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轨迹》秋之挽歌

16、爱之方式

　　“只要你喜欢就好，我怎么会有意见呢。”静温顺的依靠在他胸膛，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十指。
　　“喂喂，不要在这里上演你们的亲热戏好不好？虽然八百年前就习惯了，不过现在我们这里可是有一位旷世怨男……”凌含笑瞟向九尾，换来的一记杀人的目光。
　　蝉愉悦的大笑着：“我到很想知道，我们倔傲的渊是被谁虏获了一颗心？”
　　“难道你不知道么？我记得你可是最敏锐的啊。”彭侯晃着酒杯说。
　　大蛇丸眼珠一转：“哦……那果然是我想的那个人喽？你们怎么都会爱上自己的宿主呢。”
　　他摇摇头，不苟同地挽起静的长发：“像我学学，和静在一起，可以生生世世，千千万万年。”
　　“会腻。”凌和渊异口同声地回答。
　　“而且我的岚姬会不断转世，而我，会一世一世追寻到底，多浪漫啊~”凌笑嘻嘻的抱住岚姬。
　　大蛇丸仰头哈哈一阵大笑。
　　要动手吗？御不耐烦的用眼神询问静。
　　“蝉……兜刚刚回来了，他有见过你吗？”静没有理会御，只是抬头看向大蛇丸。
　　“哦？他怎么没有来向我报道？”大蛇丸皱起眉头。兜还是第一次，回来以后没有向他报道行程，而是不知所踪。
　　“再忠心的狗也有出去遛弯的时候。”凌嗤笑着说：“你呀，就让他放松一下吧，反正也无所谓。”
　　大蛇丸勾勾嘴角，没有再追究什么。
　　御又灌下去一碗酒：这么说在确定兜的行踪以前是不能动手了，真麻烦。
　　静乖巧的偎依在大蛇丸怀里，手抚上他的胸口：再等一下，蝉，很快……很快就可以救你出来……
　　岚姬笑看着他们，又重往凌怀里窝了窝，蹭了蹭。
　　尾兽……又如何？爱人……又如何？她依然还是……那个她啊！

　　鸣人在暗影之下不断穿行，经过了一个又一个虚掩空洞的房门，却始终不见任何人的身影，甚至连人气都没有。
　　走着走着，鸣人忽然停下了——这不对，很不对，就算是没有人看守，音忍那一个套一个的陷阱也不可能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消失。
　　“……机关……”模糊的语声从远处的拐角那边传了过来，鸣人立刻一猫腰滑了过去。
　　“既然都准备好了，就按原订计划行事就可以了，何必又来我这里，引人疑窦。”很奇怪的语声，听起来黑像药师兜的声音，却又偏偏不是。
　　屋内没有了说话的声音，许久之后才听那个声音又说：“原来如此，大蛇丸的压制带给你们太多阴影，以至于到无法反抗的地步了吗？真是愚蠢啊。”
　　又是很久很久没有声音，然后那个声音又再道：“让我来帮你们一下吧，好好消除掉内心的恐惧，乖乖跟着我就对了……”
　　两声惨叫之后，就再没有了任何声音。
　　鸣人惊讶的张大嘴巴：不会吧……连大蛇丸的地盘都会有叛变的事发生？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话说回来，那个声音究竟是谁的呢……

　　尾兽之间的酒宴已将结束，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微醺的笑意。
　　“我说啊……”凌歪歪倒倒地走到大蛇丸身边，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兄弟，你知道人类最大的失误是什么吗？”
　　“是什么？”大蛇丸笑问道。
　　“就是啊……他们太高看自己的力量，也太小看尾兽的力量了！”凌醉眼模糊，口齿不清地说：“就像那些制造人柱力的人一样，就像那个晓的首领一样，就像——”
　　他眼神忽转清明：“你一样！”
　　渊的拳夹着万钧雷霆之势砸在大蛇丸的胸膛上，在那一瞬间，五名尾兽呈五星之状将他困在房中央。
　　“你们……”大蛇丸的嘴角沁出暗红血迹：“什么时候发觉的？”
　　“一开始就知道啊，你自认为学的惟妙惟肖，但在我们这些千万年来相处的同类来看，就实在太烂了。”渊嗤笑道。
　　“就算我们不知道，静也会说，大白痴。”御尖声嘲讽。
　　“不自量力的人类中，你算是最佳代表。”彭侯点点他。
　　“是你……该将蝉还给我的时候了。”静趋近他，抓住他的手臂。
　　“你做什么？”大蛇丸惊诧的看到静的手臂溶入自己的手臂之中，一点点连身体都溶了进来。
　　“尾兽的自愿融合，与被封印是完全不一样的，你忘记了吗？”静露出无比璀璨的笑容。
　　在静完全融入大蛇丸身体的刹那，爆炸声从他的体内传出来，然后一个沾着□□的身躯从大蛇丸的体内分离出来，毫无生气的倒在榻榻米之上。
　　“蝉！”九尾立刻接住那个身体：“静！快出来！”
　　然而入进大蛇丸体内的静，却若石沉大海般没了声息。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大蛇丸狂笑着指着他们，指着刚刚睁开眼睛看着这一切的蝉，一直到许久之后才平息。
　　“你们真的以为，我对你们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么？我把那句话奉还给你们，尾兽们——你们太过自信自己的力量！人类将你们抓住封印还没有给你们教训？我的力量比你们更加强大！强大得多！”他扭曲着面孔，用力抓住自己胸膛的衣衫，沉重的喘息着。
　　“那你为何迟迟不动手？”凌扶着蝉站起身体。
　　“为何迟迟不动手……这个问题我也想问自己呢。”大蛇丸幽幽道：“我也想了很久啊，然后终于有了答案！为什么呢……因为我啊，竟然爱上了一个绝对不该我爱的人呐……很奇怪吧？还是让你们觉得不可思议呢？”
　　大蛇丸一个个看过去，看着他们惊讶的容颜：“原来尾兽也有预料不到的事情。”
　　终于沉默着，只有渐渐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蝉阴沉着脸看着大蛇丸。
　　“我承认我是有野心，但是不代表……我不会爱人啊。和八岐大蛇同化的日子里，不光是力量，就连感情也慢慢融为一体了……我本来打算一直守着他，永远守着他，连着八岐大蛇的份一起爱着他，不过没想到——”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忽然笑出声：“不过也没所谓，现在他已经和我在一起了，而且是永远的。”
　　“所以你早有预谋，就等着我们出手是吧？”凌沉着脸说。
　　“你说呢？你们以为在这个地方发生的事，说过的话，有哪一件瞒得了我？”
　　失策了，没有确定情报的准确性，就轻易答应了静所提出的方案，以致到今天这个局面。但奇怪的是……爱人傍身朝夕共处，他到底是用什么方法瞒过了静……渊看着大蛇丸狂笑，神色突地阴骛：静！该死！你连我们也骗了！什么转换来去尽是胡扯，就是为了以自身换回蝉的存活！
　　“大蛇丸，你是不是已经找到吸收蝉力量的方法？”他沉声问。
　　“哦？你怎么知道的？”大蛇丸没有否认。
　　“若非如此，静又怎么会——”渊没有多少，但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是笨蛋。
　　“他为了他吗……”大蛇丸看着蝉：“为了他是吗？为了他宁愿自己去死！”
　　眼看大蛇丸杀机毕露，几人齐齐挡在完全没有恢复力量的蝉身前。
　　“连你们也要为了他么？没关系的，没关系……我自然会让你们全部去给他陪葬！”大蛇丸张开手，掌心中隐现雷光，轰鸣阵阵。
　　“静的法术。”几人都全神贯注，没有人注意到有一道人影在他们没注意时，悄然退离这个地方。

　　“鸣人这个该死的！”佐助一马当先跑在最前面，卡卡西护着小樱远远堕后。
　　“佐助这么心急，只怕会有差池，大蛇丸那里阴森诡秘，现在还有尾兽齐集。”四人之中，樱是与尾兽相处时间最短，也了解最少的，自然会因其担心。
　　“尾兽那方面到是没事，六尾雷兽算是佐助的老师，何况还有那个彭侯，不过要小心大蛇丸的诡诈。”卡卡西回答。
　　“佐助的咒印应该没关系了吧？我和师父都下过工夫……”樱说：“只是却没办法完全抑制。”
　　“我想大蛇丸不会有时间对佐助下手，我担心的只是鸣人……”卡卡西忧心说：“按时间算，他已经进去那里很久，况且他又杀了那么多音忍众。”
　　“但愿鸣人不会出事。”樱也心急的加快了脚步。
　　“啊。”卡卡西轻应一声。鸣人啊，你如果就这样把我一个人扔下的话，那我……
　　听着身后两人的对话，佐助怒火更炽：“这个混蛋，这次一定要好好教训他！”
　　自己去逞能，倒让他们来为他担心，生怕他出什么事，连任务都先扔到一边去了！
　　不过脑海里晃着的鸣人的脸，突然变成了彭侯那张惹人厌的温柔笑颜。我想他做什么？气息一岔，脚下发出断枝的声音，差点没掉到地上。
　　“对了！还要杀了那个混蛋！”佐助更加快了脚步，把一切怒气都归咎于彭侯的轻薄无礼。

　　鸣人直到进到最底层，才终于找到一名音忍的忍者。
　　“你认识我吗？”他掐着那人的脖子，笑眯眯的问。
　　“认、认识，九尾。”那人回答。
　　“很好，那就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我不杀你。”鸣人松开手，看着他大口大口喘气。
　　“这几天大蛇丸是不是招待了什么贵宾？他们在哪里？现在好不好？”
　　“很……很好，大蛇丸大人将他们安置在后山的别院，是由我来服侍的。”那人忙不迭地回答。
　　“哦？由你服侍？那你为什么在这里？”鸣人冷冷问。
　　“因为大蛇丸大人说今天有重要的事要和贵宾们商议，所以不用服侍了。”
　　“重要的事？”鸣人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妙：“那么静呢？就是你们大蛇丸大人时刻不离的美丽男子。”
　　“他……他也和大蛇丸大人一起去了。”那人胆怯的回答：“我只是一直负责后勤工作的，不要杀我。”
　　“我不杀你，不过你再回答一个问题。”鸣人冷冷道：“最近你们这里有没有异常的事发生？例如有人密谋什么，行踪诡异，或者暴动之类？”
　　那人一头雾水的摇头：“没有啊。”
　　鸣人皱皱眉，一个手刀砍过去：“没事了，请你休息一下吧。”
　　后山？这里哪来的后山，根本连个入口都没有，难道还要这么继续找下去吗……
　　“你不必找啊。”一个声音笑着回答他。
　　“废话，难道你带我去吗？”鸣人顺口说，然后猛地回过头。
　　“如果你信得多我，当然了，我可以带你去。”来人笑着回答。

　　而后山的雅居里，早已花雨凌乱。
　　“不敢动手吗？是怕伤到我体内那个他吗？还是你们尾兽就只有这么点本事？”大蛇丸快速闪躲着攻击，身形化成一道灰影，无数雷光不停自天空中劈下。
　　“就凭你要吞噬静，还早得很！”黑色的查克拉自凌的身体喷涌，团团环绕在大蛇丸左右。
　　“是么？”大蛇丸伸指，蓝色的雷光恶狠狠将凌的查克拉之壁劈成了两段。
　　“可恶！力量怎么会吸收的这么快？”凌打个滚，滚灭火焰。
　　“静……是自愿与他融合，这就是最大的不同。”蝉幽幽的道：“你们四个白痴，怎么就这么任他任性胡来？”
　　“去！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他的想法啊。”渊白他一眼：“再说了，他自己想送死，鬼才拦得住。”
　　“就算鬼拦不住，你也该拦住。”蝉活动着关节，手指咔吧做响，力量在不断恢复中。
　　“好了好了，现在说这么有屁用。”御翻翻白眼：“想办法把静救出来才是正经。”
　　“你进去代替他的位置，他就出来了。”蝉阴阴地看着御，一副要送他替静去死的表情。
　　“你别想！”御一溜烟跑到彭侯那边。
　　“那就闭嘴！”蝉的脸色更阴沉：“大蛇丸，我只说一遍——不想死，把静还给我。”
　　“他在这里，你来拿啊。”大蛇丸指着自己的胸膛。
　　“那我就不客气了。”蝉扭扭脖颈，张开双臂。
　　“喂！蝉，你别发疯，别忘了，静还在他身体里。”御忍不住提醒说。
　　“这点我清楚的很。与其让他和大蛇丸成为一体，不如我直接宰了他。”蝉毫不留情。
　　“呵，真是无情啊，亏得静还拼命用自己来救你。”大蛇丸啧啧的摇着头。
　　“我们之间的事，你这白痴怎么会懂，让我为他舍命我愿意，他成为别人的却不行。我也一样，静也一样。”蝉放柔了声音。
　　“喂……你们在做什么？”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冷眼看着屋内凌乱的一切：“谁来给我解释一下吧。”
　　“是你？”
　　“哟，你是主动要回到我这里来的吗？这我到是很高兴。”大蛇丸嘻嘻笑着，显得更加开怀：“宇智波，佐助。”
　　“亲爱的，你是为我来的吗？”彭侯眨眨眼睛，露出他自以为最清新的笑容。
　　“我对白痴没兴趣，一个两个都一样。”佐助冷然回答。
　　“你和蝉的口头禅还真是一模一样扫人兴。”彭侯灰溜溜的摸摸鼻子。
　　“呵呵呵，是么？那佐助就呆在那里吧，等我料理完这些垃圾……虽然现在并不是一定要另一个身体，不过换换口味也不错吧。”大蛇丸眯着眼说。
　　佐助只是看了一圈：“静呢？”跟这群尾兽之间，还是只有静的关系最好，亦师亦友。
　　“他肚子里。”凌指指大蛇丸。
　　佐助的神色一凛，看向蝉：“你是谁？”
　　“八岐大蛇。”蝉回答。住在大蛇丸体内，他对佐助与静的关系所知不少。
　　佐助冷哼道：“用心爱的人换自己的命，你是废物么？”
　　蝉的面孔扭曲了：“我的命是静给的，不管你怎么说我也不会舍弃，是生是死，我和静漫长的生命中也只有彼此而已。”
　　“……即使生死永隔也是一样么？好，我收回我刚才的话。”佐助转向大蛇丸：“大蛇丸……到头来，还是要我亲手杀了你。”
　　“你做得到么？”大蛇丸轻笑道。
　　“少跟我来你那一套，我都已经青出于蓝了。”佐助冷声道：“鸣人在哪里？”
　　“鸣人？旋涡鸣人？怎么？你把你的宝贝弄丢了？以前你可是连梦话都喊着他的。”大蛇丸冷笑道：“到这里来了吗？那么兜会好好招待他，你不必担心。”
　　“你是真的想死吗？大蛇丸！你敢动他？”渊的指甲一点点锋利变长，杀机毕露。
　　“如果你杀了我，我保证你再也见不到那可爱的孩子了。”大蛇丸摇摇手指。
　　“机关算尽啊，大蛇丸，不过我不会在乎这么多，你非死不可，必死无疑。”蝉的身体在变形，长长的蛇尾若隐若现。
　　“不行。”渊和佐助异口同声地说。
　　大蛇丸哈哈笑着，转身走到门口：“你的特长是结界吧？八岐大蛇。那就看看我的结界困不困得住你。”
　　他前脚踏出屋门，这间屋子就立刻封闭在另外一个空间之内。
　　“四紫炎阵……你教他的？”凌挑眉看向蝉。
　　“才怪，是他偷的。”蝉嘴硬的说。
　　“我说……凌，你没有时间管蝉的事了吧？没发现这个房间里少了个什么人吗？”御忽然提醒说。
　　凌这才扫视了一圈屋内，脸色立刻变得惨白：“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