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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千年的约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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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大哥,我到了,耽误了你一早上,不好意思。”展昭感激地看着特意去医院接他,又开车把他送到分局门口的涂善,
“我这两天案子有些进展了,所以可能有点忙,也许周末的时候才回家,嗯。。。到时候你过来坐坐。对了,我家里还有。。。”
“小昭,如果早上我没有打电话给你的话,你是不是就不会告诉我出了这么大事?!”涂善说话的时候,脸上带着惯有的笑容,但是眼睛里一丝笑意都没有,
“还有,你确定你这样能上班吗?小昭,生病就要休息,更何况你这还算是因公受伤。你要知道,带病坚持工作并不是什么值得称赞的事情,因为你自己才是最重要的,知道不知道?”
展昭笑了笑,心想,这位涂大哥又来了,那说话的口吻绝对是老子在教育儿子,带着不满但更多的是心疼和宠爱。他一直知道涂善对他非常好,从小在美国的时候就带着他四处玩儿,他生病的最初几年涂善也是变着花样地陪他散心,到长大后的各种关心爱护,即使是他在军队服役的那些年,展昭都时常可以收到他的来信和寄到家里的各种礼物。展昭尊重他,敬佩他,也对他充满感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展昭一直觉得自己和他亲近不起来,因为有的时候,展昭觉得涂善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吓人,特别是他专注地看着自己的时候,眼睛流露出的那种占有欲,让展昭心里有些不舒服,这也是他回到中国后,始终没有告诉涂善的原因。
“我知道,涂大哥,但我真的没事,那伤口就是皮外伤,只不过白。。。我那个医生朋友特紧张,非要我留院观察,结果累得他一宿没睡,一直陪着我。”
“你朋友人不错啊,挺仗义的。”涂善看着展昭,问道,
“认识多久了?”
展昭摇摇头,
“没多久,跟他。。。嗨,说来话长,他现在是我的室友,只不过从他搬来,我还没有回去过呢。”
“室友?”涂善好像来了兴趣,
“你的房子?”
“不是,我上学时候租的,原来的室友有了新的安排,就空出来一个房间。”展昭尽可能简短截说。
“小昭,你要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一定要跟我说。”涂善说得很诚挚,他忽然摸了一下展昭的头,好像小时候那样,“好了,我也不耽误你了,快去上班吧!对了,周末的时候,我去看看你的。。。家。”
“好啊,欢迎之至,那周末见吧!”
展昭说着就要下车,一只脚才落地,涂善就拽住了他,关切地问,
“小昭,你那个室友可靠吗?人品怎么样?要不然。。。你去我。。。”
展昭回身笑了笑,
“涂大哥,你别担心我了,我不是小孩子了,”他说着话,眼睛却看着涂善拽在他胳膊上的手,果然,那个人立刻把手松开了,
“你身体不好,自己要多注意,伤口按时换药,消炎药也要按时吃。”
“嗯。”展昭终于站到了车外,向涂善点点头,他指指办公楼,
“我走了,周末见!”
“好,周末见。”
涂善看着展昭的背影消失在办公楼的门口,才重新发动车子,
“室友?医生?白。。。姓白的?”
涂善的眼睛里出现了展昭从没有见过的狠戾,脸上宠溺的笑容也变成了冷硬,他拿出电话,按下了一个摁键,
“嗯,是我,市属医院急诊姓白的医生,我需要这个人的全部信息,我半小时后回去,你到时候过来汇报就可以了。”
“嘟”的一声,电话被挂断,脚下狠踩油门,黑色的捷豹蹿了出去,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那天之后,白玉堂以关心病患为借口给展昭打了两次电话,发现这个人竟然老老实实地吃药换药,他倒也放了心,过后,他对自己对展昭这种上赶着的热情又有些郁闷和彷徨,在这种折磨中好不容易到了周末,他早早就回了家,想给那只猫一个大惊喜,谁承想,这回喜是没有,惊吓倒是绝对够了,可惜,被吓坏了的人不是展昭,而是自己!
白玉堂端着热热的姜汤水走进了自己的卧室,床上的展昭还在安安静静地睡着,白玉堂把杯子放在床头桌上,顺手把台灯的灯光调得更暗一些,拉过一把椅子,然后自然地坐在床边上,仔细地看着展昭。
只见展昭墨黑色的头发此时乱乱的,有些过长的刘海盖住了他饱满的额头,脸颊可能因为室内温度热,显得很是红润,单薄的嘴唇却因为缺水而有些干裂。展昭的鼻子长的非常好看,顺直高挺,此刻,流畅悠长的呼吸,让他端正秀气的脸上呈现出一片平和,和他温润如玉的气质极为般配。看着展昭这种毫无防备的睡颜,白玉堂不禁莞尔一笑,心想,这个人还真的像一只睡得正香的猫咪,他摇着头又轻笑了一下,就在这一瞬间,白玉堂觉得自己的心脏忽然漏跳了两拍,他脸上神色一僵,怦然心动?这是他想到的唯一一个可以解释这种现象的词。他有些无措,慌忙站了起来,想立刻离开这间容易让人产生暧昧情绪的房间,好好冷静一下,他怎么能对同样是男人的展昭有了心动的感觉呢?!难道自己生病了?还是自己太久没有交女朋友了?!
“咣当”
白玉堂身后的椅子因为他突然的动作而被撞翻在地,巨大的声音让一向浅眠的展昭惊醒了过来,看着一脸惊慌失措的白玉堂,他小声问道,
“怎么了你?”
白玉堂摇摇头,赶忙把椅子扶起来,
“什么怎么了?我能怎么样?倒是你自己怎么回事?明明知道自己身上有伤口,还故意去淋雨。”
展昭摸了一下自己被重新包扎好的伤口,有些疼,他皱了皱眉,挣扎着想起来,
“我没事了。”
白玉堂几步走过去,想扶着他,突然想到刚才莫名的心动,他犹豫了一下,看着那个人捂着伤口坐好,脸上出了薄薄的一层汗,他无法控制自己想要去照顾他的欲望,只好认命地坐在他身边,把煮好的姜汤递过来,
“先把这个喝了,你刚刚淋了雨,我帮你换了衣服,好歹用热水擦了擦身上,然后换了药。。。”
展昭睁大眼睛,抬头看着白玉堂,
“我。。。昏迷了。。。多久?”
“你经常这样吗?那天在医院你也有过这种情况。还有,你的伤口怎么恢复的那么慢?一般情况下,普通刀伤3-4天已经封口了,你的伤口怎么还没有愈合好,还有出血?你到底有没有去换药?”
白玉堂这个时候又要发脾气,他就看不得拿自己不当回事的病人,可能这也是一种职业病。自从那天从护士小凡那里知道了白玉堂对自己的照顾,展昭的心里自然就把他归到了好朋友的类别里,这会儿白玉堂骂他,他也不会生气地针锋相对了,
“我从小就这样,不轻易受伤,但是一旦受伤就很久都好不了。医生开的药我有按时吃,只是刚刚搬那些桌椅的时候有点逞强了,可是。。。如果我晚了一下,那张桌子就要被收废品的人拉走了,就这样我还跟他说了半天,他才把东西还给我。”
白玉堂挑了挑眉毛,指着展昭手里的杯子,
“你先把姜汤喝了,我去简单弄点吃的,然后你再告诉我那些破家具到底有什么可宝贝的,还让你奋不顾身地去跟收废品的抢生意。”
展昭失笑了一下,轻摇了下头,
“我怎么是和他抢生意?!白玉堂,这个房子不是我们的。要装修,让自己住的舒服一些,这个想法没错,但是前提是,我们要跟人家商量,争得房东同意,我们才能做。是,这个房子在我们看来可能又旧又破,但是对于它的主人,正是这些旧物才更有意义。白玉堂,人不能只为自己活着,只让自己合适,有的时候,可能只是你无意中的自我而伤害了别人,你觉得你花钱给他更好的,但太多时候,钱并不是万能的,有太多东西不是钱能买来的。”
展昭说的话很长,说到后面就有些吃力以至于开始咳嗽起来,白玉堂本来还有些不开心,但是看到他咳嗽得眼睛都红了,心里的气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他过去轻柔地拍拍展昭的后背,说道,
“行了,你别费心对我进行再教育了,我知道了,回头我跟房东去沟通一下,这事儿不会让你为难的。还有。。。以后再有事。。。我会跟你商量着来的。”
展昭半天才停下咳嗽,眼泪都流了出来,白玉堂有些不舒服地看着他的眼泪,抬手用拇指将他眼角的泪抹掉,接触到他脸颊的一瞬,白玉堂顿时清醒过来,对上了展昭水气弥漫,黝黑闪亮的眼睛,白玉堂的脸先红了,忙把手撤回来,
“你别。。。看着我。。。看着我了,我去。。。去做饭。”
美好的周末在白玉堂体贴入微的照顾中,带着小小的暧昧悄然过去了。周一一大早,白医生哼着小曲在医生休息室里换衣服,今天是他值夜班,那个人今天也值班,早上帮他换好药,又盯着他把两天的药都装在了手包里,才放心地上班。两个人在楼门口各自去取车,临走前,白玉堂还故意冷着脸喋喋不休,
“我说猫警长,别说我没提醒你啊,你那个药就只够吃两天的,伤口也得换药,我周三早上回来,晚上你要是。。。”
“我也周三回来,白大医生,你已经说了够十遍了,”展昭少有地调皮地抠了抠自己的耳朵,夸张地说,
“我耳朵都长茧子了。”
白玉堂愣了一下,也笑了,原来这只文质彬彬的猫也会开玩笑啊!
“那周三见吧,嗯。。。还有,你要是不忙,周三晚上。。。回来吃饭吧。”
“好!”展昭觉得这两天的白玉堂特可爱,动不动就结巴,时不时还会有些不好意思,
“有变化我打电话给你,走了。”
白玉堂撇撇嘴,对着走远的背影威胁道,
“你敢放我鸽子试试?!”
急诊部医生休息室
“老五,老五?玉堂?”闵秀秀用手在白玉堂眼前晃了晃,不得不提高嗓门叫了一下那个正自我陶醉的人,
“白玉堂!你想什么呢?”
“啊!大嫂,你干嘛这么大声,吓我一跳!”白玉堂立时从床上蹦起来,看着一脸惊诧的嫂子。
“吓你一跳?你还吓我一跳呢!我问你,你最近碰见什么好事了,怎么想的这么入神?我都叫你好几遍了,你自己笑得满脸桃花开,根本都没听见。快说,什么事儿让你这么美?”
白玉堂脸上立刻变得严肃,声音里却都是心虚,
“哪有,哪有!我能有什么美事,还不是两点一线,按部就班的上下班。”
“是吗?你大哥让我问问你,搬到朋友那里住,适应不适应,如果住的不舒服,还是搬回来比较方便。”
白玉堂终于恢复了自然,嬉皮笑脸地抓住闵秀秀的胳膊,
“帮我谢谢大哥关心,我今天不忙的时候就给他打电话,二哥他们几个好吗?”
“哼,没诚意!”闵秀秀用手指点了点白玉堂的脑袋,眼睛里都是疼爱,
“我要不说,你就想不起来我们了,亏了我们那么疼你。”
“哪有。”白玉堂笑着反驳,
“我这不是最近才搬家,忙着和新室友联络感情,还要收拾房子。”
闵秀秀有些诧异,
“联络感情?你不是又去找人家的麻烦了吧?还有,被你一打岔我都忘记了为什么要来找你了。你跟苏虹见面了没有,人家还等着你电话呢!我上次不是跟你说了?”
白玉堂一拍脑门,
“苏虹?我都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你看,你还说你没事!快如实招来,你是不是跟别的女生好了?我刚才看见你笑得啊,一脸温柔的,是不是想着哪个女生呢?”
“真没有,真没有,”白玉堂脑门子都出了汗,心想,我可没说瞎话,那猫警长绝对是个货真价实的老爷们,我上上下下都看过了。嘴上却说着,
“我约,我立刻马上就约苏虹,大嫂,你别走,我当着你面给她打电话。”
闵秀秀一乐,
“行了你,别耍了,我才不听你们那酸不溜秋的情话呢。玉堂,我就是提醒你,苏虹这姑娘不错,跟你也算是郎才女貌了,再说了,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别老整天这么一个人晃悠着。那天我去看老太太,她嘴上不说,心里也还挺惦记你这终身大事的。还有锦堂,也是替你着急,却不好催你。”
听大嫂提起母亲和哥哥,白玉堂又想起了那块玉佩,想到他们那天的语重心长,也觉得自己有些过于任性了,就点点头说,
“我知道了,大嫂。我这个周末约苏虹见个面,吃个饭。”
闵秀秀的目的达到了,立刻笑意盈盈地准备走了,
“行,要是方便,请她来家里吃饭,刚好也让你几个哥哥看看未来弟媳妇长什么样儿!”
白玉堂脸一垮,
“我说大嫂,你着什么急,八字还没一撇呢!再说了,我们刚见了几次,成不成还不一定呢,哪就成了弟媳妇了?!”
闵秀秀已经走到了门口,
“反正这杯喜酒我们是喝定了,到底什么时候喝,你来定!”
白玉堂看见闵秀秀笑着走了,他自己心里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想想哥哥和老母亲的期许,他叹口气,掏出手机就准备打电话,一点开通话菜单,才发现最近的电话全是打给展昭的,心里立时有些恍惚,
“我要约苏虹吗?我不是跟展昭约好了吗?”
跟展昭约好了?
我跟他约好了什么?
那肯定是个重要的约定!
白玉堂心里忽然有了这么个想法,脑子里也有些糊涂起来,我们才认识不久,能有什么约定让我念念不忘呢?
约定。。。约定。。。
他不知道的是,
那。。。是个。。。千年的约定。。。
是生生世世,不离不弃的约定!
“铃铃铃”
电话铃声想起,手机屏幕上写着一个令人心动的名字:白玉堂。
“喂?”一个女人的声音温柔又小心地问道,
“白玉堂?”
“嗯,”白玉堂的声音里却带着一些沉闷,
“嗯,那个。。。”
白玉堂觉得特郁闷,还没有开口,他已经后悔拨了这个电话,却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
“这个。。。周末。。。你。。。有时间吗?”
“嗯,应该有,”电话那头的苏虹听出来白玉堂的犹豫,以为他不好意思,就主动说,
“周日全天我都没有特别的安排,我们可以出去走走。”
“嗯,”白玉堂就想马上结束这尴尬的对话,赶紧接过话茬,
“好,那就周日吧,我去接你。”
“嗯,那。。。我在家等着你,”尽管知道白玉堂看不到,但苏虹还是情不自禁的脸红了。
“好,再见。”白玉堂立刻挂断电话,他担心自己绷不住就要改主意了。
“再。。。”苏虹还没说完,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了忙音,
“见。。。”
苏虹拿着电话使劲地盯着白玉堂的名字看,想了半天,她嘴角忽然上扬,露出一个充满自信的微笑,白玉堂?骄傲自负的白医生,家世显赫的白二少,风流倜傥的白老五,白玉堂,总有一天,我要让你臣服于我!
这个时候的白玉堂却在想着,周日和苏虹出去?如果展昭回来,那我。。。嗯,这样不行,我简直是离谱的出奇,我怎么能在展昭身上纠结呢?!他是男人,他是男人!!!
白玉堂越想越烦,整理好衣服,他立刻冲出休息室,闻到了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看到同事们认真的工作态度,白玉堂终于暂时抛开了这让人头疼的问题,室友 ?女友?展昭?苏虹?
到了警局的展昭可没想到自己给白玉堂带来了这么剪不断理还乱的情绪,经过两天的休息,他看上去气色不错,以至于赵虎一进办公室就扯开嗓子哇啦哇啦咋呼,
“早,昭哥都到了?我还以为我第一个呢!你今天看上去气色很好啊,看来周末休息的不错啊?”
“虎子,早!”展昭给自己沏好茶,笑意盈盈地坐下来整理材料,
“你也来的挺早的。”
赵虎是组里年龄最小的,也是最后进组的,所以组里大大小小打杂打扫卫生的活都归他负责。他本来想拿抹布做清洁,却发现今天的办公室又是窗明几净的,自己连灰尘的影子都没看到。他看看认真看文件的展昭笑了笑,从书包里掏出已经被压成了薄片儿的面包,也给自己沏杯茶,端着杯子坐在展昭身边,咬了一口面包,嘟嘟囔囔地说,
“昭哥,你来组里有些日子了,一直忙,都没空跟你聊天。以前凡是空降来我们这的,在我们这儿都跟大爷似的,什么都不干,要么就是来这儿走个过场,呆够了一个月,就转到什么内勤啊,户籍之类的安逸地方吃香的喝辣的去了。”
赵虎边说着,边吧唧嘴,然后吸溜儿一口浓茶,摇摇头继续说,浑然没发现展昭脸上的尴尬,
“昭哥,我发现你不一样,真是不一样。”
展昭讪讪地笑了笑,更觉得不好意思,低头装作喝茶,嘴里也只能
“是吗?哪有。”
敷衍两句。这个话题根本就是他目前的心结,从包拯和公孙策替他安排好一切的那天,他就知道不妥,但是又没勇气拒绝长辈们的好意,所以,自打来了队里,他还哪敢做什么大爷,夹着尾巴做人都觉得不够,事事他都抢着做,小活儿,脏活儿,累活儿,哪一样也没拉下,唯恐有任何落人口实的事儿,给包拯和公孙策找麻烦。
对于他这种一上班就拼命做事的态度,包拯和公孙策都在看着,又从王朝那里多多少少知道一些细节,心中都不是滋味。前一天早上,王朝听到自己的顶头上司把自己叫到办公室专门问起展昭的事,就坏坏地笑笑,
“老头儿,你这是不是属于晚节不保?清廉一辈子,到这把年纪为展昭豁出去了?!展昭不会是你什么人吧?”
公孙策在一边听着,然后也笑着站起来拍了拍王朝的肩膀,
“原来你这个黑修罗也会开玩笑啊?!你也不看看,展昭那斯文秀气的样子,哪一点像老包啊!”
包拯面无表情地被这两个人开着玩笑,听他们越说越不着调,立刻假意咳嗽了一下,
“咳咳,我说公孙,你怎么也跟着这小子没正经。当初答应鸿博照顾小昭,可是你拍着胸脯保证的,怎么现在倒成了我自己徇私包庇了?再说了,王朝你自己说,小昭这孩子怎么样?”
王朝听到这儿,也不再开玩笑,他正了正脸色,点点头,
“聪明,心细,肯学肯干,主要是谦虚低调。他学历挺高,但是从来没听他在队里卖弄得瑟过,这点儿就挺难得的。现在有点学历的,哪有人肯从基层干起,总是眼高手低。”
包拯也点头,他看看公孙策,想了一下,又嘱咐王朝,
“展昭这孩子,优缺点都很明显,优点你刚才说了,缺点我也不难为你,主要还是麻烦你替我看着小昭。小昭是个责任心过强的孩子,说白了,就是心太重,又不爱说出来。这点,他父母尤其担心,这也是他从美国回国的原因。他从小经历有点儿不平常,身体也不是特别好,所以不怎么喜欢别人把他当病人看待,这也是他想当警察,现在干什么都拼命的原因。他因为以前的事故,性子特别闷,嘴又不特别能说,他觉得只能凭真本事让其他人没话说。哎,也不知道他这个性格像谁,他爸妈都不是这种性格。”
王朝看着老头儿有些伤感,知道他对展昭应该感情不浅,就安慰这个难得流露真感情的上司兼恩师说道,
“您放心吧,我会关注展昭的。”
包拯摇头,
“算了,你也不用刻意做什么,省得他不安心。”
公孙策走到包拯边上,把一杯热茶递给他,对王朝说,
“王朝,小昭对我们的安排不是很满意,他不愿意做空降兵,但是,我和老包知道他是干刑警的料子,所以爱才也罢,走后门也好,老包难得一次动用关系把他调进来。你呢,就帮我们把小昭带好,他很快就能成为你的左膀右臂了。”
王朝自然知道自己的这两位老领导的意思,立刻点点头,
“嗯,请领导放心!”
公孙笑着又拍了拍他的肩,
“行了,说完了小昭的事儿,谈谈这次铊中毒事件吧。进展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