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黑色板

3、3

　　唐果并不同意燕雨的话题，所以讲起自己的理解“你怎么能这么想呢？是——可能将来我们要用的和现在所学的关系不大，但这就好比是张入场券，有了这个学历或者是更高的学历才有一个更好的位置，你能更近一点，当然这不是决定因素，但对于以后的路多少是有帮助的。而且从另一个角度讲，这就好比是一种考验，如果连这都过不去，将来又能接受什么样的考验呢，要知道人生就是不停的被考验，只有最有韧性的人才有可能走的更远。”
　　王莹被这两个吵得有点头痛“得，得，得，不就是上学吗，怎么搞出人生搞出一堆理论了。”说着她又望向文慧“二姐，说说你的想法呗，我可不相信你没啥想法就决定继续考研。”
　　文慧撇撇嘴，一时不知这话该从何说起，总不能说是不知该做什么吧，但明显眼前这几人在等她说的原因，所以她还是把这些年的事儿都想了想这才道：“一方面是我家庭，一方面是我个人，都有。”说着她这才开始详细解释起来“你们也知道我父母是□□后第一批大学生，当年下过乡又一起考回来的，这些年也快退了，但两人一辈子都是做点学问搞点研究，没什么大的追求也不喜欢太世俗的纷争，他们都希望我将来也是那样平平淡淡地搞搞学问过过日子，不想让我像周边的人一样只认钱。”说着她似是也觉得自己并不一定就适合这样的生活，但还是笑了笑道“我虽说比较内向，但也不一定喜欢那样的生活，可是现在的社会我还真不知道像我们这样出去该往哪个方向走？就业？择业？没想好或者说想好了就能一定按自己的想法实现吗？我也不是一个有选择障碍的人，但就是现在没看明白。所以我不打算让自己糊里糊涂地去面对，现在想不明白所以一边想一边做我觉得对的事吧，别把时间浪费了，那还不如准备考研给自己多留一点时间也多做一点准备。我可能就是这样想的吧？”文慧其实也并不清楚自己真正的选择，只是在她看来这是她目前比较好的选择而已。
　　这些事情真要说起来，谁又能知道？现在大学生都是批量生产了，一茬一茬就和种韭菜一样，年年一批批来满怀着青春与憧憬，年年一批批走充满着热血与激情，可社会太现实了，大部分人都迷失在高楼林立的都市里，没有了人生观，盲目的追寻着名与利，如果人生的价值就只是在这名与利在这钢筋扎成的牢笼里的话，那就好比将战士的一切信仰打破只让他们机械的去拼杀，不应该是这样的。应该有一方热土，应该有一片绿洲，他应该就在那里，只是被大部分的人忽略了，那里应该有她们需要的答案。
　　良久几个人都没再说话，直到安雅将沉默打破。
　　“其实我想的很简单，上小学时努力学习想着能再上完初中就好，因为我喜欢坐在教育里上课；上了初中就只想着如果我成绩好，家里人能供我上完高中，那样我不会像村里那些人一样，能比他们知道更多的东西；上了高中了我一心只想着一定要考上大学，只有考上了爸妈才有可能同意我继续学下去，否则我是不可能有补考的机会的，对于我高考只有一次，也许我高考一完就会被安排嫁人——”说到这儿她想起了自己的两个哥哥，如果不是哥哥们为了让她这个小妹能多读点书，早早都放弃学业帮父亲农活又打工挣钱供她，按她这个年级在老家应该已经是孩子的妈了。想起大哥那粗大的手指，二哥那黝黑的脸盘，想起每次他们两个都是偷偷地塞给她那些钱，她的眼泪就不由自主的流淌而下。
　　文慧轻轻地将这个最小但也是背负最多的妹妹搂在怀里，她知道她的苦，她了解她对于命运的无奈以及她内心中永远无法抹去的那份对于家人的愧疚，但她更知道正是一个这样娇小的人为了这一切付出了多少。她利用一切可以用的休息日在外打工就连假期都是如此，过年回家时三十多个小时的路途她总是舍不得买一张卧铺就那样一路坐回去；别人向家里要钱买衣服而她却将自己挣的钱一点点存起来寄回家里，那是她一个姑娘对父母对哥哥们能付出的全部的爱；当别人花前月下时她却在为了一个小时三块五，每天两小时的拼着自己仅有力气。她们想帮她，可她每次只是笑着回绝，近乎固执地坚持——
　　安雅静静地靠在二姐的怀里，手臂上满是几个姐姐传来的温暖，她继续道“现在我只想着争取以一个好成绩毕业，如果能在这边找到工作最好，找不到就回去，我只想能好好的工作让我爸妈和哥哥不像现在这样辛苦。”说着她淡然地一笑“其实我觉得也不像你们想的那样，你看我来这边能碰到你们几个，我相信还是好人多，虽然社会可能比较现实和残酷，但我相信只要我们心里有目标，终究会活得充实和精彩的。”
　　“我相信你——”
　　“我们也相信你——”
　　安雅这会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凄楚反而是一脸幸福的微笑，微光中脸上的泪痕让她看上去更加的坚韧，她第一个拿起怀“来，再干，为了明天，为了我们——”
　　几个人一直喝到三四点才都挤靠在文慧的床上睡去，还是老大早上十点多回来，这才把人挨个哄到自己的床上去。唯一相对清醒的安雅把宿舍昨夜发生的事和雨彤大致说了下，也回自己床上睡去了，只剩下雨彤一个人一边生气的低声骂着一边收拾着她们已经造成个圈的宿舍。
　　王莹起来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她揉着眼睛看着独自坐在床上抱着本书的安雅，努力的晃了晃还有点痛的头这才又看了看其他几个还在睡着的人道“就你醒了啊？”
　　只是她说了三遍，才见老六摘下耳机回问道“你睡醒了？”
　　“头还有点晕——”她拉开被子坐起身又看了看周围道“老大呢？她不是回来了吗？果果怎么也不在了？”
　　安雅冲窗前的桌子努了努嘴道“桌上是老大给打的粥，你喝点吧。她洗澡去了。唐果接了个电话出去了。”
　　“哦——”她一边应着，一边从床下拿出个盆，把毛巾搭在肩上，瓶瓶罐罐的往盆里胡乱放了一些，拖拉着鞋向水房走去。
　　安雅见状提醒道“壶里有老大打的热水。”
　　王莹扭头看看桌上的壶又看自己抱着的盆“我去尿尿——”说着一手抱着盆一手就去拉门。
　　燕雨其实刚才就醒了，这会儿一直躺在床上回神所以也没搭理她俩说什么，当听到王莹说要去尿尿她却一骨碌坐了起来。“你昨天不就尿盆里了，这会去的个什么厕所？”说完她重又躺了下来。
　　“啊——”接着是“咣铛——”一声响，王莹手里的盆掉在了地上，盆里的东西全撒了一地。安雅看看她什么也没再说只是笑着摇摇头塞回耳机继续看着自己的书。只剩王莹一个人呆呆的盯着扣在地上的盆，捡也不是不捡也不是。
　　文慧刚才就已经被吵醒了，这会儿她正靠在床边看着呆在那的王莹笑骂道“这会嫌弃起自己来了，昨天拉都拉不走，非说外面有鬼不出去。”说着她指了指阳台“她逗你呢，那盆在阳台呢，老六帮你洗了，不信你自己闻去。”
　　王莹看看坐在床上偷笑的安雅，又看看老二和燕雨，不好意思的把地上的东西重又收回盆里，这才去阳台用两个指头捏着那个盆去水房了。
　　文慧干脆不睡也起来了，她在地上扭了扭腰，这才过去把桌上的粥拿过一碗喝了起来。只是才吃了几口就感觉胃有些不舒服，这才想起给自己倒了杯热水。
　　“唉——这个盆捐了吧，以后就当公用的好了，谁要是晚上不待要动谁就用吧。”说着，王莹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把盆重又放回了阳台。
　　“谁像你啊——”文慧喝了几口热水这会感觉好了许多，看王莹那样子，还是忍不住再调戏她一下。
　　王莹只是笑笑也没说什么，她走到桌边用手摸了摸饭盒“凉了！”说着又去床底下翻去了“咱那锅呢？”
　　文慧道“上次让你煮面给弄坏了，你还好意思问？”
　　王莹站起来挠了挠头“哦——我忘了。”说着向门口走去“我去对面借她们的用用，我妈说最好夏天也少喝凉的，稍微热下也好。”
　　“呀——你这会儿倒女人起来了，平时不是挺爷们的吗？”人随声到，雨彤推门走了进来。“谁让你们一个个都跟个猪呀似的，叫都叫不醒，就老六一个人起来了。”
　　“老大，你去洗澡也不等我。”王莹已经从对面把锅抱过来了，这会正往起踹赖在床上不愿动的燕雨。
　　“叫你——除了跟我哼哼了几声，你还会别的吗？”雨彤说着学着王莹当时样子叫了几声“你们到好，喝酒不等我，最后让我给你们收拾。”
　　“老三呢？”雨彤这会儿才看到少个人于是问道。
　　“接了个电话出去了。”安雅又和雨彤说了一遍。
　　“都是搞对象不要命的主，她这会儿不难受了？”雨彤有点生气地道。
　　“你们都差不多，爱情来了，还怕那些？”文慧说完帮着王莹热粥去了。
　　“下次不管你们了，就让你们在圈里互相拱吧。”雨彤没好气地道。
　　“呀——这话讲的，好像你不是这圈的，要说起来你还是头呢，那该怎么叫？”燕雨在旁问道。
　　“头猪？对应该叫头猪。”王莹赶紧接话道。
　　“你才是一头猪呢！睡觉还哼哼”雨彤不满的回道。
　　王莹可不会管你是不是才照顾过她，嘴上一点也不让的道“你倒是没哼哼，那呼噜打的？害我们几个找了半天，还以为水开了？”
　　“我昨天在都不在，我打呼噜你听见了？还水开了——”
　　王莹一听赶忙走到文慧身边，抓住文慧的手晃着道“二姐，你告诉她是不是真的？那次咱几个外面吃完饭回来正聊着呢，是哪壶水开了？害我们找了半天，还以为是闹鬼了。”
　　文慧笑着看看这两人，实在是懒得搅在里面，她一面给王莹盛粥一面道“吃东西吧，吃完再说。”
　　这时雨彤想起来是真有这回事了，那次为了这个，几个人嘲笑了她好几天，自己都快忘了，这会儿又被这个死家伙给翻出来。她一扭头冲着王莹道“还说呢，那是谁啊？非要跟文军他们拼酒，把自己喝得吐了又吐，你当你是洒水车呢？要不是怕你喝多，我能喝成那样吗？你个没良心的。”
　　一想起王莹那次从桌边吐到门口，再从门口喷到路边，最后居然一路走走吐吐的回到学校，文慧看着跟前的粥是彻彻底底一点味口也没了。“你们两呀，没看人家要喝粥吗？吐啊吐的还怎么吃啊。”
　　王莹很是认真的冲文慧道“我可没说啊——”这她确实没说，是老大说的，说着她冲老大道“还说呢？你家文军平时看着挺老实的，那天那么不地道，要不是他非在旁边让那王刚和我喝，我能找他麻烦吗？”
　　“那人家不是想给你介绍对象吗？王刚人也不错，你说你要是没看上也婉转点，非整得要和人拼酒，把人家吓得不敢你又拉着文军，你那不是找多呢吗？”雨彤一想起那次就是因为她，她和文军都喝多了，本来还打算出去的，结果全让她给搞黄了，所以说起来一点也不客气。
　　一想起王刚那天那样儿，王莹就一撇嘴。人长得是不错学习也好，在别人看来他那学生会副主席的身份更是不知会让多少女孩子上赶的倒追，可他怎么就一幅像是刚从牢里放出来的表情，没见过漂亮的还是没见过女的？虽说假装沉得挺稳可那双眼睛却在她身上划拉来划来去的样子，让她说不出的鄙视。她不是什么信女也没想找什么善男，可他那样让他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如果他真的稳点不是那么色急白脸的也许王莹会主动一些；要如果干脆是像博文那种一看就是放得开敢作敢为的主，王莹也不介意插个旗，反正又不会影响到什么。她处过的还少了？只是就是看不惯那种的，她觉得那种人一准会偷偷地出去找那些发廊里的老女人，一想到这儿她就觉得恶心。
　　王莹把粥往旁边推了推，想换个心情这才道“刚听对面的在讨论说是暑假一起出去，咱们呢？”
　　雨彤想了想有点不好意思地道“文军好像说是要回去，还不确定。”
　　王莹觉得很扫兴“你呀，快长他身上得了。”说完，她又觉得这句话很有内涵一个人吃吃地傻笑。
　　“你又想啥呢？”文慧看着这个老四，一点也搞不懂她每天不知道哪来那么多的乐趣，刚刚还一脸大义凛然的阶级斗争这会儿就成了满脸的猥亵表情了。
　　王莹自己也觉得现在总是有点没边，脸一红马上道“没啥——”说着转头一幅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盯着雨彤“哎呀，让他回去吧，你们天天腻在一起不好。等果果回来了咱们也好好计划一下，估计明年就没时间也没心情出去了。”说着她似觉得这话不够份量，所以又刻意强调了下“你想啊？明年要分配，分配后要忙工作以后哪有时间啊？我看啊不光要想想暑假还应该计划一下寒假的事。”说着自己先在那儿不停的点头赞同着自己的观点。
　　雨彤看其他人也没再发表其他意见，都只是望向自己，这才下了决心似得道“老六，一会儿你给果果打个电话，问问她晚上回来不？回来咱开个会商量一下。”
　　还没等安雅答应呢，王莹就抢道“我打吧，问什么问？直接叫回来，搞对象不差这一天。”
　　文慧照着她的头就是一下“你当都和你一个样？人家就不能是回家去了？真是的！”
　　“哦——”王莹揉揉被文慧拍的有点痛的头“那我婉转点？”
　　“得了吧，你还会婉转？”说着雨彤盯着她的眼睛道“看你那色迷迷的眼睛，天天就跟喷火似的，你要会婉转我就会爬树了。”
　　“爬树——”一旁的燕雨这会儿故意把这两字拖得老长，说完一个人在那儿乐得混身发抖，咯咯地笑着。
　　这时几个人才反应过来，也一起笑着雨彤。
　　燕雨指着雨彤边笑边道“明儿我看我们几个还是申请换个宿舍吧，真的不适合和你在这一个圈里。”
　　八点刚过，唐果就回来了，还拎了些水果。
　　“不是吧，还有杨桃呢？你这是回家扫荡去了？”王莹迫不急待的翻开袋子惊讶地说道。
　　唐果只是笑着道“就你最馋，你翻的你去洗吧。”说着，她从挎包里掏出个小袋子递给安雅“给，买一送一的，我看这个色儿适合你，帮你换的。”
　　“啥了？啥了？有我的没？”王莹扔下手里的杨桃就要去看。
　　“唇彩？你还缺那个？”说着她推开往前扑的王莹“她总是用无色的，我觉得还是淡淡地有点色的好看。”
　　这时安雅才道“你用吧？我还是喜欢无色的。”
　　“听我的，你用这个淡粉地肯定好看，而且这色涂上只会衬你的脸色，我用稍有点浅。”唐果又推了回去道。
　　“你就拿着吧，跟她你还客气？”雨彤也在一边说道。
　　安雅这才把小袋子精心地收到枕边道“那谢谢了。”
　　文慧这会儿也道“行了，行了，下来吧，老大组织，开会了。”
　　“别介呀，我去把杨桃洗了去，咱一边吃一边说，当茶话会，要不光说多无聊呀！”王莹说完，拎着袋子就跑了也不管其他人是否同意。
　　雨彤看看围坐在一起的五个人这才道“都说说吧，有什么想法？”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知道谁先讲。
　　文慧看看唐果，唐果看看王莹，王莹看看卢燕雨，燕雨最后看向安雅。这可真是大懒指小懒，一个看一个。最后所有人看着安雅，搞得安雅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无奈她只得低下头轻呼了口气道“我——”
　　她刚开口，王莹就一声咳嗽打断道“我有个事，先问下大家，看你们感觉合适不？”
　　“又来这套。”一旁雨彤似早知道她会这样不满地说道。
　　“哎呀，你们听听再说吗？”王莹轻了轻噪子，一本正经地道“今天我家老爷子给我电话了，说是他公司正好在咱暑假期间要做个市调，就是想让我帮他从学校里联系人。”说着，她看看其他人，拿起杯喝了口水继续道“你们也知道我家老爷子忒贼——是吧——他总觉得学生好用，听话，所以这种事一般不找那些个调研公司。”说着她放下杯“比较简单，有现成的问卷，学习一天就成了，然后就是随机采访路人，当然对采访对象是有些个条件要求的，可是每天只要完成20份就成，十天就完事了，每天给60呢？”说着她看看雨彤又看看燕雨这才道“大概需要三十几个人，要是文军和国庆他们没事叫他们叫几个人一起来呗？管饭呢还！”说着她又望向唐果“你男朋友呢？叫上他吧，正好我们见见？”说完一个人呵呵的傻笑。
　　唐果只是笑笑没说话，倒是雨彤和燕雨两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不知道该不该答应。600块，不少了，这年月全职的工作一个月也就是不到2000，何况才干十天？要是去那个什么什么快餐，一个小时也才是三块五，累死也没这么多啊。
　　安雅没想到王莹打断她的话会说的是这个，其实她想说的是自己身上的钱并不多，原本她想的就是大家能不能就近找个地方玩几天，这样她的钱可能还够，。可没想到王莹会说出这么个事，600！他半个学期的生活费也就是这么多。十天？娘啊，要是这工作天天有多好？可是看看其他人，她这话真的不好问出口。
　　王莹满怀欣喜地等了半天，结果没一个说话“那这样吧，我再和我家老爷子说说，我知道他要是雇调研公司一天怎么也得80，我估计说说应该也成？”说完她自己也有些不太确定道“我打个电话，等我。”说着她也不管其他人怎么想，自己拿出手机就出去了。剩下五个人，包括老大在内只剩下大眼噔小眼，说什么呀？
　　没两分钟王莹回来了，一脸的兴奋“没问题，只要是咱们认识的全是那个标准，80一天。”说着她又想了另一个事兴奋地道“正好这段时间我家老头又整了套房，刚装修完，我的东西已经都搬过去了，你们几个可以住我那儿？咱可以天天做饭吃了。”一想到儿，她就有说不出的兴奋，以前倒是也一起去她家热闹过几次，可那种把父母打发出去然后玩完了再收拾的那种小心翼翼总觉得意犹未尽，而这次可以去她自己的家里，那会是个什么样？想到这儿她就期待的不得了。小激动了半天这才把手机随手扔回自己的铺位“其他人，那边可以提供宿舍。”说完她看看众人这才道“不过，老爷子说了，一天只管一顿中午饭，晚饭要是想吃可以去他们公司食堂，一个人三块。”
　　三块可以在学校吃两顿了，不过那是她们，那帮男的就没准了。
　　“我问问啊？”雨彤起身就向电话走去。
　　“呀——这个不着急，还一个月呢，我不说话，我老爷子暂时给咱留着。”王莹一看这是要跑题的意思，赶紧打断道。
　　文慧这时说道“那就麻烦老四了，要不改天咱请叔叔吃个饭吧？”
　　“拉到吧，我请他，美得他。”王莹两个手不停地摆着。
　　“那行了，不说这个了，就看出去玩的事大家有没有具体的想法了。”老大就是老大，关键时刻把所有人又都拉回到正题。
　　“要不去西安？”
　　“去上海吧——”
　　“我想去西藏——”老六低着头道。
　　“你有病？”几个人同时道。
　　其实她原本只是想就近玩的，虽说听说有好事可以挣点钱，心神不像一开始那么紧张了，但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会一下子蹦出这么个想法来，所以红着脸低着头不再出声。
　　王莹急了“去西藏？疯了吧？来回坐火车就得近半个月吧？你怎么也得给我留几天再搞搞对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