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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part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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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没防备白玉堂说了这么一段话,他不是很懂商界的事情。毕竟刑侦系统的规矩比较简单,升职卸任都是严格的,以免出现徇私舞弊或者行贿受贿。而且他眼前坐着的外贸主管不也才23岁就……
艾姆博叹了一口气,“展警官平时那么老辣,怎么在这上面就这么傻了……你平时少贿赂上级了么?你平时没跟人喝酒应酬?这不一回事儿么!”
说没有那是不可能的,社会不是拍电影,你干得好就你上,人家人情关系在那儿放着。展昭不是没干过贿赂这事儿,也不是没拉关系过,不然就gay这一条,就够上级给他小鞋穿了。
——典型的脑子转不过弯了。
白玉堂看他一脸迷茫啼笑皆非,指着艾姆博道,“G是她家远方亲戚开的,高层都是她家亲戚,你说她坐这个位置是不是想要就要?外贸主管又不是决策层。一开始进去一年那都是掩人耳目的,免得员工说闲话,所以说,正常人要是有想做艾姆博这个位置的,就得先把她干掉。”
展昭总算是明白他这话的意思了。潜入远海集团容易,接触到内部信息却不易,可眼下专案组的时间向来都不会长,断然没有几年的时间去让他们去查。
“人事部招聘是个大事儿,”想通了这一点,展昭脑子又转回来了,“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们继续招聘,同时又有其他足以大到高层顾不上招聘这拨事儿呢?”
白玉堂在李姐旁边一坐,“我就说猫儿脑子好用,这不就是重点了么。没有什么比破坏他们的生意更能让他们顾不上人事部了。这事儿还得问专业的,我们定大局,但是隔行如隔山,不是谁都有这个脑子一边学经济一边学生物的。”
他们说的话艾姆博其实只听了一半,展昭的考虑她不可能没发觉,听白玉堂这么一问,她才抬起头,“办法其实很多,但是足够大的……有这么几种办法,第一是抢生意,远海有房地产的产业,那么以地换楼就是房地产经常玩的把戏,前提是要有地,这个地在当地是公开拍卖的,谁价钱高谁得。可这个价格一般是跟这片地儿是不是合适开发挂钩的,如果买地的价格高于利润,那么这块地就没得干了。这个有风险,首先我们得有这样一个足以跟远海抗衡的企业,其次是这个企业要足以财大气粗,这几个亿扔出去没关系,第三就是这块地得是远海策划了很久就等着弄出来了……你们觉得呢?”
白玉堂看看李姐再看看老王,最终选择了不吭声。展昭略略思考片刻,“你先说,还有其他的么?”
“有,第二就是闹事儿,这段时间内抢他们优势产业的市场份额。据我所知,远海集团的水产和电器是很厉害的,水产这块儿看着小,其实撑起一个巨头企业根本不成问题,只是看你们谁更会鼓捣罢了。如果这个时候能够迅速把这块市场份额抢了,甚至高于远海,远海就必须管了。条件还是那个,不过如果可以……我可以找我太姑婆,G的事儿她也许愿意帮忙。”
所谓的太姑婆,就是G的总裁家族的最高统领着,艾姆博的外祖父便是这位太姑婆的外甥,不过展昭还是听到了艾姆博的话外音——她暂时,还没这个本事让G帮忙,外贸主管只是介于中层管理和底层员工之间的一个比较重要的职位罢了。这也是因为艾姆博志不在此,她对商界的职位的一种无所谓的态度。
“你继续说,有多少办法我们都听着,买东西还得货比三家走呢。”展昭示意她继续。
艾姆博的头发又开始乱了,“还有就是抢他的合作伙伴,被其他企业抢了,然后洽谈破裂。”
展昭依旧不动声色,“继续。还有么?”
“找个托儿闹事儿说远海东西不好,然后散播谣言,破坏他家生意。”
办公室里几个定力不高的小警员已经忍不住暗笑了,大牛脸上呈现出一种极其古怪的神色,看起来好像面部抽筋,展昭咬牙笑了一声,“你的坏主意还真不少。”
此言一出,哄堂大笑。
艾姆博那些乱七八糟的坏主意看似好笑,实则处处都打到了远海集团的命门,一个企业要崛起,最看重声誉和实力,艾姆博的方式虽然直接,但这时候利用商战的方式打击远海,展昭觉得,似乎有点太毒辣了。
他们要的,只是眼下,这些法子,若是毁掉远海,那或许还有用。
老王头听了大半天,见一屋子的孩子都不吭声了,这才慢悠悠地若有所指,“小白,要你说,你能怎么鼓捣?”
老王头这话里有话,艾姆博那几个办法其实运作起来都有一个先决条件,必须有那么一个能与远海集团抗衡的企业,要有雄厚的资金和广阔的市场,还要有一个强势的领导人。放眼整个城市,能跟远海集团抗衡的就那么几家,白家算是一个,卢家是一个,陷空五行算是一个,剩下的,就是沈耀东的晓叶集团,还有与日本秋原水产株式会社联盟的湘银集团。
大企业要的不仅仅是市场和资金,技术人员,创新团队,强势的高层决策,都是不容出差错的绝对金字塔,若是这个金字塔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整个企业便岌岌可危。
从这方面看,白家的白锦堂,卢家的卢方,陷空五行的徐庆蒋平都是平日里把白玉堂这个幼弟宠得上天的兄长,如果他们肯帮忙,这些办法对他们也不过是一抬手的问题,问题是,如果他们这么做了,就必须防着其他几大企业,远海若是跟他们求助,这场算计的风险就会成十倍地增加,闹不好偷鸡不成蚀把米。
“沈耀东前年已经下台了,”白玉堂斟酌片刻,觉得自己不开口其他人也不了解情况。“我大哥卢方古板的很,这种事儿是不屑于做的,当年我跟猫儿那事儿我哥都不管了他还倔得很,最后还是我大嫂说和的。要他搞阴谋诡计估计不成。我三哥四哥那个企业玩转五金水产行业倒是行,玩阴谋诡计还是我四哥行,但是要跟远海抗衡,那也得有让远海在五金水产方面的命门。现在看来,我哥倒是首选,但是他跟湘银集团有联系,前几天我还听芸生提到什么湘银的人员问题,如果这个时候我哥能断了跟他们的关系就好了……”
展昭沉默半晌,“艾姆博,G最近有什么你能做主的外贸项目呢,小项目也行。”
艾姆博不防备他这么一问,然而思维永远比问题重要,便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有,最近慕尼黑有一批免税巧克力,小姑婆说是小生意,我自己鼓捣就行,反正赔了G也不缺这笔钱,能联系在厦门码头有能力的企业最好不过。——你要我去见白锦堂,抢湘银的合作?”
“对,你在G算不得很重要的管理人员,但你是G总裁的亲戚.”展昭无意识地敲了敲桌子,“就财力和市场而言,打开欧洲市场从G是显然意义更重大,虽然商品是小的,但是以白锦堂的眼光,他不会看不到更长远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