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这是一篇苏文》指鹿

12、第十二渣

　　理所当然，阿善把灰崎祥吾带回了自己的住所。

　　人类的负面情绪会自然而然地往阿善身上凝聚，这个距离不会很大，最多也就几米而已，所以她才能在屋内察觉到黄濑凉太的存在。
　　言峰绮礼让阿善知道亲吻能够比接触更有效地缓解饥饿，可也仅仅是缓解而已，真正意义上的“饱餐一顿”阿善从来没有体会过。
　　日日夜夜被饥饿折磨的感觉并不好，即便习惯了也不代表她会喜欢。
　　而现在，有个对未来了若指掌的人告诉她——你可以摆脱这种困境……

　　阿善对灰崎祥吾并不信任，但她的人生并不需要纠结人类的七情六欲，只需要追求食物罢了，只要能活着，任何背叛任何欺骗都无关紧要。
　　所以为什么要拒绝？她想要更加随心所欲，而不是无时无刻被饥饿折磨。

　　灰崎祥吾从浴室里出来，将充满血污的衣服扔进垃圾桶里，他只用一条浴巾裹着下、身，线条分明的身体充满张力，却被各种各样的伤痕分割地七零八落，湿漉漉的头发凌乱地扫向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凶神恶煞的五官。
　　察觉到阿善打量地目光，他随手将沾满鲜血的衣裤扔到垃圾桶里，随意地坐在她身边，“吓到了？”
　　阿善摇头，“我只是奇怪怎么没有新的伤口，明明你之前都在巷子里无法动弹了。”
　　“啊……那个呀，”灰崎祥吾耸耸肩，“只是做做样子罢了，要不是为了等你，谁会去那种偏僻的地方。”

　　阿善倾过身去，纤细的手指点在胸膛上一道伤疤上，随着痕迹细细摩挲。
　　指尖触摸的地方被勾起一阵颤栗，让灰崎祥吾眸色渐深，没有阻止她的动作。
　　“那这些呢？”阿善好奇。
　　“还是菜鸟的时候交的一点学费而已，”灰崎祥吾一脸无所谓，“不过现在已经‘毕业’了。”

　　“祥吾现在在做的事很危险吗？”从这些明显的枪伤与刀枪都能看出它们的主人经历过怎样的生死险境。
　　灰崎祥吾挑眉，一副懒洋洋的模样，“喂喂，就算是狗也要有点隐私吧，不过放心，迟早你会知道的，到时候会是个大惊喜哟～”
　　阿善不置可否，她本来就是随口问一句而已，“我倒是很期待你之前所说的能让我‘心满意足’的方法，能现在就给我一个惊喜吗？祥吾～”

　　近乎撒娇的口吻让她不自觉的流露出诱人的媚色，黑色的双眸里似是流转着撩动人心的暗语，更加让人欲罢不能。
　　心底的贪婪蠢蠢欲动，灰崎祥吾连想要克制的念头都没有，翻身将阿善压倒在沙发上，宽大的手掌将她的双手按在头顶，他终于吻上了日思夜想的双唇。

　　——为什么要克制？根本没有这个必要，他太了解这个女孩了，只要能够给她想要的，她便不会拒绝任何要求，因为人类的规则对她来说没有一点意义。

　　其实最开始她对人类是很憧憬向往的，可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食欲”会变得越来越大，而她也会渐渐厌倦这种费尽心思去算计却始终没有办法摆脱饥饿的日子。

　　【为什么都要责备我？爱情有那么重要吗？温饱思银欲，我连温饱都没有解决，哪里有那么多心思去在乎他们的想法！】
　　【如果他们也和我一样日日夜夜被饥饿折磨，也一定会和我做出同样的选择。】
　　【祥吾……我好饿好饿好饿，难道我诞生下来就是为了忍受这种痛苦吗？】

　　她一边觉得人类的感情毫无价值，一边又不得不以此为生，即便后来她找到了正确方式，那种对人类憧憬的心却再也回不来了。

　　——所以她才会死。

　　而现在，改变一切的钥匙掌握在他手上。
　　这条捷径能够让她摆脱困境的同时还能保持对人类的认同感。
　　最重要的是……她会因此活下去。

　　这才是他这只狗回来的意义。

　　过了许久，灰崎祥吾才结束这个充满掠夺与欲望的吻。
　　额间相抵，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喘息声，她的面颊泛红，犹如染上了最诱惑人心的罂粟花汁。

　　“味道怎么样？喜欢吗？”他的声音此时格外沙哑。
　　“……很喜欢。”阿善呢喃细语。
　　眼帘半阖，漆黑的眼眸氤氲着雾气，犹如在树丛中迷路的幼鹿。
　　他忍不住亲吻她的眼角，“能分辨出来吗？”
　　阿善回味地舔了下嘴角，“太多了，比如贪婪、嫉妒、占有欲，以及……”她有些迟疑地停顿了一下，“悲伤。”
　　没有憎恨，这让阿善有些意外，不过更佳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看上去猖狂无忌的男人怎么会有“悲伤”这种东西，格格不入呀。

　　灰崎祥吾低声笑了笑，笑声中充满讽刺，“不用那么复杂，所有让你觉得美味的食物总结起来就是——‘求而不得，舍而不能’。”

　　想要却没办法得到，想放弃却又做不到。
　　与她的爱情从来不是什么幸福快乐的事情，相反，总是会令人窒息，如深陷沼泽一般，越是挣扎越是痛苦。
　　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罢了，可偏偏总会看到希望。

　　——“再坚持一下”
　　——“我已经得到她了”
　　——“她很快就会完完全全属于我了”
　　——“只要再坚持一下就好”

　　于是日复一日在希望和绝望中徘徊。
　　她是罪魁祸首，也是唯一的救赎。

　　“这样不是很痛苦吗？”阿善向他投去疑惑的目光，“那你为什么不恨我？他们都恨我。”

　　细碎的亲吻一路下移，最终停留在她的锁骨处，他吮吸出一个吻痕，青紫色的痕迹在白皙光滑的皮肤上显得格外狰狞，沉默了好一会，灰崎祥吾才敷衍地回答：“怎么可能会有憎恨主人的狗，别把我和他们相提并论。”

　　阿善没有再追究下去，她对别人不想说的事情一向没什么兴趣，略微挣扎了一下，虽然没有挣脱束缚，但好歹把灰崎祥吾的注意力扯回来了，她对着那双深灰色的眼眸倾诉着自己的不满，“就这样？接吻？这个我早就会了，才不是什么惊喜。”

　　灰崎祥吾微眯着眼，神色渐渐变得凶戾起来，就像已经做好了捕猎准备的野兽，浑身的肌肉的紧绷着，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叫嚣，肆意宣泄着他的渴望，嘴角弯成一个恶劣的弧度，“当然不只这样……好女孩，如果想彻底摆脱饥饿的话，那么接下来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能喊停哟，放心放心～一定不会让你难受的，是件很快乐的事情。”

　　阿善兴奋地点点头，太过美好的气息让她忍不住仰头主动舔舔他的嘴角，幼鹿般的眼眸中尽是欢喜与期待，“你对我这么好，我怎么会阻止你呢？祥吾～祥吾～你真是我的救星！”

　　啊……真是个自私自利的坏女孩。

　　猛兽终于开始捕猎。

　　【【滴滴快车嗖一下飞过1000字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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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丽的少女蜷缩在被窝里熟睡，眼角微红，还浸染着泪意，露在外面的白皙透亮的肌肤尽是青紫色的痕迹，就像个被打上私人烙印的宠物。
　　漆黑柔顺的发丝凌乱的散落在身侧，灰崎祥吾勾起一缕发丝缠绕在指尖，手臂传来微微的痒意让他分神扫了一眼——不过是被小猫抓的几道红痕罢了。

　　灰崎祥吾神情淡漠地亲吻着指尖的发丝，暗沉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晦暗。

　　【阿征对我做了很……过分的事情……不过多亏了他，我终于明白哪个环节出错了。啊啊～原来我浪费了这么多时间呀！祥吾！我再也不用挨饿了！】

　　所以呀，到现在还迟迟不出现的你，到底在计划什么呢？赤司征十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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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放飞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