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戒]冰火双华》妖蓝

6、【5】炎魔

　　众人在黑暗的摩瑞亚坑道中走了三天，终于到了第一厅附近，吉姆利在一处偏厅发现了巴林的棺木，这证实他的叔叔已经不在人间。
　　甘道夫拿起一具尸骸抱着的记录本阅读起来，而手贱的皮平玩一具坐在石井上的骸骨身上的箭头，失去平衡的骸骨带着一串铁链和木桶跌下了深井，非常成功地将地下的半兽人惊醒了。
　　“咚咚”的战鼓声响起，由远而进，由疏到密。半兽人已经将他们包围起来。
　　众人纷纷抽出武器备战，阿拉贡和博罗米尔用斧子和长矛将偏厅的门闩起来，正陷于悲伤和愤怒中的吉姆利手持两柄战斧站在巴林的棺木上，瞪着大门怒吼：“让他们来吧！摩瑞亚还有一个矮人没有死呢！”
　　“我真的应该在进雾山之前就把你打包送回林谷。”甘道夫怒视惹祸精皮平，抽出佩剑准备迎战。
　　紧绷的气氛中只有一人格格不入——艾尔莎站在所有人之后，神情淡淡地看着大门，一点没有准备战斗的意思。
　　腐朽的大门很快半兽人破开，它们还牵着一只身形巨大的食人妖。众人很快和半兽人战到了一起，除了艾尔莎，所有把她当做目标的半兽人都在靠近的一刹那变成一地细碎的冰屑，但除此之外她没有任何别的动作，视殊死战斗的同伴为无物。
　　四个霍比特人的战斗力很成问题，众人都在战斗时他们大多时候都在四处逃窜，偶尔撞大运才会干掉三两个半兽人。甘道夫第三次拎着皮平的领子把他从半兽人的兵器下救回来后指着艾尔莎吼道，“去，到她身边去！你们几个人都去！”
　　四个霍比特人也来不及思考这是为什么，连滚带爬地到了艾尔莎身边，然后他们立刻就觉得自己穿越了——从死亡压迫的战场到了5D电影院，眼前的一切再真实都似乎跟他们没关系了。
　　“你为什么不去帮忙？”缓过气的佛罗多在第十个半兽人试图靠近他们而变成一地碎冰屑的时候问，他已经看出来，只要女巫愿意，这里所有的半兽人顷刻间就会灰飞烟灭。
　　艾尔莎看了佛罗多一眼，他眼里有深深疑惑和不赞同，她叹口气说道：“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不能。”
　　“甘道夫知道这点，所以他让你们到我身边来，这样才能在我并非有意的庇护中保下你们这几个没上过战场的小家伙。”
　　“并非有意的庇护？”佛罗多眨眨眼，热爱谜题的霍比特人觉得自己抓到了点什么线索。
　　“一个文字游戏。”艾尔莎挑眉微笑道，“并不很难，只是我不能给任何提示。”
　　不知出于什么缘故，佛罗多觉得他在艾尔莎的眼中看到了恶意和嘲讽，以及深刻的无奈。
　　没了四个霍比特人的顾虑，莱戈拉斯和吉姆利配合完美地做掉了那只食人妖，甘道夫、阿拉贡和博罗米尔也清理干净了门口的半兽人，甘道夫看了一眼外面的情况，招呼几个霍比特人跟上，接着众人就开始了夺命狂奔。只要度过凯萨督姆大桥，他们距离出口就仅一步之遥了。
　　只是这一步，甘道夫再也没能迈过去。
　　沉睡在摩瑞亚深处的炎魔被惊醒，在众人身后紧追不舍，甘道夫为了阻挡它的脚步斩断了大桥，被临死反击的炎魔卷住脚踝拖下深渊。
　　阿拉贡拖着想扑回去的佛罗多，博罗米尔一手一个拎着梅里和皮平，众人躲避着半兽人的箭矢跌跌撞撞地冲出摩瑞亚坑道，在山脚各自瘫在地上，无声地哀悼着逝去的长者，直到阿拉贡让莱戈拉斯将众人叫起，吩咐他们立刻前进，必须在傍晚前抵达洛丝萝林。
　　这时他们才发现，一直遥遥地跟在队伍最后的艾尔莎不见了。
　　“她难道还在坑道里？”博罗米尔拧起眉头，他对女巫好感不佳，总觉得她太过危险。
　　“那不关我们的事，她必然有留下的理由。”阿拉贡同样皱起眉头，但他并不担心艾尔莎会出事或者泄露他们的行迹之类，“总之她不会有生命危险。”他看到几个被她保护过的霍比特人担忧的神色又补充了一句。
　　“现在我们要抓紧时间前往洛丝萝林。”
　　失去了甘道夫的魔戒远征队由阿拉贡带领着前往精灵的领地，而半路脱队的艾尔莎也的确是还在摩瑞亚坑道中，她将坑道里所有不长眼的半兽人都冻成了冰雕，坐在凯萨督姆大桥上那个被甘道夫砍断的断口上等着什么人。
　　艾尔莎没有等太久，炎魔坠下深渊后再次变得一片漆黑的摩瑞亚中出现了极为绚丽夺目的金红色火焰，将坑道中映得一片通红。火焰很快消失，有着火一般艳丽的红发与亮金色眼瞳，和艾尔莎长得近乎一模一样的女人出现在艾尔莎身边。
　　“亲爱的，好久没见啊！”艾尔莎扬起毫无杂质的快乐微笑，给了来人一个拥抱。
　　“亲爱的，我今天开心死了！”安娜异常快乐地抱着她百合友兼双胞胎姐姐跳舞，“你知道吗？那作死的炎魔拖着甘道夫去地心了哈哈哈哈！”她得意至极地大笑，“这下子我看伊露维塔还能说什么！”
　　“这么说你解禁了？”艾尔莎瞪大了眼睛。
　　“还没有，不过快了，等甘道夫接受地心之炎的淬炼复活，我就正式解禁了！”安娜笑得快要看不见眼睛了，“三个纪元几万年的时间，终于有不知情者打破了伊露维塔的誓言，可真是让我好等啊！”
　　“恭喜！不过我解禁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了。”艾尔莎忧郁地画圈圈，“亲爱的你知道我今天是怎么忍着不在魔戒小队在场的时候去灭了那一群碍眼的半兽人的？那一群歪瓜裂枣看得我只想洗眼睛啊！”
　　“摸摸不哭。”安娜顺毛，“你也不会太久了，魔戒战役才刚开始呢，现在中土的人类、矮人和新生的精灵都不知道我们的存在，自然也不会知道‘永远不可以请求女巫任何事’这个条令，想要混个违誓太容易了！”
　　“希望如此，我已经快憋闷死了，尤其是索隆那黑煤球回来后，中土的空气都快被污染干净了。”艾尔莎也不是真的忧郁，之前几万年都这么过来了，她早就习惯不能放开手脚做事，刚才也不过是向自家亲爱的卖个萌求顺毛而已。
　　“说到索隆……”安娜手敲下巴，露出个带着恶意的微笑，“亲爱的，我突然有个想法，你想不想一起参加？我们让伊露维塔和那群维拉好好地头疼一把！”
　　“当然有！让我憋屈了好几万年，怎么也不能让他们太痛快不是？”艾尔莎露出和妹妹如出一辙的恶意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