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戒]冰火双华》妖蓝

5、【4】坑道

　　别无选择之下，甘道夫带领着远征队来到摩瑞亚坑道的大门前，对着大门发愁进入的密语，帮不上忙的众人各自警戒和休息，皮平无聊地向湖里丢石子玩。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带上她，甘道夫和阿拉贡什么都不肯说。”吉姆利坐在岩石上嘀嘀咕咕地抱怨，盯着不远处正和莱戈拉斯说话的艾尔莎，精灵王子罕见地有些激动，以一种恭敬的态度和女巫交谈着。
　　“的确有点奇怪，甘道夫认识她，这只能说明她不是敌人，虽然她强大，但……”博罗米尔冲和甘道夫说话的佛罗多点了下头，“我不认为随便带上她是明智的选择。”他给吉姆利投了赞成票。
　　“同意她随行是因为哪怕只是和她同路，我们都能得到犹如神灵恩赐一样的帮助。”不知何时走到二人身后的阿拉贡说道，用和莱戈拉斯相似的敬畏神情远远地望着女巫，自从早上他见到一身便装的艾尔莎之后基本就是这样的态度了。
　　“好像你和女巫很熟悉？”博罗米尔挑眉看向阿拉贡，他至今还是有些不太服气这个刚铎本来的君主，毕竟他已经远离刚铎政权很久了。
　　“不能算熟悉。我也和甘道夫一样……用她的话来说，大脑短路了。”阿拉贡苦恼地敲敲自己的太阳穴，“但是她盛装和便装的差别真的像两个人。”
　　“这倒是真的。”博罗米尔和吉姆利点头赞同，今天清晨他们起床准备启程的时候，在大厅见到了换下冰晶长裙，将银光闪烁的长发编成辫子，身穿和精灵相似的褐色猎装披上灰褐色色旅行斗篷的艾尔莎时候，他们几乎都没认出来这是昨天晚上那如同山巅冰雪般冰冷遥不可及的女巫，她看上去只是个非常普通的女性冒险者。
　　“女巫的魔法。”甘道夫拍拍接受不良的众人这么解释。
　　也是这个时候，阿拉贡才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看着她会有违和感，他摸着领口的位置盯着她问：“是你？”
　　“是的，是我。”艾尔莎微笑着回答这个毫无头绪的问题。
　　“说说吧，你怎么认识的女巫？”吉姆利好奇这个问题一整天了。博罗米尔附和地点头，他也是。
　　“很微不足道的一件事。”阿拉贡说道，见两人仍然紧盯着他，无奈地耸了下肩，“好吧，当时我还很小，路过幽暗密林边境的时候误入了蜘蛛的巢穴。”
　　“你运气糟透了。”吉姆利对幽暗密林的大蜘蛛很了解，他父亲差点就被吃了。
　　“没到最坏的程度，她刚好路过。”阿拉贡再次用敬畏的眼光看了女巫一眼，“那些蜘蛛想要袭击她，只是一眨眼，蜘蛛巢内所有的蜘蛛都消失了。”
　　“消失了？”两个听众瞪大眼睛。
　　“是的，我至今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整个蜘蛛巢只剩下了蛛网和一地碎冰屑，一只蜘蛛都没活下来。”
　　两个听众眨巴着眼睛试图接受现实，然后吉姆利翻着眼睛说道：“哦好吧，女巫力量强大。”
　　阿拉贡其实还有一件事没说，那就是女巫从地上捡起一块最大的碎冰，将它赠送给了他作为护身符，只要发动就会以刚刚她剿灭蜘蛛的方式摧毁他的所有敌人。
　　“阿拉松之子阿拉贡，未来的人皇，在幽暗密林被蜘蛛吃掉可不好听。”艾尔莎留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走出幽暗密林前阿拉贡很走运地没再遇到蜘蛛，而那枚碎冰之后被他用链子穿起来做成了项链，现在就挂在他脖子上。
　　关于阿拉贡巧遇艾尔莎的话题告一段落的时候，甘道夫终于在佛罗多的提示下知道了打开摩瑞亚大门的咒语，非常简单，精灵语的朋友而已。
　　打开的门中毫无光亮。
　　众人围拢过来，甘道夫看了一眼最后过来的艾尔莎，率先走进坑道并在手中的魔杖上点起光亮。
　　“白袍巫师的白袍不再洁白，取代他的人选也已经确定。甘道夫，摩瑞亚坑道是你的试炼之所，也是考验魔戒远征队的第一站。”
　　这是艾尔莎昨天和甘道夫最后的单独谈话，女巫的话让灰袍巫师心情沉重。他知道摩瑞亚坑道中沉睡着什么，而很不幸他们看来注定要面对它。
　　进入坑道时吉姆利很兴奋，直到甘道夫照亮洞穴，落满了灰尘结了蛛网的矮人尸骸出现在众人眼前，吉姆利失声尖叫着扑向那些尸骸，嘴里大叫着“不——”
　　莱戈拉斯看了看一具尸骨上透胸而过的黑色箭矢说道：“是半兽人。”
　　“我们必须出去！”博罗米尔大叫道。
　　然而不等领队甘道夫下决定，站在距离大门最近的艾尔莎就说道：“拜刚刚丢石子的小家伙所赐，我们出不去了。”
　　众人闻声转头，惊怵地看到无数黑色的触手从原本平静的湖水中伸出来，利箭一样向他们袭来。
　　“你个总给人添乱的混小子！”甘道夫咆哮着冲向大门，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他只来得及将靠近门的佛罗多和山姆捞回来，无数的触手就已经落在大门上，巨大的力道将大门整个摧毁，岩石将入口完全堵死。
　　地动山摇之后，甘道夫重新点起手杖，震得七荤八素的众人各自爬起来重新整装。
　　“看来我们非要穿越这坑道不可了。”阿拉贡说道。
　　叹口气，甘道夫越过众人率先踏上矮人王国的阶梯：“前进吧，在午夜之前我们要走到平台，到那里才能休息。”
　　一路无话，封闭已久的摩瑞亚中连一丝风声都没有，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沉重，黑暗寂静的环境将时间无限拉长，等到他们终于踏上平台时，所有人都觉得精疲力尽。
　　众人讨论晚上值班的事情时，正将一块倒塌的石板镀上冰层做临时床榻的艾尔莎说道：“何必如此麻烦？体力不应该消耗在这种小事上。”她很随意地大幅度一挥手，立刻无数冰刺从下汹涌而出，呈圆形将临时营地整个包围起来，将所有人保护其中。
　　“哇哦。”吉姆利下意识地惊叹了一声，左看看右看看，抡起斧子用力砍了上去。
　　铿锵一声脆响，吉姆利被反冲的力道震得坐在地上，冰刺完好无损，而他的斧子上竟然出现了一个大缺口。
　　众人都笑起来，博罗米尔很顺手地拍了拍吉姆利的肩膀，笑道：“看来我们不用担心安全问题了。”
　　艾尔莎侧身躺上冰床，手轻轻一带，比营地外围防御细小一些的冰刺就将她包裹了起来。
　　阿拉贡走到甘道夫身边道：“我懂你的意思了甘道夫。面对女巫，没人会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