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轨迹》秋之挽歌

17、药师

　　“药师兜……我正奇怪为什么你们的老窝竟然半个人影都看不见，原来你早就埋伏好了在这里等我。”鸣人戒备的向后退了一步，让自己贴在墙边。
　　“说埋伏太难听了吧，鸣人，我只是来迎接你一下而已。”兜呵呵笑着，非常开心的样子：“如何？要不要我带你去后山看看呢？或许那里，现在已经打成一团了吧。”
　　“……我本来是很想去，但是既然遇见了你，药师兜，我就不想去让渊他们分心了。”鸣人道：“你呢？不担心你的主子吗？四只尾兽围攻他一个，你认为他真敌得过？”
　　兜摇摇头：“我没想过，应该是五五之数吧，大蛇丸大人的力量不像你们想的那么低弱，不过当然，也不像他自己以为的那么强大。”
　　鸣人搔搔头，也笑了：“兜学长，我发现我好像还是不怎么了你哎。你不是大蛇丸的忠诚部下吗？怎么一副半点不担心他会死掉的样子？”
　　“真是很笨呐……小鸣。因为如果大蛇丸死掉的话，兜不就会理所当然成为音忍的首领吗？”一声很轻很柔的叹息，一个人影从兜的背后走过来，慢慢清晰。
　　“岚姐？”鸣人张大了嘴巴：“你怎么会在这里？凌哥呢？怎么没和你在一起？”
　　“他在后山，应该玩的正愉快吧，所以连我离开他身边都没有注意到。”岚姬轻晃了晃脑袋，一贯纵容与无奈的表情。
　　“那岚姐你到这里？”鸣人看看岚姬，再看看兜。除非是瞎子才看不出来，兜对岚姬半点敌意也没有，甚至是一副很信任的表情。
　　岚姬耸耸肩：“没什么啊，只是既然一切都要结束，我也该回到……我该在的地方而已。”
　　岚姬安静的上前两步，站在药师兜身后，低下头。
　　“岚姐你……”鸣人指着两人：“你、你是药师兜的……”
　　“亲生姐姐。”药师兜推了推眼镜：“我最引以为傲的姐姐，连大蛇丸大人都不知晓她的存在。”
　　“姐姐？”鸣人眼睛眨了一眨，再眨了一眨，完全糊涂了：“可是岚姐，你不是……”
　　“很抱歉瞒了你这么久，鸣人，我叫做药师岚，是兜的姐姐，从很久以前就是了——没认识凌以前。”岚姬缓缓开口：“应该说……这只是一个计划而已，从兜刚出生那时候，药师一族被大蛇丸屠杀殆尽，我将凌封在自己体内起，就开始的一个计划，筹谋良久的计划。”
　　鸣人仍然摇头，他还是不懂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药师兜的姐姐？那是代表药师兜背叛了大蛇丸，还是……
　　“那就从头说起好了，鸣人，从我药师一族的过去开始。”岚姬伸出手，拉着鸣人坐在一旁，药师兜坐于他们对面。“药师这个姓氏，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其实这并不是真正的姓氏，而是自古以来外人给我们一族冠上的称号——我们是最强的药师。”
　　“最强的药师？”鸣人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然后呢？”
　　“伴随着强大而来的总是纷争与困扰，但是我们还好些，因为是救死扶伤的一族，所以不会有太多人来打扰，但是这种平静一直延续到大蛇丸出现在我们村子里为止——”岚姬摊开自己的手掌，一道刀痕的刻印若隐若现：“他是个很会迷惑人心的人，用着那时那张没有敌意的脸和关怀的笑容，很轻易的得到族人的信任，慢慢把制药、炼药的方法一点点教导于他。其实这样也没什么啊……最糟糕的是，大长老最后竟然把药师一族的秘传也倾囊相授，这就种下了杀机。”
　　“杀机？是因为你们一族对大蛇丸没有利用价值了吗？”鸣人已经完全被岚姬的故事所吸引。
　　“不，大蛇丸虽然草菅人命，却不是赶尽杀绝的人，错只错在大长老告诉他的秘制法，必须要有药师一族血液的人才可以驱动。”岚姬回答。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要把这种事情告诉大蛇丸呢？”鸣人又问。
　　“唉，虽说本意是因为药师一族逐渐人才凋零，为防失传才告知外人，但更多的却是有炫耀的意思。就只因为长老这一个炫耀，不过三天的时间，药师一族就被屠戮干净。”
　　“……那岚姐是怎么逃脱的？啊！肯定那时候岚姐不在村子里。”鸣人猜测。
　　岚姬摇头：“不，当时我已是村内很重要的献祭师，是一刻不能离开村子的，因为我有一个重要的任务——就是看守村子的秘宝。话说回来，还好大长老没有把秘宝的事也告诉他，否则今天也不会有我存在了。”
　　“秘宝？是什么？”
　　“就是二尾猫又的本体。”岚姬冷然道：“就在大蛇丸屠村的那天，我解了二尾猫又的封印，将它融入我的体内，借由它的力量存活下来！”
　　“是尾兽迅速的治愈能力？”鸣人猜测着说。
　　“不，是二尾猫又本身的能力——二尾猫又，是冥界的制约者，它以吞食不服从冥界管理的死灵为生，也就是以吞噬灵魂来延续自己的生命！”岚姬解开衣服上面的扣子，映入鸣人眼帘的是一道深而长的伤痕。
　　“那日我被一剑穿心，但是猫又的力量可以让我活下来——只要我身边有灵魂的存在……猜到我做了什么么？我吞食了全村人的灵魂！活了下来！”岚姬急促的喘息声慢慢平息，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只剩我一个人活着，连尸体都消失无踪，只剩下弥漫的死亡气息……有一段日子我过的浑浑噩噩，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不知道自己的前路该怎么走，到底我为什么选择了自己活下来而不肯和大家一起死去？到底我在想什么……后来我知道了，我活下的目的是要报仇——族人的灵魂在我的心底不停敲击着、呼唤着我，要我为他们偿还这笔血债！于是——”
　　“于是岚姐你来到了大蛇丸这里，发现了药师兜，发现了他是你的亲弟弟。”鸣人终于渐渐跟上了岚姬的思绪：“然后呢？你们就定下了这个计划？让尾兽与大蛇丸两败俱伤，你们再去坐收渔人之利？！”
　　“不要这么愤怒啊，鸣人君，你应该知道，我们的仇，要我我们的方式来报，你没有愤怒的必要。”药师兜笑着走过来，亲热地拉起岚姬。
　　“你走吧，鸣人，离开这里，回到木叶去，这里没有你置入的必要啊。”岚姬温柔地说。
　　“让我走，可以，先回答我的问题。”鸣人沉声道：“你连凌哥也一起骗了吗？”
　　岚姬看着他：“是啊，一切骗了呢。”
　　“那你的感情呢？也是骗人的吗？”鸣人又问道。
　　“这个……”岚姬低下头：“我也说不清楚，或许，也是骗人的吧。”
　　“岚姐！凌哥那么爱你，为了你甘愿做任务事情，到最后只能以欺骗结束吗？”鸣人吼道。
　　“你不懂的，鸣人，我们要做的事，并不是……可以有他在身边。”岚姬犹豫着开口。
　　“你们接下来还要做什么？只要大蛇丸死在凌他们手中，一切就都结束了吧？”鸣人立刻看向药师兜：“还是你还有什么阴谋？”
　　药师兜摇摇头：“看来我的坏人形象已经在鸣人君心底根深蒂固了啊，但是我确实没有什么阴谋，只是有些必须要做的事。”
　　“到底是什么事？”鸣人看向兜，再看向岚姬。
　　岚姬叹口气：“小鸣，你一定要个问清楚，我就告诉你——我们要重新振兴药师一族。大蛇丸死后，音忍就由兜来掌管，我们已经研究过，只要利用尾兽的血与查克拉，我们可以成就比之前药师一族更辉煌的一切。”
　　“也就是说，你们也是要利用渊他们？抓捕……甚至杀死他们，是吧？”鸣人握紧了拳头：“如果是这样，我不会允许你们那么做。”
　　“但这是我决定的事，小鸣，已经决定了。”岚姬恳求的看着他。
　　鸣人一咬嘴唇：“我不理会这些，我只知道，想伤害渊的——绝对不允许！”
　　“那就只有请鸣人君留在这里了。”药师兜推了推眼镜：“姐，你先去里面吧，这里请交给我来处理。”
　　岚姬神情复杂地看着鸣人，又看了看兜：“好吧……你不要伤了他。”
　　兜微微一笑：“姐你放心吧，谁伤了谁还不一定呢。”
　　想到鸣人的能力，岚姬总算放心离开。
　　“她去哪里？”鸣人看着岚姬的背影。
　　“去她该去的地方，鸣人君，你还是什么都不要问，跟我走的好。”兜对他缓缓伸出手，鸣人全神贯注盯着他的指尖，凝重的气氛弥漫开来。
　　“兜。”忽然传来飘渺的语声，从很远的地方慢慢靠近。
　　兜的神色变了，他猛地转过头，身后却空无一人，再转回来时，鸣人已经不见了。

　　“你来这里，就是说鸣人也来这里了？”蝉在破结界，渊把佐助拉到一边问东问西。
　　“恩，比我先来，却没有到这里。”佐助掩不住自己的忧心。
　　“你怎么不看好他？”渊忍不住责备说。
　　“我是直奔这里来的，又怎么知道他没有来找你。”佐助回瞪过去。
　　“那就是说还是我的错喽？”渊提高了声音。
　　“哼，我懒得跟你吵，外面有卡卡西和小樱在，出不了事情。”佐助开始环顾四周：“竟然会被四紫炎阵困在这里……”
　　“你知道怎么出去？”凌猛地冲过去。
　　“知道，等设结界的人自动解除就可以，别无他法。”佐助说：“四紫炎阵不是随意可发动的，阵内一定有控阵的人。”
　　他眼睛溜了一圈：“应该是在屋外某个墙角。”
　　“我去把他抓出来！”凌烦躁地往外冲。
　　“你找不到，他们有内阵护着。”佐助略感麻烦的站起身：“谁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来告诉你好了。”彭侯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悄声无息黏在他背后，把自己的脑袋放在他肩膀上：“其实这件事呢，和我是半点关系没有的……”
　　“滚！”冷冷的语声从他脑袋顶上传来，一把冰冷的苦无放在他脖子根。
　　“亲爱的你还是这么的没有浪漫细胞。”彭侯一动没动，吃定了佐助只是威胁他而已。
　　苦无消失，然后他的身体被狠狠地甩了出去：“我没时间陪你耍！”
　　“你也有吃鳖的时候。”渊嘲笑的瞟了他一眼，然后看向凌：“坐下吧，你这么着急也没用，鸣人他们也在外面，会照应着的。”
　　“你又怎么知道我担心什么？”凌暴躁的说，走的更快了。
　　渊翻翻白眼道：“我是不知道你担心什么，不过什么都一样，有空在这里磨地板不如去看看蝉破阵的事做的怎么样。”
　　凌眨眼闪了出去。
　　“你真的不是特地来看我的啊？”朔失望地说。
　　“不是。”佐助冷冷看着他，视线从脸移到身上，然后被一抹血红刺痛：“你受伤了。”
　　“啊？这个？小事情啦，放着不管一会儿就好了。”朔毫不在乎地拍拍肚子。
　　佐助皱皱眉，没有再理会。
　　朔嘿嘿笑着，看来他对自己还不是那么无动于衷嘛。
　　“笨蛋！笑得那么白痴干吗！”佐助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脸在发烧，红的莫名其妙。
　　“因为你关心我。”朔又忽然跳过来，一把抱住他不放手。
　　“我再说最后一遍，放开！”佐助怒吼。
　　“不放。”朔摇头：“这回不管你怎么说都不放。”
　　“你是属什么的！这么黏人！”佐助抬脚向后踢，却被他灵巧的闪开，那双手仍然紧紧箍着自己。
　　“我只黏着你。”朔忽然严肃地说。
　　佐助回答他的是一记不信与嘲讽的白眼。
　　“啊——！”外面传来蝉凄惨的大吼，立刻所有人都从了出去。

　　“……我说蝉，你发什么神经？”渊紧紧皱着眉头，看着完好无事的蝉，似乎自动忽略了他那只正在燃烧着的手。
　　“你没看到吗？”蝉举起自己的手，紫黑色的火焰在完好无缺的指掌上固执的燃烧着，誓要将它烧成灰才罢休。
　　“很好啊，没什么特别。”渊冷冷扫了一眼。
　　“这是四紫炎阵啊！我独创的阵法，我特有的阵法！让大蛇丸那混蛋偷去了不说，竟然连它真正的主人都不认了！”蝉满地的转着圈圈，用力踏着步子。
　　“喂，凌，到底怎么回事？”听不懂蝉说的什么东西，渊问向另一个人。
　　“简单来说，就是结界怎么也破不了，渊就急着想试试看自己可不可以直接穿过去，就把手放在四紫炎阵壁上了。”凌解释说。
　　几人的眼光齐齐看向蝉：你是白痴么？
　　“少那么看我，总比你们坐等着啥也干不了强。”蝉不示弱的回嘴。
　　“你很丢脸哎，蝉，竟然会有这种白痴做法，你真的是尾兽么？”御摇头晃脑的问。
　　“比你真！”
　　“这点我们很怀疑……”几名尾兽齐声说。
　　佐助看了看四角布阵的木桩人，那里面注入的查克拉那么饱满，这阵不是一时半会冲得破的。于是他很干脆的回头重新坐在屋内。只有等着大蛇丸回来找他们了，反正那个人只要是能利用的都会善加利用，所以鸣人他们该是不会有危险。

　　“大蛇丸大人，我回来时遇到了静大人，听说您去了后山，我就没去打扰您。”兜一如往常站在大蛇丸身边，恭敬等待着他的每个指示。
　　大蛇丸大人心不在焉的点点头，没在意他语气的矛盾：“兜，你说我们到现在为止所做的事，都是有意义的么？”
　　“当然了，大蛇丸大人，这都是为了您伟大的志愿。”兜回答说。
　　“说的也是……我怎么会问这些奇怪的问题。”大蛇丸失笑摇头，手抚上自己的胸膛，像是抚着情人一般。
　　“静大人没有回来吗？”兜问。
　　“他？他当然回来了。”大蛇丸嘻嘻笑起来：“看见没有？兜，他在这里，他和我在一起。”
　　兜几乎掩饰不住内心的震惊，勉强露出欣喜的笑容：“太好了，大蛇丸大人，您成功了！”
　　不敢置信！难道数名尾兽的围攻都不敌他一个人吗？还是他用了什么方法暂时脱离战圈……应该是后者居多。
　　“需要我去后园收拾残局吗？”他问。
　　“不需要，先让他们在那里困着吧，我还需要更多的筹码，来让他们乖乖听话。”大蛇丸疲惫的挥挥手：“准备一下药液，我要入浴，这场战斗也不是易事。”
　　“是。”兜恭身后退。
　　“等等，有什么人来吗？”大蛇丸问道。
　　“回大蛇丸大人，没有，一切正常，我已让各人坚守岗位。”兜微微一躬，转身离开。
　　药液是吗？大蛇丸大人啊……我会让您知道，有时候太过相信我，是致命的。

　　鸣人屏着呼吸，一步一步贴着墙向前进，不知为何这里的人又活动起来，只要被发现了，就会演发成不可收拾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