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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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铃声响起的时候，原本纪律严明的课堂顿时就变成了一盘散沙，老师无奈的看着这些家伙，不得不敲了敲黑板，“别忘记下周的考试，重点给你们划好了，要加油哦！”
“知道了！”
“安心啦老师！”
“拜托手下留情呀老师！我要是再不及格的话我爸爸会扒了我的皮的！”
“既然这么怕就加油复习嘛，笨蛋！”
有不以为然的，有如遇噩梦的，稚嫩的学生总是充满活力。
阿善有些羡慕，不过这也只是很浅的情绪罢了，她以后不用为生计发愁，就可以活得更像人类，首先就从“一个努力奋斗的学生”开始。
没错，她是吊车尾。
记得第一次模拟考试成绩出来的时候真的是惊呆了一片人，先不说居然还有人比废柴纲成绩更烂，明明上课认真努力，笔记也是密密麻麻，再加上她的脸……大家都以为她应该是学霸才对。
对此阿善表示，一天到晚都在分神吃吃吃哪里有心思去学习呀！
不、不过她以后一定会赶上来的！
话虽这么说，美丽的少女依旧散发着失落的气息。
一旁正在收拾书包的泽田纲吉忍不住开口：“言峰，你……你还好吧？”
阿善长叹一口气，生无可恋地说，“并不好，老师刚刚敲黑板的时候我才想起有考试，我还什么都没有复习。”
明明是她自己没有看书，偏偏还一副“这个负心的世界实在太对不起我了”样子……真可爱。
虽然……她温柔的模样也很好，但现在的她更加充满生机与活力。
他更喜欢她现在的模样。
这个一闪而过的念头让泽田纲吉的脸瞬间通红。
“只是模拟考而已，不用那么紧张。”泽田纲吉安慰到。
“倒不是紧张，”阿善失落地说，“就是觉得……既然好不容易活下来，那就应该更努力些才是，但是像上次那种成绩实在会让我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泽田纲吉连忙说：“怎么会一无是处呢？你只是不适应新环境罢了，要不了多久吊车尾就又会是我了！”
阿善噗哧一笑，“说得好像你很期待这一天似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吊车尾什么的，我也不怎么在意。”泽田纲吉干笑着说。
我只是……只是不想你不开心。
“难道你的父母也不在意吗？”阿善好奇。
“他们并没有给我多大压力，只要尽力就好。”他顿了顿，有些自嘲地说，“不过我尽力也没有多大用处，‘废柴纲’嘛……”
“等等……‘废柴纲’？这是什么称呼？”
“啊，就是不管怎么努力都没有办法变得更好的意思。”泽田纲吉不以为意的解释。
听到这样的话，阿善露出惊讶的表情，“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努力’就已经是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了，你能坚持下来的这种心态本身就比结果更重要，多少人都是败在‘半途而废’上，如果即使‘努力’也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的话，那就应该是方式不对，又或者是方向不对，和你自身是没有什么关系的。”
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泽田纲吉愣住，呆呆地说：“可是没有得到结果的话，努力也没有意义呀……”
“怎么会？过程比结果更重要吧！人生里要努力的事情太多了，保持着这种‘努力’的心态，总会得到结果的。泽田你呀～是个很了不起的人。”阿善温软地说，“以后也要加油哟！”
了不起的人……
泽田纲吉瞬间红了耳朵，心底暖暖的，他羞涩地挠挠脸，“谢谢……”
阿善抿嘴微笑，轻快地说：“就算你道谢我也不会放弃把‘吊车尾’这个称呼甩给你的，我也是个很努力的人呢！”
“你的目标也太低了点吧，明明就是件很简单的事情。”他无奈地说。
阿善拿出上次的试卷在他面前晃了晃，“对我来说这个目标并不低，谢谢。”
看着那张只蒙对一项选择题的试卷，就连泽田纲吉也词穷了。
过了一会，他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扭头对身后正在整理书包的少年说：“对了！狱寺你明天不是要帮我整理重点吗？能不能加上言峰？”
阿善愣住，连忙转头望着狱寺隼人。
原本就慢吞吞的动作停了下来，狱寺隼人微微抬眼，看到了配合着首领露出期待神色的少女……
他微不可察地点点头，然后听到了毫无异样的声音从干涩的喉咙里溢出。
“当然没问题。”
阿善嗅了嗅鼻子，开心的笑道：“万分感谢～狱寺君。”
＊＊＊
因为座位的关系，狱寺隼人其实很清楚言峰善其实是个上课很是认真努力的人，所以他也很奇怪为什么她的成绩会这么糟糕。
直到他翻开她的课本。
“……能完全避开老师讲的重点，而且还能只记这些非重点的闲言杂语……你也是蛮厉害的。”狱寺隼人看着表面上严谨工整的笔记满脸无语。
打个最简单的比方，明明重点是“一加一等于二”，这里面任何一个字都是中心内容，可她偏偏就会在一旁认真仔细的标注上“为什么不等于三”。
与其说是笔记，不如说是一本正经的吐槽。
泽田纲吉忍不住凑过来跟着瞧了瞧，好一会才干笑着说：“言峰，你可千万别让老师发现你的笔记呀。”绝对绝对会发生很糟糕的事情。
“这根本就不算是笔记吧，”狱寺隼人晃晃手中的课本，“明明就是上课开小差全程记录。”
泽田纲吉忍不住噗哧一笑。
阿善恼羞成怒地嘟起嘴，“够了哦你们！我写的都是自己敢兴趣的东西！才没有开小差！”
视线不着痕迹地在那嫣红的双唇上一晃而过，狱寺隼人无力的叹气，“可是考试内容才不会管你敢不敢兴趣。”
阿善嘿嘿一笑，满是俏皮，双手和十说：“所以拜托你了呀，狱寺老师。”
狱寺隼人感觉到自己的耳尖有些发烫，轻咳一声，将早就准备好的自己的笔记拿出来放在桌上，“那就先把这次考试的重点内容给解决掉，其他的以后再慢慢补吧。”
狱寺隼人完全诠释了什么叫做人不可貌相。
明明看上去是个桀骜不驯的不良，实际上却是年级第一。他讲解的很仔细，既不枯燥无味，又能将准确的点明每一个重心，并且做出适当的延伸。
虽然刚刚摆脱温饱线就要把学习作为目标，但阿善并没有不满，她尊敬人类的文明，想要借此更加充实的填充自己。
直到泽田奈奈敲开门他们才察觉已经天黑了。
“吃点水果注意休息吧，这样才能保持更好的精神状态，透支可不是什么好习惯。”泽田奈奈将切好的水果放下又叮嘱了几句便出去了。
阿善撑了个懒腰，身体弯成一个完美的弧度，胸前的柔软更加突显。
正在吃水果的狱寺隼人无意瞟到后闪电般缩回自己的目光。
泽田纲吉对此毫无所觉，“时候不早了，言峰你先回家吧，我们明天再继续。”
阿善打着哈欠点点头，“说的也是，这个时候走还可以赶上最后一趟公交车。”
泽田纲吉起身，“那我送你回去吧。”
“咦？不用不用！”阿善连忙拒绝，“又没有多远，干嘛这么麻烦，你还是在家休息吧。”
“可是你一个女孩子这么晚会不安全……”
“哈哈，”阿善忍不住笑了笑，“哪有这么夸张，就算我是初来乍到，但也知道并盛的治安还是相当好的。”
那是因为不安分的家伙都被云雀前辈揍趴了。
泽田纲吉在心里点点头，但还是有一丝犹豫。
“十代目，我送她吧，反正我也要回家。”
泽田纲吉望向自己的岚守——他正在整理东西，并无异样，仿佛只是这么随口一说而已。
可是……他就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咦？顺路吗？”阿善迟疑。
“顺不顺路也无所谓吧，反正十代目不放心你呀。”狱寺隼人仿佛没有察觉到来自首领的疑惑的目光，用一种不耐烦的口吻说，“你就别再浪费时间了。”
错觉……吧？
泽田纲吉连忙接口，“好了好了，你们快走吧，小心赶不上公交车。”
“麻烦你了，狱寺君。”阿善并没有在意狱寺隼人刚才的态度，礼貌的道谢后又转而对泽田纲吉说，“那我们先走了，你也要早点休息呀，明天记得不要迟到了。”
泽田纲吉将他们送到门口，直到那两人彻底离开自己的视线才将门合上。
夜风微凉。
两人并没有并肩而行，而是狱寺隼人落后阿善两步距离，随着她的速度慢慢行走。
那人的发丝在夜色下浓如墨，一边轻轻挽在耳后，露出白皙的耳尖，娇小可爱的身体在路灯下显得有些朦胧。
他想要看向别处，可又有些舍不得。
——他第一次能这样光明正大的看着她。
心底的念头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像个躲在角落里小偷一样悄悄探出点头来。
这样是不对的，快点停下来！
他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可依旧没有移开目光。
那……就这一次。
他又悄悄告诉自己。
最后一次。
可是……
直到走到车站两人都没有任何交谈。只一会，公交车便慢悠悠的到站了。
钻石般的少女几步走上车后回过头来。
两人的视线终于交汇在一起。
黑琉璃般的眼眸中尽是溺人的温柔，狱寺隼人在一瞬间感觉到了心脏处传来的悸动。
“今天谢谢你呀，狱寺君。”
可是……
为什么他就只能这样？
在门合上的前一刻，身体比思想更快一步，等到狱寺隼人反应过来后，他已经上车了。
面对着惊讶不已的少女，思想回笼后的狱寺隼人撇过头去，狼狈不堪地说：“我送你到家吧。”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四渣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