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万心殇》莫无邪

3、第三章

　　第三章：线索

　　问天满心愤懑无人诉，他只知道金燕子是好人，救济穷人，对抗邪教魔女，还帮他救了小师妹。他不能理解官府为什么针对金燕子而不是惩治那些为富不仁的豪门不帮天子施行仁政，还有……
　　还有……金燕子劫的官银都去了哪里？
　　被万心一句话激的承担下责任的问天，一把拉着通不达怒气冲冲的远离东厂，豪言已经抛出，他是一定要洗刷金燕子身上的污言。
　　“唉唉唉，我说问天呢，你去哪里，我可是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呢？”通不达被拉的踉踉跄跄，可惜身为偷马贼，不能名正言顺的抱怨。
　　“废话，当然是去找证据了。”问天不满的拉着通不达，穿过人群，七拐八拐的走过巷道。
　　“那你带着我干嘛，我还有事呢？”
　　“你有什么事？不是去偷就是去赌，整个坑蒙拐骗偷还赌，再这样下去你的人生就完了，”问天一副‘我拉着你是拯救你的人生’的表情，拉着他不容挣脱，“再说，你偷了我和师妹的汗血宝马，给我当个跑腿的怎么了，我还没让你趴下给我当马骑呢？”
　　“我说，官银失窃，有你什么事，又有我什么事啊？”通不达挣扎想要挣脱问天钳制的铁手，奈何气力不如人。
　　“我看书上常说，侠之大者为国为民，”问天一拱手，通不达趁机脱离他掌控，他也只是似笑非笑的瞅了通不达一眼，似是看透了通不达整个内心，“金燕子正是这样的大侠，我等习武之人怎能眼看他遭受不白之冤？”
　　“不白之冤？”通不达撇着嘴不屑，“你别以为我通不达连常识都没有，连官银都不知道，我可是听那东厂的头头说了，这官银是朝廷赈灾用的，那金燕子敢偷这样的银子，那是合该被通缉下狱啊。”
　　“官银怎么了，谁规定官银就不是贪官贪污来的。”
　　“你别白痴好吗，这官银除了那里的人用，还有谁敢明目张胆的使用官银啊。”通不达指了指上面，看白痴一样看问天。
　　“你这样说，你见过里面的人使用官银，既然他们使用了，那外面岂不是有官银使用？”
　　“是有见过那么一两次，”通不达双手插兜，他可不会说是怎样见过的，“不过接到官银的人基本都会去官家管制的银庄兑换普通的银两，除非想留个想念，搁在家里收藏。”
　　“这些你怎么知道？”问天很是怀疑的看着通不达，这人是个混混吧？
　　“你可别小看我，”通不达挑眉，“我叫通不达，四通八达，走遍五湖四海，无处不达。”
　　通不达正得意，‘啪嗒’一声，一块银元宝掉落在地上，通不达顿时僵住了。
　　“通不达，无处不达？”问天哼笑一声，看住通不达，弯腰捡起那元宝，翻看底座，“官银，嗯？”
　　“嘿嘿……”通不达想死的心都有了，怎么偏偏是这时候掉落啊。
　　“这银子不是被金燕子盗去了吗，还是我刚才耳朵有问题没听清楚，嗯？”这嗯字暗含杀气一咏三叹，嗯的通不达双股颤颤，“说，这官银怎么会在你身上？还是说……你连穷人的银子都敢偷？”
　　“唉，这只能说是我江湖人的直觉，我一看是官银，就知道东厂一定会追查到那些穷人家，所以金燕子离开以后，我冒着生命危险，把他拿回来了。”
　　“那这么说，我还得替金燕子感谢你啊？”
　　“喂，要不是我机灵的话，那你看刚才那些人不就惨了吗。”通不达远离问天，不在乎的摆了摆手。
　　这下好了也不用找他那些乞丐朋友了，问天停下脚步，“那好，你也看到东厂的态度了，还不说官银都去了哪里？”
　　通不达嬉皮笑脸，这银子进了他通不达的兜里还能再掏出来不成？
　　“看你德行，难道你不想活命了。”问天看不过这偷的行径，忽然脑海一闪，吉祥赌坊四个大字闪入脑际，不敢置信的看着这行径猥琐，怎么看就怎么可恶的通不达，“赌坊？”
　　通不达一缩，就想逃跑。
　　问天手一伸，把通不达牢牢的扣入手中，“你拿了官银，可就是金燕子的同党了，要是被东厂抓到了，九条命都不够玩。”
　　“我不去，我不去，小爷今天手不顺，去了赌坊也拿不出那些输掉的官银！”
　　他以为他这么说，问天就能放过他吗？哼！

　　“为什么抓不住金燕子？你最好给我一个好的答复。”
　　“义父，常言道，冤有头债有主，要捉金燕子就不该拿那些无辜的小老百姓开刀，对他们动私刑就更加不应该了。”万心站在大堂，低垂着眉眼，这一世他没放过那些穷人，没想到还是被楚天行唤到了办事太监处，隔着纱帘训话。
　　这一世他已经自私了，却还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为他填命。

　　“万心，金燕子偷东西都偷到东厂来啦，分明是没把我楚天行放在眼里，哼，迟迟捉不到金燕子，不光是我东厂和我楚天行脸上无光，就连大明皇上都脸上无光，你明白吗？”
　　万心立即单膝下跪，“孩儿知错，但……”
　　“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要动不动就下跪，”作为一名严父，该教训就教训，但作为一名慈父，该温和时就温和，“但是之后你想说什么？”
　　“孩儿已经有那些官银的下落，早就派洪贵着人处理，”万心说着抬起头看着楚天行，慢慢道，“孩儿曾与金燕子交手，扯掉过她的面纱，虽然她及时逃脱，但是孩儿还是看到了一条些微的特征。”
　　“哦？”
　　“我看到她耳后有一块红色胎记，极像红枫叶又很像人的掌印。”
　　楚天行顿时一僵，情绪不稳。
　　“义父？”
　　“……你先下去，和洪贵一起，以官银为首要，”他挥了挥手，似是很无力，“至于金燕子，我亲手处理。”
　　“是，孩儿告退。”哼，转过身，万心冷笑，没想到关键在这里。而这条微不足道的信息，竟然免了接下来的一场他人生中第一次直面血腥的考验与对人心的历练以及接下来那场火龙珠引发的心魔折磨。

　　******

　　“太医，太医，你给我吃的这是什么药，半个月都过去了，还是，流血不止。”那是他楚天行一生中最狼狈万分的时间段，恨不得一辈子都不想回忆。
　　“大人，你在休养期间，切忌练功动武。”
　　“你说什么？不练功？”楚天行狠狠拍桌，“不练功我不成废人了吗？！”他这辈子最恨听不是男人这句话，这个太医竟敢让他不练功？
　　“大人，你不听我的话，我就算给您开了灵丹妙药，也是枉然哪。”
　　“滚！”骗人，都是借口，只不过想看他的笑话罢了！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他让那些看过他笑话的人不得好死。
　　他一把扫落桌上的茶盏，羞恼万分，偏偏有人不分时机闯进来，“谁允许你进来的，啊！”
　　“……”
　　“是你啊。”他扭头，竟然看到现在最不想看到的女人——花弄影，“你不是被送到文殊道场了吗？”
　　“……”
　　“这孩子是谁的？”
　　花弄影并不答话，怒气勃然的瞪着他，他这才看到花弄影怀里抱着一个婴儿，而花弄影竟然一把就掐向怀中的婴儿，不容多想，楚天行一把夺过婴孩抱在怀里，一掌击在花弄影胸前，看她失魂扒在墙上，楚天行怒吼，“你竟敢伤害你的亲生骨肉？！”
　　“你毁了我的一切，我要杀了你的孩子让你痛苦一辈子！”
　　至今，婴儿是谁的孩子一目了然，楚天行且惊且喜，他楚天行也有孩子了。
　　“来人。”面对他心爱女人的怒火，楚天行无力，但是想伤害他今生唯一的骨肉血脉那是万万不能，“把花贵妃给我带下去。”
　　那是他的孩子呢，他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摸摸小手，然后就看到婴儿耳后的印记，一片漂亮的红枫叶，果然是花弄影和他的孩子，长大了肯定是倾国倾城的美人。
　　“来人呢。”
　　“在。”
　　“把贵妃的贴身总管给我叫来。”孩子放心，爹爹一定把最好的都拿来交给你，包括你那狠心的娘亲。
　　“是。”

　　“好好照顾孩子，如果她有什么差错，我可拿你是问。”
　　“是。”
　　“大人，花贵妃又在发脾气了。”
　　楚天行匆忙赶往花弄影住处，此时在他看他花弄影发脾气不过是女人的小把戏罢了，孩子都有了，让她出出怨气何妨。
　　“我连你的贴身总管都给你找过来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可惜，花弄影着实恨，她本是惠帝的贵妃，却被楚天行玷污，被心爱的男人放逐，还生下孽种，怎会不恨？！
　　“你这个不男不女的怪物，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自从宫刑后，不男不女可谓是楚天行的忌讳，尤其这句话还是他觊觎良久终于到手的心爱女人说的话，几乎立刻，楚天行就失去理智的卡住了花弄影的脖子。
　　“你敢侮辱我？”只是他发狠发错了对象，花弄影这个人就是他犯了最大的错误，也是造成他身体残缺最大的根源。
　　“可惜呀，惠帝处你宫刑的时候我不在场，我真想看看你当时窝囊的样子。”花弄影也是愚蠢，以为男人爱她，不会杀她，只顾发泄心中的怨恨。
　　花弄影想的对，楚天行确实不会杀他，但是变态的男人有很多种方法让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自认美丽却柔弱的女人生不如死。
　　所以，楚天行点了花弄影的穴道，给她喂了蛊毒。
　　既然她看不起他身残，那就赔上她脸残好了，正好两人都没人爱，真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绝配，哈哈……
　　******

　　他的女儿，他二十年不得相见的女儿，是金燕子？
　　坐在没有半点人气的高台之上，楚天行，如今的东厂大太监楚公公，满心欢喜却又浑身冰凉。
　　花弄影，花弄影，二十年前，你抱走了我楚天行唯一的骨血，让我们如今父女敌对骨肉相残，而你竟然还敢跳到我面前，真是找死！

　　吉祥赌坊，每天来来往往，三教九流之所。
　　今天先是进来个傻大帽给赌坊送银子，接着来了对奇葩队友打杀八方，接下来更是来了队东厂率领的官兵包围了赌场，难道吉祥赌坊乌云罩顶吉祥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