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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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孤城从不是强求太多的人也从不是讲究太多的人，所以他随口为小剑定下名字，随意中带着漫不经心，因为名字只是一时称谓，无关紧要。可对小剑而言，这个随意至极的名字却很重要，是她所珍惜的，她是小剑，所以她想要只有她一个是小剑。
而叶孤城对小剑一而再提到这件事，无奈里也终于多了分不虞：“不会有这一天的。”
“恩，不会。”坐在叶孤城掌心的小剑笑得可爱，可她自己知道，她仅仅是嘴上在附和着叶孤城而已，她想做的，是她认为必须要做到的事情。
指腹摩挲着小剑脸颊，叶孤城并没有太多念头，只是无意识这样做着。小剑乖乖坐在那里没有动弹，只是一双眼没有丝毫退避地直视着叶孤城。其实刚才不是随口问的，自从夭夭提过一次之后，有时候小剑自己也在想，为什么会是他呢？如果按着从前知道的那些凡世话本的说法，大概得说是前世注定。可是啊……她没有前世也不会有来生，这种注定，实在无从谈起。
“主人，如果我有凡人的情感，遇上你后的种种，应该算是喜悦的吧？”
叶孤城因小剑这话皱了眉，他总是忘了，剑无心且不懂凡情，从前那些与他合作、或者追随于他的人所怀有的庆幸、敬仰甚至畏惧，她都不会有。所以她不会为了选择他、并且被他选择而感到骄傲感到幸运，她只是这般平静接受。
“是了，你不懂……你自是不会懂的。”叶孤城说不上是失望还是什么，他只是不满，因不满而焦躁。
“……”小剑看着他，“我懂的。”
叶孤城挑了挑眉，还以为她只是倔强。
“我懂的……”她依旧那么看着他，“因为你懂……”她抚上自己本该是心脏的位置——然而那里空无一物，“我没有感情，但是你有。”
叶孤城何等聪明，当下就有所了悟：“你是说，你不仅知道我心中所想，更能将我所拥有的情绪情感化为己用？”
“我不确定……是夭夭猜的，可是如果不是这样，我也想不出别的理由了……”
叶孤城依旧皱着眉看她，小剑一时之间又一次突然听不到叶孤城的心声，只能更认真地盯着他。
叶孤城看着她瞪大了眼睛的可爱样子，再撑不住那严肃表情，忽地一笑：“那你究竟是喜悦还是失望，亦或是觉得自己的选择与这十数年经历都是不堪呢？”
“我高兴！”小剑冲口而出，“我从来没有过失望，也没有不堪，我觉得高兴，我一直都觉得很高兴……”
“那你还多想什么。”叶孤城直接代小剑做出决定，“既不会后悔，那就继续留在我身边，继续叫我主人，继续做你无心的剑魂，继续听我的心声。小剑，我并不介意身边有你，你无需考虑其它。”
“……无需考虑其它？”小剑默念着他的话，重又能清晰听到他的想法——那些干脆果断的声音，一如他舞出的剑招，剑起剑落全无迟疑。
“我不会再弃剑而去。”叶孤城并不懂小剑想做的事情和她明知结局却义无反顾的决心，他只是记得最初重归世间时小剑说过的话。那时的她说，他死而弃剑，她因而不满。可即使不满，她依旧强留下他，为他寻得了另一种生路。他已失了一切，但他有她。既如此，保有她这份快乐，他自认还是能竭力做到的。
“恩，主人你不会再离开，我相信你。”
“那就笑一笑，小丫头。”叶孤城伸手捏了捏那小小脸颊，“既然有了我的情感，你该明白，高兴的时候，应该笑的。”
小剑闻言，却是歪过头打量着他：“主人，这不像你。”
“不像我？”叶孤城又是一笑，“没什么像不像的，因为我便是这样的——一只鬼。”
无论是他说话的语气还是心中的坦诚，感知到这些的小剑有些呆愣，随即露出笑容：“好，我笑。开心会笑——所有有感情的存在都是这样，我知道的。”因为喜悦而笑，因为，想让他看见她的喜悦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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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先开始说是留一晚上，可头一个晚上先开始是小剑带着剑离了叶孤城，后又是那只山魈摸进僧舍扰了叶孤城清净，再到之后，叶孤城和小剑说了许多只有他们各自懂得的话。真要说起来，叶孤城一整晚也没怎么真的休整。虽然鬼也没必要真的休息什么的，可他们无事可做，干脆又多呆了半月有余。
当然最大的原因倒不是叶孤城想待在这里，照旧还是小剑出的主意。头一天因为那豺妖留下的气息并未散尽，小剑到第二日才发觉这地方其实真的不错，天地灵气日月精华皆是充足。难怪那些画壁小妖能就这样长出了灵识，也难怪那豺妖占着这里当窝不肯走，毕竟对急于求成的妖物们而言，利于修行的好地方谁都想要。
小剑当然不需要，尽管她先前叫那豺妖做老妖怪，可事实上来说，无论是算剑的年纪还是她凝出形体后的年纪，她自己才更符合老妖怪的说法——当然这不是重点。反正小剑觉得这里利于修行之后，虽然她不认为对她有用，可她倒是觉得叶孤城需要，所以自然而然跑去和叶孤城说了，而如今可以说是万事随她的叶孤城自然而然也答应了。
那日的山魈被叶孤城驱走后再未出现，这寺院除此之外也再不见其他访客，叶孤城与小剑待在此处也算自在。叶孤城修炼时，小剑没守在僧舍内，而是换成了在僧舍屋顶上护法，反正一样能注意到四面八方的动静。叶孤城从来不强求小剑非得为他护法，可既然小剑自己乐意，他也不多说什么。
这地方既然是修行的好地方，对叶孤城而言自是事半功倍。到第六日的时候，小剑兴致突发干了件算得上有些过分的事，而叶孤城无奈之下竟也十分配合。
——小剑趁着叶孤城修炼之际，控着就放置在叶孤城身侧的剑和叶孤城打了一场。
叶孤城心境平和，并未因修炼被突如其来的“暗算”干扰而心绪不宁，自然不会走火入魔。而他也知道，小剑必然也是清楚这一点才敢肆无忌惮这么干。
以己身修为凝聚剑气与那柄千余年的剑相抗，叶孤城虽然不不可能好运占了上风，但也没显出狼狈——小剑并未使出全力。剑意相拼不过一盏茶功夫，小剑就收了法术，那柄剑重新落于一旁，安安静静得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做得不错，你倒是有心。”叶孤城并未动怒，反而出言赞了小剑一句。
小剑自僧舍外进来，露了个笑受了叶孤城这声赞。
那夜叶孤城独自应对山魈，虽说那山魈最后跑了，他算是胜了，可修为运用之法他只是触到了些许，并未完全融会贯通。小剑自然知道叶孤城还想精益求精，但他们不可能时时遇上那样愚不可及又没多少能耐的试手之物。与其等待不知何时才会到来的机会，倒不如她把握着分寸让他练手，虽然未必能起十分作用，可这一两分效果总比干等着的好。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