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以忆为名》KanoShuuya

18、[BLEACH 17]

　　秋本弥生跟了市丸银将近两年，很遗憾的没能打探出什么来。弥生甚至有些佩服他，小小年纪就藏得滴水不漏。饶是她想了再多，也理不顺这其中的弯弯道道。

　　但好在她还有另一条路线可寻。没错，就是去真央选新晋队士的那天看到的女孩子。弥生暗暗查了一下，女孩的名字叫做松本乱菊，是市丸银在还在流魂街生活时的……青梅竹马。弥生不动声色的讶异了一小下，默叹那样城府深沉、笑得不带温度的臭小孩竟然也有如此人性化的关系。

　　松本乱菊却没有和市丸银一样加入五番队，她反倒是选择了十番队。两人平日里碰上了也只打个很普通的照面，从来不说过多符合关系的亲密话语。

　　而市丸银的交际圈和秋本弥生差不多，极其狭隘。既然松本乱菊是能够让他为之一怔的人，面上表现的再若无其事，想来多少也是放在心上的。这可能是市丸银所有伪装的唯一败笔，让秋本弥生发现了这个异样。

　　彼时的十番队和其他的不一样，上任队长战死后，一直都没有合适的人选上位，所以一直空着。而副队长和其他官席弥生压根没有印象，所以她实在是找不到理由去那里接近松本乱菊。

　　但天无绝人之路。

　　那天她正倚在饭馆靠窗的座位墙边，面无表情的思考该如何解决这道难题时，余光瞥见矢眮丸莉莎和久南白进门而来，两人身后还跟了一个小小的身影——是松本乱菊。对方领头的显然也注意到了弥生，推了推眼镜，一脸精明的径直走来，在她这桌落座。

　　秋本弥生和她们其实并不熟，这番直接利落的行为让她似笑非笑的挑起了眉。

　　“能在大白天的看到秋本さん真是不容易。”莉莎无视她的表情道。

　　久南白扯了扯自己的红色领巾，高举起手，边点餐边转头朝她嘟起嘴：“弥生你怎么不多点些吃的，酒喝的饱吗？”

　　弥生不可置否的耸耸肩，“我们番队津贴约等于无，正常工资能供我喝上几壶就不错了。”

　　“你这样整天不干正事的，能给你发工资就已是不错，还有津贴？浦原队长是发明搞太多，闲钱没处花了吗。”矢眮丸莉莎斜了她一眼，根本不信。

　　秋本弥生闻言笑起来，看到一旁还未坐下的松本乱菊道：“不坐吗？”

　　在桌的就算她也是个三席，更别提矢眮丸莉莎和久南白这样的副队长。刚入队还只是一届小小队士的松本乱菊不失半分该有的拘谨，但听得弥生的话，也没畏畏缩缩的推脱。松本乱菊豪爽的跟着弥生笑起来，向她行了个礼，就大大方方的坐在对面。

　　——倒是个对秋本弥生胃口的孩子。

　　弥生垂着眼帘，慵懒的勾着唇。记得没错的话，初见时的松本乱菊还留有一头半长不短的卷发。而现如今，已经变成了干净的短发。松本乱菊本就是个绝色，怎么都好看。只是秋本弥生觉得，长发应当更适合她一些。

　　这话弥生当然不会说，因为对方不会知道自己见过她。

　　“所以矢眮丸副队和久南副队也是来偷闲的？”弥生漫不经心的把话题丢到另外两人身上。

　　久南白立刻不满的看着她，“我都喊你弥生了，你怎么还管我叫副队？”

　　“虽然也不是什么正事。”矢眮丸莉莎不介意这些，“我们有点事要采访乱菊。”

　　秋本弥生兀自“啊”了一声，耷拉下嘴角，喝了一口酒沉默不语。矢眮丸莉莎在对弥生的称呼方面同她一样，而喊松本乱菊则是随意的名字。这也是个有趣的人物，他人如何对待她，想要保持怎样的距离，她也以相等的方式而回敬之。可久南白不一样。看似纯真的要和你拉近表面关系，实则心里留着弥天隔阂的人，是弥生最嫌麻烦的类型。

　　久南白见她不表示也不妥协，自然地扭头去反驳矢眮丸莉莎，“莉莎真过分啊，明明是很重要的事。小乱菊那么受欢迎，能接受来我们女子报刊的访问很不容易呀。”

　　“哪里的话。”松本乱菊笑，“这是我的荣幸才对。”

　　久南白高兴的一把抱住她，“小乱菊真是太懂事了，来亲亲！”

　　所谓的女子报刊弥生还是有所耳闻的。

　　瀞灵延的死神女性协会创办的特别书刊，每个月更新一次。据说上头对女子大大小小的常识都会提及，还有适当的秘密八卦提供。像松本乱菊这样受众男性死神欢迎的女孩儿，会被请来做经验专访也不奇怪。

　　秋本弥生抬眼看看对座的三人，没什么兴致道：“我在场没关系吗。”

　　“无所谓。你也不是什么会乐得到处多说泄露题材的人，不是吗？”矢眮丸莉莎没有看她，“可以的话，我更想采访一下你。”

　　弥生拉下嘴角夹起一筷子小菜，“我有什么值得写的，这样说对松本也太失礼了。”

　　“唉？我吗？怎么会。”松本乱菊一脸状态之外的指了指自己，“说到秋本前辈，还在真央的时候我就有所耳闻。要不是你对这些东西向来是拒绝的，大家也是非常想了解的吧。”

　　……真会说话。

　　秋本弥生歪过头想了想，也懒得兜圈子：“松本想了解的是哪方面？”

　　小姑娘眨眨眼，吐了吐舌头道，“看出来啦？听说秋本前辈和银……”

　　“那不是能用到‘和’的关系。”矢眮丸莉莎见她话说到一半欲言又止，冷静的揭穿事实。

　　秋本弥生并不否认，因为对方说的事实。

　　虽然一直追着市丸银跑，但他们之间没有半点关系。不仅连朋友都算不上，两人独处时气氛中时常伴有紧绷的危险和敌意。可流传的说法能方便她继续行事，又有什么必要去特意申明呢。

　　只是松本乱菊显然是误会了。

　　“是啊，我倒是觉得真子和弥生更配啦。”久南白在一边不死心的发表意见。

　　弥生翻了个白眼，不在意的随口敷衍道：“平子队长喜欢的类型绝对是漂亮又性感的大美女。他是卖不出去的隔夜菜吗？你们关系究竟得有多好，那么卖力的推销。”

　　“唉？你吃醋了吗？”久南白瞪眼，说着她自己都不信的鬼话，“可弥生你长的也好看啊。”

　　“我不行。”弥生摆摆手，看了一眼松本乱菊，“得像她这样的。”

　　正在想事的松本乱菊一愣，“……不是一个类型的吧？”

　　她说的没错。

　　这是根本气质上的差异，松本乱菊带着秋菊般的清新明媚，艳丽动人。而秋本弥生带着太多神秘的色彩，慵懒的像只猫科动物。哪有拿花儿跟动物作比较的？

　　“她说的是性感。”矢眮丸莉莎一针见血，转头又对弥生道，“其实你身材也没多差。”

　　弥生低头看看自己的一马平川，再看看松本乱菊虽还年幼却已高高隆起的双峰，玩味的睨了一眼矢眮丸莉莎道：“说实话，本来我以为夜一会是身材最好的。现在看来，这里还有一支潜力股。”

　　矢眮丸莉莎眯着眼打量了一下松本乱菊，肯定的答道：“不出三年，无人可比。”

　　“不愧是矢眮丸莉副队，平日里书看得多，眼光就是狠辣。”弥生悠闲的跟腔。

　　乱菊囧。大家都是女人，提及这种问题，她倒也没多尴尬。只觉得眼前这人跟自己想像的相去甚远，但又毫不违和。都说秋本弥生冷血、懒惰又难搞，接触了发现……有点奇妙。

　　而奇妙的弥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顿了片刻看向她，“你不来点儿？”

　　还没来得及拒绝，久南白抢先道：“为什么你都不问我？”

　　“小孩子不适合这个。”弥生懒散的弯起嘴角。

　　久南白愣愣的：“小乱菊比我小吧？”

　　秋本弥生不耐烦的想了想，把视线移向窗外道，“我向来肤浅，看胸断龄。”

　　久南白：“……”

　　松本乱菊笑着改变了意愿，拿过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同情的看了一眼气得打滚的久南白。这不是她第一次喝酒，只是多少都还有点不习惯。

　　“秋本前辈经常来这里喝酒吗？”

　　弥生闻言平淡的答道：“啊，看心情决定。”

　　“……看心情？十二番队很清闲吗？”松本乱菊一脸羡慕。

　　矢眮丸莉莎就连吃饭都不忘了趁机看书，“她就是那种不负责的人，松本千万学不得。”

　　“说的真难听啊。”秋本弥生满不在乎的龇牙，“你们十番队没有队长，开溜最容易了。当初我怎么没选去那呢。”

　　松本乱菊笑意盈盈道：“那我以后还能来找你喝酒吗？”

　　嗬，小小年纪倒喝上瘾了。

　　秋本弥生当然知道她想打探些别的，垂下眼睫，遮住眸中色泽道，“可以啊，如果你能找到我的话。”

　　后来松本乱菊有想过，她当初应该算是主动掉进了弥生的圈套。

　　这样的人物，真想要让自己寻不到那是轻而易举的事。而她每每去找秋本弥生，都显得格外轻松。不但没从对方那里得知自己想知道的事，还被套了一嘴的话。

　　最重要的是，松本乱菊把秋本弥生的好吃懒做和嗜酒如命学了个十成十。

　　这一切弥生可没机会顾虑，她从乱菊那里知道的也不多。据她所说，他们以前的关系是很好的。只是不告而别之后，再相见已是别样的感觉。松本乱菊看不透市丸银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在酝酿些什么。

　　只是这感情转变的太生硬，秋本弥生不得不起疑。

　　她不由得想起那个黄昏，市丸银低沉着嗓音道出的话。对方其实也没看起来的不染尘世，至少他应该是十分在意的。在意自己对松本乱菊做过的不告而别。

　　他们这种人，向来都不表露的太多。知道这一点，已是足够。

　　答应栗原瞳的调查走到这，差不多也告了一个段落。弥生心知肚明，再这样耗下去，也打探不出其他所以然。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去找人如实倾吐，对方仿佛心有灵犀般的传了个信过来。

　　然而内容却不是催促。栗原瞳告诉她不用再继续调查市丸银了。弥生平静的听完，想了想，还是把市丸银同松本乱菊的关系概述了一番。做事，至少还是要善始善终的。

　　没过多久，秋本弥生就收到了去现世驻扎的命令，这正好为她突然抽离市丸银身边做了完美解释。

　　虽然知道市丸银此人绝对有问题，但既然栗原瞳这个当事人表示不需要了，那就没必要再追究。至于那个小鬼有什么暗自酝酿的阴谋也好，不想扯上松本乱菊也好，这种爱而不得的苦情把戏弥生可不想看。

　　谁人管他有没有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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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特别短小的过渡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