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太多的不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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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晨曦和李修远两人牵着手躺在沙滩上。
风卷起一圈圈海浪，海浪卷起一层层细沙。
摆平了那几个客户之后，他们几乎是争分夺秒地度假。也是同时，连新给了他们一封辞职信。
并不意外。
意外的是他辞职信里的一句话：我想看着他。
他笑笑道：“也许我要步我妈的后尘了。”
他们仰望着天空。
“喂，”李修远说，“你以后出差，不要说什么我们看着同一片天空这种话来哄我。”
“为什么？”
“时差懂不懂？！”
他们同时笑了起来。
“我们装一个手机定位吧，这样我就知道你在哪里，我也不会走丢了。”
“我不会离开你的。”
“你天天呆在我身边，我们吃什么？”
“这话可不像你问的。”
“我知道你在，这就够了。干嘛非要像口香糖一样？”
“你放心，许宁夏给我加了奖金。”
“她这么好？”
“瞧你说的，这是我努力挣来的。虽然她也说，‘养活两个人还是不容易的’。”
“……”
清晨的海滩有种静谧的美。游人格外的少，只有和煦的阳光铺在海面，让人心中满满的暖意。
他们不说话，却不孤独。
“抱歉，中午就要坐飞机赶回公司，我也只有这段时间能够好好陪你。”
“没关系，你忙吧。”
“修远？”
“嗯。”
“你怎么会说这样的话？记得你跟我说过的，你只有一个追求，……你丢掉了吗？你的追求。”
“也许吧。如果不丢掉它，就只能丢掉你了哦。”李修远依然看着天空，勾起嘴角。
莫晨曦内心一颤。
“不可以两全吗？”
“这取决于你吧。”
“……”
“为了在一起，我们必须丢掉一些东西。”
“但是你丢掉了，不代表你不想要吧。”
“怎么说呢？不在乎了吧。”
“……”
“其实我也不清楚，到底什么才是重要的。
所以请你不要问了。
我会慢慢弄清楚的。
请给我时间。”
“我只有一个问题。”
“嗯？”
莫晨曦有些不相信自己居然想问这样的问题，但疑惑驱使他这样做了：
“修远，你……爱我么？
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他就有了继续这份感情的动力。
李修远的脸被强行扳过来，他明显地怔了怔——
“……我无法离开你。”
起风了。
海浪拍打着岸边。
好吵。
莫晨曦突然侧身翻过去，很用力地吻住李修远的唇，没有芳香，没有甜美，他的舌头在他的齿间汲取着什么，使他的牙龈苦涩。
许久，他松开。
“……”
“走吧。”
那句话差点就掩盖在风声里了。
飞机上的莫晨曦一直在装睡。李修远看得出来，但他不明白那句话为什么就惹他不高兴了。
明明付出的更多的是自己。
他有很努力地去经营一段恋情。
尽管他的初衷是轰轰烈烈的那种感觉。
尽管当初没有爱。
现在不同了。
不是爱，也不是不爱。
他需要一些事情去推动。
无论是积极地，还是消极地。
他想要明白。
他不轻易说爱与不爱。
他不想将未成熟的感情强加在别人身上。
这是他的善良。
但他渴望得到爱。
其实莫晨曦也在付出。
只是李修远过多地索取。
每一个付出的人都需要回应。
李修远的所谓善意，其实是伤害。
只是他们都不知道。
以为付出很多，回报很少。
实际上领着一片真心的回应，却用误解相互伤害。
海关。
莫晨曦和海关人员的每一句必要对话都像是挤出来的。
从没见过他那样的脸色。
李修远正打算向他道歉，手机突然响起来。
“修远，……你在哪里？”
“时悦，你怎么了，这么虚弱？”
“你快过来帮帮我，我……刚被人打了。”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太多的不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