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二十七章·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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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阿金也不清楚自己究竟睡了多久——当她醒过来的时候，惊诧地发现自己被泡在了……某种不明液体里面。
周围一片漆黑，阿金什么都看不到——事实上也什么都听不到。脖颈与手腕脚腕部位被扣了铁链，嘴和鼻子上似乎连接着什么仪器、从中为自己供应着空气，而自己的手——阿金在抬起手的时候瑟缩了一下——上面似乎扎了输送养分的针。
这里是……什么地方？
铁链并没有完全束缚她的行动，于是阿金伸出手摸索着——然后在前方触及了坚硬光滑如玻璃般的触感。
这是，装了营养液的……玻璃罐子？
阿金眯起了眼睛——自己这是，被复仇者送进实验室里了吗？
除了昏迷太久导致的疲软乏力，自己的身体上并没有再多的不适——事实上从皮肤并未显浮肿的手感来说，阿金觉得自己更像是隔一阵子就会被从水里拎出来晾凉的样子——至于精神方面……
阿金觉得“自己有没有变傻”这个问题不管怎么想都太凶残，所以还是先略过去吧。
——那么，现在该怎么办呢？
这个状态没有持续太久——很快，阿金感觉自己所在的环境之中液体似乎是晃荡了一下，然后便有了一种失重的感觉。
——这个“罐子”，似乎被人提了起来。
阿金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很快，即使隔着眼皮也能感觉到了光——阿金等眼睛大概适应了这种光明之后，睁开了眼。
——毫不意外地，眼前站着那名名为百慕达的小婴儿。
阿金看到小婴儿挥了一下手，然后他身边复仇者便走了过来，鼓弄了点什么给这个罐子放了水，然后把被铁链五花大绑的自己抱了出来。
小婴儿跳上了复仇者的肩膀，拿出一把钥匙，打开了绑住阿金的锁。
“你终于醒了。”他的语气有点像是松了一口气，然后自顾自地继续说了下去，“你昏迷了太久，我们只能采用这样的方式来给你补充能量。”
阿金抬起眼盯着他。
“这里是复仇者监狱最下层的水牢——一般来说，这里是关押最重罪的犯人的地方。不过，正因为那些人最为危险、通常以催眠麻痹的方式关押，所以这个地方也是最适合安置失去意识的你的。”
百慕达拔掉了扎在阿金手上的营养管，顺便贴上了止血贴，阿金抬起手，自己拿掉了嘴上的罩子。
“阁下的诚意，我又一次感受到了。”阿金说这话的表情很平静。
“……你昏睡了两个星期，”百慕达似是有点苦恼的样子，“我们不是很会照顾人……”
“无妨。”阿金笑了笑，扶住了抱着自己的复仇者空着的一侧肩膀，双脚慢慢踩在了地上。
——嗯，果然昏迷了太久。肌肉都有点萎缩的感觉，走路都走不动了呢。
百慕达看了她一眼。
“你只是需要一些恢复性训练而已。”
阿金侧过头看了他一眼，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微笑。
“多有打扰。不知道我还有没有回家的机会？”
“……我们没打算关押你。”
“呀，”于是阿金顺势加深了嘴边的笑意，“那可真是意外之喜。”
复仇者给阿金拿来了一套换洗用的……狱服，给阿金安排了足够的时间梳洗整理。
等到梳洗整齐，换上了崭新的……狱服的阿金出现在百慕达面前之后，他放下了杯子，摆出了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摊放着一些资料样子的白纸。
“也许你认为我们对你做了某种实验，但是事实并非如此——这才是你在这个世界这一身份真正的身世。”百慕达继续他一贯的开门见山，将桌上的资料往阿金面前一推。
阿金拿起来读了——资料上面记述的东西，和她在那个噩梦里面看到的基本一致。只是文字描述得略显平板，没有亲身体验的时候那么残酷罢了。
“我理解。”于是她开口，然后把资料放回了桌上，双手交叠撑在下巴前。
“这些我都已经体验过了。”
百慕达沉默了一下。
“……我们随时可以送你回去。”
阿金眯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开了口。
“那个孩子，怎么样了？”
复仇者的确是说到做到——简短的谈话之后，他们便将阿金送回了之前捉走她的地方——黑曜游乐园。
用他们的话来解释，这里是唯一定过位的地方，送到这里来最方便、不会出错。
一身狱服赤着脚一看就像是刚从牢子里面跑出来的阿金一只手扶着树干，俯下身，另一只手揉着酸麻的小腿——只是走了这么两步路而已，自己居然都会感觉这么乏力……
看起来真的是睡过了整整两周的样子啊。
周围的环境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一样破败不堪——阿金按照记忆，一路扶着树干慢悠悠地走到了黑曜游乐园的门口。她小心翼翼地绕过了因为腐蚀而变形最后固化的铁栏残骸，钻过了之前被彭格列他们开出的那个洞。
阳光有点刺眼——阿金眯着眼睛，看到远处一大群鸟带着几个人影向自己飞奔过来。
——唔，该对他们说什么呢。
“我回来了”，还是“抱歉耗费了你们的耐心”？
阿金没来得及做什么反应，突然感觉身边一阵剧烈的精神力波动。她下意识地想抬起手臂阻挡，然后在反应过来之后翻转了方向，接下了炮弹一般砸进了自己怀里的小鸟。
“来来来这边跑！”
“……跑不动。”
“那你就等着被埋了吧。”
乌鸦头头翻了个白眼，在阿金的怀里蹭了两下，然后飞到了旁边的树杈上。
“虽说复仇者那群家伙用信誉担保了你安全回来，但是大家还是很担心。至于其它的……它们的状态你能猜得到，那只凤梨应该有记得带它们一起来。”
“我现在全身的肌肉都软，”阿金叹着气抱怨了一句，然后抬起手向不远处挥了挥，“还想睡觉。”
“……有的是机会。”
阿金笑了笑，伸开双手，接住了朝自己扑过来的一群嫩黄色毛团子。
——这是第几次了呢……不过不管是第几次，都有一种很温暖的感觉啊。
“我……回来了。”
“欢迎。”一个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同时一只手搭在了阿金的肩上，撑住了她没让她因为猛增的负重而跌倒。
“你睡得太久了，我亲爱的……小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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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只有两千字不开心的作者，为了五千的最终目标我们就再加上一些好了。
——嗯？看起来就像是两更贴到一起了？
唔……不要在意细节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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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的生活恢复得很快——至少，沢田纲吉是这么希望的。
黑曜一战之后，Birds失踪了——对于学校的说辞当然是请了长假，不过当事几个人都心知肚明，她被复仇者抓走了。
进了监狱？沢田纲吉不太清楚也无从得知。不过实话来说，自从Birds失踪了之后，他自己的生活倒是顺顺当当地恢复了与之前一样的平静。
——嗯……或许比之前还要更平静一点。
接受了Birds养的一群小鸟之中某一只的治疗——沢田纲吉很想吐槽那明明是鸟为何却能够散发出香味——之后便迅速地恢复了健康的沢田纲吉如是想着。
风纪委员长云雀恭弥算得上是黑曜战卷进来的无辜民众之中最倒霉的一个——这种时候就不要吐槽“无辜”这个词跟云雀恭弥绝对不搭边了——不过不知道应该说是设计事件的人太有良心还是云雀恭弥的恢复能力太逆天，之前明明已经伤得看起来只剩一口气了的样子，结果第二天沢田纲吉就看到了他一如既往干劲十足地守在校门口拿拐子抽人了……
……啊，真是让人怀念的和平的日常_(:зゝ∠)_
今天没有迟到也没有裸奔顺利到校的沢田纲吉这么在心里感叹着。
“喂，草食动物。”
“……”
沢田纲吉动作僵硬地回头，艰难地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容。
“那、那个，云雀学长……？”
“小婴儿没有跟你一起来。”云雀恭弥环着胸上下打量他，说出的话虽是询问的意味，使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是、是？”
“啧。”
云雀恭弥很是嫌弃地哼了一声便转回了身，留下沢田纲吉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这是……什么意思？要找Reborn吗？
沢田纲吉在中午的时间见到了Reborn——Reborn一如既往毫无征兆地突然出现，然后抢走了他午餐便当之中最喜欢的炸虾。
“Reborn！你又……”
“蠢纲，又出事了哟。”Reborn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沢田纲吉的话，然后在对方发愣的空当抢走了另一只炸虾。在收获了沢田纲吉一张久违的“Reborn你这个坏人”脸之后，满意地继续开口：“不过，不是你的事。”
“Birds出事了。”
Reborn的解释仅限于此，之后便放任沢田纲吉自己去脑补事情的脉络发展了——直到下午的课上完放学之前，沢田纲吉已经脑补出了类似于“只身一人单挑百位狱守逃狱成功，如今逃逸到了南极挖石油”这样的奇葩事件。
“只是失联而已，我们怀疑她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呢。”一不小心读到了沢田纲吉丰富的颜艺的Reborn抽着嘴角，轻描淡写地解释。
“……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什么的，分明更糟糕吧？！”
闻言的Reborn压了压帽檐，用阴影遮盖住了自己的表情。
“那可不一定。”
再之后的一天，沢田纲吉见到了六道骸——六道骸似乎是想和云雀恭弥谈点什么，当然，谈判很失败，并且最后演变成了一场打斗。而沢田纲吉见到的，就是打完之后整个人都显得有点凌乱的六道骸。
——只是如果是六道骸的话……对于Birds应该了解得会更多一点吧？
“哦呀呀，这不是彭格列吗。”
六道骸眯着眼睛，红色的右眼之中某种让沢田纲吉背后一寒的眼神划过。
“kufufufu……作为对我们辛勤布置的回报，彭格列，你打算怎样感谢我们呢？”
“……我一点都不觉得感激啦！”沢田纲吉QAQ，忍不住向后退，“我、我只是想来找你问问，Birds同学她……她到底怎么样了……”
六道骸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了。
“彭格列，这不是你可以管的事情。”
——留下这样一句话，六道骸便伴随着一阵雾气消失在了沢田纲吉的面前。
沢田纲吉看着对方消失的地方，超直感却忍不住一阵阵地警报着。
——绝对，有问题。
这种糟糕的预感一直持续了两个星期——直到两个星期之后某一天的早上，睡梦中的沢田纲吉因重击而猛醒，睁眼看到了Reborn和列恩变成的那个标着“2t”的锤子。
“快点起来，蠢纲！”Reborn收了锤子，直截了当地对沢田纲吉说，“Birds出狱了。”
……所以说真的是被关起来了吗？！
一瞬间找错了吐槽点的沢田纲吉表情扭曲了一下，然后便在Reborn嫌弃的目光之中急急忙忙地爬了起来。
“所以说到底是什么情况啊，怎么突然……”
“我们也不是很清楚，”Reborn回答得很快，“不过，如果她是从复仇者监狱里面出来了的话……也许会带回一些有意义的情报也说不定。”
然后他难得认真地看着沢田纲吉。
“——所以，你的超直感非常重要。”
沢田纲吉手忙脚乱穿衣服的动作一滞。
沢田纲吉真的不觉得自己能够有多大的贡献——而这一悲观的情绪止步在了见到Birds的刹那。
在一群嫩黄色、和云雀恭弥那只云豆长得一模一样的小鸟的簇拥之下的Birds抬头看了他一眼。虽然只是随意的一瞥，却让他感觉背后犯寒。
——这种感觉，跟骸好像很相似的样子。
一样的……
沢田纲吉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总之，看到现在的Birds和六道骸站在一起的时候，他莫名地生出了一种“这两个人是一类人”的感觉。
……不，这么说好像不完全正确。
Birds给人的感觉好像很复杂的样子——一方面和之前一样温和友好，一方面，又好像和六道骸一样的阴暗。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沢田纲吉皱着眉看着他们，一脸的欲言又止。Reborn看了他一眼，便明白了自己这位学生心里的纠结。
“一定是这两周的时间受了什么苦吧，”他这么轻描淡写地解释着，意图让自己的学生安心，“所以性格有了什么改变也说不定。”
沢田纲吉抿了抿嘴角——感觉似乎不完全是这样。但是超直感又不能给出绝对准确的答案，所以他也只能这么相信了。
而安抚了沢田纲吉之后的Reborn，则是看着Birds和六道骸露出了沉思的表情。
——复仇者监狱的那些家伙做了很多多余的事情……他们究竟是想从谁的身上得到一些什么呢。
第二天的时候，Birds便像个没事人一样恢复了每天正常上下学的生活——说得就好像前一天穿着狱服一脸惨白得不像人的那个是另一个人一样——顺便还补上了假条。
——按照风纪委员长云雀恭弥的意思，这张假条要Birds亲手交到他的接待室里去，“打一场”的决心昭然若现。
沢田纲吉看着走个路都慢吞吞晃悠悠的Birds，忍不住很想关心一下——这样的状态送到云雀学长的拐子下面，估计一拐子就得送回去再躺两周吧？
“没关系的哟，”回来之后日语水平便莫名其妙地突飞猛进了的Birds对他扬了扬手里的纸，露出了一个安抚的微笑，“我有正规的假条呢。”
沢田纲吉：“……”——不，那样应该会更担心才是。
而在Birds走出了教室，沢田纲吉才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猛地转向了旁边站在桌子上的Reborn。
“……Reborn，刚刚那张假条上面的签名明明是你写的吧？这样真的合适吗？！”
“唔，说的也是呢。”Reborn瞥了她一眼，淡定地嘬了一口咖啡，“像她这样的孤儿，一定会更加渴求母爱一些——那么下一次就让妈妈来代签吧！”
“蠢纲，这次考虑得还是很周到嘛。”
“这算什么啊……可是那明明是……！”沢田纲吉一脸的崩溃，莫名生出了吐槽不能的憋屈感。
……等一等哪里不对！重点好像被巧妙地避过了！
“可是Birds她真的不会被云雀学长一拐子抽死吗？”
“放心吧，”咖啡杯的遮挡之下Reborn勾起了嘴角，上扬的弧度昭显了他愉悦的心情，“有人考虑得比你更周全。”
“——这么多天，六道骸可不是白白在挨打的。”
沢田纲吉的表情瞬间呆滞了。
“……诶诶诶？！！”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第二十七章·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