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万心殇》莫无邪

2、第二章

　　第二章：子不语

　　夜深人静的时候，本该深眠的万心静静的睁开了眼。
　　掀开锦被下得床来，他轻轻抬脚迈向书桌，拉开抽屉，摸出大大小小纷繁的杂物。
　　手摸上一枚刻章，暗道一声，‘收！’
　　刻章瞬间消失了，万心怔了怔，按压着雀跃的心情，一一尝试，接着暗道，‘现！’
　　果然，刚才收进不知哪里的东西出现在手里。
　　这是……身上装了一个看不见的百宝袋吗，可是上一世并没有出现在他身上啊，还是说上一世水火双龙珠同时洗练灵魂遗留下来的……他能力？
　　子不语怪力乱神，可是传说，这水火双龙珠不是长生不老吗？
　　还有上古传说龙神？

　　黑暗中，万心眼神闪烁，有了这别人看不见的百宝袋，是不是就有了他脱离东厂的资本。
　　慢慢的走回床上，躺下。
　　他终于可以安心的入睡，再也不用害怕不能保护想要守护的人。

　　找了一天都没有找到宁儿，他后来的义子，京城那么大，偏偏又不能让义父知晓宁儿的存在，他什么时候能找到宁儿呢。
　　漫不经心的领着东厂卫兵巡夜，却看到问天，本该是他同胞兄弟的问天推着一个黑衣女子来到他面前。
　　万心内心很是复杂，这是他兄弟，在身份未明前，他就引以为知己甚至拜了皇天后土拈了香的兄弟，最后竟然为了所走的道不同或者说为了一个女人而决裂，甚至相杀。
　　“别紧张，我今天不是来打架的。”
　　“邪教魔女？”
　　“呃，这位官爷，昨夜我师妹被掳，我误以为是你干的，所以，出手动武，如有冒犯之处，还请谅解。”
　　问天很是不拘小节，想来上一世，被身份所束的他也是被问天这一份坦荡无羁所吸引吧，可惜，这一世，他只望不再和问天有所牵连。
　　“本来阻挡东厂捉金燕子，实是罪不可恕的，不过念在你捉到了邪教魔女，就算将功赎罪吧。”
　　“我不懂什么将功赎罪，也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抓金燕子这样的好人，我只知道这个邪教魔女，应该好好的处罚一下，告辞。”
　　‘等一下，如果有空的话，我想请你喝一杯水酒。’这是他上一辈的答话想要交这么个帅气不羁的朋友，可惜……“你说金燕子是好人？”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你不能否认这是个残酷的现实，而金燕子劫富济贫帮助弱小，她帮助了那么多无依无靠的老百姓怎么就不是好人了。”
　　“那你是说当今皇上昏庸无能，连京都这片天子脚下的土地都治安不好？”如果金燕子活动的范围在远离京都的边缘地区，他还要赞颂一下金燕子的行为，现在来看，只不过愚蠢二字罢了。
　　“行侠仗义不问区域，谁规定天子脚下就没有贪赃枉法的事儿？”
　　“你就能笃定金燕子劫的都是不法富豪济的都是我大明无辜国民？”这问天别看外表豪放，脑子倒是转得够快，偷换概念用的不错。
　　“至少，她问心无愧，做了一个侠者该为之事，不像某些人，打着为国为民的旗号，其实不过国之蛀虫罢了，告辞。”
　　“哼，说的好听，我就等着你亲自改口。”等问天走的没影了，万心才不屑冷嗤，转身压着这邪教魔女回东厂。

　　果然，第二天官银被盗一案闹的全城皆知，他倒是知道盗官银的肯定是金燕子，可惜后面有跟着捡漏的，本该分派贫民的官银都被通不达送进了赌坊里。
　　万心自是不能说明原由，只有由着东厂抓人，最后兵卫自然也拿不到金燕子的把柄，不过这不代表他不能趁势敲打一下那些包庇金燕子无事生产坐等着天下掉银子的无良老百姓。
　　“叛贼金燕子，猖狂盗取官银，如果你们得到她偷取的脏银，就该作为证物全数交回，一旦被查出来的话，你们就不要怪罪东厂连坐，统统带下去。”
　　“……”
　　“楚公子，”果然，一如上世，白羽彤第一次主动上前来和他搭话，却是讽刺他的，“我第一次出来看官兵捉强盗，想不到看到的竟然是官兵的跋扈不讲理。”
　　这贼当着官兵的面说官兵跋扈不讲理，还能面带笑容，真真是平生难仅得一见。
　　“此事重大，我把他们带走，只想查明一下，这也合乎常理，何为跋扈啊。”万心面带微笑，扒除了‘我喜欢你’这层外衣，反过来看，这白羽彤不过是贼喊捉贼做的漂亮一点罢了的盗贼罢了。
　　好大一会沉默，白羽彤找不出合理的借口救那些无辜老百姓，这楚万心怎么了，看着她的眼神冷冽的就像看透了一切。
　　“你们捉不到金燕子，却把气出在老百姓身上，这若不是跋扈，那应该是脸上挂不住，想找台阶下。”
　　“白姑娘这样说，是针对东厂，还是针对我。”万心似笑非笑的看着白羽彤，他算是明白了，原来这冰清玉洁仙女似的白姑娘从根本上就知晓自己喜欢她。
　　“羽彤不过是一介民女，岂敢为难东厂，又岂敢针对楚公子呢，我只是想提醒楚公子，对老百姓用私刑，这不是官逼民反吗。”
　　“官逼民反？就他们这群不事生产坐等接受金燕子这类盗贼送脏银的人会反叛吗，如果他们会的话，说不定我还要帮他们摇旗呐喊呢？”
　　“楚公子……”
　　“不知白姑娘对闹的京都人尽皆知的金燕子如何看？”
　　“听说是一个义盗。”
　　“义盗？能得白姑娘如此盛赞，真是好大的脸面，”这算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吗，万心冷笑，“既为盗何来的义，若真想帮助这些无辜的老百姓可不止偷盗别人银两，岂不知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金燕子的所作所为在我等眼中，只不过是慷他人之慨的沽名钓誉之辈，若真能耐大可为当今圣上效力，催促圣上实行仁道，到时别说京城就是普天之下都是一片歌舞升平，就是再不济，她也可以惩治贪官或者周边那些落草为寇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山匪，那些银两够她救济多少穷苦百姓，何苦盗了这次赈灾的官银，不知因了成全她侠义的名声害得多少灾区等待朝廷救急的老百姓。”
　　“……”白羽彤暗中掐着自己的手，强自镇定下来，干笑不自知，“那些老百姓是无辜的……”
　　“那他们只有祈祷能更快的找到那批被金燕子盗走的官银，这样才能确定他们是不是无辜，若真无辜，我等自不会让他们在东厂受了冤屈。”
　　白羽彤几不成笑，“羽彤相信楚公子的能力，白府也会配合楚公子调查，羽彤有事先走一步。”
　　“白姑娘好走。”看着白羽彤僵硬的背影，不知为何，万心很想对天大笑一场，这就是他爱了一辈子求而不得的女人啊。

　　“问天……”看到一旁看戏的问天竟然一直憧憬的望着白羽彤，难道该说不愧是天定情缘吗，他们兄弟间相见的第一面问天帮助金燕子攻击他，这一次问天又对第一次见面的白羽彤一见钟情，这样的兄弟真的可以当一个皇子吗，他不能理解父皇的忠臣为什么宁愿选择帮有着天下大同思想的问天而选择与同为皇子有心复辟的他为敌，不过这都不重要了，为了仇人之女一退再退甚至原谅灭国破家之仇的敌人，他没有这样的兄弟。
　　问天看着伊人袅娜倩影，并不搭理信步前来搭话的楚万心。
　　“你现在还能说出金燕子是好人吗？”
　　“她本来就是好人。”作为一名能原谅家国被灭之仇的圣父，问天坚信金燕子是好人，“我会帮着追回官银的，告辞，不送，不见。”
　　“那我拭目以待。”看着没影的问天以及他拉着的通不达，万心好心情勾起一抹谑笑，就让他他看看没有他万心，这对命定的情缘能走到何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