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万心殇》莫无邪

24、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青阳名

　　东厂厂公义子身死的第二天，太子府多了一个头戴兜帽身穿黑衣的俊美青年。
　　朱青阳，以一句‘有幸与殿下同宗，名唤青阳’为开端，拉开了他在太子府作为谋士的新生活。
　　他提出的第一个谋略，关于兵权与银钱方面的，为此制定了一个计划，名曰‘东厂抄剿记’，很得太子府大王子看重，着为这项计划的总负责人。
　　空降而来的心腹负责人，走在哪里总是要被针对一番的，这不……就在他入主太子府的第一天，就有人上门来砸场子了。
　　他刚坐下喝杯茶，太子府大王子拨给他专门歇脚的院落大门就被谁蛮力一脚踢开，然后大踏步怒气冲冲前来……挑衅？
　　“你个没良心的混蛋！亏我听到你出事的消息，伤心的哭不出来，你倒好，竟然还有闲心情在这里喝茶！”说着说着，挑衅者谢天衣紧握的双拳对着青阳也就是原来的万心猛的捶了过去。
　　‘嘭’的一声，擦着青阳耳际，谢天衣的铁拳一左一右落在他身后的墙壁上，凹出拳头大的一个洞，可见其用力之狠。
　　“嗨，我本来是想和你说的，”青阳总是有那么点底气不足，许是因为这人是真心实意的关心自己吧，他总感觉心虚，大声不起来，“可谁叫你说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一时也就忘记告诉你我想诈死脱身的计划了。”
　　“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
　　“不，不，是我的错，我的错还不行吗？”朱青阳谄媚的双手捧递给谢天衣一杯烹好的香茶，道歉，“下次，我一定什么都告诉你，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哼！”谢天衣怒气还没消，一口闷了朱青阳递给他的好茶，“听他们议论说你什么竟敢大言不惭，妄语与太子同宗什么的，怎么回事？”
　　“哈，怎么回事，你还不知道吗？”青阳端着一杯茶也不吃，就那样细细把玩着，“我从东厂里诈死脱身，怎么也不能再唤万心一名，况且万心还是楚天行这个奸邪小人取的，那让我想起来就恶心，至于他们议论的……”青阳转眸睥着谢天衣，“我有说错吗？难道我不姓朱，还是我不与太子同宗？别说前五百年是一家，就是往前推三代，我们的长辈就是同一个人！”
　　“你说你都脱离东厂了，想杀楚天行还不是一时半会的，就算你杀不了，不是还有我吗，为什么非得入太子府，又何必要把自己竖立成靶子。”
　　“我想要自由的活着，就不仅仅只杀楚天行，”青阳故作漫不经心道，“谢天衣，我还要推翻朱棣的帝位。”
　　“难道你想造反做皇帝？！”
　　“不，我不想当皇帝，”青阳说的言辞切切，经历过前世失败的逼宫，他怎么还会想当皇帝？“谢天衣，看了这么多年，难道你没觉得，相比于惠帝的软弱，成祖的残暴不仁更是值得推翻吗？还有他任用楚天行那样的奸邪小人建立东厂搜刮民脂民膏，还有铲除任何言语之中有效忠惠帝倾向的大臣或者商贾学士，积怨甚深，民不聊生。”
　　“既然你不想当皇帝，那你想推谁当？”
　　“现下的太子殿下就很好，既有惠帝的学识、儒雅、大度又有成祖的政见与掌控力，这样的皇帝，如果没有东厂的辖制，我相信，他会是一代明君。”
　　“所以你拿东厂开刀是吗？”
　　“东厂，换句话说，还不是成祖的家奴，既帮他铲除了官场民间那些亲惠帝的乱民叛贼，又帮他搜刮了大量钱财，还是监视朝廷百官的眼线，哼，就是不知道如果朱棣晓得楚天行私自动了他的私库会如何处置。”
　　“我帮你。”
　　“谢谢你，不过我现在要先去父亲那里，和问天通融交换一下相互的消息，免得他在竹叶青那里露出破绽。”
　　“我跟你一起去。”
　　“好。”

　　天机园
　　青阳远远就看到卜算子正在弯腰检查着每个酒坛，还不等走进天机园，就开始喊，“父亲。”
　　“万心……”青年轻轻抖落兜帽，露出的是万心俊美的容颜。
　　“父亲，我已经离开了东厂，从此以后再不与东厂有关联，还改了名字，我现在叫朱青阳。”
　　“好，好，”卜算子连道了两声好，这才把着朱青阳的手，引着他和谢天衣进屋，“青阳呐，这位是你的朋友？”
　　“父亲，他是谢天衣，我孤立无援受楚天行折磨时，他对我很是照顾。”青阳侧耳听了听动静，“父亲，三位前辈都没在吗”
　　“没，他们都上山采药草去了，说什么要酿天下第一的药酒，小兄弟啊，老朽多谢你对我儿的照顾了。”卜算子摸了摸全身，也没摸出个什么拿得出手的珍贵东西，唯有的藏宝图和无心诀还送给了问天、青阳两兄弟，望着满架子的酒坛，献宝似的询问，“小兄弟，喜不喜欢喝酒，这酒可以增加内力的。”
　　“应该的，我与青阳情比兄弟，自然是想着照顾他的。”谢天衣理所当然的坐在青阳身边，也不推辞卜算子的谢礼，一掌拍开封泥，就给卜算子敬了一个，“伯父就当我是捡来的儿子，有事您吩咐，至于酒，以后肯定还有得喝。”
　　“青阳，你这些年都受苦了，”卜算子一遍遍的拍抚着青阳的手，“对了，你是怎样脱离楚天行的，还有你现在安全吗？”
　　“父亲，我现在很安全。”青阳轻笑，“我比楚天行早一步拿到藏宝图，事先在里面埋了炸药，楚天行和竹叶青都很好运，只是受了轻伤，楚天行不敢轻举妄动，面对寒冰石又想要宝藏，就找上了我，我就顺势诈死脱身了，现在在太子府，有天衣照顾着，楚天行现在自身难保，应该发现不了我的行踪。”
　　“竹叶青，他背叛了我和他的同门？”即使青阳以前似是而非提了一些，卜算子他总是不愿相信，当年的心腹如今却成了推动他们下地狱的刽子手。
　　“前世暂且不谈，就说今生，我是在东厂里无数次看到竹叶青出入东厂，而且这次竹叶青更是连同楚天行一同出现在藏宝的洞穴，无疑证明他确实出卖了同门背叛了父亲。”
　　“可是他成立了光明会，说要铲除楚天行还要推翻朱棣的统治？”
　　“父亲，我不明白，靖难之役之后你的想法怎么还那么天真呢？”青阳实在想不明白，按讲说父亲经历了靖难之役不是更怀疑人性吗，怎么想法还那么纯善？但是卜算子的这种纯善却会害了他与众人的性命，这点却是青阳不能接受的，“竹叶青成立光明会，一是他自己有称帝的野望，因为没有好的借口，所以就打着问天皇子的身份为旗帜发难朱棣，二是他想靠着光明会牵制楚天行，这次在宝藏面前，他们两人之间的联盟就崩了，三则是他想笼络控制住问天，问天身上有水灵珠，而且他是皇子，四则是通过问天找到你的下落，他就想要无尽的宝藏还想要长生不老的能力，无心诀与龙珠都是他必须要得到的宝物，为此他筹谋了二十年，亲生的女儿和问天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养子现在也守在问天身边寸步不离，而问天则被他用光明会护法的职责束缚在他训练了二十多年的神行教之内，你现在还妄想着他一时鬼迷了心窍不成？”
　　“……”
　　“父亲，就算你不忍心，就算其他六怪碍于同门之谊，可是你与竹叶青有什么交情，他不过是背叛主子的下仆而已，如今还要算计危害你和我与问天的性命，难道你也大度容让之？”
　　“自从二十年前起，世上就无惠帝了，而我只是卜算子而已，什么竹叶青什么七怪，都与我无关，我只是有两个儿子，有几个老朋友的老人而已。”被儿子几乎指着鼻子教训，卜算子即使再豁达，也难免内心凄凉。
　　“父亲，等朱棣死去，新帝登基，我会想办法让新帝撤销朝廷对惠帝一脉的追杀打压，到时你、我、问天我们父子三人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行走在天地间共享天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