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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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一点点而已，受不住了么？”兜摊平手心，黑色的火焰在他掌心内灼烧：“看吧，封印还没解开就有如此强大的力量，你们谁能与它匹敌？”
地狱的恶火狂肆地燃烧，灼烧的气味让人无法呼吸。
“这是什么力量？”渊将鸣人紧紧护在怀里，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岚姐说过，药师兜将自己的身体改造了，恐怕他是将自己变成了盛纳冥王力量与灵魂的容器！”
“这个疯子！”渊咒骂道：“一定是刚刚静的关系唤醒了冥王一部分力量！”
可是这只是很小一部分力量而已，而且还是中和到人类的体内，竟然有如此之强大。
忽然行来的硕大身躯遮挡了火焰的温度，滑腻的□□若水般将其浇熄。
“你？”力量无法散发，兜惊讶的瞪着面前的生物。
“蝉！”放出红色的查克拉隔绝药师兜，将鸣人团团包裹，渊跃上庞然大物的头顶。
——是蝉，现出了八岐大蛇的真身，十六只血红的眼紧紧将兜罩进他的结界之内，巨大的尾巴四面扫荡，墙壁的裂缝一个接一个，岩石纷纷掉落。
“就算你们释放尾兽的力量也一样不是我的对手！”兜狂吼着，黑色的火焰挣扎着要冲出结界，连地面都已经焦红着将要沸腾。
“别太狂妄！”渊和蝉齐声说道，九尾的查克拉卷在八岐大蛇的八个脑袋上，密集的红色光线轰炸在兜的周围，再和黑色的狱火卷在一起，重击在四面的墙壁之上。尖利的岩石不停掉下，地动已经连站都无法站稳……
“这里马上要塌了！佐助，小樱交给你！”卡卡西将樱送到佐助怀里，飞扑到鸣人身边。
“先跟我出去！”
“不行，我要留在这里！”鸣人一双眼中只有渊在战斗的身影：“我不能把他扔下！”
“他不会有事，这里还有我们，你先和佐助带着樱出去！”在震得耳鼓发痛的轰鸣声中，卡卡西大喊。
“我不走！”鸣人的脚似被钉子钉在那里一般：“这是最后一场战斗了……我不可以把渊一个人扔在这里自己去逃命。”
他反握住卡卡西紧紧拉着他的手，给他一个安心的笑容：“我并不弱，也绝不会死，卡卡西老师……你先走吧。”
看着那只握住自己的手，卡卡西紧握了一下，然后放开，跃身到佐助身边：“佐助，你带着小樱先走，我和鸣人留下。”
“不成。”佐助想也没想的拒绝。
“带着她先走吧，小樱在这里有危险，一不小心就会殒命，你不会想害死她吧。”卡卡西用力将他推给朔：“带着他们出去！”
朔看了一眼渊和蝉，猛地抱起犹在挣扎的佐助，将樱塞到御怀里：“我们撤！凌！你也一起。”
被凌护在怀里的，是岚姬满是鲜血的冰冷身躯。
几人刚走出没有几步，一声凄厉的嘶嚎久久不息，崩溃的响声震彻天地……
“咳咳……咳——”满天尘埃终于慢慢消散，佐助不停咳嗽着睁开眼睛。在他身上有一个黑影，然后看见的是朔灿烂笑着的脸，手臂支撑在自己身体左右，而在他身上，是十数块碎石残块重重压在那里，血迹一点点从后背渗到身前。
“喂！你——”佐助不由得变了颜色。
“恩？这个吗？没事没事，别忘了我可是尾兽。”朔用力向上挺了挺：“这么点重量完全不在话下啦。”
“不在话下你干吗不起来？还有，那是什么？”佐助撇撇嘴，眼睛盯着他的肩膀。
“嘿嘿……砸到的时候不小心受的伤，我的恢复力强，一会儿就好了。”朔把身子低了低：“抱住我，我们要冲出去了。”
看四周的石块确实不是自己的力量冲得开的，佐助终于貌似不情不愿的勾紧朔的脖子。
“一、二、三——”朔双手猛地用力，冲出了这片废石堆中。
来到了日光下，佐助才看到这是一副什么景象。这所谓的音忍村基地已经完全垮了，就像一个被陨石砸出的大坑，到处都是石块与破烂的零零碎碎，不时可以看见音忍众的尸体搀杂在其中。
“你们在这里！”御抱着樱跳了过来。
佐助先看向樱，身体上连半点灰尘都没有，还在昏迷中，看来被御保护得不错。
“凌呢？”朔顺着御过来的方向看过去，凌坐在一块大石之上，表情悲哀的看着怀中的人。
翻翻白眼，朔跳过去拍拍他肩膀：“我说凌，不用这个样子，你自己想，她是人类，现在是死，几十年后也是死，你同样待下一世找到她不就可以了。”
“……说的是，我可能和人类在一起太久了吧，竟然也沾染了些离愁别绪。”自嘲地轻笑了一声，凌小心的将岚姬的身体放下：“渊和蝉呢？”
“在那边，结界里面。”御指指他们身后不远的地方。
蝉的结界渐渐消失，露出里面的人。渊够狼狈的，衣服已经破烂，头发也参差不齐，少了一半。蝉的身上也多了不少大大小小的伤痕，所幸伤的还都不重。
“卡卡西和鸣人呢？”渊抬头先问这么一句话。
“是啊，怎么没看到他们……”朔连忙前后左右扫了一圈：“——那个！那个是卡卡西吧？”
几人立刻跃到卡卡西身边。
“他昏过去了。”凌检查着他的身体：“奇怪了，他站的地方应该是你们的力量圈之内吧？怎么还会受伤昏迷？”
“而且昏的这么巧，一块石头也没压到。”朔扫了一圈，石块似乎都正好落在他身周了。
“鸣人也不见了。”渊沉声道。
“问他本人吧。”蝉俯下身，在卡卡西后背与后脑上疾拍了几下。
卡卡西的身体猛的一震，口中发出呻吟声，悠悠转醒。
“卡卡西，鸣人呢？”渊立刻问道。
“鸣人……不在吗？”卡卡西皱起眉：“不知谁把我从后面打晕。”
“看你现在这样子……打晕你的是鸣人吧。”凌猜测道：“而且他打晕你可能是因为不想让你和他一起去涉险。”
涉险？现在还有什么险好涉……想到这里，众人面面相觑，心全提了起来。
“药师兜呢？！”
“我和蝉最后的合击绝对击中他了！”渊苍白着脸说道。
“我也看得很清楚，就算有冥王的力量，他也绝对活不成才是……”蝉努力回想：“而且我清楚的感觉到，他的力量在最后一刹那被弹开，毁散得无影无踪。”
“如果鸣人不是被药师兜趁乱掳去的话……”凌的大脑又开始飞快转动起来：“难道是他自己走掉的？那么卡卡西也就是他打晕的了……”
他猜的确实没错，是鸣人打晕的卡卡西，也是他自己趁乱离开他们——因为别人纵使没看清，他却注意到，兜在承受了致命一击后仓皇逃窜的身影。
药师兜具有冥王的力量，而且他还知道抽取尾兽的方法……已经被他害死了静，不可以再让其他人受到伤害。
如果药师兜可以得到喘息，那么他第一位要报复的就是木叶吧？想到这里，鸣人却停了下来……“报复木叶吗？”他悠悠地看着苍蓝色的天空，忽然一笑：“我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真是的，还是赶快找到药师兜，杀了他一劳永逸。”
晃晃脑袋，让脑海一片空白，他又继续向着目的地飞奔而去。真是荒谬的想法啊，在那么一瞬间，竟然想着是否就让药师兜去报复一下木叶也不错……
窝在自己的密室里，药师兜不停地喘息，面孔扭曲得已不成人形。
“怎么会？我明明已经得到了冥王的力量！为什么！为什么！！！”他怒吼着，狂乱地砸着身周的东西。
“唉……因为你不懂得什么是真正的强，空有一身力量也无用。”鸣人从暗影里出现，带着一脸怜悯之色。
“你是在可怜我吗？”兜恶狠狠地瞪着他。
鸣人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你并不需要我的怜悯，也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因为你根本就觉得自己是在万人之上，没有人有资格怜悯你。”
“哦……没想到你还很了解我。”兜上下打量着他：“鸣人君，我今天才发现，我是真的小看了你。”
“你这句话说过几次，看来只有这次才是真心的。”鸣人也同样仔细打量着兜。
“在拖延时间想恢复吗？”他忽然问。
“你猜到了？”兜笑着回答。
平时的药师兜，或温儒尔雅，或阴险狡诈，或偏激疯狂，可是这时的药师兜却更让他震撼。那身能衬托出他的贵气的衣服已经破得不成样子，肚子被渊和蝉开了一个大洞，不用手堵着只怕连肠子都会流出来，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沾血污的地方，原本戴在脸上的眼镜也早已不知去向。不过现在的他却显得沉稳内敛，更让人无法知晓深浅的底限，只是很平常的坐在那里，奄奄一息，却让人无法兴起半点和他动手的念头。
“药师兜……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鸣人干脆一屁股坐在兜的旁边和他聊天，反正别人也没这么快找到这个地方来，除了他和岚姬以外没有别的人知道在这下面还有个密室……
“岚姐……”心中蓦然一痛，下一秒苦无已悄声无息搁在兜的脖子上：“我还以为你已经完全疯狂了，既然你还有人类的思维，为什么你能够如此轻易的就对自己的亲人下毒手？”
“也没什么啊，只是杀了个人而已……你又为什么这么激动呢？”兜歪过头来看着他。
“我没有亲人的啊……”鸣人喃喃道：“从出生就没有，所以我一直把我身边关怀我、照顾我的伙伴当成真正的亲人……而你既然有真正的亲人在身边，为什么不知道珍惜呢！”
“为什么呢……让我想一想，不就是因为没有人教过我什么是珍惜吗？所以才会觉得没什么东西值得珍惜。”兜耸耸肩，毫不在意鸣人的质问，鸣人所在意的事情对他来说根本就是不被理解的无关紧要。
“……让你活在这世界上，太过危险……你不知道什么是伤害，所以你可以毫不在意的去伤害别人。”拿着苦无的手由颤抖变为坚定：“虽然你已经让我有所改观……但是可惜，我必须杀了你。”
“呵呵，那你可以来试试，我现在身受重伤，连半根手指都举不起来，你完全能杀得了我。”兜一副任他宰割的样子，鸣人反倒是踌躇着没有动手。他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兜的眼中没有死亡的绝望与灰暗，有的只是一种饶有趣味的飞扬神采。
“你认为你自己的死是有趣的事吗！”
“不……我压根就没有想死。”兜摇着头，手从肚子上放开，不顾血流出来，而是伸手揭开自己胸口被血糊干了的衣服。
“你——”鸣人张大嘴巴看着兜的胸口，在他心脏的部位有着只手指甲大小的血瘤，随着心脏的跳动不停上下鼓动，可以看见有血液不停流进流出。
“复生核……”鸣人喃喃说道。他只是听自来也说过有关复生核的事情，却从来没有见过。
“你给自己加上这个……你想死吗？虽然这是医疗忍者的招数，但是……但是没有一个人会用啊！”鸣人用力拉起他的衣领不住摇晃：“你是真的疯了吗！”
嘶拉一声，被就破的差不多的衣服被他扯碎，兜又重重的跌在地下，复生核里面的血液流动速度似乎更快了。
“看来你是听过复生核的作用了。”兜得意的笑看着他。
鸣人死死盯着兜，紧紧抿着唇——听过！他该死的听过！复生核，也不知是哪个变态医疗忍者发明的忍术，将每日汲取的查克拉中的百分之七转化为生命力，集中在心脏的部位，制造出血瘤，随着时间的推移，血瘤并不会越来越大，而是会越来越紧密的和生命联系在一起，同生共死。虽然如此说，复生核却是极难摧毁的东西，只有用高热力量将其一举蒸发，复生核被蒸发时人也会死亡。但是麻烦的还在后面——就是复生核对人体的共鸣效应。复生核不光是查克拉的聚集点，在多年与生命源泉的交汇中，已经聚集了比本体多几百几千倍的能量，只要本体一死，复生核就会立刻裂成千百片，将所处方圆百里内的一切全部炸为灰烬！
“现在……你的朋友们还没有走远吧？其实就算他们全力撤退，也要整整一个小时才能离开我的爆炸范围。”兜一脸轻松的说：“可是现在我在流血，我已经活不了多久了，再这样下去，我五分钟就会因失血过多而亡。”
“吃下去！”鸣人脸色惨白的掏出增血丸：“吃下去！立刻！”
“哦？要我吃下去？你要开始保护我了？”兜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药丸：“你就不怕我恢复之后，将木叶连根拔起？将你们杀得一个不剩？”
“我不会让你有那个机会！”强硬的把增血丸塞进兜嘴里，鸣人顺手封了他的行动：“我会请纲手婆婆抽掉你的查克拉，只要成为一个普通人，你也就没有什么威胁了。”
抽掉他的查克拉？兜阴狠的杀机一闪即逝，如果要他跟一个废人一般，那和杀了他有什么两样？还不如同归于尽的好！
看着兜一阴一晴的面色，鸣人忽然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药石兜，你不要胡来——”
“我没有要胡来……只是既然没有下一次机会，还不如一劳永逸。你来找我不也是为了这个目的么？”
“我来……确实是这个目的。”鸣人喃喃应着他，只觉得手脚冰凉。如果现在兜死亡的话，连尾兽在内的所有人都会陪着他一起被炸飞！
“没办法动弹了？害怕了？”兜的身体无法动弹，但是开始泛起异色的光芒。
“害怕也没用，不是吗？”鸣人开始快速结印，同时密切注意着兜身体的反应。
“你现在做什么都没用，我最多只需要半个小时就可以让身体从内到外爆裂开来。”兜看着鸣人的举动。
不过鸣人并不是要拿他怎么样，而是召唤出一只——小□□。
“怎么在这里召唤我出来？不过还真凉快。”□□龙啪嗒啪嗒不停的蹦来蹦去。
“不要蹦了，我有急事要你去办！”鸣人脸色惨白的道：“你立刻去到卡卡西老师那里，告诉他们用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回到木叶国境内去——记住，一定要最快速度离开！而且越远越好！”
看着鸣人凝重的表情，□□龙也知道事情至关重要，答应一声就往外跳。
“如果他们有人不走的话——”鸣人的声音远远从身后传来：“就说如果这辈子不想再见到我的人，可以自己留下。”
“……你想死么？”药师兜惊讶的看着他：“你要自己留下来？”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