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二）师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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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仪恭美曰昭;昭德有劳曰昭;圣闻周达曰昭;声闻宣远曰昭;威仪恭明曰昭;明德有功曰昭;圣问达道曰昭;圣德嗣服曰昭;德业升闻曰昭;智能察微曰昭;德礼不愆曰昭;高朗令终曰昭;遐隐不遗曰昭;德辉內蕴曰昭;柔德有光曰昭。
“你自己说说，你全身上下哪有一点符合这个昭字，天舞神司一脉，关系着慈光昌荣，历代神司以毕生精力维护慈光永耀，你明日就要接任神司一职了，还成日不知所踪，教我如何放心将祭祀一事交你。”
昭衍笑着趴上了神司的腿:“神司大人请放心，在祭典上我绝对不会出什么乱子的，再说了，我不行，不是还有亲爱的神司大人么？”
“臭小子，就会把事情推给我。楔子是想得太多，你是什么都不愿想，一个个都不让人省心。要不是你师妹天生功体偏寒，难以与界树相通，我真想多熬两年等你师妹接任神司……”
师父你这么说是不清楚师妹的可怕啊……
至于楔子…………
……他们，来送回上届天舞神司的遗体……
……死去的天舞神司不是现在的神司，上届神司名叫楔子，因著有四魌禁书《荒木载记》而流亡苦境……
允儿，这就是你想让我知道的么……那么，如你所愿。
“楔子想得太多？听上去就很麻烦的样子，师父啊，果然还是弟子我比较省心吧……”
神司闻言，拿起手中书籍照着昭衍脑袋来了一下:“你这臭小子哪里省心了，若是你有你师兄一半的努力，凭你的天赋，我早三十年就可以休息了……”虽然你师兄一样心不在祭祀一位………
“师兄有很努力么，祭典记录上连他的名字都没有，谁知道他去哪里逍遥了。这许多年，师兄一次都没回来过，怕是早忘了你这糟老头了。我至少还任劳任怨的给你差遣了这么多年，一句好话都不给我，我还真是歹命……”一脸不服的昭衍揉着被打的脑袋，对着神司做鬼脸。也是，死人是要怎样回来。
“臭小子，哪有这样叫师父的，”又是当头一记，天舞神司话音却转低落，“你师兄其实没有完成和天树交流的祭典，还算不得真正的天舞神司，记录里是没有他的名字的。你若想看他，可以去四依塔上两柱香，一来拜见一下你师兄，二来，也替我去烧些供奉……”
“啊，师兄死了么？在祭典之前死的？他是做了什么居然能葬在四依塔？”昭衍同学这种行为就是明知故问的典范了。
“楔子的心太大了，他的志不在祭祀一职，甚至不在慈光之塔。我原以为凭他的作为能有埋骨之处就难得了，谁知当时的师尹——就是你家言允的师父，也是那时的慈光首辅——竟然让楔子葬在四依塔，这真是出人意料……”
“师兄是做了什么事情，连埋骨之地都难得了？”允儿的……师父么……这就难怪了……师兄的死或许与《荒木载记》有关，昨日言允特地提到，怕是问题还在书里……这四魌禁书……
“你这懒猫，平时比谁都淡漠，今天怎么好奇起来了。过去的都随他去吧。当下最重要的是明日的祭典。等你明天接任了神司一职，我这把老骨头也可以好好歇歇了。”不愿回忆往事，安抚地揉揉昭衍一头长发，神司不经意的问起明日祭典的详细安排。
“啊，祭典？！我昨天忘了把言允的稿子带回来了！！”
“你这丢三落四的习惯什…………嗯？言允的稿子？你又让言允替你做了？！打小就是这样，言允对祭祀的术诀记得比你这个神司之徒都熟！若不是言允执意不肯拜在我名下，我也不至于收了你这个臭小子糟心………”
眼见着师父即将火山爆发，昭衍急忙掐起手诀移形。还好逃的快，这么多年下来就这个用的最熟了。
果然，刚移开的下一秒，昭衍原来站的位置砸下书籍一本。这些年逃的多了，师父下手是越来越狠。这一击要是砸实了，明天慈光民众就能看见脑袋上裹着纱布的下届神司跳祭祀舞了——绝对会被他们笑上两百年的！！
眼看着神司后知后觉地蹲在地上哀叹被自己一不留神当了凶器的心爱的《灵诀大全》，趁他没反应过来赶紧脚底抹油，再不逃的就是傻子:“师父，我去趟流光晚榭，晚饭不回来了，不用等我——”
“又溜了，孽徒啊你个孽徒！！”
“谁怜辛苦东阳瘦，也为春慵，不及芙蓉，一片幽情冷处浓。”女声一字一字念出清冷的诗号。
“不是这么衰吧，刚出门就遇到这个克星？”昭衍额角开始渗出汗水……
“师兄，刚回来怎么又要出去？”眼前拦路的女子一身广袖长袍银纹描边，身着谨仙裙，飞仙环髻绾纱点翠。十二支雕花小簪压住鬓角，顶上插着象牙嵌珠荷花栉。胸前银色项圈点缀八宝璎珞。腰系一片长条流苏，半遮住浅蓝底裙上的一圈精绣菡萏。步履迤逦袅娜，时而透出白色绣鞋上的银线云纹。这女子年纪不大气场不小，轻移莲步，驻足昭衍前路，足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师妹快闪，我停不下来啊啊啊啊……”眼见师妹笑靥如花地站在来纹丝不动，自知骗不过这小魔女的昭衍捏了个手诀避过:“好吧，你赢了，敢问璟瑶祭司挡住小生去路有何指教……”
“许久不见师兄，倒叫师妹我好生惦念。本想着前来恭喜师兄高升，哪知师兄却好似愈发的与师妹生分了，竟是一连几日不见人影……”璟瑶微低着头，声音渐渐哽咽，言语间仿佛受尽了委屈，以袖拭泪，端的是我见犹怜——可惜似乎对我们的昭衍祭司不怎么管用。
“好师妹，我美丽高贵端庄典雅的璟瑶祭司大人啊，师父正追杀我呢，您老就别玩了……”昭衍对这个师妹一向无可奈何。如果一定要面对一样，比起师妹的笑容他宁可面对言允的怒火——天知道这表爱演又恶劣的师妹下一刻会做出什么来。
“我若帮你挡下这次，你如何报答我？”既然无用，那也不演了。璟瑶怏怏甩下长袖，眼中哪来半点泪痕。
“我敬爱的师妹大人，我隔三差五惹师父生气，您那首饰盒大半都是我的月俸装满的，还是让我自生自灭吧。只要我出去躲过今天，师父总不至于在祭典上揍我。您高抬贵手，给你可怜的师兄留点老婆本啊……”
“师兄既喜欢慈光辅尹，若他日能嫁去流光晚榭，师父定是要出份嫁妆。我是你的师妹，凭这‘姊妹’情意，到时候也少不得为你添妆，总归是要还你的——你却还要老婆本做什么？”
“师妹！”这都谁教的这些，自己的心意有那么明显么。还是说，全慈光就允儿没有注意到……想起刚才师父说的那句“你家言允”，昭衍不禁为自己的想法深深地汗颜了。
“你自己懒得遮掩，平日里相处的那几个谁不知道，偏你们两个若无其事，真真叫人看得窝火。要我就杀去流光晚榭揪着辅尹大人的领子，问问他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你那件事过去快有两年了吧，我也没见你去流光晚榭表白啊……允儿有他觉得重要的事，在那事解决之前，他是不会注意这些事情的……”昭衍难得的放下了嬉皮笑脸的神情，转为歉疚的宠溺:“说吧，我洞若观火明察秋毫的师妹，又看上什么首饰了，也好让愚兄为你早日出嫁略尽绵薄之力。”
“呸，谁要嫁了。辅尹大人就会装木头，我早放弃了，这次找你却不是为了这个。昨日接到你传音，我便在师父的书房查了一晚，翻出了些零碎的信息，不着四六的，让人一头雾水。谁知今早帮你准备祭典时，我靠着这些线索在祭台偏殿发现了样好东西……”
“什么东西？”
“一本书。”
“《荒木载记》？”
“没错。我们的师兄大人还真是信得过后辈，若是我们把此书上缴，他不是一片心血从此消弥了么？”
“能当的上祭司的总不会是自毁前程的傻子，一来祭台从不对外人开放，偏殿更少人去。二来，”昭衍含笑看向璟瑶，“若没有我那凡事都洞若观火明察秋毫的师妹辛苦一夜翻找线索，这书怕是终究见不到太阳。”
“别，也算明察秋毫的小妹我为兄长早日出嫁略尽绵薄之力了。”把昭衍刺她的话还了回去，璟瑶转回正题:“其实说这楔子是自毁前程也不为过，上午我略翻了翻这书，此间内容涉及当年诸多四魌秘辛，各境弊病跃然纸上，若是流传开来，必然造成政局动荡。怪不得如今我们一点风闻都不曾听得。界主当真是雷霆手段。”璟瑶将书交于昭衍，“你前些时间要我打听的另一件事更有意思。前任师尹为人生平我也夹在书里了，都是收集到的消息，我没见识过师尹风采，也不方便删减，你自己凑合着看吧……”
“师妹，这几年，多谢你了……”昭衍收下书，正色道。
似乎是不习惯师兄难得的正经，璟瑶抬手理了理并无散乱的鬓发:“别以为道谢就可以收买我，我要揽翠阁最新出的那套冰种飘花翡翠头面。”
“是是是，师妹大人哪怕想要整个揽翠阁，师兄也替你抢回来——我去流光晚榭了，师傅那儿靠你了。”把书往怀里一揣，昭衍又恢复了平时的嬉闹，一路晃悠着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师兄，你还真是……”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二）师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