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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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你就和那画皮道别，和那人一起离开了？”
“道别？”小剑不解，不过没有深究，她从来没有深究的习惯，“反正既然那个人决心把我带走，我就跟着去了，夭夭什么都没说。”
这回叶孤城明白了，小剑不懂凡情，不懂重聚与道别，自然更不懂得离合聚散后的欢喜与悲伤，而那只画皮看起来是那样不喜孤独，却从未在意过她的来去，这便是她们的相处之道了。
“啊，对了！”小剑突然想起了什么，“那个人说要去拜访什么大师，说是那老和尚高寿活了好多好多年了，不过半路就被那道士截了。”
“他说给你听的？”
“有些是，不过多数时候都是他向别人问路的时候听来的。我想想……”小剑努力回忆着她保留的有限记忆，然后指向了东南方向，“那时候应该是往这里去的。”
“……”叶孤城终于做出了他这些日子以来一直想做的动作，伸手捏上了小剑的小小脸颊。
“唔……”小剑不觉得痛，但她觉得奇怪，含糊着发问，“主人你这是干什么？”
叶孤城说出了他一直以来都没有机会对谁说过的话：“你的脸皮很厚。”
“诶……”
“我们在这待两天就去。”叶孤城明白，和小剑解释再多也是无用。不过也好，这小丫头还真是有办法给他找接下来的路走。
“主人你这是夸我还是骂我？”这一句是针对那句脸皮真厚的明话的。
“还有你为什么要跟夭夭一样叫我小丫头？”这一句就是针对那句腹诽的。
“……走了。”叶孤城松手朝前走去。
小剑下意识揉了揉脸，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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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孤城到如今真的是十足十纵着小剑了，她说待两日他们就在城里停留两日，她说了往事指了方向，两日之后他们就启程向着东南方向而去。
叶孤城对小剑的记性不敢指望，出城前多少也算问了路，最后得出的结果是听说离此处有些距离的地方确实有座古怪的寺院。说它古怪也不尽然，只是因为那寺院似乎已经存在很多年却依旧崭新如初建，而寺院里除了一个老和尚没有其他人。
有传言说，几十年前就有小孩子去过那间寺院见过那个老和尚，几十年后因缘际会又从那寺院经过，那老和尚依旧是那模样不曾改变。于是就有人说那是骗人的，小孩子的记性哪里做的准？当然也有人说，那老和尚是得道的仙人，若有缘相见，说不定还能求得长生不老的法子。
小剑对此却是一副嗤之以鼻的样子——叶孤城觉得她应该又是和夭夭学的。
小剑对这传言的看法是：“若真是仙人，怎么可能不去天上却呆在这里几十年不挪窝。”——这论调肯定也是跟夭夭学的。
叶孤城不发表任何想法，在他看来这传言是真是假都不重要。他和小剑两个，只要不是形魂俱散或者断剑，如今还和长生不老有什么差别？既然不求长生不老，不过是去走走看看，便自然无所谓其他了。唯一让叶孤城有些想皱眉的，大概就是……
“主人，好像就是这里，我来过。”
“……恩。”叶孤城随口应了一声，因为他知道小剑并不是需要他的回应，而且这样的对话，这一路实在已经发生了许多次……
不过这一次，似乎不太一样。
“然后，就是在这里……”小剑不再如先前一般说过就走，而是自半空中落下。
这是叶孤城第一次见到小剑落地行走：“怎么了？”
“没什么。”小剑走了两步，摇了摇头重又浮至半空然后落在叶孤城肩上，“主人，我们走吧？”
叶孤城看了一眼小剑刚才停留的地方，他不是小剑那般单纯地不会隐藏的性子，只瞬间就明白过来，那便是小剑之前所说拥有她的人被抓住的地方。究竟是因为那段凡人黑白不分是非不辨的记忆太过深刻，还是因为她身为剑有过的主人、认可过的存在少到她不得不记住呢？
“小剑，你有过多少主人？”
“一个，你！”
这回答太快，叶孤城自己反而有些反应不过来。过了一会才换了种问法：“我是说，像你口中拥有你的人，有过多少？”
“虽然我只是柄剑，从来不会像凡人那样想太多事情，但主人你会问这种事情实在不是在我想象之中的啊……”小剑眨了眨眼，那模样看着有些呆。
“不记得了吗？”
“修出灵识前当然不记得了，因为我自己都不知道，修出灵识后记得的大概有两三个。”小剑很认真地想了想，然后认真地强调，“当然主人就只有一个！”
叶孤城竟是轻笑了一声：“是吗……”
“那主人你呢？你有过多少剑？”
“你现在算是在和我计较这些吗？”叶孤城笑意更浓，“我不记得了，小剑。”
“那就不记得了吧，反正明明那么多柄剑里，主人最后只选了我。”
叶孤城依旧笑着，却没再说什么。
在又穿过三座城镇之后，关于那座寺院和老和尚的传言越演越烈，还说因为老和尚其实是仙人，寺院里甚至有仙女为他起舞。所以常有求仙之人前往，也有垂涎仙女姿容的人前仆后继，当然那些为重病亲朋好友不畏路途遥远来求拯救之法的人来。可虽是这么说，那之后这些人有没有成功却没人知道了。
听闻叶孤城是也是来寻那传言中的寺院，镇上的人虽然指了方向，却说不出路上有多少距离。叶孤城也不介意，道了谢就走。依旧赖在叶孤城肩上不肯再动弹的小剑在听到这内容更多的传言后，念叨着这美人环绕供人羡慕的样子倒还真有几分神仙的样子了。
叶孤城没理会小剑的念叨，反正他自己化鬼至今见过画皮见过蜘蛛精见过狐精见过鬼，就是没见过神仙是什么样子的，所以也没什么可说的。不过他觉得夭夭应该也是没见过的，可她怎么就把小剑教得一提到神仙就愤世嫉俗的样子，也真是奇怪了。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七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