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色》踏步123

14、第 14 章

　　小豆被打得皮开肉绽，制止不能下地走路——每一次的跨腿都能引来臀部撕裂的剧痛。
　　打完了，没人理会她。那两个人直接到花园去赏花。看见这么血腥的场面，居然还有心情赏花，小豆觉得佩服佩服。
　　她一个人孤零零的趴在凳子上，烈日的烘烤，她觉得置身在火堆旁边。就这样，昏昏沉沉陷入昏迷。
　　她牢牢地记着：宋婉儿轻蔑的一撇。还有李崇文冷到冰点，不曾回头望她一眼。
　　啪啪啪，一下一下的疼痛，似有几匹小马我在她的皮肤上弹跳，蹄子上还带有针。
　　睁开眼睛，她正趴在自己的丫头房内。
　　她看看衣袖，明白自己已经换上了汗衣。是谁，帮她换的？是谁把她带回房间？又是谁这么好心，在这个众人对她有敌意的李府，谁会帮她？
　　整个身体似被十几层棉被抱着，透不了气；抬手的瞬间，衣服紧紧黏在上面，似有浆糊；口舌干燥，内心似火烧；身体似有千斤以上的石头压着，动得极为费力，甚至不想动弹······
　　这些都比不上屁股传来的无数小虫般叮咬的感觉。奇怪，当时打的时候倒不觉得，过后却疼痛的让人想死的感觉。
　　她这个时候又痒又痛又热，小豆自嘲道：“估计十八层地狱都比这里好吧！”
　　一想到姐姐，小豆十分煎熬。
　　看看时辰，外面的日头没有刚才那么强烈，估计过了没有多久。
　　姐姐现在应该还在昏睡当中。心突然沉了下来，姐姐啊，姐姐，你怎么就选了这么一个人呢？要是你知道，他在你中毒后，即便知道凶手是谁也不曾过问，你会怎样？要是你知道，他在你昏睡的时候，不但不来照顾你，还和相好的出去鬼混，你会怎样？要是你知道，他看着我挨打，却还不管不顾你会怎样？
　　种种劣迹，都说明他是一个冷漠无情·胆小如鼠·行迹恶劣的臭男人！姐姐啊，我们都被他骗了，被他那双忧郁的眼睛和瘸腿给骗了。
　　假如，你醒了过来，我小豆一定把你带出去，脱离这个魔窟！
　　小豆捏着拳头，使劲一拍枕头。
　　太用力了，可能哪根筋连着屁股，屁股也开始起火······痛痛痛！
　　后来，赛娜进来，还提了一盆温水和一个药膏。
　　她帮小豆擦屁——上药。
　　刚开始小豆还不好意思，但是考虑到以后还要生孩子，那就只有这样了。
　　“你为什么要帮我？”小豆忍着痛，带着丝丝歉意与感激的心情。
　　对方顿了顿，不情愿的说道：“不是我帮你，是崇武把你扛回来的。若不是担心那小子要给你上药，我还真希望你死在那！”
　　小豆突然联想到了自己像一头死猪一样被崇武抗在背上的画面，“那你也帮我上药了，我还是得谢谢你。真想不到，帮我的，竟然是昨晚我刚得罪过的两个人。”
　　“你的确把我们气得厉害，也冤枉得厉害。”
　　“如果我冤枉你们，你又为何对她帮我上药这么在意呢？\"
　　\"呵呵呵呵。”传来几声干笑，与屁股用力被压的疼痛感。
　　药上完了，赛娜简单收拾了一下叹息道：“这宋婉儿下手也太狠了一点，快把你屁股凑成肉酱了。”
　　“我还算轻的，我家小姐现在还昏迷不醒呢，随时有可能有生命危险。在宋大小姐的字典里，根本就没有人命这回事。”
　　“不会，我保证，等老太君生辰一国，一切都会恢复平静。”
　　“为什么你这么肯定？”
　　\"你不需要知道什么，我劝你不要太冲动。即使你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也不会有人同情你。更加不会帮到你家小姐一星半点。“
　　”我不能坐视不管，我家小姐待我恩同再造，我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就她的机会！
　　告诉我为什么你这么肯定会没事？
　　或许你应该知道是谁下的毒，又或者就是你或李崇武下的毒，否则你不会这么肯定！
　　目的是什么，你们为了什么？”
　　“好好休息，这几天我会来给你换药送饭，希望你不要再追问这件事情，把我惹急了，你就等着屁股烂掉或者饿死算了！”
　　赛娜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小豆心里更加不安。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姐姐现在不会有事了。只是这重重疑团，没有个答案，总是堵在胸口，不管姐姐这次有事没事，她都想知道答案。
　　以免他日又有居心叵测的人伤害姐姐。
　　李崇武，救了她，带着这个不可思议的真实念头，她昏昏欲睡。
　　夜晚，赛娜来帮她换了药，小豆很懂事，根本就没再问什么，两个人安安静静，比陌生人还陌生。
　　蚊子到处都是，小豆仔漆黑的房间内什么也看不到，她只是感觉到了瘙痒。可怜的屁股，不能抓，真的很难受。
　　突然，门被打开，一个白衣男子，走着螃蟹步子，走了进来。
　　小豆不用看，就知道是哪个笨蛋了。
　　这夜半三更，这小子来做什么？难道······？
　　小豆冷汗直冒，换做平时，一定把对方打个狗吃屎，现在动一下都比下油锅还惨。
　　”你来做什么？”小豆故作郑定。
　　那人点上蜡烛，坐在桌子旁喝了大口的水，过了好一会儿才说话，小豆差点想把他掐死，快点说话要死啊，搞得人心惶惶：
　　“有点良心，是我把你这头死猪扛回来的，你就不能对我说话温柔点。”
　　“哦，你救我就是为了勾引我对吧？”
　　崇武眼角抽抽。很快恢复平静。转过头去，小豆只看到烛光下崇武的侧脸。
　　崇武真的长得对得起大多数情窦初开的女人的梦境：黝黑的皮肤，男人味十足。
　　时不时的哽咽，喉头的波动，像是撩拨着某人的心脏。
　　“我···我···我是喜欢你。”崇武害羞的说着，转脸看向小豆。
　　他看到小豆见鬼的表情。随即破口大骂：“真是搞笑，你已经有了两个女人了，而且还是有夫之妇，像你这种人渣，我根本不可能对你有意思！”
　　崇武易怒：“这些纯粹胡编乱造，不是我，我没有，你丫有妄想症还是怎的？”
　　“好，就算你没有，那之前，你对我和我家小姐这么恶劣，全凭我们是穷鬼，这么势利眼，我才不会对你有意思。”
　　“我承认，之前我是对你们进李府的原因有怀疑，我也不想我的哥哥被两个嫌平爱富的女人所利用，我才会这么做的。更何况，我这么做，还是因为不想我的师傅，就是二夫人太过伤心。我承认我又私心，但是你不得不承认，向你们这么没有权，没有钱的人，嫁进李府都会忍人怀疑的。
　　这李府上下，对你们的态度，你就应该了解。又不是我一个人这么想，这不能怪我。”
　　妈妈的哦，这小子想追求我，还这么理直气壮，老娘要不是屁伤在身，一口咬死你：“那也不会喜欢你。听我说完，因为据我观察，你对在这个家里，也好不到哪里去，没有正儿八经的赚过一分钱，亦没有成就，一事无成，在我们那里就是一个败家子。
　　我余小豆在这个世界上最瞧不起的就是败家子，我讨厌你，讨厌到了骨头里。你最好在我的面前赶紧消失，否则······”
　　崇武的脸突然只离小豆一拳之隔。小豆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那长脸上的眼睛充满了怒火，灼不伤人，却能迷瞎了人眼：“余小豆，你这么讨厌我，我也无话可说，但是，你记住了，这辈子，我娶定你了。”
　　然后一个小黑瓶子装上的药瓶放在了她的手上。那瓶子有些灰尘:“这是我父亲当年给我的药，对治疗······（指了指屁股，始终没有说出口）很有效。”
　　然后走到门口，头也不回的加了句：“记得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