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这是一篇苏文》指鹿

13、第十三渣

　　【可恶可恶可恶！为什么那家伙会得手！！好想杀了他！我要把他切成一块一块的！】
　　【冷静点，黄濑。】
　　【哈！冷静？小绿间别告诉我你现在还能冷静地看什么星座占卜节目！】
　　【切块？以你现在的水平，谁胜谁负还不知道吧。】

　　【——啊啊啊！小青峰你到底是站哪边的？！】
　　【重点难道不是她为什么会愿意和一个刚认识不到24小时的人上床吗？】
　　【呵呵哒，所以你是想表达我被愤怒嫉妒冲昏头了吗？】
　　【不，我只是奇怪你怎么还会被这种情绪影响，早该习惯了不是吗？】
　　【……杀了你哟～】

　　【理智点，黄濑，另外……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话虽这么说，赤司你其实才是最恨不得把那条狗碎尸万段的人吧，怎么办呢？这回的第一次可不是你哟～】
　　【……】
　　【哈哈哈哈～小青峰你是在找事吗？】
　　【我说的可是事实。】
　　【说的也是，会在意第一次这种事情的也就只有小赤司了吧，不过我也不甘心嘛，明明我都离她这么近了都没有先得到她。】

　　看完信息的赤司征十郎面无表情地将手机扔到一边，随手拿起书本翻开夹着书签的那一页，企图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用处，因为半个小时过去了他甚至还没有翻过一页。
　　他长叹一口气，仰靠在座椅上，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揉捏着自己鼻梁，双眼微阖，赤色的双眼涣散地盯着某一处。

　　青峰说的没有错，如果现在那条狗出现在他面前，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把他解决掉。
　　嫉妒厌恶烦躁愤怒犹如滚油不断地在心底沸腾。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第一次得到那个女孩的情景，他半诱哄半强迫，动作并不温柔，即使她哭得那么伤心可怜他都没有停下。
　　他也没有把责任都归咎于里人格，如果当时换成他自己，也可能做出差不多的事情，谁让她想要离开呢？
　　他不允许，也不后悔。

　　纤细的双手抵挡在他的胸前，做出拒绝的姿态，泪水溢出眼眶，瞬间顺着面颊滑落在枕边，平时温柔的眼眸尽是惊惶与害怕，殊不知这样的表情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为了不让她那么难受，他很是细心地做好前戏，然后每一次用力，她都会情不自禁地发出可爱得要命的娇吟。

　　而现在……她被另一个人先得到了。
　　还是在她自愿的情况下。

　　这是计划之外——他是无论怎样都没有想到如今还很青涩的少女会突然之间让一个认识不到24小时的男人爬上她的床，虽然她不是个专一的女孩，但也不是随便的个性。
　　到底哪里出问题了？

　　灰崎祥吾到底以什么为交易……或者说，她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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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善睁开眼睛的时候有一瞬间迷茫，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
　　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因为彻底被满足而狂欢，她幸福地想要尖叫！
　　第一次！这是她第一次一觉睡到自然醒，而不是活生生地饿起来！
　　太幸福啦！！！
　　她决定原谅这个家伙昨晚上的粗暴。

　　阿善侧过身来开心地推了推正搂着她熟睡的男人，这个桀骜不驯的家伙即便睡觉也没有变得和善一点。
　　灰崎祥吾迷迷糊糊地嘟囔，“别闹了，我时差还没倒过来，再睡一会……”
　　于是他又把阿善摁回怀里。

　　阿善撇撇嘴，转眼被墙上的时钟吓了一跳，剧烈的挣扎出他的怀抱。
　　这回灰崎祥吾不得不眯开双眼，看着她动作迅速地穿着校服，不满地皱眉，“你在干嘛？”
　　“上学迟到了！啊啊啊～都怪你！”阿善慌张地一边系着内衣排扣一边埋怨。
　　灰崎祥吾长叹一口气，终于侧过身来，一手支在耳边仰头看去。

　　娇艳动人的少女即便是埋怨也可爱的要命，白皙无暇的肌肤上尽是自己留下的青紫吻痕，在清晨的阳光下泛起浅浅光晕，身体的每一寸线条都是完美的弧度，简直是造物主最得意的作品——如果造物主是魔鬼的话。
　　毕竟上帝应该不会允许这样一个引人堕落的少女存在于世的。

　　灰崎祥吾的眸色渐渐变深，昨晚肆意宣泄的欲望再次蠢蠢欲动起来，他却漫不经心地说：“就算翘课一天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吧。”
　　“当然不行！校园生活还是挺不错的，”阿善穿上裙子，“既然已经找到正确的方法，那我也有时间去体验一下更多的人类生活了。”
　　灰崎祥吾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对你来说只是‘正确的方式’，但对人类来说，这可是只有在最亲密的情侣间才会做的事情，恐怕你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玩吧。”
　　“情侣？”阿善疑惑地歪头，“可我跟祥吾也不是情侣呀？”
　　灰崎祥吾沉下脸，神色渐渐变得冷硬起来，灰色的眼眸冷冷地注视着她，好一会才讽刺地弯起嘴角，“当然不是，狗和主人怎么可能是情侣关系。”

　　“我的意思是对我来说我们认识还不到24小时，哪有这么快发展成情侣的，”阿善仿佛没有察觉到他的情绪，慢条斯理地系着衬衣扣子，“或者，做了这种事就是情侣了……祥吾你是这个意思吗？”
　　他并不觉得这个结论是正确的，可现在也无法开口否认，他的神色愈发冰冷，“不然你以为呢？”
　　“我认为情侣可以上床，但是上床的却不一定是情侣，”阿善满脸认真的分析，“你们人类自己也不是那么遵守自己的定下的规则嘛，干嘛还那么严格的来要求我。”

　　灰崎祥吾被她说得哑口无言，只得讽刺到：“看来你对人类的了解还是蛮深刻的，不过你要知道，感情会被磨灭的，如果你做了太过分的事情，小心得不偿失。”
　　“但是一对一的情侣关系对我来说有点麻烦呀……”阿善苦恼地嘟嘴，突然，她眼睛一亮，“哎呀～这不是很好解决吗？只要不发展成情侣不就行了吗？在那之前一样什么都可以做呢！就是时机和方式一定要掌握准确。”
　　其实本质上来说和她之前正在做的没什么区别，只是多了个步骤而已。没有确定的明面上的恋人对她来说更有利于进食。

　　灰崎祥吾终于忍耐不住，浑身散发出尖锐的戾气，看上去像是已经准备好将那些她接近的人一个个碎尸万段。

　　阿善也忍耐不住了，她开心地笑了起来，扑到床上亲了亲他的嘴角，又不满足地来了个深吻——然而她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好半晌才面颊泛红地结束这个吻。
　　“多谢款待！”

　　“你是故意的？”
　　故意拨乱他的情绪，只为了一顿“早餐”？
　　可连他都不知道这句话里到底是愤怒多些还是期待多些。

　　阿善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俏皮地眨了眨眼，“好啦好啦～不跟你说了，我去上学了！”

　　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急匆匆地关门离开，灰崎祥吾终于不得不承认——她是认真的。
　　而他却不能阻止，他的直觉告诉他，不可能再有下次机会可以重新开始了，踏错一步就可能重蹈覆辙。

　　——她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然而垂在身侧的手却紧攥成拳，手背上的青筋狰狞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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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善偷偷绕到学校后门，身体敏捷地翻过围墙，纤细白嫩的双腿在晨曦的阳光中散发着如玉一般的色泽，黑色的发丝在半空中荡起俏皮的弧度。
　　双脚落地的时候忍不住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她在心里为自己干净利落的动作鼓掌。
　　然而下一秒她便僵住了身体。

　　“哇哦，胆子不小。”

　　面前站着一个俊秀少年，并盛校服懒散地披在肩上，双臂环胸，黑色的发丝随风摇曳，勾人的凤眼微微下阖，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阿善腾地一下红透了脸，连忙站直身体，手忙脚乱地整理好裙摆，好半晌才心虚地打招呼，“委、委员长，早上好。”
　　云雀恭弥冷漠地说：“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如钻石般璀璨的少女一副恨不得把头埋进胸里的模样，可从他的角度依旧能看到她桃粉色的面颊。
　　“家里有点事，所以耽搁了点时间……”

　　云雀恭弥挑眉，“每个因为睡懒觉迟到的人都是你这种借口。”
　　少女心虚地缩了缩脖子，她深吸一口气，一副孤注一掷的模样。

　　阿善抬起头来正眼望着他，双手合十抵在下额，指节形成柔软可爱的轮廓，她软声低语：“对不起嘛，我这是第一次迟到，当然！我也保证是最后一次，这次就原谅我好不好？委员长～云雀前辈～”

　　撒娇的少女变得更加光彩夺目，浑身散发着蛊惑人心的气息。

　　云雀恭弥突然移开视线，不再看她的眼睛，而是将注意力集中在她光洁的额头上。
　　“……没有下次。”
　　说完这句话，他又情不自禁地再次把视线转移回去。

　　少女蓦然瞪大眼睛，幼鹿般的眼眸里尽是惊愕，反应过来后，她绽放出一个绚丽夺目的笑容。
　　“非常感谢！云雀前辈真的超级超级好！”

　　“快去上课。”云雀恭弥皱起眉头，露出些许不耐烦。
　　“是！”阿善连忙提起地上的书包就离开了。

　　跑到拐角处的时候，阿善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
　　青涩的少年有些出神的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是一个很好的人。
　　对阿善来说什么是好人？

　　——索然寡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