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卖房的秘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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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17点杨柳和舒晓曼走出售楼处，舒晓曼拉了拉脖子上的蝴蝶结：”今天终于下班了，好爽。杨柳，今晚咱们就不去食堂吃大锅饭了，出去开小灶，奴婢今天拜师学艺，要请师父。”
杨柳一把抱住舒晓曼：“真的？本宫就不客气了。”
杨柳和舒晓曼在一家离上班不远的KFC肯德基店落座。工作人员递上菜谱：“两位美女吃点什么？”说完就把菜谱递到杨柳手上，杨柳又把菜谱交给舒晓曼：“徒儿，随便来点东东就OK，千万别把师傅养胖了。”
舒晓曼拿着菜谱对工作人员说：“劲脆鸡腿堡、老北京鸡肉卷、田园脆鸡堡、奥尔良烤堡。”工作人员快速记上菜名编号又问：“还需来点什么？”
舒晓曼问杨柳：“师母，喝点什么？”
杨柳脱口而出：“九珍果汁。”
舒晓曼对工作人员说：“好吧，师母要九珍果汁，我来八娇果汁。”
工作人员礼貌地说：“两位美女稍等，马上就到。”
杨柳说：“本宫今天有口福，看来当师傅就是好。”
舒晓曼说：“奴婢孝敬娘娘是应该的。”
菜端到桌上，杨柳拿起“老北京鸡肉卷”啃起来，还不忘对舒晓曼说：“晓曼，卖房也是有学问的，我刚来的时候也是跟你一样有点二，什么也不懂，后来我就请一个卖楼时间长的同事出来也是在这家肯德基店吃点喝点，聊聊天，那位同事才跟我说了实话，告诉你吧，这卖房子是该说的要多说点，不该说的要少说一点，开发商都是狡猾的狐狸，精明得不得了，购房的一辈子能买几次房？等购房者有些事搞明白了，他（她）这一辈子恐怕就没机会买第二次房了，总之，这里面的东东说不清楚，就算说得清楚，你也不敢对外乱说，否则饭碗都飞了。”
舒晓曼说：“遵循师母的教诲，徒儿铭记在心。”
杨柳说：“晓曼，现在就咱们两个人，我就说点实话吧，搞房地产卖楼盘的都是些人精，精明得不得了，常常忽悠购房者。比如说吧，我们按照老板的意思，会不厌其烦地要求购房者买保单付保险费，大多数客户一辈子都买一次房，什么都不知道，其实啊，外面的保险公司都可以买，关键是还可以打八五折。”
舒晓曼停止进食，看着杨柳说：“现在的生意人心多黑，一分钱都不会放过购房者，尤其那些工薪族的买套房者连买牙膏的钱都填进去了多不容易，可是开发商却要挤牙膏似的把购房者那点可怜的油水都要榨干，太黑了。”
杨柳说：“无奸不商。”
舒晓曼点点头，拿起“老北京鸡肉卷”啃了一口，然后说了两个字：“奸商。”
杨柳说：“开发商花样多的是，刚开始我什么也不知道，后来同事就告诉了一些秘密。上次我请的那位同事，也是在这里吃着肯德基的菜肴给我讲了一件事。一个客户要了她的手机号码，说是看房后不清楚的地方回头后再咨询。那个购房者却在下班后给那位同事打了电话，他问那位同事，他想买套好房子，为什么好房子都卖完了呢？”
杨柳喝了口果汁说：“起初那位同事告诉他，买房的肯定是先买好的呀，所以好房子就先卖完了。那位购房者说，你说的逻辑我也明白，我之所以打电话给你，是有人告诉我，事实不是这样的，好房子一般都先留着没卖，对外却说卖完了，这样吧，小姐你告诉我实话，有还是没有？反正我也不会去你们老板那儿说你什么，我没那么贱。”
杨柳说：“那位同事支支吾吾地说，我真的不清楚。那个购房者说，你是售楼小姐你不清楚谁清楚？那位同事说，领导才清楚，至少我们经理以上级别的人才清楚，真的不好意思。那个客户说，好吧，我不为难你，等下我给你充话费，你知道了就告诉我好房子还有，不知道就算了，行吗？那位同事说，好吧，知道了就告诉你，不知道我也没办法，有些事我们底层的工作人员真的不清楚。”
杨柳停了一下，用餐巾纸擦擦嘴，说：“你想后来怎么着？那个鸟人真的给那位同事充了300元手机话费。俗话说，吃人的嘴软，那位同事最后就跟那个购房者说了实话，好房子可能有，我把我们经理的手机号码发短信给你，你私下给他聊聊。怎么样？”
杨柳大啃一口“老北京鸡肉卷”，似乎有些嫉妒地说：“300元手机话费就到手了，两天的工资啊，何况你刚来才3000元，两天的工资还不止。这还不说，那位购房者承诺，如果那位同事说了实话，买到了好房子还会奖励那位同事，你猜最后怎么着？那位客户把童经理摆平了，好房子就买了，最后那位同事账户上多了2000元，那个购房者是个暴发户不差钱，你羡慕那位同事了吧？过两天我悄悄告诉你是谁，这些要保密的。”
舒晓曼说：“这世界真黑。”
杨柳说：“现在你是在社会上混，就该知道什么是白，什么是黑了，你以为社会上的那些鸟人，还是大学校园里的那些单纯的男生、女生？”
舒晓曼说：“我当然希望是大学校园里的那种真诚和淳朴。”
杨柳说：“别人可以那么淳朴，但是你不能，你天真了别人就把你卖了，别人偷着乐，你在哭鼻子。还是说我们工作上的事吧，比如那位最终摆平了童经理的暴发户可能就不止买一套房，他知道好房子都是留到后面涨价才卖的。我们看样子他是个暴发户，但实际呢，说不定是个贪官，是给小蜜买的，以后看谁来住房子就知道了。”
舒晓曼说：“杨柳，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了童经理？总是背后喊他都教授，爱，就要大声说出来。”
杨柳说：“单相思没有用。”
舒晓曼说：“你有没有暗示过？”
杨柳说：“暗示有什么用？四目相视，一个眼神就读懂了。”
舒晓曼说：“你什么时候学会读心术的？一个眼神你就能判定？吹牛不打草稿，除非你明确给他表白过才知道。”
杨柳说：“你傻呀你，我给他表白，他要是拒绝了，我还有脸在这里呆下去？”
舒晓曼说：“我帮你咯，我当回红娘抵消你介绍这份工作给我，我的人情帐就还清了，好不好？”
杨柳说：“馊主意，别谈这个话题，赶紧吃了闪人。”
舒晓曼在“花城丽景花园”的第二天开始正式上班。
售楼处电话响起，杨柳拿起听筒：“喂，您好，我们是‘花城丽景花园’售楼处，请问有什么咨询的吗？”
电话里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你好，请问你们的楼盘售价多少？”
杨柳说：“先生，这样吧，你过来具体看看比较好，好吗？”
电话那边陌生男人说：“也行，拜拜。”
杨柳对舒晓曼说：“刚刚有人打电话咨询房价，我叫他先过来看看，如果B座面向山水的房间一般的客户都比较喜欢，推开窗户就可以看到山和水，老板把这些房子暂时保留不卖，到时你要配合我，说B座单号面朝山水方向的房间已经卖出去了，知道吗？不能说漏嘴。如果客户死缠烂打，你要见机行事，躲到卫生间故意打电话给我，也说要B座某个房间，你就说上次看的那间，我手机开免提功能，声音很大，故意让客户听到，我就回答你已经卖出去了，好让他死心，带他去看其它房，明白吗？”
舒晓曼说：“一定配合。”
30分钟后，一辆宝马轿车在售楼处门前停下，车上走下一男一女。男的四十多岁，女的二十三四岁年纪，打扮时髦，脸上画着浓妆。
一男一女走到售楼处，杨柳立马迎上前：“二位好，欢迎光临。”
中年男子说：“我想看看房子，我不想看什么沙盘或样板房什么的，你们的房子都竣工了，我直接去看看。”
杨柳说：“行，我带你们二位去。”
丽景花园，A座。
杨柳恭维着男子身边的年轻女郎：“你好漂亮，跟我以前的闺蜜一样，一双大眼很好看，可惜我的闺蜜去新西兰留学了，我却来卖房子了。”
男子说：“你说对了，她的一双大眼真的很好看，所以你们要给我挑一套好的房子，让她住的开心。”
舒晓曼也说着奉承的话：“好男人一般都不会让女人失望的。”
男子说：“说得对头，女人开心了什么都好办，女人要是不开心，烦都烦死了。”
舒晓曼对男子身边的女郎说：“小姐你的这套衣服很有品位，上次我和同事也去看过，后来没买成。”
女郎说：“为什么？”
舒晓曼说：“这种款式的衣服哪个女人不想穿在身上？可是我大学毕业快两年了，今天才上第一天班，我哪有钱买你身上穿的这种款式？”
女郎说：“为什么不去找份工作？”
舒晓曼说：“找了，简历投了无数，全部沉到太平洋海底了，等我有了工资，我也想买一件你穿的这种款式，但是…”
女郎说：“但是什么呢？”
舒晓曼说：“价钱太贵了，就是买得起也下不了手。”
女郎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挽着男子的胳膊说：“这里的位置很好，如果挑一套好的房间，那是好上加好。”
男子就当杨柳和舒晓曼是空气一样，搂着女郎的腰：“宝贝，那是必须的，只要你乖，把嘴捂严一点，该说的少说一点，不该说的一点都不说，你的要求我都满足，哪怕是要飞机和坦克都行。”
女郎嗲声嗲气地：“说话算数？”
男子说：“等我明年锻炼身体的时候再往上爬一点，神马都不是问题。”
花城丽景花园，B座。
在“丽景花园”，这一男一女看了A座，接着看B座。女郎说：“B座好，推开窗户就是山山水水，绿油油的山，碧波荡漾的水，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以自己看着那山这水疗疗伤，挺好的呀。”
男子附和着说：“我觉得也是，小姐，这B座的套间价格多少钱一平米？”
杨柳有点尴尬地说：“先生，真不好意思，B座单号的基本卖完了，位置最好的剩下那两套前天也被人预定了，都交了2万定金。不过也有这种情况，有的交了定金最后也没买的，这种情况多半是资金有问题，最后无能为力连定金也不要了。”
男子说：“干脆那两万定金我给你，这套房子卖给我算了，怎么样？”
杨柳有点为难地说：“这个嘛恐怕有点不妥，我们都收了客户的定金，要不这样，前天那客户来的时候开的是一辆代步车，估计是企业的白领，在交定金的时候犹豫不决，主要是怕房子涨价，要不我回头打个电话催催他，看看他的反应？其它的套房二位也可以看看。”
正在这时，舒晓曼的手机响了，舒晓曼挪步接了电话：“喂，你好，我们是‘花城丽景花园’售楼处，请问有什么要咨询的吗？”
舒晓曼停顿了一会儿说：“先生，您说的是B座的单号房是吧，真的很抱歉，B座的单号房都预定了，A座C座D座都差不多的呀，你过来看看行吗，欢迎光临。”
舒晓曼对刚才来看房的一男一女说：“刚才有人打电话来问B座单号房还有没有，我告诉他都被预定了。”
杨柳说：“这些都是前面预定房的客户跟身边的人讲的，所以就打电话来问了。这样吧，我带二位去C座D座看看怎么样？”
女郎说：“还是B座单号房比较好，推开窗户一眼看到的就是大自然，如今城市污染严重，雾霾严重，看看大自然是多美的事。”
男子说：“要不你们催催那些交了定金近期又没打算买的家伙，他们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杨柳说：“好的，我一定催催，如有消息，立刻告诉你。”
男子问女郎：“其它房你喜欢吗？”
女郎摇摇头：“还是B座的单号房好，既然没有，过两天看有没有退房的，如果有，她们打电话给我们，到时再过来看看也行。”
一男一女坐上车走了。
杨柳问：“晓曼，刚才你接的那个电话是怎么回事？”
舒晓曼笑了：“其实是我设置的闹钟铃声，我接电话的时候走开了，是因为靠那一男一女太近，他们就可以听得见我手机里根本就没说话的声音，这不是让人怀疑吗？”
杨柳说：“你果然不笨，看来我们是好搭档。”
舒晓曼说：“这样留着房子不卖，岂不是有点浪费？”
杨柳说：“我当初也这么想，可是你别忘了，饭桌上5块钱一瓶的啤酒你都喝得很起劲，喝到最后来一瓶XO，你喝还是不喝？”
舒晓曼说：“有道理，有道理。”
售楼处。
童经理看看手表，快下班了，就走到售楼处，杨柳和舒晓曼齐声道：“童经理好。”
童经理问舒晓曼：“晓曼，习惯吗？”
舒晓曼回答：“非常习惯，童经理你要多多指教啊。”
童经理说：“你旁边的杨老师进步很快，我相信你跟她学习半个月什么都明白了。好好干，多卖点房子出去，多拿点提成，以后就在我们单位买房，公司会优惠的。”
舒晓曼咯咯地笑得肚子痛：“天哪，我要是能在我们单位买得起房，太平洋的水都会蒸发干了，简直是国际玩笑，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做梦都不敢做这样的梦，一套房几百万我哪里拿得出来？简直是天方夜谭。”
童经理说：“怎么不可能，今晚你去买几注彩票，说不定就中头奖了。”
舒晓曼说：“彩票头奖那是千万分之一的中奖概率，我这一辈子都中不了。”
杨柳说：“假如........，假如童经理和晓曼两个人共同来买一套房，前半辈子就实现了，也许还不用。”
舒晓曼灵机一动：“假如童经理和杨柳，你们两个共同来买一套房，我相信10年就能搞定，童经理，你说呢？”
童经理忍不住就笑了：“你俩真的很幽默，假如我们三个人共同来买一套房，你们认为要几年就能搞定？”
杨柳说：“童经理，你更幽默。”
舒晓曼想收拾一下杨柳，就说：“童经理，杨柳一直都想请你看场电影，她又开不了口，她说你好像都教授，杨柳超级迷恋你。”
童经理哈哈大笑：“真的吗？有人请我看电影，我就省下一张电影票。”
杨柳抓住舒晓曼也顾不得形象了，就开始挠舒晓曼的痒痒：“你乱说，分明是你自己的想法，却嫁祸于人，卑鄙。”
童经理说：“下班了，你们去吃饭吧。”
说完，童经理就走了，杨柳和舒晓曼勾肩搭背朝食堂走，却一直笑个不停。
吃完饭，舒晓曼坐在宿舍的床上玩手机，杨柳凑过去盯着舒晓曼的手机屏幕，故意说：“晓曼，在和都教授聊□□？”
舒晓曼头也不抬，继续玩手机，嘴里说：“聊你个猪头，都教授是你的人，我怎么敢抢，我是不想要小命了。”
杨柳上床去，双膝跪着，靠在舒晓曼背上，说：“你丫别装好人，都教授是你的菜，我不会跟你抢。”
舒晓曼说：“你喜欢他就要告诉他，我今天不是替你把话挑明了吗？你还不感谢我。”
杨柳苦笑了一下：“晓曼，你没看出来？我们开这种玩笑的时候，都教授马上鞋底抹油溜了。”
舒晓曼说：“我们开这种玩笑童经理肯定要溜，不然多尴尬？还不是你这个妖精先乱说。”
杨柳狡辩：“我有乱说吗？你诬陷我就得惩罚你，你背着我在宿舍里走两圈，怎么样？”
舒晓曼放下手机，说：“好，我试试看，自己力气有多大。”
舒晓曼一用力，杨柳双脚卷起，舒晓曼就把杨柳背起来了，在房间了走了半圈，舒晓曼就喊：“杨柳，你重的像头猪，快下来，老娘要窒息了。”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卖房的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