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2] 文化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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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来的时候，看着天花板发了好一会儿呆，才伸手关掉了吵得人心烦的闹钟。侧过头，因为刚睡醒的原因，眼睛还看不太清楚。我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闹钟，六点二十。
掀开被子的那一瞬间，我被冻得打了个寒颤。
一边摩挲着双臂一边穿上拖鞋走进洗手间。
难怪有人说早上起床是痛苦的事情。
如果在早上起床是件痛苦的事情的话，那么在冬天里起床则是最痛苦的事情，没有之一。十月末的温度已经偏冷，尤其是早上，刚出被窝的那一瞬间，整个人还蒙蒙的状态中，被温度直接刺激地清醒过来。
低温永远是最好的闹钟。
我盯着镜子里眼睛下方的黑眼圈，感叹只是久违地熬了一次夜打游戏就光荣地变成了熊猫。唉……我叹了口气，咬着牙拧开水管，鞠了一把水浇到脸上。
这回算是彻底清醒了。
等我回到卧室里换上校服，扯了扯裙子之后才发现，裙子又有些变短的趋势。
估计是自己最近牛奶喝多了。
不过身高长在腿上这件事，没有哪个高中女生会不乐意嘛。
学园祭当天的气氛从早上七点多就变得浓烈起来。虽然离开幕还有段时间，每个班级都已经把别的班级当做了假想敌，真不知道从学生时代就培养的竞争意识究竟是好是坏。
“青木来这么早啊。”
我刚走进教室就听到班长的声音，她比我来的还要早，正准备把教室里的纸箱搬到我们的摊位上去。看到我来，她也不客气，直接招呼我过去帮忙。我抱着一个箱子走在班长的旁边，她看着我的黑眼圈，一阵见血地：“你昨天也兴奋的睡不着？”
我看着班长眼睛下方的黑眼圈，摇了摇头说：“没，我只是打游戏熬夜了而已。”
她一脸“你怎么这么没有班级荣誉感”，然后开始教育起我：“要期末考了，青木还是抓紧时间复习吧。”估计这句话她不知道说给过多少人，简直信手拈来。先不说离期末考还有一个半月左右的时间……光是她那句话，班长估计也意识到了，轻轻咳了一下掩饰过去，“虽然青木你的成绩也不错。”
我笑了笑算是应付了事。
八点时，班上的同学已经陆陆续续地来到准备室内集合。有的女生已经开始给换好服装的男生化起妆来。十七岁的男生们显然对于这些东西很新奇，也不管到底是什么，都在脸上涂抹起来。
而这最终导致的结果是，班长愤怒地拍着桌子：“你们还是小学生吗？偷拿妈妈的化妆品在脸上画画？老老实实让女生们替你收拾。”
“……你可真是厉害。”躲在换衣室里的我也听到了这样一句大喊，我一边看着胸口露出的皮肤，从白色遮布后面露出一个脑袋，“班长啊，这个是不是有点太暴露了？虽说是性感护士……”
“什么？”班长显然正在安排各种事情，看也没看我，正在指挥着一个女生把坐在她旁边的男生那可怕的妆面擦掉，“你怎么了？”
“衣服前面露太多了……”我小声地告诉她。
“哦，我去看看。”说完班长将手里拿着的单子递给了旁边的人，然后直接掀开白色的布钻了进来，“唔……是有点，不过这样才性感嘛。青木不是说这是自己最喜欢的角色？”
审视完的班长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
虽然我觉得她完全忽视了我差点撑不起衣服来的胸部。
“……我也没想到平胸穿上会是这么一个效果。看起来，我再黏上腿毛，就是活脱脱的男护士了。”我扯着短的弯腰就会露出内裤的裙子，“这裙子也太短了吧。”
班长显然没有心思把我的控诉放在心上，她安慰性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总之，你把裙子拉低些……还有，鬼屋里那么暗，谁能看清你是□□还是平胸？快去把面具带上。”说完，就丝毫不留恋地把我一个人留在了试衣间里。
我这时才有一种为了以后能得到班长的支援，我一定要打入班长的小圈子里的想法。
不知道用《寂静岭》和《零》作为贿赂，能不能直接混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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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刚才是第几个游客？”和我一组，现在已经蹲在地上的大高无力地问我。
“嗯……大概是第五个？”我也有些没了底气。
虽然一开始就预想过鬼屋的成绩不会太好，但是没有想到会惨淡到这种地步。从九点开始到现在，我低头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一点了，才有五六个人从我们这边经过。鬼屋设计了四条路，按这个来算的话，大概也只有二十多个人。
我站得腿都酸了，弯腰揉着小腿。
好在之前经过我们这里的都是女孩子，随便吓吓就可以听到美妙的尖叫声，花费的力气总算是没白费。
可是，“……大高，之前经过这里的女生距离现在过去多久了啊？”
大高有气无力地低着头，“应该有半个小时了吧？”
我们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这种人流量，说不定真的会拿到倒数的名词。大高大概是和我想到了同一件事情上：“会不会连上一年的名次都不如啊？”
一年级时我们班只拿到了一个第五，不上不下的名次。而这个名词还只是年级的名次，也难怪会有人说我们班的学生只会学习。
心里说不难受？那肯定是假话。没有人会在看到自己的付出没有回报时，还会感到开心的。“嗯……嘛，还有两天半时间呢。”我安慰大高道，“总会有人来的，说不定等他们逛完就会来了。”
刚说完没多久，我们就听到了远处细微的脚步声。我轻声对大高说：“看，来人了。”
大高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
我们两个已经准备好好吓这个新来的游客一次。结果当我刚拿起道具斧的时候，就听到对方半带疑问的声音“阿让……？”
我：“……”
大高：“……”
估计大高这时已经觉得及川就是我找来的一个托。
我发誓，我根本没有告诉及川我们班是鬼屋模拟店，更没有告诉他我扮演的角色是护士。
我透过面具上的两个透光孔，看到穿着服务生制服人模狗样的竹马同学正认真地看着我，已经直接忽视掉了旁边的僵尸同学。
然后我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到自己露出来的皮肤。
等我反应过来时已经下意识地扯了扯短的不能再短的裙子。我当时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这么昏暗的室内他是怎么发现是我的，更别提应该在咖啡店正忙的人怎么会在黄金时间里溜出来。
不过既然他贡献了一份收入的话，我给他让了个道，此时完全没有想要吓他的劲头。毕竟人家都认出来你是谁了，哪里还会觉得害怕啊。
“走走走，赶快过去啦，一会儿下个人就来了。”我推搡着男生，谁知道他还转过身来，一脸微笑地回答我：“没事啦，反正也没几个嘛。”
“……你还是赶紧走吧。”
“诶——我好不容易才偷跑出来，咖啡店累死了。”他一点没有要走的意思，一只手揉着脖子一边抱怨，“早上开始人就好多，累疯了。”说完，他长出了一口气，靠在墙上，也不顾墙上被我们布置的各种不平突起。及川伸手松了松绑在衣领处的领结，“难得跑到阿让你们这里躲一下。”
说的挺有理，毕竟我们的关系是十年还久的邻居关系。
不过，总觉得他们班的模拟店委员会疯掉。
我拍拍他的肩膀就当做安慰，人长得好看在受到欢迎的同时，自然要付出代价。比如他每年都要在文化祭上无私奉献一次，不过比起其他长得好看的人，他的代价轻多了。
及川在这里和我们聊了快十分钟的时间，结果都没一个人来。
“你也该回去了吧？”我又一次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你们模拟店的委员大概已经疯掉了。”
“不会，不会。我和她打了一声招呼，说出来透透气，咖啡店太闷了。”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我想到了一种可能性，虽然我从来不知道他会怕黑，或者是怕非自然事物。我试探性地问他：“你怕黑？”
及川少年豪迈地表示他绝对不怕黑。
结果及川少年刚走不远，我就听到他熟悉的声音，不过这回是惨叫。
虽然作为青梅不该幸灾乐祸，但是此时听到竹马遇到害怕的东西发出的声音，心里还是暗爽了一下。虽然不是被自己吓到的，成就感还是打折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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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时候，我换下了那身护士装，换回了校服。带了一上午的面具，前额都有些出汗，我看着坐在对面的及川正笑眯眯地吃着咖喱，拍了拍他的胳膊，“嘿，你怎么猜出来那是我的？”
骚包的及川少年此时还穿着服务生制服，坐在吉野家里非常的显眼。不时有女生看过来，他显然已经习惯了，“嗯……怎么说你？”他端起旁边的大麦茶喝了一口，细细思考起来。
“因为阿让特点挺明显的。”说这话的时候，他看了一眼我的脸色。
我有些疑惑，“特点？短发的话我可是带了假发的啊。”
他愣了一下，然后脸有些发红，支支吾吾起来：“……就是你换上制服后没露出来的部分，真是，非要我说出来吗。”说完，他就低下头与黑色盘子里的咖喱奋斗起来。
我这才恍然大悟。
“及川你还是死吧。”
“明明是你让我说的。”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12] 文化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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