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黑色板

2、2

　　燕雨靠在文慧的腿上，手里一边玩着她的头发一边道“王莹——那就是个狗熊，掰一个扔一个，连新入校的都不放过，标准的女流氓一个。”
　　“明儿，我告诉四姐去，说你说她是狗熊。”安雅这会儿也开起了燕雨的玩笑。
　　“她才不怕呢？你这么说，她只会感到自豪！”唐果笑着道。
　　“恩，果果说的差不多。”文慧也笑了。
　　“对了，你们听说没？毛贝璐最近好像找了个有钱的老男人。”燕雨突然想起了刚刚看电影时好像看到她和个老男人在一起，这才说道。
　　安雅有点不相信地道“不是吧，她前段时间不才和张磊分的吗？这么快就找别人了？”她显然并没有听清燕雨说的老男人三个字。
　　唐果不屑地笑了笑“正常，这是彻底想开了。”
　　三个人都看着唐果，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说。
　　“她找张磊不就是图张磊有钱吗？结果不是白混了！这会儿找个老男人，不就是为了钱！”说完唐果略顿了下又补充道“她是想留在这里不想回去。”
　　文慧道“那也不至于找个老男人吧？”
　　唐果道“老男人有钱喜欢找年青的漂亮的，互相需要吧？就是看她别又是白混了。”
　　这时燕雨道“有人传毛贝璐为了张磊打过胎，是不是真的啊？”
　　唐果道“谁知道呢？”
　　“啊——”安雅不相信的捂住嘴巴。
　　“对了，明年你们都有什么打算啊？”文慧看着安雅的神情，不想再谈论这些，所以说起明年毕业分配的事。
　　燕雨道“能怎么，到时看有没有合适的单位愿意要没？要是没有也先在这边等等看，如果那时还跟国庆在一起看看他有什么打算再说？”
　　唐果见燕雨说完，自己也道“我好办，要是没有单位要，家里也能给我找到，倒是你们要不走那就太好了，咱就可以还在一起了。”
　　文慧轻轻地摸着安雅的头“是啊，就看老大，燕雨和安雅你们三了，我们三就是这儿的，土生土长的怎么也不愁，对了，咱们也看看要是谁家有办法到时帮你们安定在这儿多好！”
　　唐果道“让你说的，好想喝酒，感觉这会要是没点酒真没劲。”
　　燕雨也来了劲“就是，我这会儿就给老四打电话，让她明回来带点，咱明晚上喝呗？”
　　“你这会打？”唐果故意挑了挑眉毛□□着道“你不怕坏了老四的事，她明儿找你麻烦？”
　　“嘿嘿——”燕雨也冲着唐果挤挤眼道“那我也发个短信，吓吓她也好，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说发就发，文慧和安雅都没能拦住，唯独唐果一个人在那儿看热闹。
　　王莹这时正套着身睡衣在电脑前看论坛呢，都是那些关于情感的一些小短文。在这坛子里王莹也注册了个号，有时空虚无聊了就上来看看别人写的那些东西，时而也会看完后回个贴就着文字的意景宣泄一下自己的情绪，也有被他人的文字搞得自己完全陷里面的时候，那时她就会把自己的一切从指尖疏理出去，用一个个方块字把他们再连成一片片自己无法释怀的感情。她感觉，在这儿她是真实的，反而是出了这个坛子更像是披上了一身的盔甲；在这儿大家看的是真情实感的表述，有的平实朴素、有的繁花绚丽、有的字字如刀，总之不论是铺展开的漂悬着的还是堆叠起来的各种方式都不重要，重要的就是在看的瞬间你的心是否与那些文字同步在做旅行，那些在看过后还能让人不停品味的就更是让人无以自拔。
　　有好一段时间王莹就是一直追着几个人，几乎把他们在坛子里所有的发贴和回复全看了个遍。她有时就想自己还不如把一切都放开，就活在这里多好，在这儿没有人会计较你那些所谓的真实表相，而是一种纯粹的精神家园，没有世浮，只有心随意动。她太喜欢这个地方了，要不是担心自己长时间如此的话可能会有精神问题的话，她可能真的就这样干了。说实话她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真实的还是活在自己的意景中，如果不是自己时常会遭到那些人毫不掩饰的鄙夷，她都会以为这才是真实的。尤其是她对于感情以及男女之事的态度，在她看来我喜欢就是真的喜欢，但喜欢不代表一切，也许我只是喜欢一个人的长像；也许对于下个人的气质与风度她又会无法抗拒；有可能只是因为简单的一个微笑，对于自己喜欢的人和事她会义无反顾的投身其中，去享受那种情绪。而在这时她要的只是那种喜欢的情绪，对于自己所付出的包括身体与金钱一切都不在意。但这恰恰是很多人最为看重的，在他们看来她这是在浪费青春不珍视自己，可在自己看来她觉得这才是最真实的人。举个例子：一个女人深爱着一个男人，她把自己的一切交于他并把自己对于爱情、生活的所有期许都绑在这个人身上的时候，那这和自己也没什么区别；可是如果这个男人不能全身心地去呵护这份情感而是只把这个女人和她对自己的爱当成理所当然的事，那她又会得到什么？王莹认为喜欢了就去做就去争取只为喜欢这才是最真实的，她也知道这肯定是不能被世人所接受和认可的，如果最终自己终究是被世人同化去做出他们认为相对合理的，那么她也希望在这个敢爱敢恨的年龄中，她要用心去体会什么是真正的喜欢和爱，那样在将来才能知道什么是自己值得放弃一切去珍视的吧？而这或许只有同宿舍的几个姐妹对她了解一些，对于那些不了解她的人，她懒得理会，“夏虫语冰”她就是这么想的。
　　当燕雨的短信来的时候，她正为坛主邀请她做个分版版主的事而头痛不已，她喜欢这里是因为喜欢里面的一些文字，对于要是让她天天又要关注那些让她心动的文字又要分出精力像打扫卫生一样，去细寻那些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并清理的活，她觉得这是一种折磨，就好比你本是去欣赏音乐会的，但告诉你不仅要在会后分享对音乐的心得还同时需要数一数你在这里找到几条老鼠尾巴一样，不可想象。所以在一看到短信，她就把电话打了回去“你回宿舍了？”
　　“早就回来了，我们几个这儿正吃好东西聊天呢？”
　　“哦，我还以为你今天要外面过夜呢？还谁在呢？”
　　“老二，老三，老六都在呢。”
　　“啊——果果从良了，多会儿回去的？”
　　唐果一把抢过电话“你才从良了呢？怎么舍得打电话回来了？”
　　“我在家呢！今天没去约会，出来了那家伙打电话说是有急事又跑了，我就回家看看。”
　　“短信看到了吧？明儿带上东西再回来，注意别让人发现了？”
　　“明儿多没意思啊？你们等着，我半个小时就回去了。”
　　“门都锁了，你怎么进来？”
　　“你别管了，我让我老爸送。还用带点啥吃的不？”
　　“切，你自己看吧，这个还要我们说啊？”
　　“哦，好勒，等我。”
　　挂了电话，四个人又接着聊，果然刚半个小时，王莹就偷偷摸摸地溜了回来，身后背着一个大大的背包。
　　文慧开开门看了看楼道里这才关上门小声道“你怎么进来的？大姐没睡呢？”
　　“简单——我老爸送我回来的，他和大姐说的，我再偷偷给她塞点好吃的就成了。”
　　一边燕雨撇了她一眼悠悠地道：“我还以为你又打算爬窗户呢？”说着她似是证明她说的一样望向还虚掩着的窗户。
　　王莹看了看窗户果然没关，心想看来还真是打算接应我啊，但嘴里却道“我又不傻，天天爬，万一把我挂上面，那还不丢死个人啊。”
　　“这话说的，好像你没被挂过一样？”文慧实在是憋不住了笑着道。
　　“哈哈——”唐果笑得更开心了“上次是谁挂在上面，被几个男生给救下来的，搞得全校都知道你有条内裤是小熊的。”
　　王莹脸一红，但还是若无其事地道“就是啊，现在还穿着呢！你想看？”说着就从床上站一起来一把撩起裙子，撅起个屁股在那儿晃。
　　文慧一把拍了上去“啪——”地一声脆响“别说，还挺翘！就是不嫌羞——”
　　“那有啥？游泳的时候穿得比这还露呢？”王莹不以为然地说道。
　　“得，得，得，说不过你，那你以后天天穿着你的小熊校院里晃吧。”文慧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那你意思是我——别穿了？”王莹故意逗着大家。
　　唐果大有把她杀了的冲动“你想啥呢？二姐意思是你那么有本事，干脆就当在泳池了，只穿着你的小熊出去晃去吧。”
　　“行啊，果果，明天你陪我，咱俩一起当逛泳池去？”
　　文慧再也听不下去了，一脚踹在王莹腿上“行了，怕了你了，你个妖孽，你俩要真那样，全校不就都疯了。”说着她赶忙打贫道“东西拿出来吧。”
　　王莹似还没闹够，故意把裙子从下面一直提到胸前“啥东西？你要看我的点点？还是小熊？来，一起给你看？”
　　“你快脱了吧，不嫌麻烦。”说着文慧不再搭理她，几个人把王莹包里的东西全掏了出来。王莹把长裙和胸衣一起脱了，只是随意的套了个条舒适的睡裙这才又滚回床上挤在唐果身边。
　　“不是吧？你整了两瓶红酒？喝死呀！”燕雨掏着掏着，还是被王莹带回来的东西给惊到了。
　　不就是才两瓶红酒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整得跟什么似的，心里这样想嘴上也没停“你喝白的啊？要是啤的得拿多少？这都快累死我了！”
　　燕雨撇撇嘴并不理会王莹这个傻家伙的言辞，文慧已经在将之前掏出来的东西一样样摆好，只剩燕雨继续往出拿出，当手又碰到一个小扁玻璃瓶时，她是再次被惊到了“真的有白的啊？”燕雨看着掏出来的几个‘小二’吃惊地道。
　　“是啊，家里只剩两个红的了，那‘小二’是我路上买的。”
　　唐果对于王莹一家的行事风格一点不怀疑，但她还是笑着道“你拿这个，不怕你家里骂你？”
　　“没事，我走时和他们说东西是我要送人的，他们不管。”
　　安雅还是很奇怪“那你这么晚回来，家里人不担心啊？”
　　“我爸送我回来的呀？”
　　“那这‘小二’？”燕雨问道。
　　王莹压根就没觉得这是个什么事，所以很无所谓的回道“都说是路上买的了吗？路过超市，我说进去买点东西，不让他跟，多简单。”
　　唐果拿过一个‘小二’，看了看王莹“猜你是想喝白的，我陪你。你们呢？”说着她一边冲王莹晃晃了手里的酒，又询问的看向其他几人。
　　“我肯定是先来个白的。”说着王莹也拿起一个。
　　文慧知道这两酒鬼是真有量，但自己却是没那本事，所以只得道“我们三还是喝红的吧，没法和你俩比。”说着她开始开红酒。
　　王莹多野蛮，一下子就将小二拧开了，看着唐果左右比划了半天在那儿甩有些发痛的手，她把自己那个已经开了的递给唐果，又一下子打开那个抓在手里，这才有些无奈的看着文慧还在那儿不停的费劲。越看越心急，越看越无语，实在是让她无法忍耐“我来吧，等你打开天也亮了。”说着她一把抓酒瓶，很熟练地几下就将塞子启了出来。文慧看着王莹的样子笑着摇摇头，接过去赶紧给三个人倒上。
　　别看王莹平时没大没小的咋呼惯了，可在这事上她很有分寸，老大这会不在，头一杯一定是二姐先提，她着急是看她们开酒那笨拙的样子看着麻烦，但这会儿却是静静地等着二姐举杯。
　　文慧说着举起杯“来，先喝一口，为了咱们永远是姐妹。”。
　　“干——”王莹兴奋地第一个附和着，她早就等不急了，也不等别人说什么，一仰头自己狠狠的灌了一大口。
　　唐果一听王莹居然上来就说干，摇了摇头道“我可干不了——”。说着她轻轻的抿了一口。
　　“干了！”安雅倒是第一个把杯里的红酒一口都喝了。
　　文慧一看安雅干了，她也把一杯酒全喝了。
　　“你俩这么喝真是可惜这酒了，怎么说也是92年的长城呢？”燕雨轻轻的让酒在纸杯里摇了几圈，拿到鼻子底下闻了闻，这才喝了一小口。
　　“装，装，你不装能死啊！”唐果看着燕雨的样子，不由的伸脚蹬了她一下。一旁文慧与安雅也说她，燕雨这才不些不舍得将酒都喝了，喝完还不忘咂了咂嘴，轻叹一口气，似只有这样才觉得不至于像是浪费。
　　王莹一口下去一小半，辣得真伸舌头，眼泪也呛出来不少，这才问道“你们几个趁着我和老大不在，说什么呢，怎么想起要喝酒了？”
　　文慧和唐果对看了一眼，看着还在揉着眼泪的王莹，文慧这才道“说起明年毕业分配的事了，我和唐果想，要是她们也能留在这边多好？”说着文慧多少有些悻悻然的将头斜过一边。
　　“那简单啊，要是你们不嫌弃，明年可以先去我爸那儿啊？反正他年年也要招一些应届生的，有好的去处再换呗？”王莹一听原来是这事儿，一点也不在乎的说道。
　　唐果一听高兴地道“真的？”唐果其实也这样想过，但她爸那公司近一年效益也不是太好，年前更是进了一批内存本以为春节前还会暴涨，可谁成想这次却是全压在她爸手里了，这都眼看半年了不仅没出完货还压着一部分钱，而且就现在算来她爸这次也赔了三十来万。再者她爸那公司因为只是做销售所以招人时并不太看重其他的，待遇一般，她想了很久但却一直觉得这事儿不成。现在听到王莹这样说，当然高兴了。
　　王莹豪迈的一拍自己的胸“放心，没问题，今天他还问我有没有同学想去他公司呢？”说着，她打了个酒嗝又继续道“只是你们要小心啊，老汉是有目的的。”
　　安雅看看燕雨，燕雨又看看文慧，几个人都一头雾水，不明白王莹这话是什么意思，最后还是燕雨问道“什么意思啊？”
　　“多简单啊，他公司里狼多肉少，咱们要是去了，那些狼还不高兴死？不得拼着命的表现啊？我家老爷子要的就是这效果。”对于老头的想法，王莹再清楚不过了，什么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的言论，类似于这样的一些管理方法她家老头可没少跟她念叨过。
　　不过这也是老头没办法的办法，王莹她哥是铁了心不想接他这摊儿，好不容易被他劝说着给送到德国去深造，本想着学成归来能成为他一助力，他也相信只要大儿子能回来帮他，他就有办法让他慢慢地接过去，可谁知道他这个儿子却背着他改修了物理，现在更是一头扎在那边压根断了他的一切想法。所以，他只得没事儿时把自己平时的一些事儿说与王莹，希望她将来能女承父业。老头不容易，从八十年代所谓的投机倒把做起，到后来转行做了平面媒体的代理，在这行所有人都专注于谁能拥有更好的代理资源时，他已经精力于宣传与策划方案，几年下来在北京这个信息、经济高度集中的地方，他的公司已经足可以说是这方面的领军人物了。他这样的公司需要各方面的人才，除了优厚的待遇、良好的前景外，老头是把一切可能的因素都尽量收理，所以他公司除了需要专业的人才队伍外，老头在公司内部将所有行政岗都尽可能的调成女性，可以说他几乎是刻意的让公司内部形成一个完整的小社会而不是一个单纯的商业体。公司几乎年年都会举办一次集体婚礼，对于双方都是公司员工且任一方在公司任职满五年的，公司都提供一套住房无偿使用，当然关于如何使用、什么标准以及怎么转化为自有产权那是相当完整的一个体系。对于公司家属如果有意到公司工作的，只要有适合的岗位公司也都会优先考虑。等等，还有许多其他的办法可以说老头为了留住以及培养人才是无所不用。所以，这方面王莹是有着信心的，她相信只要大家愿意，老头是乐得好事。
　　“啊——怎么听着这么吓人呢？”安雅当然不知道这些，所以有点怕的说道。
　　“呀——怕啥？那么多人你挑呗，有好的就拿下，没有好的别理他们就行了。”王莹根本没觉得这是个事儿。
　　文慧在一旁点了点头道“也是啊？不过这样就放心了，如果到时咱有更好的选择那就不说了，要是没有可心的，可以先去叔叔那边实习着，这样大家就能都留在这边了，就算将来有更好的地方，我们也还是在一起啊！”
　　一想到这儿，五个人全都格外开心，毕竟在一起三年了，而且又都是第一次离家住校，这种感情彼此都舍不得，要真是到时天各一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聚，现在有了王莹这番话，大家一颗心都放在了肚子里。
　　“对了，果果，你老是神神秘秘地，你男朋友长啥样？我们都没见过！哪天领过来让我们看看啊，莫不是你怕我抢你的？”王莹自顾自的抿了一口酒冲着唐果说道。
　　对于和自己自小长大的青梅竹马唐果有着说不清的心结，所以每次唐果都只是微笑带过不愿多提“就是怕你抢。”说着也不知是要向其他人表达还是自己的下意识行动，又笑了笑这才道“现在暂时还不合适，到时会让你们看到的。”
　　文慧取笑到王莹“你看，你已经快成公害了，姐妹们都怕你。”
　　“我是那样的人吗？”王莹也笑着道。
　　燕雨看着王莹，半天才道“是——”
　　“去你的——”王莹踹了燕雨一脚道“我那最多是帮你们试试他们的真心，如果被我三两下迷的找不到方向了，你反而该高兴，证明他将来一定是会出问题的。”
　　“呵呵！”文慧笑着说道“那照你的说法，你现在帮多少人试出几个不真心的了？”
　　一边的唐果这时看着王莹，凑到她的耳边轻声道“我看你也就是试了试长短是不是？”说完自己已经笑成了一团。
　　“去你的，好像你没试出来似的。”说着王莹把手里的酒放在一边，扑在唐果的身上就是一顿乱捏乱摸的，两个人笑着滚作一团。吓的一边的其他三个人尽量护着床上的吃食和酒，又怕这两人整出太大动静吵醒楼里其他人。
　　“小点声，让大姐听到全玩完了。”文慧赶忙制止道。
　　“你俩刚才说啥呢，那么好笑？”燕雨好奇的问道。
　　“说了，你也知道！”王莹坏笑着看着燕雨。
　　“她估计这会儿还不知道，不过应该快了吧。”唐果捂着嘴尽量不笑出声，可还是咯咯咯地笑了出来。
　　“不是吧！”王莹瞪大了眼不相信的看着燕雨，一边看，一边在燕雨身上东摸一把西捏一下的“你们都在一起半年了，还没——”
　　“你们俩算是完了？”本来就喝了酒，燕雨的脸这下彻底红成个猴屁股了。
　　安雅这会正在摆刚被她俩碰的东倒西歪的东西，没注意听到她们在说什么，所以看她们那样子好奇的问道“你们说什么呢？”
　　文慧一把拉住了安雅的胳膊道“别问了，她们教不了你好。”说着转头瞪了那两人一眼“老实点啊，再乱讲粘住你嘴。”
　　唐果和王莹互相对视着，吐吐舌头，王莹道“别呀，二姐，我喝酒呢还？”说着，她拿起‘小二’道“为了我们以后都能在一起，干一个——”
　　“又干啊”文慧摇了摇头“咱们慢点喝，多聊一会儿。”
　　说着几个又一起碰了一下，这才边吃边聊了起来。
　　“二姐——”王莹看向老走神的文慧，终于还是问到“你真打算考研啊？”
　　文慧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这时燕雨插话道“哎呀，搞那么复杂干什么？学了这么多年了还没学够？要不是怕回去挨揍我这会儿都想放弃了，你们说说这大学上的跟你们想的一样不？原来我还感觉很神圣的事，什么天之娇子，看看现在，就和放羊一样，干什么的都有。千万别说是为了工作啊！你们看看那一个个的跑来跑去，最后有多少留在这儿的？不还是都回去了。我老家亲戚的孩子不就是在这边混了三年最后还是回去结婚生子，搞得凄凄惨惨的从别人介绍到结婚一共没三月，有什么意思啊？还不如现实一点，早点出去长长经验做什么不行，又不是只有大学生才有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