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以忆为名》KanoShuuya

17、[BLEACH 16]

　　之前有说，秋本弥生是正太控的流言主要来源于朽木白哉。

　　但她不动声色的换了偷闲睡懒觉的地方，从朽木家后院转移到了五番队庭院。这一行为她办的特别自然流畅，目标不用说也知道，是为了打探市丸银。

　　可众人不那么想，只觉秋本弥生是对朽木白哉失去了性味，花心的看上了另一个天才少年。

　　对此，弥生不做任何回应。

　　只是问题终究还是存在的，该来的她也躲不掉。

　　尸魂界每十年都会举办一场祭典，秋本弥生逃天逃地，只有这玩意没法溜之大吉。但好在有难得一见的好酒喝，弥生也就不说半句怨言。不过她没闲心正装打扮，还是同往常一样，平平淡淡的赴场。

　　有人的地方，就有话题。何况是只需要顾得吃喝聊天的八卦众死神。

　　其他个儿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忌惮弥生的性子，只有看似单纯的久南白天不怕地不怕的直接道出问题：“弥生为什么会看上那种小鬼？真子不好吗？”

　　就算久南白和平子真子关系还不错，但她拿这来做比较，而不是与流言涉及到的另一个朽木少年联系起来，她怕是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天真。秋本弥生只当这家伙也是个乐得挑事的主儿，当然也不排除实在是因为日子过的太无聊。

　　弥生睨她一眼，在众人或明或暗的注视中面不改色：“五番队的庭院又不是只有一个人。”

　　坐在一旁平子真子拉着诡异的笑容，懒洋洋的戳穿她，“哎呀，别看我这样，其实在番队晒太阳偷懒的日子可不多。”

　　“这我可以作证。”矢眮丸莉莎抬起头来，“每次去送支援通令，这家伙都不在。”

　　“怎么说也是个队长，该干的事我还是不会忘的。”平子真子耸耸肩，“我们队三席不在的日子，可没见过你大驾光临。”

　　平子真子说的没错，弥生去盯着市丸银的日子里，鲜少会遇上他。但之前向他打探过市丸银的口风，想来他心里是有底的。而如今，平子真子却迎合这场面吊儿郎当的起哄，弥生只当他又皮痒了。

　　秋本弥生波澜不惊的对上他的眼，挑挑眉，“你把你的副官带走，我会存几分感激之情的。改日有空，定会登门道谢。”

　　话音刚落，平子身侧的蓝染怔了怔，无辜惊讶的指指自己，“唉？我哪里碍着秋本さん了吗？”

　　起初秋本弥生以为蓝染惣右介平日里总跟在平子真子左右，但观察了一段儿发现，事实并非如此。平子经常闹失踪，如若真像他说的是去不忘干正事了，那么不带上自己的副官，说明平子多少是有点不信任蓝染的。

　　市丸银就像蓝染的小跟班，大多时间都跟随他行动，弥生单独见到对方的时间很少。

　　所幸市丸银还有点闲情逸趣，在五番队庭院内种了棵柿子树。而每逢他在柿子树下流连的时候，蓝染都是不会掺和的。弥生想起他递给自己的那包柿饼，觉得这家伙对柿子真是爱的深沉。

　　但也正因为如此，将近一年间，秋本弥生都没能探得些有用的。市丸银这家伙的生活比自己还要三点一线，绝对算得上枯燥。

　　那个人仿佛只会笑，没有多余的情绪和需要。

　　——她需要更多的时间和空间。

　　弥生没什么表情的看向蓝染，视而不见对方的憨厚，“挺碍事的。整天黏在一起，上演父子情深吗？”

　　蓝染惣右介：“……”

　　市丸银笑得没心没肺，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来：“秋本さん真是过分啊，都说了我和蓝染副队长不是那种关系。而且，我还以为你是看上他了呢。”

　　说到蓝染惣右介此人，确实在瀞灵延十分受欢迎。长得老实，为人和蔼和亲，实力不弱，又关心下属。那些刚入队的年轻小姑娘也好，还在真央就读，被他指导过的青葱女学生也好，不缺爱慕敬仰他的人。

　　……很可惜，这不是她秋本弥生的款。

　　“我可没兴趣当你后妈。”弥生耷拉着眼皮，随口就来，“正太控的名号又不是白叫的。”

　　众人：“……”

　　你怎么那么熟练自然啊！

　　这种事是可以坦然公开承认的吗？！

　　蓝染推推眼镜，略微低下头，用镜片的反光挡住目光，好脾气道：“我们只是关系比较好而已，银并不是我的儿子哦，秋本さん。”

　　“啊，是吗。”秋本弥生不在意的挠挠头，啜了一口酒，“这种事怎样都好啦，我更想和那小鬼玩。”

　　“怎么样都好……这么随意的话还请不要乱说啊，多少会有些困扰的。”蓝染笑起来，“不过秋本さん竟然真的对银感兴趣，真是让我意外。”

　　秋本弥生漫不经心的白了他一眼，“你意外的事多着呢，外头传我对朽木白哉感兴趣的时候，你料到了吗？”

　　蓝染惣右介一怔，干巴巴的老实回答道：“……还真没有。”

　　“哦。那么跟你们队长传的那点破事，想必也在你料想之外吧。”弥生不以为然的拉下嘴角。

　　对方被她的直接弄得哑口无言，反倒是平子真子歪着身子斜斜的看过来道：“你这种性子的八卦周边女王在尸魂界应该还是第一个，提到自己的故事，好歹矜持着羞涩一下啊。”

　　秋本弥生一脸莫名，“我要那种多余的东西干吗。一个番队有一个人担当这种角色就够了，我羞涩起来有喜助好看？”

　　大伙儿的视线一下子转向羞涩而笑的浦原喜助，后者不明所以间带了些许尴尬：“……这有什么可比性啊，弥生さん就别取笑我了。”

　　“噗哈哈哈哈哈哈！喜助我早就让你别那么笑啦。”夜一拎着个酒瓶子从隔壁贵族一桌走过来，还嫌场面不够乱，坏心眼看着弥生道：“那么，弥生觉得是市丸比较可爱，还是白哉小弟呢？”

　　秋本弥生懒散的瞟她一眼，“都是小鬼，没差吧。这么比起来，还是日世里可爱一点。”

　　说完她的小腿就在桌下被狠狠踢了一脚，身边的日世里满脸飞红，但嘴里还是不饶人：“你说谁是小鬼呢，秃子！把我和他们比，你眼睛瞎了吧！”

　　弥生吃痛的倒吸一口凉气，拉着嘴角懒得反驳。

　　四枫院夜一这种人精哪会让她糊弄过去，晃到弥生身边，给她倒了一杯酒，“那相比较呢？我觉得还是白哉小弟可爱的多哦。”

　　“啊，硬要对比的话……”弥生挠了挠鼻尖，感受到那头朽木白哉飘过来若有若无的视线，懒洋洋的扬眉笑开，“那可能是市丸银吧。”

　　市丸银颇为意外的看向她，笑嘻嘻的脸上带着讶异的神色：“唉？是我吗？那还真是受宠若惊啊。”

　　夜一小声啧了下，按下弥生抬起来想要喝酒的手腕，决定刨根问底。

　　“为什么？”

　　秋本弥生眨眨眼，歪头貌似认真的考虑了一会儿。

　　“市丸银这种爱笑的小孩，运气不会太差。白菜那样的，一言不合就咆哮，眉头皱得能夹死整个瀞灵延的苍蝇。你说呢？”

　　夜一闻言愣住，随即笑得更大声，“白菜是什么鬼？不过你说的没错，这么一想确实是市丸比较好些。”

　　她俩成天戏弄朽木白哉，自然知道他不为众人所知的脾性。而在场其他的人就有些满头雾水了。朽木白哉在他们眼里多数是少年老成的存在，有着足够的贵族气质和下一任当家的架势。

　　而朽木白哉也没辜负众人的所望，极其有涵养的捏碎手下的酒杯，当作没听见这番过分的对话。

　　***

　　打那以后秋本弥生变心的说法算是坐实了。

　　再去找市丸银的时候，蓝染也非常识时务的有所回避。但她还是打探不出个屁来，对方的生活和之前并没什么区别。

　　日子过的很快，转眼又到了各番队从新一届真央毕业生里挑选新队士的时候。

　　平子真子接到了支援现世的通令，事态比较严重，蓝染也理所当然的跟去了，所以这物色新人的工作只能落到了市丸银身上。而他们十二番队各方面发展的更为过人，常有为了开发能力而主动找上门的优秀人士，所以根本不急于这个问题。

　　但既然市丸银去了，弥生又怎会错过。

　　市丸银笑眯眯的扫过那一大片穿着真央校服的毕业学子，回过头看向秋本弥生。

　　“秋本さん也是来挑选人才的？”

　　弥生没什么兴趣的直接点点头。

　　她今天没散发，一头柔亮的黑发简单的束在脑后。金色的阳光落在弥生身上，勾勒出几分别样的气质。打从一开始，就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没精打采的打着哈欠，目光根本不在那些毕业生身上。

　　……市丸银会信才有鬼。

　　“那你看上哪儿个了？”

　　秋本弥生这才正眼瞧起眼前乌压压的人群，不大会儿就兴致缺缺的收回目光道：“没什么出彩的，跟你没法比。”

　　“秋本さん这么夸我虽然很受用，但你之前的态度更真实一些。”市丸银还是在笑，但没有半分被夸的开心，“再这样下去，我真要认为你对我有兴趣了呢。”

　　市丸银指的是那次不愉快的交谈。

　　弥生面无表情的冲他摆摆手，“你想要的话，我也可以那样对待你。”

　　“……呀勒呀勒，那我还真是有些害怕。”市丸银抽抽嘴角，收起笑脸，有些心有余悸的摊手，“恕我直言，秋本さん到底是为了什么才接近我呢？要是为了之前的事，我可以道歉~”

　　秋本弥生忽然觉得在她认识的人中，大多都是带着口音的。

　　眼前的市丸银不同于平子真子和日世里，带着一口奇怪的京都腔。明明该是个很讨厌的人，听着却不怎么让人厌恶。

　　“你没听说过吗，当然因为我是个正太控。”

　　市丸银抿抿嘴唇，似笑非笑的盯着她，“这种理由你打算用到什么时候？”

　　秋本弥生没回答。

　　那头也不在意，很快就神情叵测的扭开脑袋。沉寂了片刻，才陡然压低声音道——

　　“你还是放弃的好哦。再说，我也有喜欢的人了。”

　　弥生一怔，阖着眼思虑这句话有几分真诚。但很快市丸银就噗哧一笑，给了她回答，“你不会当真了吧？我开玩笑的~当然，我也不认为秋本さん真的会对我有那方面的兴趣就是了。”

　　秋本弥生看着他头也不回的样子，语气上扬道：“啊，确实没有。那方面太过激烈，你还太小，承受不住。”

　　市丸银：“……你若无其事的和未成年讲什么黄色笑话呢？”

　　“我向来不爱开玩笑的。”弥生没什么情绪的朝他勾勾嘴角，“死神哪个不是老不死的家伙，不要因为还是副孩童皮囊就得寸进尺的装嫩啊。”

　　……到底谁在得寸进尺啊！

　　市丸银很快就恢复过来，笑意盈盈的看着不远处走走停停的人群，“差点忘了，那么多年，我还当自己是死时的年岁呢。”

　　瞥了他一眼，正要开口，就见得他身体不可抑止的一顿。虽然仅仅只是一瞬间的事，凭弥生的眼力，也没有错过。顺着市丸银的视线看过去，入眼的是一个有着中长橘色卷发的女孩儿。真央宽大的校服穿在她身上，也难掩盖住那傲人的身材。标志艳丽的脸上带着点落寞，唇边一颗黑痣点的皮肤更为白皙。

　　秋本弥生若有所思的吹了个口哨，“原来你喜欢这种类型的。”

　　市丸银又顿了一下，转过脸来看向她，不着痕迹的挂上熟悉的笑容，玩味道：“你在说什么呢？只不过是认识的人罢了。”

　　……否认了。

　　弥生毫不在意的继续盯着女孩看，“既然认识，不去打声招呼？”

　　“……不劳费心，没必要。”市丸银垂下眼帘，语气没什么变化。

　　秋本弥生把视线移回他身上，慢条斯理的强行接口：“既然还当自己是个小孩，那就要懂得朋友的重要性啊。你要就这样不告而别玩深沉的话，和那朽木白哉有什么分别。”

　　少年的额前的碎发有些长，如若不撇到一边去，正好能遮去那双眯眯眼。

　　市丸银背对着弥生，望向黄昏时分大片血色的天空。只是转身之际，有道微弱的浅蓝色光自刘海间一划而过。他嘴角的弧度不深也不浅，嗓音尤为沉静。

　　“朋友吗……不告而别可能是我最擅长的事了吧。”

　　很久以后，直到他几乎快与整个世界背道而驰，不经意间会想起秋本弥生那天所说过的废话。

　　——无关人士的无心之话，大抵是最为致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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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背锅的朽木白哉：……】
感觉写崩了，就像基友说的。有时候想的是A，写出来的B，别人看了觉得是C。
好好做一个文盲，码什么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