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战略天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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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又陆陆续续来了几批人，隐隐在长条形的桌边围成了或聚或散的圈。
筌在询问到泉奈自家弟弟们的去处后就拍拍他的肩拐进了走廊，泉奈又陷入了踮起脚尖努力朝桌子上望的姿态，斑则趴在泉奈身边一边大嚼寿司一边看着自家弟弟表演，似乎想要将连日来的不幸统统融入吃的动作。
身侧忽然有轻微的骚动引起，泉奈敏感地抬眸注意到几个人的走近，而田岛和一直待在他身旁的几个宇智波族人在对方到达之前便站起了身。
为首的四十左右的中年人扬起一个礼貌温和的笑容，由于身高的缘故，泉奈只能听见他用着久经沙场的指挥官特有的铿将有力的声音介绍自己和身边跟随的一些人：“久仰……宇智波的族长，田岛先生……我是这座要塞的主人中石，这位是……”
交谈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在耳畔徘徊，泉奈望见之前的人们都渐渐围拢过来，意识到关于战事的讨论即将开始，便识趣地拉起斑跟着族里的几位前辈打算离开。
然而脚尖尚才踏出门框半步，泉奈便听见一个异于中年人的沧迈嗓音响起，一下止住了他离开的步伐。“田岛先生，能让刚刚那位小…忍者一同留下吗。”
疑惑地回转过身对上混迹于人群中的老者的目光，泉奈想起方才一直盯着自己的目光中似乎就有这位老者。于是田岛爸爸招一招手，泉奈就不得不打发斑爷先走，自己颠啊颠得挪过去了。
老者看到折返的泉奈似乎微微扯动了唇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这孩子非常聪明…我很感兴趣呢。”
当桌面四围都围满了各类人员，会议以中石的一声咳嗽宣告开始。泉奈依着头顶略显昏暗的光看清了他身后的一张版图，黑白调的色彩缓慢地融入它背后的墙壁。
“……对方是靠近雷之国的……我们的兵力相差不大，但现在的形式是……”
在各大国都损伤严重的情况下不约而同地暂时结束大规模的争霸夺取，只有小规模的战争仍然在边境连绵不断。
但那对于五大国之外的国家而言也足够糟糕了。
在边境的小规模战争，几乎成了各个国家的混战，只不过因为规模的缩小，国家对于忍者的雇佣也没有大战时那样一个氏族倾巢而出的兵力。
但若没有强盛的国力，就意味着要被作为战场，承受被侵略的痛苦。
此次雇佣宇智波的国家三面环海靠近火之国，虽不及火之国的过分富足，却也算是土壤肥沃物产丰富的富饶之地。
或许也因此才引来了别国的进攻。
进攻的国家位于雷之国南下，并不算贫瘠但也称不上富饶。
在明目张胆地越过边境，彼此的普通士兵都有一系列碰撞后，对方似乎是为了显示决心般雇佣了千手的几个小队，而听闻此事的守方当即将目光转向了宇智波。
普通士兵与忍者的差距毕竟不是一星半点，深知防守一旦崩溃则国将不国的大名不惜一切代价地请求宇智波的族长参战，原因无他，对方千手的族长亦在战场上远远地露了面。
宇智波似乎对这次的战事似乎也挺重视，先后派了几个小队抵达这座要塞，斑的小队也顺道一并被叫了过来，宇智波族长田岛更是拖家带口地从驻地一路赶来，长子青烨被安排在必经的一处枝叶互相掩映的道路上等待指令。
其实泉奈很想知道田岛爸爸这么拼命的原因，莫不是仅仅想要和千手佛间一较高下而已？
“……根据前方的人传来的消息，敌方已经在周围陆续扎下了几个营地。很难想象他们是怎么一批一批穿过设在远处的防线潜入这里的，若不是宇智波的忍者及时发现，恐怕我们还并不能察觉到这样的陷阱。”
指尖落在本土的防线上方，中石的面庞隐着丝丝担忧的情绪：“我猜测，他们也许是想趁我们不备时一次暴起，到时的出其不意无疑会使我们的伤亡增多。”
“那么，各位有什么好的见解吗？”中石在说完这句话时便转头望向身旁的老者，而对方在接到示意时却反而看向了从一开始就低头沉默很久的泉奈：
“你似乎有什么好的想法，小忍者？”
“嗯？”泉奈讶异地抬眸望向正盯着自己的老者，众人的脸上也一瞬涌上不明所以或吃惊的表情。
室内倏然有些沉默。没有人会认为一个这么小的孩子能够具有分析战局的能力，老者的做法显然出乎他们的意料了。
“…我想，”泉奈犹豫着移动手指，最后停止了一切表情的输出，指向地图上用红色笔迹画出的圆圈与箭头，“应当在敌方还未发现并且因为潜入成功后精神上随之带来的些微松懈时…分散兵力，逐个击破！”
“嗯…理由呢？”老者笑着继续提问。
“他们潜入后分散在周围的各个地方，因为怕被发现，所以每处营地都不会有太多的兵力。”小股军队不仅不易被发现，能达到掩人耳目的效果，还能在不得不正面对抗时制造出敌方人数很少的错觉，以此来迷惑对方。
但这一切都建立在敌方并不知情的基础上。
这是对他们有利的地方，同时也是一次机会。
泉奈手指接连指向地图上几个分散开的标记，直视老者含笑的眼眸：“而根据情报，千手的族长大概还在来的路上，已经潜入的人里面千手也似乎并不占多数。宇智波这次派来的小队很多，逐个击破不是难事。”
“嗯，那么你认为什么时候进攻最好呢？”老者点了点头以示肯定，脸上笑容扩大。
“今晚。”泉奈迅速回答。
“为什么？”
孩子不紧不慢地在国界划出一条直线：“越过国境潜入这里后精神必定会有一定松懈，他们想要出奇制胜，我们也可以在他们之前出其不意，反守为攻。”
孩子稚嫩的手指在地图上轻轻虚勾出几条路线：“何况他们还未注意到宇智波的人已经进入了这座要塞。在现在看来，他们在明，我们在暗，我们的反击将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战场上有时并不全是以武力决定成败，适当的计谋领导的才能往往也能够决定战争的走向。
“嗯，很对。”老者毫不吝啬地给予肯定。
望了眼身边用惊异中又带着复杂的目光一直看着自己的田岛，泉奈在地图上对着标出的地方划出一个半包围的圈，继续说道：“并且，这些人已经聚集了有些数量了，我们并不知道他们打算到什么时候积累到什么数量再给我们具有威胁性的致命一击。如果他们突然暴起，外围的军队再入侵国界，在千手的帮助下这道防线就不一定再扛得住。”
一切战争的基础都建立在国家利益上，这次的战争本就是以抗击外来侵略为主题的，一旦最后一道防线崩溃，这些人们的国家可想而知会沦亡在历史的源流中，再不复存在。
“这种情况自然不能坐观其发生。”老者半眯起眼眸，笑道。
“因此，越快越好。”泉奈最后总结说，“而偷袭的时间自然要放到夜晚。”
随着音落，室内从安静地连同呼吸声都可以清晰地听见逐渐转向细小的讨论声。而老者看着泉奈的脸继续勾出一个更大的笑容：“和我的想法一样。你很不错，小忍者。”
“谢谢。”泉奈微微点头，收起了戳在地图上的手指，退回到田岛身边。
“这个孩子……”周围的人像是刚刚才醒来，他们终于明白老者为何要将目光调转，去询问一个看起来至多四岁的孩子。
无论是对战局的把握还是分析，这都不应该是其他任何一个同龄的孩子能够达到的高度，这需要阅历的累积经验的主导，纵使是战斗的本能也未必能够这么清晰。
那么只有一点能够解释了，这个孩子——
——“他是一个天才！……”
接二连三的赞赏声一瞬充斥了耳畔。
会议继续进行，泉奈被田岛打发去了客房，之后便是等待夜晚的到来，悉听指令了。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战略天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