多久，门上响起轻轻的敲门声，吱呀打开。整个过程中，夏尔甚至连动也没有动弹一下，恍若沉默的雕塑。

　　“夏尔，”一个声音响起，带着安抚和特有的女性温柔，“我来了。”

　　垂在膝盖上的手蓦然紧握成拳，弗萝拉以为他会崩溃的放声大哭一场，结果很久很久夏尔只是维持着握拳的动作，目光低垂看向地面。

　　“……”不希望继续刺激到眼前的少年，弗萝拉小心避开敏感的话题，“你要是不特别饿的话，先洗个澡，然后再吃早点。”

　　“……嗯。”等了许久才听到回应，声音几不可闻。

　　宽敞明亮的浴室。热水从金色的水龙头中流出，倾注在奢华的圆形浴池里，溅起一朵朵水花，连着水面上的玫瑰花瓣一起轻微摇晃。

　　“弗萝拉，接下来什么安排？”

　　正在准备换洗衣物的女仆，陡然听到浴池中的少年问话。声音不大，但在除了流水声便静谧一片的空间里，格外清晰。这是今天早上到现在夏尔第一次主动和她说话。她忍不住看向他，发现他已经基本回复了平日漠然清冷的神色，只是脸颊仍然苍白得可怕。

　　“福斯特大人打算直接启程回城堡。”弗萝拉小心翼翼的说，一面留意夏尔的反应。

　　“是么。”对此夏尔只是淡淡回应一句，脸上没有任何波澜。

　　“你昨天……”弗萝拉忍不住出言相询，出口又意识到自己问的太直接，连忙改口，“我的意思是说……你还好吗？”

　　“还好，”水气氤氲中传来冷淡的回答，过了片刻，夏尔轻微叹了口气，找补一句，“身体基本完全恢复了。”

　　水中的少年低下头，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沾了花瓣与水雾的手臂。

　　一天前上面还是淤青和划痕，现在已经一片白皙，看不出一点受伤的痕迹。

　　就连最不能触犯的所在，都似乎越来越适应男人的求索。

　　真是恶魔啊。

　　夏尔唇角泛出针扎的笑意，不知是悲哀还是对命运辛辣的讽刺。

　　现在这样的身体，他直接怀疑自己连喜欢上女人的能力都彻底失去。

　　从此沦落为恶魔把玩的玩具。

　　如此可悲，可耻，可笑。

　　是的。他也是恶魔。拥有人类时不曾拥有的能力和恢复力，但这，不过是承受更多伤害的一种借口而已。

　　伤害多深，都能复原。

　　直到，不惧伤害。

　　心，彻底麻木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