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章 缘来缘去缘如水，情散情聚情何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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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走了，我便去检查他们的劳动成果。果然是十三阿哥做得好一些，不过混在一起，以后再上个漆面，估计也看不出差别来。
我数了数，竟有九十多张，快够我做两副了，果然是人多力量大。我自己动手把剩下的补齐了，还多裁了几张备用。晚上回到屋里，我就开始努力画花样子。
可是这个软毛笔，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掌控。在纸上画了半天，我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我的成果——惨不忍睹！月珊在一旁看得笑岔了气，我赌气把笔扔了，向月珊埋怨：“你别笑我，这笔就是不好用嘛，写个横写个竖还行，画画太难了！”
月珊还是笑，我问她：“要不我来描述，你来帮我画？”
“算了吧，我哪有这些闲功夫，况且在这么小的纸面上画，我恐怕做不到。”月珊摇头拒绝了我，然后又开始打趣我，“那么多爷呢，画画一个比一个好，你不如去找他们帮忙？”
这么一说，我双眼一亮，倒想起一个人来：五阿哥！五阿哥可不是传说中的画家吗？
我问月珊：“五阿哥最近常来宫里吗？”
“五爷？我很少见到五爷，他似乎不常来宫里走动。”月珊疑惑地看我，“怎么？你想找五爷帮你？”
“呃，那算了。”我摇摇头，随即放弃了五阿哥。我毕竟跟他不熟，而且他这种与世无争的王爷，还是别让他踏入红尘，跟我这个俗人有什么来往吧。
“九爷与五爷的额娘都是宜妃娘娘，九爷应该知道五爷的事，你要不去问问他？”月珊又建议道。
“不了不了，别人也一样，总有个冤大头能帮我。”我说，月珊又笑起来：“冤大头？这可真不是什么好差事。”
“嘿嘿，姐姐，明天能放我一天假吗，我好去等那个冤大头。”我笑着向月珊请假，月珊想了想答应了我：“行，我晚上回来看你那冤大头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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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天我没去偏殿，在院子里面打扫。他们发现我不在，总有个别人会来找我吧？如果真没有……我人缘不会那么差吧？
我一边在脑子里回忆windows7的纸牌图案，那一套春夏秋冬我喜欢得很，一边等着不知何时会来的人。我足足等了两个时辰，连午饭都吃完了，才看见八阿哥天青色的袍子出现在视野里。
我兴奋地跳起来，小狗似的跑过去，扯住八阿哥袖子，咧着嘴笑：“恭喜八爷，您中奖了！”
八阿哥莫名其妙地看着我笑得欢快：“中什么奖？你今天怎么没去？”
我拉着八阿哥的袖子往里走：“我没去，可不就是等着给您大奖么。八爷，您今天不忙吧？”
“嗯，你要我帮忙？”八阿哥一瞬间就猜到了我的心思。
“这些啊，是昨天做的纸板，想找人在纸面画上画。”我把八阿哥拉到桌子前，跟他解释，“我自己实在画不好看。”猜到了也好，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
“这就是你说的‘大奖’？”八阿哥无奈地看我。
“是啊，八爷，这奖有点麻烦，不是一时半会能完事的，您确定您真要了？”我又向他确认，他如果有事耽误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他。
八阿哥笑着走到桌前翻看着，说道：“没关系，我今日不忙。小若，你快别叫我爷了，听着实在别扭。”
“好吧，你别看我画的那些，我给你口述，你照着画吧。”我迅速地把那些惨烈的画作收起来。
“好。”他笑着，看我七手八脚地将那些“大作”毁尸灭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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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十很简单，一个半时辰就画完了，剩下的JQK，可着实费了我一番功夫。我拿着纸板，连比带划地给他形容我要画什么，又要画在哪儿，最好能画出什么效果。八阿哥始终安静不语，我絮絮叨叨地说完了，端起旁边的茶就喝，说得喉咙都干了，我要先润润嗓子。
不过，我说了这么久，八阿哥怎么也不回应一下？我纳闷地看向他，这一口茶差点呛着了我。
他这是……什么眼神？温柔得像五月的微风，像柔软的清池，像夜中的灯火，却又带了几分不明的炽热，令我心里狠狠地一惊。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将那口茶水咽下，装作根本没注意到，皱着眉头开口：“喂，你看我干什么？我说的你听懂了没？”
他居然宠溺地笑：“大体上都明白了，你就这么不相信我？绝对叫你满意就是了。”
八阿哥说完就转过身，拿起桌上的笔细细蘸着颜料。我却怔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刚才有一瞬间，我的心脏似乎停止了跳动。仿佛有细密的电流透过他的眼，经过我的眼，淙淙流进我心底。如此温柔的笑容，如此温润如玉又才华横溢的男人，已足够让所有女子为之倾心，一生沉沦了。
可我不会。我不会。
我不相信。他这份温柔，不知属于多少人，又有几分出自真心？我早已不是情窦初开的小女孩，八贤王，绝不会是一个简单的人，虽然我好像也没有什么家世值得他去算计。但我不是八福晋，我也过不了为一个男人，终日勾心斗角，争得头破血流的生活。
他画完了，天也快黑了，我问他要不要留下来吃晚饭，他直说我的邀请没诚意，还是走了。我的确没什么诚意，同他吃饭，肯定不像只有我和月珊一样自在。
他走了以后我细细看他的画，果真是高手，这么小的纸牌，竟叫他画得细致入微。我一连声地赞叹，小心翼翼地一张张铺好，晾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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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找杂事房的小太监要了些透明的漆，在纸板上细细刷了一层，晾了一夜，转天早上醒来时，扑克牌就大功告成了。
月珊看我手里的牌，也啧啧赞叹：“真漂亮，你设计得好，八爷画得也好。这些你要用来做什么？”
“当然是玩了。”我笑着道，“这东西啊，叫扑克牌，玩法千奇百怪，层出不穷，今天就教你们。”
琪瑛和玉晴见了扑克牌，也不免啧啧赞叹一番，我教了她们几种简单的玩法，四个人玩得不亦乐乎。
下午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又一起来了，我们正玩着，见了他们，月珊她们三个赶紧放下手中的牌，站起来请安。
十四阿哥好奇地凑过来：“你们玩什么呢？”
“这就是我们前天裁的纸吗？”十三阿哥拿起一张细细端详，“这上面的图案是你画的？”
“这叫扑克牌，就是拿那些纸做的，不过我可不会画画。”我笑着解释。
十四阿哥皱着眉头猜测：“我看像是八哥的画风。”
十三阿哥看我，我笑着点头：“没错，猜对了，这就是八阿哥的大作。”
“你去找八哥，让他画的？”十三阿哥的声音怎么听起来这么酸？可是，谁叫他昨天都不来找我啊。
“我可没去找八阿哥，我能去哪找？我昨天等啊等，打算第一个见到谁，就把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交给谁。结果我只见到了八阿哥，于是就让他帮忙了，反正画的也不错嘛。”
“我昨天原本来了这里一趟，你不在，我正想去找你，却遇见四哥，被他考问了一天。”十三阿哥向我解释，语气有说不尽的懊恼。
“反正我要上课。”十四阿哥撇撇嘴，倒不似十三阿哥那般在意，“不过这画的想法不错。”
“哎呀，不就是个画嘛，你们别讲究这些了，我来教你们玩吧。”我拉着他们二人坐下，虽然人不多，但适合三个人的玩法，还是有的。
接下来几天，他们两个时常来找我玩牌，十阿哥也来了，我就教他们斗地主。不过九阿哥怎么没和十阿哥一起来？我问了十阿哥，他却看着我笑得一脸诡异，一副你干的好事你自己知道的表情。拜托，我可是连见都没见到九阿哥。
他不肯告诉我，我也懒得再问了，反正就算我又惹恼了九阿哥，过几天他还是会来找我打嘴仗的。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章 缘来缘去缘如水，情散情聚情何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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