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人》月云澜

17、第十六章 聊聊风花雪月

　　“首先，我想先为因为在下的原因而给姑娘造成不便而抱歉。但若事情从来，我仍会那么做。”白昭紧搂着她，另一手仍温柔的抚摸她披散下来的发丝，似疼惜，也似安抚。

　　“你说的是山中溪边之事？”她满脸娇红地待在他怀中，任由他搂着。

　　他点头。“嗯。”

　　“你为何要那么做？为何要以蛇身出现还捆住我？那天我心里真的很怕，你可知道？”那天的情景重现脑海，现在回想，让她忍不住直打抖嗦。

　　“我说过了，情不自禁。”

　　“骗人！”她抬头与他对视，想捕捉他眼神的闪烁，却只看见他直视他，眼矇中有说不出的情感。“你明明说感兴趣的只是我的身子，你那时只是天性使然。”

　　他手指按住她欲滴的红唇，示意她别急着开口。“我并没有撒谎。那时在溪边见你，的确被你的样子给迷住了。清雅的脸庞，诱人的身子，对男人的确是致命的吸引力。原本也觉得你有趣，跟寻常姑娘家不一样，只是想逗你玩，所以在溪中放开你后，也只是跟在你后头，想知道你后来会如何反应。没想突然有男人闯进来，还妄想带你走，你既是我看上的，又怎能轻易让人夺去？”

　　“他是我哥哥呀！而且你也没回答为何要以蛇身现身，而不是人的样子。” 她穷追不舍地追问答案。

　　“那时我本不知他是你的令兄。在我眼中他只是想把我女人夺走的男人，岂能轻易放行？至于我为何要以蛇身出现…”他住口，目不转睛地直直看她，她被他看得脸更羞红了，头又不自觉的低了下来。毫无预警的，他搂住她转了个圈，随即压下身来。她毫无防备，两人双双跌落在身后的床上。

　　感到事情不对，发现自己的处境，粉拳捶打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胸膛，却被他一手抓住，另一手顶在床上，洛在她青丝边。

　　“你现在还觉得那时若以男人身份出现在你面前会比较好吗？”他低头在她耳边呢喃，她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他在她身上呼吸的气息。“若是那样，我也会像现在这样，压着你的身，不让你逃开，就地爱你。”

　　她羞的耳朵都红了，更别说她早已红嫩的脸颊，把脸别过去，不再看他。

　　对她的反应，他轻声地笑了，又马上恢复严肃的神情。“至于之后的事，我出口伤你虽并非真心，可那时我对你的确存有怀疑。初次见面，你就倾心于我，让人可疑。就算是真心，那也不是真正的，不是完全的我，叫我怎能坦然接受。”

　　“所以你就向我坦白身份？”

　　他点头。“可没想到你虽然吃惊，却也欣然接受。我更捉摸不透了，照理来说你理应恨我，可为何还是那么执著不肯退缩？”

　　她没回话。

　　“所以那时我不信你所说的心。不知你所倾心的是哪个我，或者两者都是。若你不能喜欢完全的我，今日后我们就真的没有必要再相见了。”他手又抚着她轻柔的发丝，“你能跟我说说吗？”

　　“在见你人身之前，原本以为自己是恨你的，” 繣回想刚下山的那晚，无论她如何想，白昭蛇影一直印在脑海挥之不去。他害她身败名裂，却因此让她看清前未婚夫的真面目。她以为她恨他，对他却更加心存感激。那日雨落见他，虽开始是因为他的鹤发童颜而产生好奇心，可他的赠伞之举，却更令她心动。不管是人是蛇，他们都是同个人，有同样的心和散发出来的感觉。他的温柔藏在那轻佻无情的外表下，他的坏和好，不管是哪一面的他都让她心动。

　　“在那日雨落见你，喜欢你的淡漠温柔和从内自散发出来的气质。之前你说我喜欢的不是真实完全的你，可当你告诉我你真实身份时，我才知道自己早已对白昭，那个罪祸着，放在心上。”

　　他没回话。“我的确恨你。恨你涌入我心头，恨你让我感到难过，却无法向人说起。恨你把我推到一个我无法控制的局面。恨你败坏了我的名声，我被退婚，也许一生都不能再嫁人。即便嫁了，也不是心头所想的那个。恨你，为何还要在雨落那日，赠伞于我，却又离我而去。既然看不起我，为何还要把我带来这？现在为何你还要出现，逼我说出这些话？”

　　她挣脱了他的怀抱，侧过身，面对墙壁，不再看他。“你这个枫柳的家伙，既然无心，为何还不肯放我？我若嫁了柳沐影，是不是事情就会变的简单许多？没有期望，就不会失望。心也不会那么苦涩。”

　　他翻回她身子，他的坚决对上她的迷蒙，两人再次对视。“如果你现在还愿意，我便娶你为妻。”

　　她别过脸，负气地回答，“我不要你的怜悯。”

　　“对你，”他低头，唇就在她耳边，压着嗓音低声说道，“我从不是怜悯。而你，更不准想我以外的男人，更别说要嫁给他人。”他唇准确无误的快速找到目标，落在她唇上。

　　她惊讶的叫了一声，却让他趁此机会舌头伸进去，撬开她贝齿，与她舌尖纠缠,惹得她在他身下娇喘连连。

　　这时从门外传来敲门声，里面的两人却全然沉浸在彼此中，丝毫没有听见门外的叫唤。那个不长耳的因为没听到里面回应，便把门打开。房内两人相叠在床上，女的被男的压在身下，任谁看见此幕都知里头正发生何事。只见门外的那人当场石化僵硬，连门都忘记关上。厅内的人只看那人愣在门外却半天不吭气。

　　“玄奘，愣在那做什么？怎不喊主子和姑娘吃饭？府里的人都在等着呢。”玄奘身后传来小月的声音，他还来不及回话，小月已走到他身边，也看见了房里正上演的戏。

　　白昭衣服整齐，而那姑娘，被主子压着了看不见。只是里面的人表情也都震惊不已，繣一听到小月的声音立即坐起。她满脸羞红，衣裳凌乱，领口微开……此时站在门口的又多了个小影。繣恨不得此刻能马上钻进地洞里去，初次尝欢，却被下人捉奸在场。她把脸转过去，对着他的胸膛，而男主也把她搂在怀中，护着佳人。

　　“你们还不赶快滚，把门关上。府里何时这么没规矩了？”他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硬是冷着脸向他们吼着。

　　“咳咳，”小影手握拳头对着嘴装咳着，“主子，奴婢们只是想喊您和姑娘用餐。主子不想用饭可以，但想必此时姑娘肯定是累坏了，更不能饿了姑娘。”她言语里面表达的意思分明就是在说姑娘家这会被主子折腾，肯定是筋疲累尽了。主子体力多不怕姑娘家就不一样了。

　　这话在场的人都听出来了，繣更是往白昭怀里躲着，硬是不看他们。

　　“你们先去，我们马上来。”白昭回话。门外的三人点头，关门离开了。

　　他们一走，繣的粉拳又开始攻击她身旁男人的胸膛，“都是你，看我这下该怎么出去见人？”

　　“哦？”他笑了，“娘子害羞了？”他手指轻点着她的鼻子。

　　“谁是你娘子，我还没答应嫁你呢！”她娇嗔着，说完又是一阵粉拳攻击。

　　白昭让她捶了会儿，才握住她的双手，“除了我，你今生休想嫁给他人，想都别想，也不要背叛我。”他轻柔地吻着她的掌心。“我们还是快些吧，估计他们等的不耐烦了。”

　　他搂着她腰来到梳妆台前，他站在她身后，双手从后面绕到前头，替她整理衣裳，然后拾起梳子为她梳理瀑散的青丝。

　　“走吧。”牵起她细细玉手，放在自己掌心里，朝内厅走去。

　　饭后，他领她回自己的房里。她虽不是第一进他房的人，却是他第一个承认的女人。府上应是快办喜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