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不同命》安少宇

11、第十一章

　　不会的，若是仅仅只是因为那么一点点事儿，那也不过就是拘留十到十五日，罚款5000元以下的事儿。也犯不着将公司的各路领导都惊动了，唯一能够解释的就是，他们大约是问别的事情。

　　郑直解释道：“我和周总的关系还真没你们听说的那么好。”

　　“你很紧张啊。”年纪较大的那个人突然问道。

　　“嗯，我确实有点紧张。不是，我很紧张。你们是不是总公司的，我吧，确实不是正经面试进来的，关键是我弟弟，他给我找的工作。”郑直看了眼外面，声音压低了说。

　　年轻人笑了下继续问：“你弟弟是谁啊。”

　　郑直为难的支支吾吾了一下，用手指扣着会议桌的玻璃边说：“就就是一个公司的小老板。”

　　“寇淮？”

　　“嗯。”郑直点点头。

　　“寇家可不算小公司了。”年轻人笑着说，他翻了翻手上的东西问道：“你和周总，周海洋，几天前去参加过质监局局长他丈母娘的大寿宴会是么。”

　　“参加了。”郑直回答道。

　　“哦，他和质监局局长的关系很好吧，丈母娘的大寿都去。”对方继续说。

　　“好什么啊。”郑直略带嫌弃的回答道，他现在仿佛又能闻到那个肮脏黏腻的饭店里的那股有些发臭的豆豉的味道。

　　“具体说说。”对方年轻人双手交叉放在下巴的位置上，身体也向前倾了一下，颇感兴趣的问道。

　　“人家理都不理周海洋，哦，不对，我们周总，理都不理他。那个局长后来不是挨桌敬酒么，直接就当没他这个人。当时和我们坐一起的人都看到了。我也是听说啊，听说，”郑直将听说两个字咬的特别重：“每次递上去的材料不被打回来十多次都不算完。”

　　年轻人和年纪稍大一点的人两人对视了一眼，点了下头，在纸上记了些什么，转头继续问：“你去过质监局吗。”

　　“没，关键是我和他们那儿不对口，没接触过。”

　　“可以了，我们要问的都问完了，谢谢您的配合。”年轻人站起来，郑重的握了握郑直的手。

　　郑直和很多人有过各种各样的接触，有的接触很表面，比如对方给他一耳光，亦或者是他给对方一拳。有些接触很深入，在此也就不细表了。但是却从没有人和他这样握过手。

　　对方的手很大也很干燥，握起手来不松也不紧，让郑直体会到了难得的尊重之感。

　　“没事儿没事儿。”郑直笑了笑，离开了会议室。他关上门的时候还是不自觉的向后看了一眼，检察院的人，就是不一样。

　　其后没多久，报纸上就登出了某人落马的消息，贪污受贿几个亿，家里睡觉的床箱里，堆满了人民币。

　　彼时“忙碌”了一整夜的郑直，正萎靡不振的吃着手里的白粥。同样“辛劳”了整夜的周海洋坐在餐桌的对面，看着报纸，小啜一口杯中的茶，说道：“睡在钱这么脏的东西上，也亏他能睡得着。”

　　我这么脏，你昨天睡我的时候不也挺带劲的。郑直在内心吐槽了一下之后，夹了一口放在碟子里的酱菜，香脆可口。发出了嗯的一声惊叹的声音。

　　从报纸里抬起眼来的周海洋看了看他说：“前两天回了趟家，老太太非要给我带上。我也不怎么吃，你要是喜欢就都拿走吧。”

　　“你大老远回趟家你妈就让你带酱菜来啊，你是你妈亲身的么。”郑直将酱菜咬的吱吱作响。

　　周海洋冷哼了一声说：“老太太自己做的酱菜，三洗三晒，料也是自己的秘方，出去之后你还真吃不到这口。”

　　懒得在同周海洋说话的郑直开始低头呼噜呼噜的喝粥。动静大的，周海洋只皱眉头。

　　周海洋将报纸一折，放在了旁边，自己也开始吃东西，半晌之后突然开口问道：“最近他们两个在干什么。”

　　沉浸在粥碗中的郑直嗯了一声，随后才明白过来周海洋这是问他寇淮的事情呢。

　　“我不知道，寇淮我也不怎么见他，张江我也挺久没见到他了。”郑直抓抓耳朵回答道。

　　“嗯，今天下午我让陈雯带你去收拾收拾，我们一起去参加宴会。”周海洋咽下嘴里的东西后，语气冷淡的说。

　　“又是宴会啊。”

　　上次带他去宴会是为了让他做证，这次让他去参加宴会，自然也不会是放他去吃饭。不过郑直还是没能想到，今天这鸿门宴到底是谁来做东。

　　直到他从陈雯车上下来之后看到酒店门口的牌子的时候，差点就没克制住自己，笑出声来。

　　寇氏30周年年会。

　　原来是来踢场子的。

　　也不知道陈雯和周海洋是怎么商量的，陈雯的车子刚刚交给门迎，周海洋的车子就到了。

　　周海洋将车钥匙甩给另一个门迎，同郑直点了下头，走进了酒店。

　　郑直伸手整了下西装跟着周海洋走了进去，周海洋总是能够散发出这样的一种感觉，让人感觉跟在他身边，即使前面是刀山火海是前线阵地也能闯过去。想到这里，郑直笑了一下。

　　陈雯进了酒店之后就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留下周海洋和郑直两个人。周海洋谢绝了服务员引领他们去宴会厅的服务，带着郑直两个人进了电梯。

　　“你刚才在笑什么。”周海洋透过锃亮的电梯墙看到看到了身后的郑直问道。

　　“在笑，在笑我怎么会和你们混在一起，你听听你们的名字，寇淮，张江，周海洋，怎么听你们都是五行缺水的人，又是江又是海的，我和你们一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郑直感慨道。

　　“浔不也是水么，九江古称就是浔阳江。”周海洋问道。

　　不一样，也许我曾经可能会成为浔，但是终究我还是成为了郑直。

　　“哎，我记得我以前看过一首诗，别的我也不记得，反正就记得个什么浔阳江头夜送客，现在一听，我的名字和职业和这首诗好像还挺配的。”郑直自嘲道。

　　周海洋难得的乐了：“你就别糟践咱们古代的那些好玩意儿了。”

　　说话间两人就已经来到了宴会厅门口。

　　寇氏也算是有些年头的公司了，再加上现任总裁是寇淮，年会办的气派一些似乎也不无道理。

　　“说起来，你怎么就这么确定寇淮一定没叫我来。”郑直有些好奇。

　　周海洋哼了一声说：“他要是叫你来，他就不是寇淮了。”

　　周海洋和郑直到的不算早，甚至可以说是，年会开始前的演讲部分都已经结束了，他们才姗姗来迟，按照周海洋的话来说，看着寇淮站在舞台上那副装模作样的骄傲的小样子，他怕自己克制不住自己的□□。

　　也是，正版和山寨版光是看着感觉就不一样。

　　这时候宴会已经进入社交缓解，大部分人都举着酒杯在聊天。所以郑直和周海洋的进入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就算是有人看到了郑直，无非也不过是疑惑一下，自家老板刚才演讲的时候还穿着一身灰色的衣服，怎么一转头就换了一身深蓝色的衣服。

　　第一个注意到二人的是张江，张江面无表情的看了郑直一眼，眼神里充满了责备。随后他转身侧着头伏在寇淮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寇淮清冷的目光投过来，只是扫了郑直一眼，就转向了旁边的周海洋。在寇淮的视线扫上周海洋的一瞬间，郑直觉得周海洋的喘气声音都比之前变得粗重了。

　　事实证明不论是十八九岁的矛头小子，还是周海洋这样的资深淫、棍，在遇到自己梦寐以求想要拖上床的女（男）神的时候，都是没什么两样的。但是姜就是老的辣，只要片刻，周海洋就又变回原来的正人君子的样子。

　　寇淮和身边的说了些什么，直接走了过来，说：“哥，最近在周总那里工作还顺利吗。”

　　郑直知道，他这不过就是装装样子，说了句还行，就不在多说话，看着寇淮同周海洋开始寒暄。

　　“这里人多嘈杂，周总咱们不如去休息室。”张江无视身边有些惊讶的众人，在傍边提议。

　　“也好。”周海洋从善如流的答应了他的建议。

　　什么人多嘈杂，这里的人多半是各个公司的高层早就已经习惯了此类的宴会，谈话声音都不高，郑直甚至可听到旁边几人香槟杯轻轻碰撞的动静。若说他们担心什么，必然是担心他这个来路不明的哥哥，在众人面前曝光。当时他们给周海洋介绍自己的时候，那几个人应该都是寇淮的心腹，恐怕找他来做替死鬼这件事那几人也多有参与。至于其他人，恐怕根本不知道他们的大boss多出了一个便宜哥哥。而周海洋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就是带他来曝光。

　　周海洋有了正品相陪，哪里还顾得上赝品的事儿，和寇淮二人一路走出宴会厅，宴会厅旁边有个隐藏的暗门，门后经过一段走廊之后，有个小休息室。

　　郑直还未跟着前面的两位走进去，就被人抓住胳膊一把拖往了另一个方向。随后就被一股强大的力气按在了卫生间的墙上，张江的语气有些恶狠狠地，他说：“你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