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黑色板

4、4

　　雨彤、唐果、燕雨几个人本来也想说些什么，一看王莹已经说了，大家便都没再提。只是看着老六，所有人都奇怪她为什么会想起这个？
　　“没事，我就是说说——”老六有点不好意思的把头低得更低了些。
　　文慧看着老六，抓着她的手，冲她笑笑“没事，大家都说说，说说自己的理由，反正咱们就是放风，是吧？”说着她看向所有的人。
　　“这样吧——”半天没说话的唐果这时道“要不咱每人写三个地方，看哪个地方票数最多就去哪儿？你们看怎么样？”
　　所有人都琢磨着她的这个建议。
　　“还是你聪明啊！”王莹不住的点着头“要是每人写一个，实现不了的都会很失望，这样一来大家都能满意，你太棒了！”
　　唐果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
　　说做就做，这才像是二十出头的人。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很意外，谁都没想到的是最后居然是杭州。这有点像是当年高考报志愿，有的人是第三有的人是第二，可谁都没想到这个居然是六票？没办法，看来真的是不是一家人不进这一个圈啊！也好，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所有人都满意。
　　这时燕雨突然到“那咱最近是不是都得加把劲啊？别挂科了！要不到时出去多没心情啊！”
　　雨彤一边叹口气道“也就是你会有这样的担心吧？”
　　王莹道“想那些做什么，大不了玩完回来再补考呗！又不是没挂过？”
　　文慧无奈地看着这两人笑道“你们呀，用一半搞对象的精力放在这儿，就不用怕这个了。”
　　“那能一样？挂了可以补，没了就没了？”王莹不屑地道。
　　“谁说的？不曾拥有就不是拥有来着？”文慧反问道。
　　这时燕雨不好意思地道“我也是听来的——”
　　“不是吧——这么高深的道理不告诉我，没良心的！”王莹照燕雨腰上就是一把。
　　“行了，散会了，今天的议程结束。”雨彤又摆出老大的样子训话道“其他的细节慢慢讨论，还一个月呢。”
　　文慧看看表“还有时间，冲个澡去？”
　　“我也去——”王莹接着道。
　　“你个流氓，你要去，我就不去了。”文慧笑着道。
　　“不摸你了，昨天摸过了。”
　　“那我也去。”燕雨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现在还一股酒味呢？”
　　“一起去吧！”燕雨也起身收拾起了东西。
　　“我就不去了吧，下午刚洗过了。”雨彤说着就往自己的床上钻。
　　“不行，你那是个人主义，这是集体活动。”一旁的安雅这时说道。
　　所有人都看着老六，谁都没想到平时不多讲话的她，这句话说得谁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只是一起转过头看着雨彤。
　　“倒霉呀！”雨彤只得从床上下来，和大家一起出门而去。一天洗两次，自己这是打算要退皮呀。
　　“点名没？”一见安雅和文慧回来王莹赶忙问道。
　　文慧看了看还在床上四仰八叉躺着的王莹没好气的接道“点啥点？”
　　王莹并没理会文慧为什么会这样说，一个人嘀咕道“没点就好——”
　　这时安雅小声道“今天不用点名，一共才去了六个人。”
　　“啊——”这下王莹可躺不住了，披了衣服就从床上下来“怎么回事，怎么才六个人？”她倒是一点也不担心翘课的事，反而是更关心热闹。
　　文慧耸了耸肩，她要是能知道就好了，一想导师进门时的表情，她就想笑。她们这导师也太有大师风范了点儿，进门只扫了一眼“哟——该来的都来了——”也不管她们几个坐着有多别扭，自顾自的走上讲台“挺好，这才有学习的气氛吗？本身高等教育就是给少数人准备的，非要把那么多人整来凑数，看着都烦，我喜欢这样。”说完冲她们几个笑了笑就道“上课！”
　　“不是吧——”王莹说什么也没想到这个老头居然这么有个性，一听文慧讲完，她反而有点后悔起来“下次就是爬也得去爬去，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老头这么牛呢，这让我以后可怎么好意思再不去。”说着她冲向文慧“下次有他课记得叫我，我要还是睡着，拿水泼我。”
　　说完她似是想起了什么“老大不是和你们一起走的吗？我看她还抱着书啊，怎么没去上课？”
　　“她——陪文军上课去了。”
　　“这娘们，完了！”王莹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
　　这时文慧也想起来问道“果果请假了？怎么回事？”
　　王莹很是奇怪，请假？她转头看了看唐果的床铺和平时没多大区别也看不出个什么“怎么回事啊？”
　　“我能知道啊？还以为你知道呢？说是请的事假和她爸有事出去了。”文慧说道。
　　王莹摇了摇头“没听她说，昨天不是好好的吗？今天怎么突然就请假了，也不说一声？她家给她打电话了？”
　　文慧想了想“没注意，好像没有吧？”
　　“哦，那我问问吧！”说着，王莹走到电话机前抓起听筒，只是手却始终没有按下去。“晚上再说吧，谁知道这会儿忙什么呢？”说着，她看看文慧和安雅“走吧，吃饭去。”说完她开始化妆穿衣服，文慧她们也收拾着。
　　刚出楼门，王莹似想起什么道“你们先过去，帮我先打上，什么都行，我忘了个东西上去取一下。”说着她把饭盆和卡一起塞给安雅直接回楼上去了，文慧和安雅望着这个冒失鬼消失在楼门口只得转身向食堂走去。
　　王莹其实并不是取什么东西，她只是想给唐果打电话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突然请假了？她觉得有点不太正常，所以刚才没有在宿舍打。这会儿一个人返回宿舍，关了门，她这才跑到阳台上用自己的手机拨出了唐果的电话。
　　“还好你还开着机。”电话一通，王莹长舒了口气这才道。
　　“让你说的，我还能关机怎么的？”
　　“你请假了？”
　　“啊——是啊，你就是问这个啊？”唐果回道。
　　“那你昨天也不说一声，刚才文慧她们说你请假了，我这不是不放心，所以一个人打给你问问吗？”
　　唐果并没有回答王莹的问题，只是说道“我能有什么事？陪我爸出去一趟，所以请了十天假。”
　　这下王莹一听也知道问不什么来了，但直觉告诉她可能不是这样，不过唐果不说她也不好再问了，只得道“哦，刚老二和老五也在，我还怕说话不方便把她俩打发的打饭去了，那行我就不多说了，要还不过去让怀疑呀。”说完她犹豫了片刻，但还是说道“你要是真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咱俩谁跟谁呀，得得得，我去食堂了。”说着也不等唐果再说什么就挂了电话。
　　王莹愣愣的想了几分钟，但理不出一点头绪，所以她摇了摇头走到床边从枕边的褥子下拿出一串钥匙装进了口袋。让唐果这事搞得没心思上课，上午去趟新家吧，还有些东西需要收拾一下，有了计较她这才转身出了宿舍找文慧和安雅去了。
　　望着还依然将电话握在耳边有些失神的唐果，赵昊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他转过头望向窗外，树叶间似有几只麻雀在嬉戏，但在这里却是听不到叫声，只看到也不知是风吹还是被麻雀搞的树枝有些微微晃动。赵昊呆看着这些，他脑子里在想到底该如何说，他想打消唐果此时心中的念头，可也能理解她的想法，但又总觉得如果他只是什么都不说的话会不会让唐果以为自己在这件事情上是在躲避，还是自己本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是唐果的房间，正午的阳光直射进来将床上的一切晒得暖暖的，唐果背靠着床头从一旁的床头柜上拿过坐在那里的毛毛熊。如果不仔细看这只熊和她宿舍那只没什么区别，只是脚掌中间肉垫部位的颜色和那只略有不同，两只原本是一对，这只肉垫是褐色的，而那只是肉粉色的，只是这么一点点区别。她抱着熊见赵昊盯着窗外在想事所以也没去打扰他，视线扫过整齐的化妆台停在敞开的衣柜上。在那里却是另一番景象，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混乱，几件衣服从柜门边散落开来，挂衣服的架子东一只西一只的散在地上，一个行礼箱完全敞放在一边，里面已经有了几件叠放整齐的衣物，在箱子上盖的网兜内洗漱物品也已经收拾好了。
　　许是赵昊想好了答案，所以他转过来看着唐果道“果儿，还是听我的吧，咱们出去走几天，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先不要想这些事儿了，出去转转看看，等回来再说，好吗？”
　　唐果被他的声音拉了回来，但她只听到出去转转，别的并没有听清，一时她还是下不了决心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赵昊比她大七岁，他们俩从小就是邻居，两人的父母很早就认识，当初自己的父亲就是和赵叔叔一起离开原单位在外开的公司，大概三年多前因为公司发展的问题两个人这才分开。父亲独自支撑着原来的公司，但作为补偿一次性给了赵叔叔50万，现在赵叔叔用这些钱以及一些跟着他的人又开了一家新的公司，只是他们主要是从事软件开发与代理。因为主营业务不同而且两家有着多年的关系，所以基本上两家都不反对他俩之间的交往。
　　赵昊学的工商管理，毕业后在外打了两年工，当赵叔叔新成立公司时他辞去了原先的工作和他父亲一起经营现在那家软件公司。公司一方面代理一些软件的销售，另一方面一直也在进行着自主软件的开发，他们公司现在已拥有一套相对完善的连锁零售软件，因为升级维护的方便这比代理的那些更具优势，近一年多来这款软件的销售和反馈都不错。目前公司正在对软件进行第四次升级，同时在这套软件的基础上打算一方面将之功能扩展成一套能适应更多商业类别和形态的多功能软件；同时将主要功能块再另行设计出几个针对性更强的商业类别模块，比如餐饮、药店、KTV等。而赵昊就是负责针对行业的具体模块化，现在已经基本成形，就需要再完善一些细节后拿出去试运行检验了。
　　软件开发他不会，他就是协调几个主要技术力量之间的相互协作与支持，同时他主要负责软件在试运行时商户的选择以及将各种他们对软件的评价与需求整理成供开发人员能理解的语言，要是让这些开发人员直接对客户的话那可就是一场鸡对鸭讲的乱谈了。
　　所以这个时候决定陪唐果出去散心，他父亲是不同意的，他自己也知道会给现在的进度带来一些影响，可他要是不陪着，他又怕唐果会做出什么傻事来，所以他还是尽量的说服了父亲。而对于这个赵叔叔自己认为还算理想的儿媳妇，这也算是给予了年青人足够的理解与关爱，同时对于老朋友老唐来说也是给予了足够的信赖与支持。
　　而唐果的父亲对于两个年青人的事一直不过多参与，除了担心女儿外更多倒是希望两个人能尽快结婚来了结他一直的不安。只要一毕业就把两人的事办了，这是老唐唯一能把握住的时间点，他只希望一切能顺利的到果果毕业，那他这个父亲才能彻底地放下心来。所以当唐果和父亲说想让他帮请假，她要和赵昊出去转转时，老唐虽说再三犹豫，但最后还是按女儿的要求办了。不安与心疼、茫然无助又恋恋不舍让老唐感觉这远比他经营现在的公司要难上无数倍。父亲不好当，尤其是当你的女儿日渐长大的时候这个父亲更是不好当，看着她一步步走向另一个男子，无论他是多么的优秀，老唐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想将女儿再拉回来的冲动。可有些事终将是要面对的，为了女儿，他只得压下自己一切自私的想法，会好的，会好的，这成了他现在唯一可以做的祈祷。
　　见唐果还是没说话，赵昊走到她的身边蹲下身来，双手握着唐果的手，抬头看着唐果轻轻地道“果儿，听我的，咱先什么都不要想，就出去走走，好吗？”
　　唐果放过小熊，她看着赵昊的眼睛，她想从中找出答案。她发现那里现在有的只是自己，她的心一下了安稳了许多。伸手在赵昊的头上感受着他短而坚硬的头发，她想抓住这个人就像现在这样，可她又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在动，是什么，他就是不出来，这让她感觉有些恐慌。
　　赵昊感觉到头上的手在微微的发抖，他伸手将唐果的手抓过，两只手将唐果的双手牢牢的握在一起，注视着她的眼睛道“我们去看海吧——”
　　唐果轻轻的抽出自己的双手，将赵昊的脸轻托到自己的面前，近距离的感觉着眼前这个人传给他的温度，还有他的呼吸，终于她闭上了有些酸胀的双眼，吻上赵昊的嘴唇。眼泪顺着两个年青的面颊留过，它似想就这样粘住这两个紧贴在一起的面庞，不让他们分开——
　　感受着唐果的温情和泪水，当吻终于由甜变得咸涩起来时，赵昊将唐果拥得更紧了。唐果离开了他的唇，将头靠在他的颈旁，良久她才回道“我们去看海——”
　　而这时，食堂里的王莹正一只手举着筷子，另一只手用勺舀着菜往嘴里送，刚将勺子送到嘴边，筷子上插着的馒头却是毫无征兆的掉下来滚到了脚边“倒霉——”
　　文慧看了看王莹，把自己手中的馒头掰了半个递向王莹“早就说不要用筷子扎了，就是不听，你就庆兴没溅你一身菜汤吧。”
　　王莹没有接递来的馒头，而将自己盆里的菜拨给安雅“我不吃了——”说完，她拿起东西就准备离开。
　　对于她将菜拨给自己的举动，安雅知道说什么也没用，所以道“你去哪儿呀？”
　　王莹转过头“我去买包子去，你们谁要？”
　　“你买什么包子，这不有馒头吗？”文慧说着举着刚递向王莹的那半个馒头示意道。
　　“以后都不吃馒头了。”王莹冲馒头发着火。
　　“懒得管你——”文慧知道这会儿和她说什么都没用，所以低下头继续吃着自己的饭。
　　没一会儿王莹端着五个包子回来了，将饭盒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嘴里嘀咕了些什么这才坐下。
　　“你疯了，你能吃了？”文慧看着王莹盆里的包子不解地道。
　　“我让你跑——”王莹狠狠地捏着包子咬了一口，嘴里呜囔着“吃不了，晚上当宵夜——”但手却是将饭盆推到了三个人中间“别说了，一起吃吧——”
　　文慧笑着摇着头，一边看王莹一口一口狠狠地咬向包子。终于，文慧起身打水去了。她将水放在王莹边上“喝口水再吃，看你那样，不怕噎死啊？”
　　王莹刚抓起水杯就又放了下去，手在空中干抓着道“你想烫死我啊？”显然刚才那一下是真烫着了。
　　“你抓杯口啊——晾一晾再喝不会？”好心没好报，文慧也有些不高兴。
　　看着文慧不善的眼神，王莹陪笑着将包子放在盆里“呵呵——没事儿。”说着她一手指向包子“它要是敢噎我，我就把它拍成馅饼吃——”
　　噗嗤，文慧和安雅两人都差点没憋住把嘴里的东西给喷出来。王莹赶忙从身上掏出纸巾递了过去，笑着道“你说你俩也是，吃个饭急啥？”
　　文慧接过纸擦了擦嘴笑着道“有你这样的呢？一会儿跟馒头置气，一会儿又要把包子拍成馅饼，你是来吃饭的还是捣乱的？我刚就不该憋着，直接喷你一身才是——”
　　王莹一脸毫不在意的笑道“我无所谓，你想喷就喷吧，只是食堂里这么多人，你的淑女形象可就毁了——”
　　文慧被她搞得气也不是笑也不是，手指着王莹“你等着，一会儿回宿舍我就喷你一身——”
　　王莹冲着文慧狡黠一笑道“今天你可能不能入愿了，我一会儿回趟家去。”说着拿出钥匙向文慧晃了晃取笑着她。
　　“明天上午第一节大课是老黄的，你可别再忘了。”文慧到并不在意王莹的取笑。
　　“啊——”一想起这个老黄，王莹就头大，说实话他的课她还真不敢不去。她挠着头道“知道了，帮我把饭盆带回去。”说着转身挎起包就走。
　　出了食堂王莹一边走一边想回家要收拾的东西，想着想着她突然一琢磨要不找个人帮忙？找谁呢？她开始在脑袋里把一个个人转过来转过去。对了，博文吧！想到这儿，她的手刚伸进包里还没碰到手机呢，就又把手收了回来。对，先回去准备准备。
　　这是老唐顶帐回来的房子，原本是想一家人一起搬过来的，但王莹的母亲觉得原来的地方住的习惯了，所以干脆装修了作为王莹将来的新房。既然是给自己的，王莹也就乐得把自己的东西搬了过来，大部分时间有空了还是回那边和父母一起住，偶尔也会来这边感受下一个人的自由。
　　说是收拾其实也没什么事了，王莹就是把自己的那些个衣服整理一下，当初搬过来时这可是有了地方，所以她几乎是把自己所有的衣服全挂在了衣帽间，这不是再过一段时间假期时想把大家也一起接来住吗？所以有些东西还是得收一收给其他人腾个地儿，而且还有些自己比较私密的东西得藏一藏。再加上些最近她准备的出去要用的东西，说不多也得收拾一会儿。
　　进到家王莹一下把包甩在沙发上，去冰箱拿过一瓶水打开这才坐在沙发上边喝边拿出了电话。怎么打？路上就想好了。所以这时她很是惬意的半躺着，脚搭在茶几上。
　　电话接通，王莹并不急于说话，听着里面“喂——喂——”好几声了，这才笑着道“你干嘛呢？”
　　“谁呀？”电话那头没听出王莹的声音。
　　“什么人了？我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王莹到并没有真的生气，她之所以这样故意加上点语气，就是为了逗逗那边的博文。
　　“王莹？是你吗？”博文听出了她的声音，但不确定她怎么会打电话过来。
　　“这话说的，不是我是谁？”王莹取笑了一下接着道“是不是正等女朋友电话呢，看这紧张的。”
　　“我哪有什么女朋友，怎么你想给我介绍一个？”博文是不能让王莹白白取笑的，所以她反过来就逗起了王莹。
　　王莹预期的效果已经达到了，所以她并不急于电话里再和他说过多，在她看隔着个电话再说什么都不如当面说，那样王莹可以凭着她这些年修炼的心得准确把握对方的想法，同时看着别人在自己面前变来变去的脸色和表情对她来说这才有意思。所以她道“说正事，你这会儿有空吗？”
　　博文知道这个女的一些事，也知道她不可能没事打电话过来。本来今天也就是一些放松恢复性训练，要不他不可能把手机带过来，原本是打算一会儿训练完了和队友一起去上网的，这时一听王莹这样问道，他心中已有了想法，但嘴上还是略显迟疑的道“正训练呢，今天上量不知道什么时间能完？有什么事儿？”
　　王莹并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但因为在一起吃过好几次饭，她也了解这个博文不是那种简单的男生，所以有招拆招道“没啥事儿，就是有两个东西我搬不动，你要是忙改天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