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错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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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大的危机……”她呆呆的喃喃自语，浑然不觉身后有一只手伸向她的肩膀——
“啊！”
忽然发出的惊叫声让卡卡西立刻冲了过去，闪着寒光的苦无蓄势待发。
不过樱的惊呼马上变成了喜悦的呼声：“鸣人！总算找到你了！”
在昏暗的牢笼里，隐约可以看到是鸣人闪烁着暗金光芒的发和那双带着笑意的蓝眼。
“真的是鸣人吗？”卡卡西怀疑的拉住小樱，在大蛇丸的地方必须要步步谨慎。
“是我啦是我啦，卡卡西老师，你不要那么疑神疑鬼的好不好？”鸣人翻翻白眼，靠近樱手里的火光，让他们看清楚自己的脸。
“是鸣人，你怎么会被关在这里？”樱注意到两边的蛇窟：“是大蛇丸做的？”
鸣人摇头：“不是啊，是药师兜做的，而且只怕现在大蛇丸也被他干掉了。”
“大蛇丸被药师兜干掉？你在说什么啊？”樱伸手去摸鸣人的额头：“你是不是脑壳坏掉了？”
“不是啦，是药师兜亲口跟我说的……”鸣人皱着眉头努力回想：“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他那么有自信，但是那时给我的感觉不是假的。”
“不管怎样先从这里出来。”卡卡西敲敲那铁栏——不是很结实，看来果然是里面的毒蛇限制了鸣人的行动：“又没带解毒药是吧？”
鸣人尴尬的嘿嘿笑了两声，向樱伸出手去。
“啊？……是你啊，吓了我一跳。”岚姬转身看着身后的人：“你把他们带出来了？”
“你一直那么担心他们的安危，我怎么可能不管？”兜柔柔一笑：“他们交给你，我去把鸣人君带到这里。”
岚姬对上凌担忧而疑惑的目光，立刻看向地面，点了点头。
兜出去了，整间屋子里一时间没有半个人说话。
“那个是大蛇丸？”渊先走到大桶旁边，瞪着大蛇丸看了两眼，忽然给了他一拳。
“果真是他……这是怎么回事？岚？”凌询问着她。
“静呢？把他还给我！”蝉一把抓住大蛇丸的发，用力把他的头掼在桶缘上。
“我现在除了嘴巴和眼珠之外哪里也不能动……想要他回来的话，靠你自己动手呀。”大蛇丸轻笑着道：“要不然的话就去找岚公主好了，这药水可是拜她所赐呢。”
“岚，是你抓住了大蛇丸？”凌露出笑容：“有你的，不愧是我心爱的女人。不过静在他体内，有什么办法救他出来？”
“没有办法，现在还不成。”岚姬木然回答：“我还有一些事要问他，之后自然随便你们处置。”
“岚姬？”不习惯她的奇怪，凌想伸手过去搂抱她，却被她微一侧身躲了开。
“你——”他还想说什么，外面却传来一声悠长的痛呼，随即没了声音。
“是兜的声音！”岚姬面色瞬变，立刻冲了出去。
“喂，你们两个的事一会儿再说吧，我们也出去看看。”渊一拉身边的蝉，招手叫凌一起出去。
兜躺在离他们那间屋不远的走廊上，满身的狼狈，身下有一摊血迹。
“怎么回事？”岚姬立刻扶起他做紧急治疗：“你遇上了什么人？”
兜苦笑着张开嘴巴，吐出一口鲜血：“还能有什么人，不就是鸣人嘛……他不相信我，所以趁我不注意的时候给了我一下。”
岚姬的治疗术很有效，兜转眼就站起身。
“鸣人怎么会这么冲动的……”岚姬皱眉道：“那他去哪里了？”
“往那边去了，谁知道要去哪里。”兜指着阴暗走廊的深处。
“那我——”岚姬抬腿要追过去，却被一只手拉住。
“你就这么相信他？”凌挑眉问道。
“为什么不信？”岚姬一头雾水。
“我就不信，以我认识的鸣人，怎么会如此冲动，又怎么会打伤他后就这么轻易离开。”凌冷冷道。
“可是我知道他不会骗我，凌，你等我去把鸣人找回来再和你说。”岚姬却甩不开凌的手：“放开我啊。”
“我不会放，在我没了解前因后果之前，我绝对不可能让你去任何地方，你最好先给我解释清楚！”
岚姬无奈看看兜指的方向，再看看凌：“好吧，我先告诉你们是怎么回事……”
“他们在外面。”
“发现不到我们吗？”
“没关系，有鸣人引开他们的注意力，只要我们的动作快些……还有这家伙不出声就好。”
“不过鸣人那一下也真狠，万一兜是无辜的话……”
“先不管这些，快走。”
等岚姬他们再回来的时候，大蛇丸连同大桶已经一起消失的无影无踪。
“没想到我这么抢手。”大蛇丸直直坐在木桶里，卡卡西和小樱一边一个抬着他跑得飞快。
“我们有事要问你。”樱厌恶地回答。
“喔……？也是有事要问我？真是受宠若惊。”大蛇丸懒懒地说：“那么在问我之前，是不是先把我放出来活动活动筋骨？”
“你就老老实实在那里呆着吧！”樱一手将的头按到水里，一副讨厌至极的表情：“到时候就把你交给纲手师父处置！”
卡卡西对樱孩子气的举动摇摇头，谁让她最痛恨曾令佐助叛离木叶的大蛇丸呢。
“卡卡西老师，樱！”鸣人喘着气从另一路迎来：“快走，他们快追来了。”
三人立刻没入深遂的地底。
“到了，就是这里。”卡卡西将木桶重重放在黑暗中。
“这里的感觉好奇怪……”鸣人深深吸了一口气，意图缓解这种奇怪的压迫感。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卡卡西伸手晃起火光，同样熟悉的景象映在鸣人面前。
“果然是冥王……喂！”他火大的一把把大蛇丸提起来：“你什么时候在这里重新造了个这玩意？！”
大蛇丸斜眼看着他，那双阴狭的眼中放出微微寒光：“谁说这是我建造的？今天以前我甚至不知道还有这么个有趣的地方。”
“你胡说，除了你之外还能有谁？”樱不信。
“不对……是还有一个人。”鸣人沉吟着放开大蛇丸，让他又跌回到水中：“是药师兜。”
“他？”卡卡西立即想起那张狰狞笑脸：“如果是药师兜的话，并非没可能的事。”
“是他，现在他和尾兽在一起，想必他的希望应该可以实现了。”大蛇丸事不关己似的说着风凉话。
鸣人猛地站起身：“我去找渊他们，他交给你们了！”
“等等，鸣人！你这么去的话会有危险，要从长计议——”卡卡西急忙跟在他身后：“小樱，你懂药性，用药控制住大蛇丸，这里暂时很安全。”
小樱应了一声，目送两人离开。
“……大体就是这么多，其他的事……你们也不需要知道了。”岚姬简短地说。
“是么？这么说，你是从那时候就已打算好了是吧？从大蛇丸毁了你的村子开始。”凌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冰冷，全身上下都在发抖。
“……啊，是，是从那时开始的。”岚姬低着头回答。
“很好……很好！”凌一直看着她，用他冰冷的眼神盯着她，一瞬不瞬。
“请不要怪姐姐，她其实是真心爱你，但是全族上千条人命背在她一个人身上，她无法自私的只选择自己。”兜环上岚姬的肩，感性的道。
凌却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只是问：“然后呢？现在，你想如何？”
岚姬低垂的眼被水雾笼罩，声音却仍是一片平缓：“我不可否认，很希望……可以留在你身边，然后直到我死亡，下一世再等待你来寻找。但是——”
“但是你要走的未来里根本就没有我的存在！”凌站起身，缓缓走到她身边：“抬起你的头。”
岚姬停了半晌，才慢慢抬首，让凌看到她没半点表情的脸。
“你应该记得我说过，你可以离开我，但是如果那个理由让我失望的话，我就杀了你。”黑色的查克拉化成大手，五指紧紧掐在岚姬的颈项。
“恩，我记得，我也会遵守那个诺言，如果你真的认为我的回答让你伤心。”阻止兜的动作，岚姬只是闭上自己的眼睛。
黑色的手更加收紧，凌盯着岚姬泛白的容颜。
记得第一次见到她时，那是一种惊奇……对于自己的宿主，更是对于一名可以吸引自己所有视线的人。他守着她，看着她，了解她，呵护她……曾经经过多少生死离别，多少次几乎为彼此付出生命。
“够了！”他低吼一声，查克拉蓦然消失无踪。
“凌……”渊在后面看着他，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
“是为了什么？你的家族吗？那么为什么你的未来不可以有我？”凌轻声问道。
“因为我是献祭师，如果要复兴药师一族，我就必须——也绝对，不可以爱上任何人。”岚姬回答。
“是么……”凌深深呼吸，一点一点，似乎要把所有的一切呼出体外。
最后他开口：“我走了，我不杀你，也不想再见到你，从此以后我们的世界里，不再有彼此了。”
“这样……很好。”岚姬闭上眼睛，如此答道。
“我们可以走了。”凌转身，似不想再在这里多呆片刻。
“等一等吧，凌，鸣人还没找到。”渊拉住他，眼睛看着岚姬：“何况，你真的这么就能放得下么？”
凌冷冷一笑：“放不下又能怎样？她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毕竟曾为宿主，你该知道她的心现在如何痛苦，做出这样的决定究竟是心甘情愿还是迫不得已啊。”
“迫不得已又怎么样？你没见她已经选择了她要选择的吗！”凌怒瞪着渊。
“你不要忘记，凌，我们是尾兽，尤其是你，身为冥土的守制者，你真的认为这一切都无可挽回，选择就是全部？”
“是啊……”凌微微一愣，他怎么忘记了，他是尾兽，是二尾猫又，冥土的守制者，可以控制生与死之界的唯一者，什么破献祭师，他怎么可能没有办法！
“这就对了。”渊笑着放开制住他肩膀的手：“几万年才碰上一个心爱的女人，要是你就这么放弃了，我就把你从尾兽里除名。”
这些话他们都是用传心之法，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只看见凌的心情忽然莫名其妙的变好了。
“喔呀，我突然想起来，鸣人还没有找到是不是？我们还不能就这样走了。”他转身看着兜：“我想我们需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才行，不知道可不可以呢？”
“当然可以，如果众位就这样走了，我也会觉得遗憾，我会为大家准备最好的房间。”兜一口答应下来：“而且大蛇丸被何人带走还是个迷，我还需要众位的鼎立协助。”
“那是一定。”凌笑眯眯笑得比谁都开心。
岚姬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然后黯然：“兜，我去调派人手搜查大蛇丸，贵客们由你来招待吧。”
“请放心，姐姐。”兜满意的看着岚姬退出房间：哼，好猜测的心理，好猜测的人类……不，不只是人类，就算是尾兽也是这个样子，只要掌握了他们的弱点，那么他们的心也就一目了然，不足为惧！
“春野樱，其实我一直对你很感兴趣——从佐助君那里听到关于你们几个的事情开始……”大蛇丸轻声道：“你觉得很其奇怪么？他把什么都告诉我，那时的佐助很乖巧的，为了得到更大的力量，告诉我一些他内心深处的隐秘。其实就算他不告诉我我也是可以猜到的，他的那颗心很好猜。”
“现在不要和我说这些，佐助已经回来了，回到我们的世界，和你没有半点关系了！”樱冷声道。
“是么？真的没有半点关系了么？我的那个东西——你们还没有帮他除掉吧？”大蛇丸嘻嘻笑着，看着这句话成功的吸引了樱的注意力。
“你立刻把解除咒印的方法告诉我！”樱用命令的口气说道。
“命令我吗？春野樱，这可不对。”大蛇丸啧啧两声：“我知道你还喜欢着可爱的佐助君，那么就要听我的话了，不是么？”
“你难道不知道我师父的能力么？当初你双手被三代火影大人废了的时候，不也是要求我师父救助？小小的咒印怎么在话下！我只是希望佐助可以少受一点痛苦。”樱信心满满地说。
“哦？那你完全可以让纲手试试看，咒印是我的毕生忍术加上药师兜的能力，几经修改下的忍术结晶，若那么轻易就破了的话……”他嘿嘿笑了几声：“那我才真的佩服她，那个自大的纲手小公主。”
“你……”樱气得脸发白，却半句反驳的话说不出。
“顺便告诉你吧，咒印如果没有我的力量加以控制，每发作一次都会大幅度剥落被赋予者的生命力，我想佐助君现在至少已经发作过两次了吧？啧啧啧，真可怜，他快死了。”
“佐助不会死！”樱尖声道：“我和师父一定会想救他的方法！”
大蛇丸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也许，不过也许不会，那么问我还会更快一些吧。”
樱默然半晌：“你想怎么做？”
大蛇丸露出满意的笑容：“那就先把我从这里弄出来好了。”
“你为什么要把他们留下呢……你明明知道……”岚姬叹口气，不再说话。
“留下他们有两个用意，一是要防止大蛇丸卷土重来，我们势单力薄；二是因为你，姐姐，我看得出来，你根本无法忘情，如此勉强自己太痛苦了。”兜柔声道。
“痛苦又怎么样，我已经决定好了我的道路，药师一族一定要复活才行！”岚姬用力攥紧拳头。
“我也是这么想。”兜点头附和道：“但是若为此要牺牲我唯一至亲的终生幸福，那我到宁可不要这么做了。”
“兜……”岚姬低下头：“我知道你担心我，不过没关系，我没事的。”
“我知道姐姐的坚强，不过还是留他们一段时间吧。”兜道：“只要确定了大蛇丸的存亡，我自然会尽早送他们‘离开’，不会扰了你的心。”
看着兜，岚姬莫名想起大蛇丸说过的话：“兜，你……”
“恩？”兜询问地看着她。
“哦……没事了，就照你说的去做吧。”她终究没有问出口。
“那就好，你先睡吧，天已经很晚了。”兜推开门走出，门将光阻隔在内，只留下他发着光的双眼。
一定要找到大蛇丸才行！已经留下了尾兽，他只需要将其送入冥王封印的方法……“来人，命令他们将出口封锁，然后一点点向底层推进，把逃窜的鼠辈——逼出来！”
这里的守卫忽然严密了很多，而且在缓慢而有规律的向着某一个特定方向前进，这让鸣人更加举步维艰——他必须尽快找到渊他们才行。
“唉……”一声幽幽的叹息从左边传来，是异常熟悉的声音！
他立刻振奋起来，游鱼一般悄声无息的滑了过去。
“外面好像安静了不少？”凌也注意到了不对：“刚才不是还有人声的？”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错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