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执事，塞夏]极地之爱》樱桃蓝莓

24、Chapter 021. Conspiracy

　　塞巴斯幽默犀利的反击让阿尔洛基直接大笑出来：“还是老样子，嘴上从来不饶人啊。不过你这次去人界当执事，我也听见不少传闻呐。有一个红头发死神对你纠缠不放？叫格雷尔什么的。”

　　脑海中浮现起格雷尔眼冒红心搔首弄姿叫“塞巴斯酱”的模样，塞巴斯的笑容有些僵硬：“这种事情没什么好提的必要吧。”

　　“二位大人久等了。”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男声响起，少年身着一件天蓝色的蚕丝长袍，端了和酒杯配套的玉雕酒壶给二人斟酒。燕尾服男子看了看少年冰雪雕刻的侧颜，问：“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手一颤，酒水险些溅到觞外。阿尔洛基笑了：“他怕生，我替他答好了。琼羽，中文名字拿英文念怪怪的，长的是不是很漂亮——哦，我忘了，你喜欢女人，没有对男人的鉴赏力。”

　　塞巴斯的目光落到琼羽颈项上的碧色图纹上，声音低落些许：“看得出来你这次打算认真了。”

　　“是啊。”阿尔洛基回答。琼羽虽然没有说话，但一直留意着这个第一次见的优雅男人的表情。是幻觉吗？在他说“认真”二字时，琼羽在酒红色的眼眸中读到深邃的沉痛与伤感。

　　“怎么想到，和人类签订契约，这么自失身份的事情。”塞巴斯突然把琼羽蓄满的桂花酒一饮而尽，问对面一手执杯的红衣领主。

　　“唉？这个问题不应该是你问我的吧？要是我没记错，你去人界四年是为了一个和人类少年签订契约，还是最失身份的主仆契约呢。”

　　“是啊。”塞巴斯注视玉觞边缘的一滴残酒，在酒杯边缘颤动，而后，顺着杯壁缓缓滑落。

　　似晨曦的朝露，抑或，湛蓝眼瞳氤氲的泪滴。

　　觉察出塞巴斯行为明显的异样，阿尔洛基脸上的荒诞不经收敛了不少：“那个少年出什么事情了吗？”

　　“阿尔洛基，这是我找你的原因……之一，”塞巴斯慢慢说，酒红眼眸在撞入对方眼眸的刹那变作恶魔的猩红，“你还记得五年前，我去人界之前我们关于魔王的谈话吗？”

　　琼羽原本是垂手站在桌子旁边的，塞巴斯说完这句话的刹那两位领主身上爆发出的黑暗气场之强吓得他倒退一步，然后阿尔洛基转向他，尽管表情依旧平和，但碧眸流动着琼羽从未见过的锋芒和冷意。

　　琼羽迅速拿起酒壶：“我去续酒。”

　　“想必，咱俩对此有同样的结论。”目送着少年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塞巴斯又喝了一口觞中清淡无味的桂花酒，不紧不慢地开口，“不过在此之前，容许我先满足一下好奇心，阿尔洛基大人是怎么结识这位少年的？”

　　“感觉你去人界溜了一遭以后，多了不少人类的好奇心啊。”阿尔洛基评论，“琼羽家世非常显赫，又是在□□那样封建昏暗的环境，为了得到他我可是费了整整两年的功夫。”

　　“布置一个巧妙的局，设下一个毒液的圈套，在猎物最绝望无助的时候，化身天使成为他们心中的神灵和救赎。”说到塞巴斯顿了顿，眸底有猩红一掠而过，“这一点，我一直觉得阁下比我更加恶魔。”

　　“凡是妨碍我的玩具，都要毫不留情地撕碎丢弃。”阿尔洛基大笑，“这是我们恶魔的本性，难道不是吗？”

　　“的确如此。”

　　阁楼背后，靠在墙上的少年彻底僵硬。瞳孔收缩，双手发抖，壶中的酒水有一小半洒在地上。

　　“什么声音。”阿尔洛基察觉到动静，随口问了一句。

　　少年感觉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这时传来东方领主的回答：“大概是某只鸟儿在窥探吧。下雪了。”

　　少年抬头，果见星星点点的雪花从天空飘落。他不再迟疑，加快脚步，迅速向宿处走去。

　　“好奇的鸟儿已经飞走，可以讨论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