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仙引》灵鬼鬼

13、第十一章·花魁之争

　　秋月以教我练舞为由一直呆在我身边，并未出去接待客人。

　　说是练舞，无奈我却一点舞蹈细胞都没有，秋月几次都被我的舞步折磨的直叹气，最后也只能作罢。

　　很快到了第三日，我情绪开始低落起来，秋月见我闷闷不乐，猜到其中的原因，小声安慰我：“还有一整日，你莫怕，那位羽陌公子会来救你的。”

　　听她说到羽陌，我更难受。

　　原以为他会来救我，便一直怀着希望，如今已经第三日了，羽陌怎会还找不到我？或许早就忘记我了吧。

　　我静静地坐在后院，看着美人们手忙脚乱地为夜晚做准备，有些欲哭无泪。

　　也是，在羽陌眼中我或许只不过是一个爱捣乱的丫环，当初死死缠着他将我带下凡来，也许那时他就打算弃我而去了呢？他本就没有来寻我的理由。

　　羽陌就是这样的人，总带着温文尔雅的笑，却不知心中在想什么。

　　难道我就在这儿逃不出去了？自己明是仙人，却似凡人一样无用，如今也不知如何去寻夜牙，或许羽陌找到夜牙消灭了它，我也随着消失，亦或几月后夜牙封印破除，三界便毁灭了吧。

　　突然有些自嘲，这么想来，若是收服不了夜牙，我便横也是死，竖也是死了？

　　不知坐了多久，秋月唤我过去，我随她回屋，发现床上多了一件长裙，是艳丽的红，摊开铺满整张床，一直拖到地上，不知有多少层，着实是我见过最美的衣裳。

　　秋月说那原是替她准备的，如今她已不是花魁，自然也没了穿此衣服的资格，我看着她，脑中幻想她穿此衣的样子，定是很美。

　　她帮我换上，因秋月比我高出许多，裙子穿到我身上被拖得很长，倒别有一番风味。

　　那衣服甚是难穿，好不容易穿上身，秋月接着帮我仔细打扮起来。

　　她轻轻打理我的头发，我甚少管它们，总任它们随意披着，只有时微微梳理一番，今日是第一次束发。

　　“月芽姑娘真长了一头好发，由黑渐紫，似魔女一般，若几日前姑娘在后院告诉我你是魔而非仙，只怕我会更信一些。”

　　听着秋月的夸奖，我透过镜子朝她笑笑，未回答她。若说我是魔也无不妥。

　　秋月花了很长时间替我打扮，完毕后我看向镜子，赞叹秋月的技术，她只谦虚地笑笑:“月芽姑娘素颜已太完美，我还怕画蛇添足，也不过轻描淡写了几笔。”

　　我们又随意聊聊，正笑着，门猛然被推开，花嫂走进来，首先打量我一番，然后颇为开心地对秋月说:
　　“化的甚好！果真是倾国倾城。唐家四公子得知你并非花魁，可被气的不轻，非嚷嚷着只要你一人，你且打扮打扮，我让丫环带你去他屋内。”

　　秋月并未看向花嫂，表情越来越冷，淡淡道:“竟还有如此痴情的男子，我定细细打扮，好好服侍我的第一个男人。”

　　我暗中扯住她的手，不让她起身，然后转头朝花嫂道:“我对自己的妆还略有不满，可请花嫂叫那唐家四公子稍等些时？”

　　“四公子可是此国首富，盯上秋月也有些时日了，今日本就生气了，我可怠慢不得，你的妆换别人来化即可。”

　　“可是……”

　　我还想开口，却感觉握秋月的手被她紧紧捏住，我抬眼看她，她冲我摇摇头，用只有我们二人能听见的声音道:
　　“该来的总会来，躲得过一时，也躲不过一世。”

　　她缓缓起身，再不看我一眼便离开，我一时气上心头，冲着花嫂大叫：“你明知秋月不肯接待别人，为何要苦苦逼她！”

　　谁知花嫂冷哼一声，回答：“她生在此处，这便是她的命，没样貌这饭碗，只怕她早饿死街头了。”

　　我听她说的，一时反应不过来。

　　命这种东西真的存在吗？那我被抓到这儿来，难道也是我的命？

　　“很快就到你了，你在准备准备，听到琴声便下楼去。”

　　花嫂说完头也不回就离开了，留我一人坐在楼上等着。

　　很快一阵琴音传入耳朵，我听了花嫂的话，缓缓推门走出，扫视楼下一眼。

　　楼下数不清立着多少名男子，都穿的金光闪闪，我似乎能闻到铜钱的臭气，对他们心生厌恶。他们很快注意到我，齐齐朝我看来。

　　顿时鸦雀无声，那些男子都瞪大了眼，直勾勾的眼神让我难受，我不再看他们，微提着裙子缓缓下楼。

　　可裙子到底还是太长，又有些笨重，是以我走的有些吃力，终于到最后一级台阶，我稍稍缓口气，却不小心踩到裙摆，直直朝前摔去。

　　如此一摔，裙子便散开，犹如孔雀展屏，我趴在裙子铺成的火海中。

　　幸好摔得不痛，我缓缓抬眼，眼神迷离地看向人群，音乐还在继续，似乎已进入舞蹈的前奏，我依旧趴在地上，姿势倒无不雅，我挣扎着想起身，可裙子缠绕在腿上，怎么也站不起来。

　　好在花嫂及时来圆场，停了音乐直接进入正题。

　　“诸位公子，这便是我说的那位美若天仙的月芽姑娘，可辜负了大家的期望？”

　　众人纷纷摇头，很快我就听到他们议论纷纷的声音。

　　“这月芽姑娘真是比仙子还美！”

　　“今夜若能得到月芽姑娘，真可谓前世修来的福气！”

　　……

　　花嫂听着他们的议论，轻笑两声，突然提高声音大叫道:“下面便请公子们报出价格，谁出价最高，今晚月芽姑娘便是你的了！”

　　很快台下便吵闹起来，分分报着价格，我自是不懂凡界的钱财是如何比较的，只知道报出的数一个比一个大，不断上涨着，我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到，整个人颤抖起来。

　　我还尚未体验风月之事，便要将自己交给这里的某个花花公子了？

　　我突然害怕起来，只觉眼中有泪水在打着转，眼前一片模糊。

　　突然又想到羽陌，近几日总想到他，他怎的如此绝情，就这样将我丢下。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突兀声响起。

　　“三千金珠！”

　　周围顿时鸦雀无声，人群中走出一位公子，身后跟着两个侍卫，他走到我面前，眯着眼打量我，脸上的笑容让我觉得恶心。

　　很快花嫂迎合上去:“哟，这不是九王爷么？九王爷真是舍得！三千金珠可不少。”

　　“为了美人，多少钱本王都能拿！”

　　九王爷用那直勾勾的眼神看我，花嫂朝其他人问到:“可还有比九王爷出价更高的？”

　　台下一片寂静无声，不仅三千金珠是一笔大数目，想必也没人感得罪那九王爷，他与小魔一样自称“本王”，我想他应是个大官。

　　花嫂稍等片刻，便宣布了今夜的结果。

　　“既然诸位没有出价更高的了，那么今夜月芽姑娘便是九王爷的专属了！”

　　其他男子都纷纷叹气，遗憾的准备散场，九王爷靠近我，一手勾起我的下巴强迫我看他，我因他的触碰觉得恶心，很快转头躲开他。

　　他见我躲开，倒不生气，只笑的更欢。

　　“月芽姑娘倒有个性！不过今晚你是本王一个人的，现在便随本王回房吧，今晚定让你彻夜不眠！”

　　听他的话，我只想起身逃走，可腿被裙子缠住使我动弹不得，他伸手将我横抱起，我不断挣扎，狠狠地瞪着他，也不过是徒劳。

　　他抱我上楼，一脚踢开房门，轻轻一勾，门又关上，他将我甩在床上，而后便压上来撕我的衣服。

　　我被吓得不轻，狠狠地推他，无奈怎么也推不动，便冲他大叫。

　　“你放开我！不要碰我！”

　　他全拿我的话不当回事，将我的手挪开，仍旧撕扯我的衣服。

　　“美人儿，你继续叫，本王就爱听你叫！”

　　我的衣袖被他撕烂，肩膀露出来，他低头狠狠咬下去，舌尖打着转，我大叫一声，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他的手在我身上一通乱摸，越往越下，好在裙子层数太多，他一时扯不下来，我听他暗骂一声，然后抬头亲吻我的脸。

　　我一阵恶心，紧紧皱眉，他将我上衣扯开，露出精致的锁骨，手欲往里伸去，我瞪大眼，愈发挣扎起来。

　　可有什么用呢？又有谁会来救我。

　　我只觉希望已经破灭，终于不再挣扎，任由他摆布起来。

　　自己从未被如此糟蹋过！明明是仙，却这样被人玩弄，还一点反驳的力气都没有。我眼泪不停地往外流，确忍着不做声，那九王爷已将自己的衣裤脱去，欲将我的衣服全部扯下来。

　　我轻轻闭眼，等待着噩梦袭来。

　　突然听到“嘭”的一声，我睁眼看去，九王爷也面带诧异地望去，房内的窗户被人撞开，一人一袭黑衣出现在我眼前，手紧握着长剑，周围都散发着冷冽的气息，他缓缓走来，手中的剑也不停抖动着。

　　我愣了许久，死死地盯着他，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朝他大叫:

　　“羽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