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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三十三章 ...


  •   第三十三章:好女如花

      问天想找一处静谧的地方品酒,谁知刚打开封口,深深吸上那么一口挥发在空中的酒气,沉醉满足的低叹一声,就被低低的哭泣声扰了兴致。
      想不问,继续捧着酒坛就唇,谁知动静越来越大,不仅有哭泣声,还有挥砍劈风声,无奈的吐出一口气,问天重又封好了酒,提着那坛百年神仙佳酿,耷拉着脑袋一脸我很不爽的走向闹出声响扰了他兴致的地方。
      “咦,白姑娘?”没想到那个哭的一枝梨花春带雨的竟然是白羽彤,可是她不是认了楚天行这个父亲了吗?还有谁给她气受?“白姑娘怎么深夜在此处?还……”哭的如此哀伤悲痛?
      白羽彤先是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问天,随即抹了抹脸,带着泣音道,“问天,我的父母家人都没了。”
      没了,是什么意思?前些天他们不是还好好的?
      “呜呜……”白羽彤尚带着悲戚的声音发狠道,“是楚天行!唔……那天小婉说楚天行伪造圣旨逼着百姓和商人增加赋税,我就想着要补偿那些受害者,从爹娘那里找了那张矫诏来,去和楚天行对峙,谁知他答应的好,话音还没落就派人到白家杀了我的父母并一家佣人灭了口。”
      果真是太单纯了吗?想到大哥青阳说的话,问天不禁怀疑,难道他们相信亲人长辈友人还错了吗?
      “我彻底没有家了,咯……”打了个哭咯,白羽彤紧紧握着手中剑,茫然的问,“天下之大,哪里又有我的容身之地呢?”
      ‘你跟我回天机园吧,红姑就在那里。’刚想说这句话,他就想到了宫里的那位玉贵妃,顿时出口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你怎么不去找你娘亲花弄影?”
      “娘亲?”白羽彤不能理解这个词,娘亲不是被楚天行杀了吗?花弄影?“她被楚天行诓去梅山,给炸死了。”
      “不,花弄影没死,”问天不忍心,白羽彤是他第一次心动爱上的女子,奈何国仇家恨在前,两人必定过不去心上那道坎,“她用了玉玲珑的身份进宫当了皇上的宠妃。”
      什么?白羽彤受惊,连哭泣都忘了,花弄影,花弄影,她怎么敢呢!
      “她不是我娘亲,楚天行也再不是我的父亲,我的父母从始至终只是白家夫妇。”
      只有他们才是她白羽彤的爹娘,会真心为她考虑,不会算计伤害她。
      “问天……”青阳与谢天衣一前一后下得山来,拐过小树林,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看到本该躲在清静处喝酒的问天,他招了招手。
      问天应了一声,朝青阳走去。
      “万……万心?”跟在问天身后的白羽彤这时终于看清了从黑暗处走来站在月光下的青年,竟然是已死的万心。
      “你不是负责开矿不小心被火药炸着了吗?”楚天行亲自验明正身,她也曾经遗憾没能以真心相交万心这个朋友,还亲自双手奉香,可是……
      谁能告诉她,本该被炸得面目全非的青年,为何活生生的出现在她面前,还和问天相熟?
      “真是好久不见,白姑娘一如既往天真的让人牙痒痒。”青阳勾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莫测笑容,虽然不想与她计较与楚天行两人之间的仇恨纠缠,但他也不想再与她有任何牵扯,无视了白羽彤乍然而苍白的脸色,他转身问问天,“你不是说找个地方喝酒,怎么在这里?”
      问天尴尬,他虽然内心不断告诉自己,不能再和白羽彤有所牵扯,但理智却控制不了行为,只能自欺欺人,“白姑娘,这是我大哥。”
      “你找着你父母家人了,”白羽彤是真心替问天高兴,但一想到自己又成了一个孤儿,闷闷道,“真是恭喜你,可惜我却一夕间失了父母双亲。”
      青阳挑了挑眉,白羽彤那点复杂事,不管前世还是今生,都没有他最清楚,若是白羽彤此身真正毫无挂牵,问天又一心爱慕她的话,两人也不是不能有一个好结果,因此他沉声询问,“白姑娘一个人深夜到此,莫不是白府发生了什么事?”
      “大哥,是这样的……”问天三言两语就把白府被面门的事情说了个清楚,然后深感郁闷,“那个楚天行实在猖狂,难道这世上真没有人能制裁得了他吗?”
      “白姑娘,那矫诏你可是给了楚天行?”青阳问的不动声色,给楚天行挖了个陷阱出来。
      “没,我虽然跟他说了毁掉了矫诏,实际上我收到了暗处,就是怕他萌生故态没个制约。”
      “那你真心想为你白家一门报仇吗?”
      “当然!”白羽彤握拳,说得斩钉截铁。
      “既然你有如此意志与决心,我就给你指一条明路,拿着矫诏去太子府,他们会为你白府满门讨回公道的。”

      红楼澜水间
      谢天衣与青阳正肩并着肩靠着窗欣赏风景,背光的缘故,水面上笼罩着一层莹莹如玉的流淌金光,水中特地安放的环形垂柳与飘着大红花絮的弱枝长树,正是印证了‘花红柳绿宴浮桥’这句诗。
      突然,一阵急躁的脚步声传来,毛躁的推开了澜水间的门,朱瞻墉轻嘘一口气,对着回头视线打在他身上的谢天衣与青阳喊道,“师父,朱大哥。”
      说着他让开了身,身后是一个红装丽人,迈进雅间内,欲拒还迎娇羞的檀口轻启,如朱玉相撞,一股凉意沁人心脾,“谢大哥,好久不见。”
      红衣衬美人,合该如火张扬,飒姿英爽,偏偏话语里含有一股欲放待放的幽怨,把那股子凉意生生错变成寒冬腊月里的三九寒冰。
      青阳低叹一声,“呀,好一副倾国倾城颜,音似珠玉,袅袅余音,恰好女如花,远隔云端,上有青冥之高天,下有渌水之波澜。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辗转之余道一声天长路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
      如果手中配那么一把风/流扇,存在感极强的谢天衣变身路人甲,这该是一出经典的贵公子戏美人。
      “你胡说什么!”谢天衣低斥,随即不满的拉着青阳闪躲的手,把他拉回桌边,等着红楼小二上来点菜。
      “谢大哥,好久不见。”有那么帅气的陌生人,初见面的赞美她当然听进了心内,并洋洋自得,但面上却含羞内敛,正想谦虚一番却被在场三个男人无视个彻底,红衣女子又看了看勤快的坐到青阳身边的朱瞻墉,只好挑起一个话题,“你上次教我的技艺,我都掌握了,还独自完成了一幅画作,你什么时候给我检查?”
      然而……
      谢天衣只是静静的看着旁边与朱瞻墉一起商量着点菜的青年,嘴角上扬,眼里是她所没见过的温柔。
      “谢大哥,你还没给虹影介绍这位……是谁?”见不能引起谢天衣的注意,朱虹影只好转移话题,娇嗔道,“我怎么都没听三弟提过?”
      “我怎么没提过?来的时候我刚给你郑重说过,青阳是师父最重要的人,谁叫你走神没听清楚,现在倒来怪我。”朱瞻墉不满,打了个响指,换来侯在门外的小二让他们准备上菜。
      耶?青阳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疑惑的看了看朱瞻墉,又不明所以的瞅着谢天衣,像是问,‘这里面有我什么事吗?我真是你最重要的人?’
      “哦,原来你就是近来府内风头最劲引起争议不休偏还受父王和王兄信赖的朱青阳啊。”这一句说不上是褒还是贬,但是不管怎么听,都有那么一丝不舒服。
      “在下正是朱青阳,至于引起争议……”青阳满不在乎的耸耸肩,“不遭人嫉是庸才,而我是天才。”
      臭屁!
      这话三个人都在腹诽,可没人敢说出口。
      红楼就是红楼,一流的服务水平,这才拿点菜单的小二刚下去,一句话的功夫那边饭菜就上来了,果然不愧是京都第一酒楼。
      几人都是王府礼仪教养出来的,讲究食不语,况且红楼的招牌堪比御膳,让人舍不得停筷,哪里还有空闲给嘴说话。
      朱虹影爱心满满的夹了一筷子酸辣鱼,谢天衣最爱的一道菜,放进了谢天衣面前的碗里。
      谢天衣毫无负担的吃进了肚,倒是青阳有那么一丝不舒服,皱了皱眉,撇开带着醋味的凉菜以及素日颇爱酸辣鱼,挑了一筷子麻辣内江鱼,却还是压不住那一股酸味。
      咦,奇怪,难道吃坏了肚子不成?
      青阳的动作慢了一点,谢天衣立刻把那一盘还没动多少的酸辣鱼汤端了过来放在青阳面前。
      “我不吃酸的。”青阳往外推了推,不高兴。
      “怎么了,你平时不是挺喜欢酸的甜的辣的吗,这道鱼汤可是又酸又甜又辣,简直是一场味觉盛宴,让人上瘾。”
      “我胃酸。”
      “胃酸?什么时候发现的?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走,我们去医馆。”谢天衣嘟嘟囔囔一大堆,说着就要起身拉着青阳离开。
      “唉?”好像不酸了,好奇怪。青阳万分不解,皱着眉看着谢天衣,“现在不酸了,好像又甜了,难道刚才吃多了拔丝糖?”
      “噗,”朱瞻墉喷,“我说你这种感觉怎么像思春吃醋的少年,我说你不会喜欢上哪家闺秀了吧,说,刚才你在想谁?”
      朱瞻墉这句玩笑话落,谢天衣与青阳同时变了脸色。
      刚才是吃醋?青阳愣了一下,可是……又快速的甩头,不,这和前世他喜欢白羽彤时仇恨问天的感觉根本不同,肯定是朱瞻墉这小子浑说。二话不说用筷子叼了一块生姜丢进朱瞻墉碗里,威胁他吃。
      谢天衣一看青阳发呆还甩头,顿时脸色更黑了。
      还怕他知晓?难道身为他最亲密的友人,他还没有知晓的权利?
      唯有朱虹影顿时眼神一变,冷厉的自认无人知晓的瞪了青阳一眼。
      刚好哭丧着脸抬头的朱瞻墉顿时愣住,他是说错了什么话,一个二个的不是逼他吃讨厌的姜就是凶狠的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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