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城小爱》正月十八

25、测试你们的心，到底可以掌握多少

　　雨过，真的会天晴吗？
　　子昂来到子轩的办公室，不过没有约定条款中的和平风格，一脸的不满。坐在沙发上，盯着子轩。“你有没有跟你妈咪，沟通过？”
　　“说过了。”
　　“说过了，怎么说的？有结果吗？”咄咄逼人的气势。
　　“她答应放手！”
　　“你相信！”
　　“除了相信，我还能怎样？要她写契约书吗？”
　　“如果，你妈咪还要乱来的话。别怪我，不尊重长辈！”
　　“你认为，你这么做，对怡然会有什么好处吗？”
　　“总比坐以待毙的好！”
　　“坐以待毙！你也太夸张了吧！”另一个声音冒了出来。
　　“你怎么来了？”是俞铭阳！“有教养的总监，也没有敲门的习惯哦！”
　　“我敲了，你的声音太嘈杂了，所以没有听到！”
　　什么，用嘈杂来形容我的声音！“哎！俞铭阳！”
　　“好了！”子轩阻止了两人的无谓的战争。“你怎么来了？”
　　还说，昨天一场这么大的风波，今天竟然如常来上班。你还真是奇怪的家伙！
　　知道了！“我没有事！”子轩谢谢铭阳的关心。
　　“你怎么了？”听这话的意思，好像子轩有什么事情发生过。
　　“没什么！”
　　“有什么瞒着我吧！”
　　知道有事瞒着，就不要再问了。还真是个麻烦的家伙！“不管你的事，你很麻烦哎！”
　　“卓子轩，这是对合作人的态度吗？注意你说话的口气！”
　　幼稚的家伙！“这是你自己惯用的口气吧！你让铭阳说，谁比较嚣张！”
　　又扯上我，我在你们家，还真是红唉！“要我裁定吗？”
　　“走开啦！谁不知道，你们是一帮的！”
　　子轩和铭阳，相视一笑。
　　此刻的门被推开了，走进来的竟然是——卓鹏！
　　“爷爷！”
　　“爷爷！”
　　“董事长！”
　　三人为卓鹏突然的出现，而感到一惊，立即起身相迎。
　　卓鹏，稳稳地坐了下来，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的三个年轻人。两个是自己的至亲骨肉，一个是自己最器重的晚辈。偏偏现在，他们都和自己背道而行。

　　昨晚，路敏回家后，跟卓鹏讲了，自己对林怡然采取的手段。当然，是避重就轻的掩盖了自己的心机。至于那件往事，更是只字不提。
　　最后，说到子轩以自己作为筹码，来保护林怡然。路敏更顺理成章的把责任，归罪到怡然的身上。
　　“爸，我看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我担心子轩，会越陷越深！”
　　卓鹏沉默片刻，冷静的子轩都会如此动情，这丫头，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还有子昂！难道说，这真是卓家的宿命，兄弟间都会为女人而彼此反目！上一代的悲惨结局，已让自己背负了一生的风雨。好不容易，守到现在，本以为可以看见阳光了。想不到，悲剧又在自己的眼前，拉开了帷幕！
　　“我知道了，你放心！子轩是你的儿子，更是我卓家的长孙！我不会让他的人生，有任何的行差走错。”
　　路敏笑了，她知道老爷子的承诺，有着绝对的可信度！“谢谢，爸！”

　　“你们，刚才讨论的很激烈嘛！”
　　子轩白了一眼子昂，都是你的声音，高八度！
　　你态度，好到哪里去了！斜着眼睛看你！
　　“怎么，有矛盾吗？火气不小嘛！”再小的细节，也逃不过老爷子的法眼。
　　谁让，你们是他的宝贝孙子，重点观察对象呢！俞铭阳心里非常明白。
　　“铭阳，最近也经常来帮忙他们咯！”
　　还有自己的份哦！“有需要的时候，会过来！”
　　“都坐吧！”卓鹏挥了挥手，“你们都长大，长高了。爷爷抬着头跟你们说话，很累的！坐吧！”
　　三人突然觉得爷爷，跟平时不太一样。
　　“爷爷，你怎么了？”子轩觉得，爷爷在向岁月低头。
　　“我没有跟子轩吵啦！”不要老是让我觉得，你是在为我操心。
　　这是真实的爷爷吗？老了、累了吗？俞铭阳担心的看着爷爷。
　　卓鹏点了点头，心里有着一丝笑意。“爷爷，没什么，只是有点累了。年纪大了，不服老是不行的！”
　　“爷爷，你不是说要管我，到90岁吗？”当年的豪言壮语，是谁说的？
　　卓鹏笑了，“爷爷，没有想到时间会过得这么快。你成长的同时，爷爷也在衰老。”
　　“干么说的这么悲凉！”子昂不喜欢这种感觉，他宁愿要那个对自己吹胡子瞪眼的爷爷。“放心啦，你不老，你一点都不老！”
　　说着坐到了爷爷的身边，撩起自己前额的头发。“如果你老了，这个伤口是谁干的？”有证据，别想赖掉！
　　卓鹏拍了拍子昂的腿，“知道了，爷爷会负责赔偿的！”
　　“如果，爷爷真的老了，有一天，再也不能够教训你们了。你们是不是会开心一点！”这句话对着子轩说，因为子昂的心，自己已经可以掌握。
　　问我吗？为什么是我？最常受教训的人，不应该是子昂吗？
　　“怎么，不愿意回答爷爷吗？还是怕说出来，爷爷会伤心！放心，爷爷不会计较的，只想听到真心的回答！”
　　俞铭阳暗暗推了一把，说啦！
　　“不是这样的，爷爷！只是，我觉得爷爷现在什么都好，没有必要谈这些，看都看不见的事情！”
　　“有些事情，现在看不见。不代表，它不存在！我也曾经以为，将来的卓家一定是母慈子孝和乐融融。结果呢？一夜之间，一切都变了。孤身一人的我，最终还要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样历史的存在，你还可以说我是杞人忧天吗？
　　气氛一下子凝固了！
　　“对不起，爷爷。我……我无意让你想起，那些不开心的事情。”
　　“那么，你可以认真地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无论，爷爷做什么都是为我们好，这点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所以，少了爷爷的教训，对我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值得庆祝的事情！”
　　“是吗？你们真的认同，爷爷做的，都是为你们好吗？”
　　稍等，这句话，好像有深意！
　　子昂看了眼子轩，子轩也在看自己。
　　林怡然！
　　这才是今天的重点！
　　两人恍然大悟，但是爷爷为什么，要放弃一贯的强权路线呢？这虽然不是什么万试万灵的灵药，但是对他们而言，威慑力也算历史悠久！
　　“爷爷，只要不改行做媒公！其他的事情，我们都可以接受！”
　　“媒公！”这小子，竟说一些自己听不懂的话！
　　“女人做媒，叫媒婆。男人掺和做这种事，不就是媒公吗？”什么理解能力！
　　真就是自己的孙子，别人家的孩子，自己早就把他给踢出去了！“我是你爷爷！”
　　“子昂，说话，不能有点分寸吗？”
　　长孙还真是会教训人！“知道了！不过，我请教一下长孙，你不是我这个意思吗？”
　　臭小子！不将我一军，你会死吗？
　　“爷爷，我的意思，跟子昂一样。感情方面的事情，我们不是小孩子，我们会懂得如何处理。希望，爷爷给我们个人的空间！”
　　“鱼也要有空间，才可以活的，爷爷！”
　　“你们是鱼吗？”
　　“我们可是比鱼，更需要个人空间的人类。爷爷，你不希望，我们因为没有足够的空间，而抑郁致死吧！”
　　小子乱说什么嘛！俞铭阳看了一眼子轩，你没有好好调教过他吗？
　　调教他！杀了我，或是杀了他，也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你们也算兄弟！
　　“那么，如果我给了你们，所要的空间。那么，你们会永远呆在爷爷身边吗？爷爷不想到老，没有小辈送终！”
　　“干么说的这么恐怖！”子昂皱了皱眉头！
　　“爷爷，我们知道什么是小辈的本分！”
　　“知道了，你给我们空间，我们乖乖的孝顺你。成交！”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在卓子昂的身上。
　　子轩想，这小子，还真是直接！
　　卓鹏想，这小子，真的是自己的孙子吗？
　　铭阳想，这家伙，真是无药可救了！
　　“有问题吗？”子昂看着众人奇怪的眼神。
　　“爷爷，我重复你的话而已，有什么不对吗？”
　　“我重复错了吗？”
　　“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不对！”
　　“没错！”
　　“没问题！”
　　“那么，你们干吗都这副表情！”
　　卓鹏，知道自己再不走，大概快不行了！“没什么，爷爷先走了！”
　　铭阳，也乘机走人，“我也要回去了！”
　　子轩，也想离开，可惜，这里是自己的办公室。没得办法！“你还不回去，不是有很多事情要做吗？”
　　散席了吗？
　　看爷爷和俞铭阳离开，子昂问子轩，“我到底说错了什么？”
　　“你认为，你没有什么不妥的言辞吗？”
　　摇头！
　　“他是我们的爷爷，对他孝顺，是我们应该的。说什么成交！你到底怎么说话的！如果是我，就算有心，放过你，也会撤回的！”
　　“可是，他不也是这个意思吗？彼此都改善对对方的态度，大家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不是吗？”
　　“意思是差不多，但是你刚才说出来的，就有变质的味道！”
　　“你就是想说，我不会说话嘛！”
　　“你认为呢！”
　　“那是自己的爷爷，说话需要那么花心思，去考虑言辞吗？”
　　“对家里人，这算是理由。对外面的人呢？你好像也没有什么改善吧！”
　　“外面的人！有谁值得我，花心思去说话的？”
　　“所以，这就是你！无论对任何人，你都会找理由，来解释你说话的态度！这就是你的态度，你的风格！无可救药的风格！”
　　是吗？“哎，我真的说话态度不太好噢！”
　　点头！
　　“可是那丫头的态度，也未必好到哪里去吧！”子昂低声嘀咕着。
　　身边的这位，可是有千里耳之称的人。“在说林怡然吗？”
　　“哎，你耳朵还真是灵唉！”既然听到了，给点意见吧！“那么，你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摇头！
　　“为什么？”
　　“因为，她跟我说话的时候，态度很好啊！所以，你说的事情，我没有概念！你遇到的问题，应该是你的问题吧！”
　　“知道了！”生气，又是我的问题。你们两个人还真是一致，矛头都指向我！
　　“我走了！”
　　“不送！”
　　看着子昂生气地表情，自己心里有点窃喜。卓子轩，你也很幼稚唉！
　　子昂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看着手里的电话，不知道该不该打！一上午三个问候的电话，是不是有点多？

　　林怡然的电话铃响了，谁啊？该不会，又是那个问候达人吧！不认识的电话！
　　“你好，哪位？”
　　“是林怡然吗？”
　　“是，”是位老年人的声音，谁啊？
　　“我是卓鹏！”
　　董事长！不会吧！一回来，就…..“董事长，您好！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中午，一起吃个饭吧！”
　　“吃饭！”
　　“怎么，有问题吗？”
　　吃饭，是没问题，问题是跟你吃饭！“哦，没有！”
　　卓鹏给了地址，说自己先过去了！
　　挂了电话，怎么回事？听上去，口气比上一次好了很多。可是，为什么自己的感觉，照差不误！
　　要给子昂或者子轩，打电话吗？算了，现在问他们，简直就是自找麻烦！是福是祸，只有自己先担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