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万心殇》莫无邪

34、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四章：抄东厂

　　在红楼被刺激了一下，虽然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但青阳和谢天衣的距离却不知不觉的亲近了很多，比之兄弟间相处还要亲昵，但又让人联想不到其他的地方去。
　　“你说白羽彤的大义灭亲，再加上皇宫里那位的推波助澜，这次太子能不能拿下楚天行？”青阳对着谢天衣询问又好似自言自语。
　　今天是循例向太子请安顺便交代一下布局进程，青阳一早就和谢天衣进了太子府，谁知道直等到午后才传来太子宣见的口谕。
　　“这就要看坐在皇座上那位的心思了，”谢天衣随手拨弄呢环佩，漫不经心作答，“年迈无所作为不说，明知楚天行行为猖狂斩杀大臣堵塞言路，却依然不闻不问歌舞升平，还限制太子权限纵容各位王爷皇子兄弟阋墙，怎么看都是……”
　　“想要长生不老永远霸占皇位吗？”青阳接下谢天衣的话来，“那他怎么轻易答应了，让太子查办楚天行？是楚天行二十多年的无用功让他厌倦了？还是他肯定太子一定会按着他的意思轻轻拿起再轻轻放下？”
　　谢天衣轻笑一声，“大概是美色当前，忘了楚天行是谁了吧。”
　　“也是，啧，”青阳啧啧有声，不无遗憾，“前二十年可没听说过那位有要查办东厂的意思，这次花弄影刚进宫没多久，就派了和楚天行有仇怨且不得圣意的太子去探查东厂，果然枕头风吹好了堪比百万大军啊。”
　　“是呢。”谢天衣点头表示赞同，还有欣然之意。
　　“那也就是说如果有人在你耳边吹枕头风，你也会不问是非为她做枪了？”青阳不满，脚下却也不停，大跨了一步远离谢天衣，快步往太子书房走去。
　　“当然……”谢天衣紧跟着踏前一步，悠然身姿不见慌乱，“得看这个人是谁了，如果换成你，不用吹，我就一马当先提前替你解决隐患。”
　　“最近你是灌了油吃了蜜是吧？”要不然怎么如此的油嘴滑舌，也不臊得慌！
　　太子的书房不算远，这么两句话的功夫就到了，青阳白了谢天衣一眼，推开书房的门跨了进去。
　　谢天衣无奈的对天长叹一声，迈进了麻烦地，他这可不是无时无刻不替他解决隐患！

　　“先生来了，请坐。”
　　书房里已经做了好几位食客、谋士，青阳和他们所求不同，并不想与他们结交，无视他们隐隐敌视的目光，听到太子的话后，就找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坐到了太子长子皇太子朱瞻基身边。
　　“父皇听了白家灭门案很是愤怒，又听说了楚天行做下矫诏向商家征收盐税，与国库夺利鱼肉百姓，更是怒火高涨，我皇圣明已经同意并下发了圣旨，着本宫即刻起捉拿楚天行查抄东厂替白家上下申冤，给全城百姓一个交代。”太子对着皇宫的方向拱了拱手，“本宫与诸位谋士商议，你对东厂知根知底，需你带路才能彻底的封了楚天行的退路，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可。”青阳随意道，看了看身边的大王子，又道，“我与各位皆不相熟，恐怕不好合作，这样好了，”摸索着下巴，青阳视线一转，落到身边的朱瞻基身上，“这次就皇太孙主事，有我二人足以。”
　　想让他担风险拉仇恨值？好！既然如此，功劳你们就不要想了。
　　“不行，”谋士中有人反对，“东厂搜刮民脂民膏二十多年，就皇太孙殿下一个人，如何看管得来？”
　　“皇太孙身份尊贵，东厂是楚天行的地盘，若是他一个狗急跳墙，伤了皇太孙岂是你一介草民担得起的，我等愿同去，保护皇太孙周全。”又跳出来一个，端的是大义凛然，还不是觑着东厂所谓搜刮的民脂民膏，担心他昧了他们的份子钱，至于这么一腔正义热血洒吗？
　　“谢天衣会保证皇太孙安全的。”青阳也不与他们争执，直接拉出王牌。
　　担心皇太孙安全？好，一个闻名天下的素衣银枪无冕之王谢天衣压死你们！
　　“就这样。”太子不欲他们多起争端，就把刚从皇宫得来的圣旨以及太子印信交给了朱瞻基并嘱咐他，“先生大才，凡事你当多听先生建议而行。”
　　“儿臣晓得。”朱瞻基虽然向往侠者之风，但皇太孙的身份使得他更尊崇儒者。像青阳这样既是侠者又不缺文人之智的谋士，当然更得他欢喜。

　　查抄东厂的旨意来得很快，东厂这边正在庆祝剿灭光明会这个处处与东厂作对的组织，谁知道太子府卫那边就包围了东厂。
　　东厂瞬间乱成一团，尖着嗓子喝阻了动乱的人群，楚天行正了正衣衫，一马当先的领着大小千户太监走向大门。
　　“东厂厂公楚天行领东厂大小参事，拜见皇太孙殿下。”一眼就看见了站在太子府卫之前一身皇太孙冕服的朱瞻基，楚天行立即不甘心跪拜，平时相见，楚天行顶多翻个白眼无视过去，但今天见朱瞻基竟然捧着圣旨，就知道要坏事了，不得不屈辱的跪下身去伏在地上。
　　“念！”朱瞻基随手把圣旨丢给身边的小厮，他不屑与楚天行为难，一个颇有野心的奴才罢了，不值得。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阉人楚天行伪造圣旨征收赋税，为毁灭证据丧尽天良制造白府灭门案，罪大恶极，着太子府一力查办，待核实后，御前公审，钦此。”
　　“都听清了吧？”朱瞻基一挥手，让太子府兵马挨着个的绑了这一群东厂头头，“来人，进去搜。”
　　“我是皇上最信任的心腹，你最好悠着点。”知道矫诏和白府灭门案事发，楚天行并不担心，他为皇帝办事，现在皇帝不过为了堵着悠悠众口罢了，事后肯定还会重用他的，到时他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东厂厂公，反而是这个皇太孙，他一句话就能废了他。
　　真是不知死活！青阳与谢天衣对视一眼，随即领着朱瞻基直往东厂暗室宝库而去。

　　东厂的库藏从来都是两处，明面上的仓库，以及暗处的宝库。
　　明面上的仓库是为了应对有心人的探查以及日常东厂所有输出，而密室里的金银财宝……
　　过了两道暗室门，青阳瞅了朱瞻基一眼，打开了最后一道机关门。
　　朱瞻基惊讶的简直不敢闭眼，亮晶晶黄灿灿几乎闪瞎眼的黄金、白银，堆成小山状，墙壁上挂的一层层名家字画，罕有的绫罗锦缎、明珠玉石，即使生为皇家子弟，朱瞻基也不得不咋舌暗叹，“怪不得皇爷爷怎么也不愿意处置楚天行，怪不得楚天行这么镇定。”
　　“是啊，这么多繁琐的暗门，不是心腹，根本无从知晓，也就没人知道这一批宝藏的下落，楚天行安心的很呢。”寂静的暗室之内，即使朱瞻基近乎呢喃，也被青阳与谢天衣听了个一清二楚。
　　“皇爷爷也不知晓？”朱瞻基就疑惑了，照刚才楚天行的反应，似乎很有把握皇爷爷不会处置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