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朗院》凝羽然

5、第 5 章

　　啸天回去了，白衣少年却目光灼灼的看着陆平。陆平看看他，“叫什么名字？”白衣少年见是问他，一时不知所措，回头看看将他养大的大哥二哥，接受到两双鼓励的眼神，有看看边上的少女，转回头面对陆平跪下“孩儿叩见爹爹，给爹爹请安。”陆平很满意少年的乖巧，“嗯，抬起头来”并未许起，少年抬头，就撞进父亲慈爱的眼神中，一时羞红了脸“孩儿不孝，15年来，未曾有一日服侍爹爹左右，孩儿惭愧，若蒙爹爹不弃，准孩儿回来，孩儿一定会加倍用心孝顺您的。”陆平看着这孩子心里很满意，韩家兄弟教的很好，懂规矩，懂礼貌，懂孝顺“你叫什么名字”少年道“回爹爹的话，大哥二哥为孩儿取名韩博迪”陆平一愣，竟是与博迪山庄同名，韩家两兄弟上前“陆前辈，晚辈韩博雄(英)三弟虽是韩家养子，但家父在世时候最是喜欢三弟，所以这山庄便是用了他的名字命名，意在提醒我们，不要在他老人家过世后兄弟阋墙，不要因为三弟是养子就欺负他”。陆平点点头“大恩不言谢，韩家的恩情，陆家记下了”。陆平有看看跪在自己身前的儿子，他正满是孺慕的看着自己“孩子，刚你也看到了，如果啸天继续留在陆家，你能容得下他么”博迪点头“嗯，他替孩儿在您身边尽孝15年，若他留下，孩儿一定将他当亲弟弟看待”。陆平听完很是高兴，“好好，那你从现在就认祖归宗吧，名字要改改，你这辈是啸字，不如就叫啸然，陆啸然”啸然很高兴能认回父亲，忙磕头“然儿多谢爹爹赐名，谢爹爹不弃”陆平扶起他“乖，明天爹爹就开祠堂，让你认祖归宗”。然儿高兴的用力点头“对了，爹爹”他拉过身旁的少女“爹爹，这是您的儿媳妇，韩香雪。爹爹恕罪，我们前日已经拜堂成亲了”少女也如仪见礼。儿子还带回来了儿媳妇，这让陆平更加高兴“好好，你们都去休息吧”。让人带走了韩家人和新儿子，只剩下柳家父子了，“柳兄，啸天他虽是你柳家的骨血，但他叫我爹爹，他若不愿回去柳家，希望你们不要强求”。柳成渝道“柳家有他的生母，他会回去的，他若执意不回去，我们绝不强求，但是希望陆兄弟能让他回去见见他的母亲，他娘很想念他”。陆平点头，“柳兄和贤侄也去休息吧，我还得去看看啸天，他情绪不太好”。
　　啸天回到霁朗院，苍白的脸色吓到了大家“公子，您怎么了”。啸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公子”见他颓然的样子，大家都很心疼，着急，子仪坐在他身边“公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啸天只坐在那里，很快，陆平就来了，啸天起身“爹爹”陆平搂住儿子“啸天，你放心，你永远是爹爹的儿子，你若不想回去，爹爹绝不会让他们带你走”。啸天趴在他怀里放声大哭。把大家都弄楞了，这是怎么了？陆平示意大家出去，皇甫把门关好，陆平搂着儿子“啸天乖，爹爹不会让他们带你走的。”啸天哭了一会儿，“爹爹”陆平擦擦儿子的脸，“嗯”啸天抱住他，“我不回去，我是您的儿子，孩儿不离开爹爹”陆平心喜，亲儿子一口，“乖，爹爹的好儿子，你等着，爹将他们赶走”。啸天拉住他“爹爹，孩儿想去看看娘亲，我娘一定很想念我的”。陆平一笑，“好吧，那爹爹陪你去”啸天羞的低头，“不用了，爹爹，孩儿已经长大了，可以自己应对的”。陆平揉揉他的头“我儿果然长大了”。啸天拉着他的袖子“爹爹，您不怪我的是不是”。陆平拍拍儿子的手“爹怎么会怪你呢，他们是你的亲生爹娘，你就是想回去，爹也不会怪你的。”啸天低头“孩儿看看娘亲就回来”。陆平点点头，“啸天，啸然回来你们要好好相处，爹爹会一样疼爱你们的。”啸天点点头“贺喜爹爹，他叫啸然么。”陆平点头“嗯，他带回来的那个少女是他的妻子，他们已经结婚了。你可以叫他哥哥么”啸天撅嘴“我们是一起出生的，为什么要叫他哥哥啊。”看儿子可爱的模样，陆平知道儿子受得打击没事了“他比你看着稳重，你做弟弟不是又多了个人疼爱你么，有什么不好”。啸天不依道“爹爹明明是偏心亲儿子，都不疼啸天了”。陆平刮刮儿子的鼻子“你这小混蛋，爹爹哪有不疼你了”。啸天道“那爹爹，大哥他也住孩儿这么”陆平岂能不知道他的心思“你这孩子，你大哥都成亲了，他和你住一个院子像什么话，爹爹让他住昭朗院，不和你抢，你放心吧”。陆家人少房多，像霁朗院这样的大院子还有好几座，积累了几世的财富不是缺钱的人家。像杭州这种富庶之地陆家的财富也能排进前五，只是平时不显山水罢了。
　　霁朗院的早上一如往日，大家晨起练功，看出啸天心情不佳，也就没再让他教习武功，各自练功。而初到陆家的啸然此刻也已经起床打理好了自己，有些忐忑又有些欣喜的来到陆平住的院子，此时院中粗使洒扫的下人也不过才刚刚起床“请问爹爹的房间是哪一间啊”他礼貌的询问一个扫地的老伯。这个老伯看他“你是新来的少爷吧”他指着正房中间偏左的屋子“那个挂红灯笼的就是老爷的房间了”啸然谢过了老伯，便乖乖的走到陆平房前中央的空地上跪了下来，满是孺慕的看着房门。他并没有跪多久，陆平的弟子们便都姗姗而来，没有人敢大声喧哗，齐齐跪在门口，大约有近半个时辰的样子，陆平打开门，看到新儿子也跪在那里很是安慰，请过安后陆平让弟子们都退下了，只留了新儿子。显然，啸然很兴奋，“爹爹，然儿服侍您沐浴更衣吧。”陆平心想，啸天可没这么乖过，还沐浴更衣，连请安都是半个月才一次，也没跪候过。自己却还是喜欢啸天，这个新儿子太刻板了。哪有啸天活泼可爱啊。啸然见父亲不置可否，便先收拾床铺。当陆平回过神来，便见房间已经都收拾整齐了。新儿子正侍立一旁，等自己的吩咐。陆平一向宠爱儿子，况且这个才是他的亲生儿子，陆家的独苗，当即夸奖道“然儿真乖”还宠溺的摸摸他的头。啸然羞红了脸，“爹爹，孩儿服侍您沐浴更衣吧”陆平看看自己还穿着睡袍，“好”他平时都是弟子们服侍的，啸天几乎没做过这些，陆平边享受着新儿子的服侍，边问到“然儿，你这些年过得还好么”啸然细心的服侍着父亲“爹爹放心，大哥二哥和义父待孩儿都很好，韩家家境殷实，孩儿没吃过什么苦”。陆平才点点头“然儿武功怎么样啊”啸然道“孩儿武功大哥二哥有教，可是不是什么上乘的武功，勉强过得去吧”陆平也明白，世上哪有那么多上乘武学啊“文课呢”啸然有些害羞“孩儿文课师从顾惜先生，文课先生倒是时常夸奖”陆平满意的笑了“顾惜，是那个临川的顾惜么”啸然点头“嗯，就是临川的顾惜先生”陆平想不到儿子的先生竟然是位这么出名的先生“那然儿的文课爹爹就放心了，你的武功爹爹会亲自教你，要好好学，知道么”啸然听了喜道“是，孩儿一定好好听爹爹的话，不让爹爹费心”。啸然乖乖的服侍着父亲，但陆平觉得这孩子很是生疏，手忙脚乱的，总算是没什么大差错。沐浴完毕啸然便把衣服一层一层的往父亲身上套，陆平看他忙前忙后的，感觉挺有意思。这位少爷原来也是个没服侍过人的，陆平心中想到，正神游呢只感觉腹部勒痛，原来是腰上的束带系紧了。“松点”啸然抬头看他，一脸迷茫。看儿子呆楞的样子，陆平被逗笑，“束带太紧了”。“哦”啸然懊恼的去解，可是。。。。解不开，还越来越紧了，可是急坏了啸然，“孩儿。。。孩儿蠢笨，解。。。解不开了”他羞的低头，“孩儿。。去拿剪子剪开可好”陆平无奈的道“真笨”啸然羞愧的叩首“求爹爹不要嫌弃，然儿一定努力，再不敢，不敢这么笨了”陆平用力将束带拉断，“好了，再去拿一条过来”。“是”啸然再次给父亲系上“松了”“哦”这次顺利解开了，如此重复了5次，终于系好了。陆平坐下，啸然赶紧奉上香茶。陆平看儿子，摸摸他的头“真乖”然儿羞的低头，“孩儿。。。孩儿知道错了，请爹爹责罚”。陆平上前抱起他“然儿没服侍过人吧”然儿受宠若惊，小心翼翼的坐在父亲怀里。“然儿。。。不孝，孩儿一定会仔细学习的”陆平逗儿子“那这次呢”啸然怎么也不敢求父亲饶了他这回，但又害怕父亲的规矩严厉，只小心的道“然儿。。。然儿不孝，然儿。。。然儿该打，然儿愿意受罚”。看儿子的小模样，陆平亲他额头一口“真乖，走吧爹爹带你去给祖宗上香”。啸然恭恭敬敬的拜过祖宗，就算是认祖归宗了。他很开心，“爹爹孩儿一定会好好孝顺您的”15岁的少年生怕父亲不喜欢自己，认认真真的给父亲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