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part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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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海集团是个大企业，改革开放后第一波做大的企业之一。当时国家为了鼓励发展经济，特别设立了四个经济特区，而远海企业则在第一时间设立了分公司，将生意推到了厦门。
厦门码头林立，最适合开展进出口贸易，而迎着改革开放春风发展起来的远海集团第一时间将眼光瞄准了外贸，彼时正是中央提倡外币储备的时候。
借梯子上步，远海集团可谓天时地利人和皆占。
然而这些风光说起来像是史诗，然而正如马克思曾经说过的，光辉的顶点从来没有人那么容易就得到，何况这么大一个企业，怎么会那么容易就起来呢？
展昭和白玉堂不是远海集团的人，他们更不懂生意经；艾姆博懂生意经，她却也不是远海集团的人。为今之计，只有将人安插进去，才能知道远海集团真正的情况。然而内幕，也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否则偌大一个企业，走私近十年这么大的事儿，如何能至今才揭露。
白玉堂前一天晚上就被艾姆博带走了，展昭第二天便一大早赶到了缉私局。白玉堂一身衣服都换了，艾姆博则一身职业女装，乌黑的长发也绾了个简单的发髻，更像是平日干练的外贸总管。院子里黑压压站了好几排人。欧阳春指了指艾姆博，“这位就是G听闻远海集团出事以后，暗地派来协助我们工作的Sublimation.Chou，她更喜欢你们叫她……Amber。”
展昭险些笑出声来，欧阳春很明显不知道他和白玉堂跟眼前这个姑娘的关系，否则断然不会这么介绍，不过既然他这么说，看来艾姆博也不会打无把握之仗。艾姆博看了他们一眼，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片刻后，大声道，“我今天来是为了挑几个人帮我干点事儿，至于什么事儿，要暂时保密，挑选过的人自然就知道了，其他人过段时间也可以知道，所以我这里不方便说明。现在我来选择一下条件——年龄在25岁一下的请站出来。”
缉私局的警员们很不理解她的问题，然而军人的最高天职就是服从命令。欧阳春是他们的上司，她既然是欧阳春带来的，自然也得听。
人很快站出来一半，艾姆博思索片刻，便转过头去，白玉堂抱着胳膊，淡淡道，“经侦工作过的，出列！”
展昭站在门口细细数了数，只有9个人，这九个人看起来阅历都不是很高，他心里隐隐约约有了个数，艾姆博这做法，十有八九还是白玉堂想的招。
九个人，展昭并不是很清楚他到底想做什么，但是白玉堂做事定然有他的道理，虽然惊险，却不会没有深思熟虑。
半晌，白玉堂继续道，“做过侦察兵的，出列。”
五个人呆在原地没动，展昭愣了一下，这三个人他都熟悉。一个是艾虎，一个是经侦的沈小刚，还有一个便是他们组的牛铁生，因为身材高大，组里人都喜欢叫他大牛。
白玉堂一直都坐在距离艾姆博不远的地方，展昭见他看过来只微微点了点头。只一会儿的功夫，也不知道他跟欧阳春说了什么，三个人便都跟着上了警车。
展昭看着白玉堂带着艾姆博钻进来，空调还没开就摇下车窗，冲旁边叫了一声，“刑侦局二楼，5·5专案组办公室。”
“你昨晚一夜没回家，就为了想这个？”展昭开了发动机，一边挂档一边问，白玉堂揉了揉眼睛，“咱们打入远海这是唯一的办法，就算不行，也得试试。”
展昭看了他一眼，“那还用你忙啊，上个月弄得住院一个星期，这次你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这么大张旗鼓的，远海能不发觉？”
白玉堂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水，抬手在展昭肩上拍了拍，乐道，“猫儿放心，有你的用武之地，你心疼我我知道，不过你还担心远海么？国家总理亲自下令彻查了，你觉得远海能不察觉？这事儿就差没上新闻联播了。——艾姆博，接着。”
回头把车上的饮料扔给艾姆博，白玉堂才揉了揉太阳穴，展昭眉头蹙了蹙，却依旧看着眼前的路，不动声色地提醒道，“回家睡一会儿吧。”
“先去刑警局布置任务啊猫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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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不是管不了白玉堂，但是问题迫在眉睫他不得不管。艾虎他们三个老早就到了办公室，5·5专案组的人员也差不多到齐了，老王头招呼四组的人找了个地方一坐。白玉堂看了一圈，最后才慢慢开口，“远海集团走私案专案组已经正式成立了，想必大家也都知道，有人浑身是血地上访总理，让国家总理看到这事儿了，中央已经下达了直接指令，彻查走私。在座的有不清楚走私问题的，可以请教与远海集团最近合作的德国G的外贸主管艾姆博女士。”
见艾姆博微微点头，显然示意自己继续，白玉堂这次继续道，“我们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潜入远海集团内部。我们几个本来用不着扯进来，这是缉私局的事儿，但是……起因是我们二组后院没扫干净，所以我现在决定，从缉私局选择内应。既然你们都到了，我不妨说清楚。我和展昭，老王，李姐，张龙，作为这次的外应，你们有事直接联系艾姆博女士。”
三个人面面相觑，仿佛没听明白一样，半晌，艾虎才问道，“小叔，你的意思是，我们几个做卧底，要进远海工作？那我们怎么进去？”
白玉堂摇了摇扇子，冷笑一声，“应聘。”
这两个字说的分外突兀，连展昭都不由得一怔，白玉堂把刚从洛可手里抢过来的扇子一扔，“办了这么长时间的案子你们看来都晕了。他远海集团要是真没问题，就绝不会停止招聘，不招人了那不是明摆着有问题么？”
眼下已经是六月，这天正是高考日。实则高考日也是各大院校毕业生毕业的日子，照常规，这一天一类二类大学学校正是离校。撇去之前招聘会和网上招聘，远海集团这么大的企业若是就此不招人便是不打自招，雷昌不会那么傻，然而——
展昭总觉哪里有问题，进去好说，材料要伪造也不难，毕竟这么大的案子在教育局伪造一份信息也就是几天的功夫。可雷昌既然十年了才捅出来这件事，要么员工进去严格，要么，便是雷昌自信有控制住员工言行的把握。
如果是前者，在经侦工作了那么些年，应对应该不难；可如果是后者，那就有些难办了。
艾虎是欧阳春年轻的时候从孤儿院抱来的孩子，他自己都不知道爹娘是谁，最早跟着智化，后来就一直呆在缉私局，他还好说，不过查起八辈祖宗，估计远海公司可能不敢要他；沈小刚大学时候父亲就去世了，老妈在别的城市跟着弟弟弟媳妇一起过，就算是后者，倒也不一定愿意花费功夫；倒是大牛，有点难办了。
大牛是农民，妻子儿子都在本地，实话说若是控制，也好控制的很。挟持是一件很有成效的事情，铁汉不过儿女情，英雄难过美人关。若是打谱大牛进去，他的妻子儿子，看来也必须保护了。
“猫儿你未免有点草木皆兵了。”白玉堂见展昭一直皱着眉头便猜到到底在想什么，凉凉地泼他冷水，“就他们仨，打谱没几年进不了高层，呵呵……我还信。”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part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