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这是一篇苏文》指鹿

16、第十六渣

　　【灰崎祥吾离开了？】
　　【是的。】
　　【……她是怎么把一副好牌打得这么烂的？】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她那样的本性恐怕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够忍受呆在她身边吧。】

　　【就是因为失败过一次我才保留了那些人的记忆，没想到还是变成这样。】
　　【记忆和男人的本性无关，你不也明白这个道理吗？】
　　【……】
　　【你应该更早一点把我的记忆还给我，这样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有更好的处理方式……说起来，第一次失败也是因为太过让她自由发挥的原因吧。】
　　【呵呵，我让她诞生还得负责她谈恋爱？】

　　【……总之，你若是还想从她身上得到你想要的，这一次就必须插手了，否则不过是再一次浪费时间罢了。】
　　【……把这个给她吧，那个没用的东西，这次再失败的话，就等死吧。】
　　【嘴上是这么说，可你也依旧会重新开始一次，毕竟你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滚。】

　　＊＊＊

　　青涩的少年若是人生中没有经历过什么很大的变故的话，往往是天真烂漫的，谎言这种东西只要不当面拆穿，保质期会有很久。
　　但是阿善还是觉得现在找一个“喜欢的人”比较好，有备无患么。

　　找谁好呢？

　　粉红色的小熊笔在白纤漂亮的手指间来回绕转，阿善一手支着面颊，微眯着双眼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只有她才知道这一刻有多舒服，源源不断的负面情绪从身边和身后不停地往她身上凝聚。

　　来自泽田纲吉和狱寺隼人。
　　不用看也知道他们现在是怎样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那阿武呢？阿武又是怎样的情绪？真是好期待呀～

　　青春期时的暗恋无疾而终，真是可怜……不过也可怜可怜她吧，她已经好多天没有吃饱了，好不容易可以缓解一下饥饿，真的是机会难得。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她都想哼歌了。

　　不过现在……阿善决定把眼前这张试卷解决，因为讲台上的老师已经看了她好几眼了。

　　狱寺隼人的临时补课还是很有用的，至少她现在能看懂这些题目的重心在哪里了，于是勉强集中精力唰唰唰动笔。

　　铃声响起的那一刻，大家都准时交卷，然后教室里顿时吵杂起来。
　　“啊啊啊！完蛋了！最后一道题还没有写完！”
　　“不会吧？时间很充裕呀。”
　　“学渣的世界你不会懂的！”
　　“咦？你怎么会选择那个答案？正确答案应该最后一项吧。”
　　“希望不会太烂，我只求能及格就好。”

　　泽田纲吉愁眉苦脸地趴在桌上。
　　这回真是糟糕透了，考试走神有三道大题没有写、错误答案一大把……里包恩应该会杀了他吧……不，是绝对绝对会让他死无全尸的！

　　想想都觉得生无可恋。

　　胳膊被人小心翼翼地戳了一下，泽田纲吉下意识地抬头——纤细美丽的少女正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泽田君……你还好吧？”

　　他有一瞬间的恍惚。

　　【我好像喜欢上了一个人……】
　　羞涩的少女如同一夜之间突然绽放的花朵般绚丽迷人……

　　为了另一个人。

　　心尖上又泛起一阵酸涩的感觉，泽田纲吉目光躲闪，“啊……嗯，还好。”
　　阿善依旧不放心，“可是你脸色好差，感冒了？”
　　“没有，就是……”泽田纲吉挠挠脸，有种难以启齿的感觉，“这次考试考砸了。”

　　谁不想在心仪的女生面前表现最好的一面呢？
　　泽田纲吉才说完便有一丝懊恼，他偷偷看了一眼她，视线相交的那一刻又闪电般缩回了目光。
　　怎么办怎么办？会不会被嘲笑……不会的，这个善良的女孩不会嘲笑任何人，那会是什么反应呢？会来安慰他吗？又或者是鼓励？
　　他心里又是忐忑又是期待。

　　“噗哧！看来我们是同病相怜呀！”阿善开心的欢呼，黑色的眼眸亮晶晶的，犹如漫天繁星。

　　……真不该忘记她也是吊车尾的！
　　泽田纲吉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神色已经缓和了许多，“哪里同病相怜了，明明你考试时的状态很好。”
　　阿善耸耸肩，“我也只是写满了而已。”

　　她似是突然意识到什么，连忙捂住嘴巴，黑琉璃般的眼珠狡黠地转了转，正在泽田纲吉疑惑不解的时候，她又朝后座侧倾过身去，一脸无辜地说：“当然，狱寺老师绝对是个好老师，等着看吧，我这次的成绩一定会进步很多！”

　　狱寺隼人没有想到话题会突然转到他身上来——前后座这么近的距离，他们的交谈又没有刻意压低声音，他当然能听得一清二楚……咳咳，不止一次。
　　好一会才回过神，狱寺隼人露出不屑的表情，“只要你不要又去写十万个为什么，怎么样都会有进步吧。”

　　明明散发出这么迷人的味道……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口嫌体直？这么不会哄女孩子开心小心单身一辈子呀少年。阿善不满地做了个鬼脸，“知道了知道了，狱寺老师说什么都对！”她讨好地笑了笑，身子倾斜地更加过去，“所以下次补课还请记得带上我呀～”
　　放在桌下的手渐渐攒成拳，狱寺隼人轻描淡写地回答：“真麻烦，知道了。”

　　阿善正想说什么，手机传来震动，来电显示上面的名字让阿善愣了愣，在挂断和接通之间犹豫了一会，她还是按下接听键，“绮礼？”
　　一旁的泽田纲吉和狱寺隼人不由自主地屏息。

　　“刚刚考完试，正准备回家……你在学校门口？好的，我马上来。”
　　软软的声音里尽是亲昵，可能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此时自己的神情有多么温柔。

　　按掉电话后，阿善一边迅速地整理好书包一边雀跃地说：“有人来接我回家了，那我就先走啦。”
　　说完便兴冲冲地跑出教室。

　　阿善说着人流跑到校门口，只张望了一会便发现了一辆眼熟的低调的黑色轿车，她跑过去坐进副驾驶座位，笑着说：“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言峰绮礼打量了她一下，说，“看来你一个人生活的不错。”面色红润，虽然看上去还有些娇弱，但比最初那种营养不良的模样要好多了。
　　阿善软软一笑，将落在脸侧的发丝挽向耳后，“还好，周围都是很好的人……这次打算呆多久？”

　　“就今天，等会送你到家我就走了。”
　　“这么快？那你回来干嘛？”
　　言峰绮礼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盒子递给她，“给你。”

　　绒面哑光的质感一看就是个饰品盒，阿善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朴素的毫无任何装饰的银色戒指，看尺寸的大小应该是尾戒。

　　“这是什么？”阿善眼神怪异地盯着他，有些受宠若惊，但是更多的是疑问。不会有人比她更了解眼前这个男人是多么糟糕恶劣的本性，阿善不只一次觉得他其实比自己更加适合“万物之恶”这个身份。
　　“一个好东西，戴上试试。”
　　阿善将信将疑，不过只要想到这个世界没有人能把她怎么样，也就无所谓了。她将戒指戴在左手尾指。

　　——少女瞬间变了脸色，她反应极为迅速，想要把它摘下来，可是来不及了。

　　原本平淡无奇的尾戒如银色的流沙般慢慢流转，泛起月光般的朦胧光芒，最终凝固成形，戒面上铭刻满复杂的文符。

　　她的身体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制着，这个诡异的戒指正在从她的灵魂里抽取着某样东西，让灵魂渐渐失重，随之流失的，是日夜折磨着她的饥饿感。

　　她能感觉到仅仅坐在身边的这个人散发出来的恶意就能够让她稍微有点饱腹的感觉了。
　　按道理来说，不再感觉到痛苦的饥饿应该是件很好的事情，可她是由世间之恶凝聚而成，不能足够的吸收恶意虽然不会让她死，但是会变得虚弱。
　　她现在像是被人分割成两半，一半在戒指里，想要养活剩下的一半当然不用大量进食了。

　　可是……谁会喜欢自己变得残缺！

　　契约达成，哪怕她现在把这根手指剁下来，也依旧没办法抹去镶嵌在灵魂上的符文。

　　阿善面目表情地盯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言峰绮礼这才露出一个充满恶意的笑容，却用轻松愉快的口吻说到：“这不是很好吗？以后终于可以轻松解决饥饿问题了，只需要一个吻就足够了，我这是在降低你的生存难度。”

　　胸膛里被愤怒的情绪占满，阿善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感情，像是浸泡在沸腾的岩浆里，她冰冷地说：“就像一个人被强制性的折断双腿坐在轮椅上，然后有个人跑来说——恭喜你呀以后不用浪费力气走路了！绮礼，你觉得这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吗？”

　　“没有这么夸张。”言峰绮礼握着她的手，低头在尾戒上轻轻一吻，“只是暂时把这一半灵魂关起来而已，等到时机成熟，会把它还给你的。”
　　“你从哪里找来的这个……”阿善的脸色变得更加冰冷，如雕塑般毫无生气，“不……应该说，是谁给你的？”

　　聪明的女孩。
　　言峰绮礼在心底赞叹，不过若不是太过自负，他刚才也不会得逞，似笑非笑地挑起眉梢，“你应该很清楚不是吗？”
　　阿善一瞬间如坠冰窖，如果是那个人的安排，她就没资格追究理由，更别说反抗了。可是……还是不甘心啊！
　　“你可以跟他说，我没有必要用到这个戒指，我已经找到了正确的进食方法……”
　　“他什么都知道，”言峰绮礼打断她，“所以才把这个给你，还不明白吗？你又把事情搞砸了，若不是碰上他心情不错，这时候你收到的就不是戒指了。”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他到底想要什么？！

　　好半晌，阿善僵硬地点点头，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又露出有些厌烦的神情，她干脆拉开车门下车。

　　“阿善。”言峰绮礼唤住了她。

　　阿善的脚步停下，没有回过身来，但是微侧着头表示她有在听。

　　“如果你选择彭格列那几个人的话，做决定的时候记得要慎重一点。”

　　毕竟……“上一次”你可是被里包恩和云雀恭弥联手送进了复仇者监狱，让那个人不得不回收你的灵魂重新开始。

　　总之，祝你好运，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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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太过放飞自我了，现在准备降落嘤嘤嘤还好不是脸着地，有些设定提前了
谢谢黑岩小天使的地雷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