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y Sister》冥土归魂

4、第三章 魔王的铠甲重回火炉

　　“纳威，把它给我！”
　　哈利老远就听到礼堂里的争吵声。好像是罗恩在向纳威要什么东西。
　　他按照麦格的吩咐赶赴礼堂，一路上人们都惶恐不安，和旁边的人小声嘀咕的，看到哈利之后都面带惊喜，很多人都高声叫喊他的名字。
　　“哈利·波特！”
　　“看啊，波特来了！”
　　“哦，哈利·波特！”
　　哈利知道，他们又需要自己了。人们总是需要的适合想到自己，哈利渴望别人需要，又讨厌这种功利的需要。
　　他在别人崇拜的眼神下走进礼堂，礼堂里围满了人，他们都以什么为中心站着。
　　里边的人们已经意识到哈利的到来。首先迎接他的是金斯莱。
　　“哈利！”他显得有些疲惫，但精神健硕，“快过来，快过来。”
　　哈利挤过人群走向金斯莱。一路上罗恩还是大喊大叫着。
　　“纳威，你这样还是一个格兰芬多吗！”
　　说实话，哈利并不喜欢罗恩这种气急败坏的声音，一靠近金斯莱那边就问道，“怎么回事？”
　　“我以为麦格教授都跟你说清楚了？”
　　“我是说那边是怎么回事。”
　　“哦，人们有点焦躁罢了。罗恩想要纳威手里的格兰芬多之剑。”金斯莱古怪的脸色让哈利猜到了什么。
　　“他要用那把剑看伏地魔的尸体？！”他震惊于这个事实，哈利虽然明白罗恩的想法，但他怎么能用那把剑！
　　哈利立刻冲了过去，人们纷纷给他让路，他立刻就进到了人群中心。
　　伏地魔——汤姆·里德尔躺在那里。长跑破破烂烂，那是被各种魔咒破坏过的证据。
　　哈利心理觉得很不舒服，而更让他不舒服的是那个争抢学院宝物的人。
　　“不！罗恩，我们要等哈利！”纳威坚决地反驳着。

　　是的，哈利心理也这么想，纳威无疑是格兰芬多最有勇气的人，他能在伏地魔的威胁下坚持正义，那种坚决就连哈利也为之惊讶。
　　卢娜和其他的同学也都支持纳威，但是那些死去亲人的还有一些穿着整齐官员模样的人却替罗恩说话。
　　“没错，罗恩！不要用那把剑！”
　　哈利马上打断了这场争执。
　　人们都喜悦的看着哈利的到来。高声欢呼，鼓着掌，吹着口哨。
　　纳威看到哈利终于松了一口气，而罗恩却显得不悦，“哈利，赫敏在哪！”
　　哦，这是哈利最不愿意提的问题，可他不得不面对罗恩，“伙计，等会再说那些问题，我们要处理他的尸体。”
　　“好吧，好吧，我们的大英雄，快用你的魔杖毁了这具尸体！”
　　这时人群又骚动了，有个人从后边冲出来，是赫敏。
　　赫敏看到对峙的哈利和罗恩感到很不安，“怎么回事？哈利？”
　　“哈利！哈利！你就知道哈利！”
　　“罗纳德！——”赫敏想说什么，又忍了回去，“哈利，到底怎么了。”
　　“我告诉你怎么了，格兰杰！我们不一定非要依赖哈利！用那把代表勇气的剑就能毁了这个肮脏的东西！”
　　听到【肮脏的东西】时，哈利突然感到自己对伏地魔产生了一种名为同情的感情。
　　他虽然失败了，但不应遭此待遇。尸体被无数恶毒的咒语亵渎。
　　汤姆·里德尔其实已经消失了，他邪恶的灵魂消散得一干二净，没有人比哈利更清楚这个事实。而地上那不过是个躯壳，是他隐藏那脆弱灵魂的盔甲。
　　赫敏抓着哈利的手，紧张地看着他，哈利看了看赫敏，告诉她自己没事。
　　“罗恩，那把剑不是用来做这种事情的——”
　　罗恩根本没想听哈利的话，飞速地撞向纳威，抢到了那把剑，砍向了那具“铠甲”。
　　“嗡——”
　　只有剑刃震动的声音，尸体还是无动于衷。人们又开始急促地议论起来。
　　“够了！罗纳德·韦斯莱！你让我感到恶心！’赫敏终于忍不住了，“你只是嫉妒——”
　　哈利捂住了赫敏的嘴，赫敏没有挣脱，不解地看着哈利，哈利示意她看看四周，“这里没准还有记者。”
　　“金斯莱！”哈利冲后面喊道，“能叫人把它抬到外面吗，抬到禁林那边。”
　　“好的。”
　　金斯莱让魔法部的官员驱散人群，自己担当了搬运工作，用魔杖抬起那尸体，临走还开了个玩笑，“放在这里确实有碍观瞻。”
　　哈利也觉得如此，那副躯壳是如此丑陋，不过哈利内心里也承认那是伟大的魔法作品，即使是黑魔法。
　　“谁又没用过黑魔法呢？”
　　“哈利？你怎么了？”
　　“没事——只是有些同情他，同情汤姆·里德尔这个巫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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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们随着魔头的尸体来到了禁林外的荒地。哈利赫敏和罗恩隔着老远，他们一路上互相对视，最后还是没有汇合到一起。
　　早晨的阳光并不刺眼，但五月的天气已经开始暖和起来，哈利已经几天没洗澡了，感觉浑身不舒服。人们也都抱怨着盼望着早点结束这一切。
　　金斯莱放下了那具坚不可摧的尸体，“呼——”地松了一口气。“哈利！来吧，看来只有你能销毁它了。”
　　赫敏抓了抓哈利的手臂，鼓励着他，他也向赫敏点点头。他看了看四周，从人群中找到了罗恩，罗恩好像一直盯着他们俩，他好像看到了之前赫敏和哈利的亲昵，紧皱眉头。
　　哈利叹了一口气，走到了金斯莱跟前。
　　这时麦格教授和其他教授也干了过来。
　　“我应该怎么办？”是的，哈利可没学过销毁尸体这个活，而且这具尸体还是伏地魔的尸体。
　　金斯莱也显得为难，但他毕竟是信任的部长，必须拿个主意，“烧了它吧，试试吧。”
　　“是的，波特先生，不管怎么样总该试试。”麦格教授看来也拿不准主意。
　　教授们和魔法部的人给伏地魔垫好石头和柴火，做好了准备工作。最后人们的视线有转回了哈利。
　　哈利觉得有些荒谬，人们在他们决斗的时候大气不喘盯着他们，现在又盯着他们，就连马尔福一家都好像期待自己成功。
　　“哈利——”他好像听到了赫敏轻轻的呼唤。
　　他觉得自己不该犹豫了，人们不能一直恐惧下去，只有有伏地魔的东西在，更别说是尸体，人们都会惶恐不安。
　　“火焰熊熊。”
　　他尝试地施了个咒，哈利也不认为这样就能破坏伏地魔的尸体，即使是自己的魔杖。他甚至准备好了用厉火咒，但真要是到了那步，可就真是讽刺了。
　　戏剧性的是，火焰毫不犹豫的升腾而起，柴火噼里啪啦地响着，人们惊喜地看到伏地魔的身躯迅速被火焰包裹缠绕。不到几分钟他就消失了，人们连恶臭都没能闻到。
　　哈利一挥魔杖熄灭了火焰。那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人们尖叫着，互相搂抱着、欢呼着。
　　“哈利！好样的！”金斯莱不停地拍着他的肩膀，麦格教授也高兴地看着他。
　　哈利感到身体从后边被猛烈的撞击了，他马上意识到那是赫敏。
　　她搂抱着他的腰，轻轻地安慰着他，“都结束了，哈利，终于结束了。”
　　“真的吗——”哈利转过身，回抱赫敏，“太简单了，简直就像——”
　　没等他说完，一阵风吹过，类似粉末的东西被刮上天空。
　　哈利赫敏又对视了一下，没等人们反应过来就开始收集那些粉末，那是伏地魔最后的形态。
　　最后还是没有回收到多少骨灰，大部分被吹散了，一些飘到了禁林，更多的不知道飘向了何处。
　　“要是这是在上占卜课，那个教授一定会说这预示这什么。”
　　哈利觉得这很好笑，但赫敏好像认为这会令他不安，“不会的，哈利，你打败了他。”
　　“不，赫敏，我现在确信了。是邓布利多打败了他，是我的父母打败了他，不是我。”
　　“哈利——”赫敏还想说什么，哈利知道她想安慰自己，想让自己开心起来，但哈利打断了她，“赫敏，没关系的，我明白他已经死了，他已经完了。”
　　虽然这么说，可哈利并不相信邪恶真的会消失，伏地魔的躯壳用黑魔法制成，他的消散是不是向自己暗示黑魔法依然存在？哈利并不觉得黑魔法是罪恶之源，但黑魔法诱惑了很多巫师走向黑暗。
　　哈利决定不再当个哲学家，她拍了拍赫敏，“赫敏，去找罗恩吧，他已经够生气了。”赫敏看起来不太愿意，哈利劝着她，可意想不到的是罗恩自己来了。
　　“嘿，大英雄！”哈利感到罗恩语气不善，“得意了吧！只有你能销毁它，那个魔头！”
　　“罗恩！那是因为他给我留下那道疤！”没错，要不然自己身体里怎么会有他的魔力，自己怎么会选择和他一样的魔杖。
　　“哼！不管怎样，看来大家都喜欢你，大英雄。”
　　罗恩一口一个“大英雄”，另哈利感到厌恶，而且他最后用一种鄙夷的眼神看着自己和靠着自己的赫敏，哈利感到了侮辱，也感受到赫敏被罗恩吓坏了，他紧紧抓住了赫敏的手。
　　“够了，罗恩！”哈利真的生气了，幸亏这时旁人都奔走相告伏地魔已经消失了，要不然他们一定非常惹人注目。
　　“不是吗！我们的万事通小姐和我们的大英雄在一起！多么相配！”罗恩向哈利吼着，他的声音显然吓到了周围的人。人们都用诧异的眼神看着格兰芬多的铁三角，不，应该是曾经的铁三角。
　　“罗恩。”哈利压低了声音，“跟我们一起把伏地魔的骨灰扔了吧。”说完，哈利看向麦格和金斯莱，他们点点头，“扔到海里吧，哈利。”金斯莱给了他个建议，麦格也点了点头。
　　“走。”哈利用另一只手迅速抓住罗恩，省得他挣脱。“哈利，直接幻影移形吧，他们为了方便把一部分防护减弱了。”
　　于是他们来到了旅行时来过的海滨。
　　这里天阴沉着，好似他们三人的心情。
　　罗恩瞪着他们俩个，哈利觉得很无奈，赫敏有些害怕，可哈利奇怪的是她居然也有些愤怒地看着罗恩。
　　在哈利印象里不应该是这样，她也许不觉得昨天是个错误，她那关心人的心肯定认为自己比罗恩更需要关照，那么现在他们离开了人群，她多少应该有些愧疚。
　　“罗恩。”哈利先看了口，打破了僵局，“恩——总之，你知道的。罗恩，我以前都和你说过。”
　　哈利意识到这和尬尴，曾经虽然和罗恩谈过这个问题，但那毕竟是单独他和罗恩两人，他十分理解罗恩的心情，就像他当时看到罗恩和接吻一样，他作为他们的朋友都嫉妒了，别说赫敏还和罗恩。。。
　　“我们完了，罗纳德。”
　　“什么？！”“什么？！”
　　哈利和罗恩同时惊叫。哈利立刻放开了赫敏，他觉得应该主动和赫敏保持一些距离，虽然他放开的同是心理也感到了愧疚。而罗恩完全惊呆了，嘴张张合合，说不出一个词。
　　赫敏咬了咬嘴唇，主动抓住了哈利的手。
　　“赫敏——？”哈利对赫敏这个举动十分疑惑，而罗恩终于从惊讶之中恢复过来，随之他又变得愤怒异常。
　　“你们还说——哈利你还说你爱她就像姐妹！”罗恩用力指着赫敏那抓住哈利的手。
　　“罗恩，这——”哈利想辩解，却被赫敏背叛了，“是又怎么样！罗恩这你都管不着！”
　　“赫敏？”可赫敏只给了他个不要说话的眼神。
　　哈利立刻明白了，她要气气罗恩？这可不像赫敏·格兰杰的做法，他感到有些好笑，可心中又十分悲伤，他觉得自己好像只有这个价值。
　　“我们不是那种关系，但我和哈利——”
　　“嘿！你看，你们还眉来眼去的！”
　　赫敏被他的话刺激到了，她本来想说的话被塞回了嘴里。
　　“罗纳德·韦斯莱，你做了什么你自己知道！我们彻底完了！别说那种关系，你也不是我朋友了！”
　　哈利觉得天要塌了，一脸茫然地看着自己的两个朋友。可他随后发现罗恩脸色骤变，刚才愤怒的神情一扫而光，变得畏畏缩缩，不知所措。
　　“你看，哈利！你看！”赫敏好像抓住了什么证据，拼命征求哈利的认同，“你看，他做了那些事情，和那个魔头有什么区别！他还说咱们——哈利，咱们走好吗，不要理这个家伙——”
　　哈利突然觉得他们俩个自己都不认识了。
　　“哦，哈利，对不起，”赫敏意识到自己失言了，“我只是——可是他确实做了不能被原谅的事情。他嫉妒你，”哈利打断了他，“不！赫敏，你应该比谁都知道，罗恩是个好人——”
　　“她说的对，哈利。。。”
　　哈利不敢相信地看着罗恩，他到底做什么？哈利一无所知。而赫敏则也惊讶地看着承认自己错误的罗恩，她似乎觉得自己有些过分。
　　“哈利，你先离开好吗——”
　　但哈利觉得应该相反，“赫敏，你先回去好吗。”哈利有些悲伤地看着罗恩，赫敏立刻明白了，他想单独和罗恩谈谈。
　　“可是——”
　　“赫敏，把它送回到原处吧，还给邓布利多。”哈利从怀中拿出那根接骨木魔杖递给了她。
　　“走吧，赫敏。”
　　在哈利地催促下，赫敏离开了。
　　“现在可以说了吗，伙计。到底发生了什么？”哈利看着自己最要好的朋友，尽量把语气放轻松。
　　罗恩张了张嘴，可什么都没说，他努力了几次。
　　“唉——哈利，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也许你的确不应该知道。”罗恩泄了气一般坐到了沙土上，望着眼前不远的潮起潮落。
　　哈利也坐到了他旁边，听着海浪声。他觉得好像有回到了从前，和罗恩赫敏一起的时光，平静悠闲。
　　“我对不起她，哈利。”罗恩突然想明白了，“说不定还对不起你，我不配做你的朋友。”
　　“嘿，罗恩，之前在干掉那个该死的项链坠的时候我们不都谈完了吗？”
　　“不——哈利。”罗恩神情没落，“哈利，你是大难不死的男孩，是英雄——”
　　“这是讽刺吗？”
　　“不，这是真心话。哈利，你不懂，我真的嫉妒你，我羡慕你，我当时和你做朋友可不是臭味相投，尽管以后是。”
　　“我知道，罗恩。我知道。我不怪你，赫敏不也一样吗？我这种瘦小的、穿着旧衣服的孩子，谁愿意和我做朋友呢？可是你们不建议，我很感谢你们。”
　　“不——不，哈利。赫敏一直跟你做朋友——不，她其实。。。”
　　哈利知道罗恩要说什么，于是打断了他，“我知道，我就像她的弟弟一样，不是吗？”
　　“话说你还真会嫉妒自己小舅子？！”哈利开着玩笑，可罗恩没有笑。
　　罗恩蜷缩着身体，不敢直视哈利，“不管怎么样，哈利，我用了些魔药，对赫敏。从六年级开始。”
　　“什么？！”哈利立刻惊讶得站了起来，“天哪！赫敏当然会生气。”
　　”我当时只是一时糊涂。“”乔治和佛雷德有些那种玩意，我就拿了些。““你们更合适，哈利，我早就知道。”
　　罗恩不停着重复这些话，可哈利没有功夫理会。哈利觉得一切都说得通了，赫敏的愤怒，她当然该愤怒。可回过头想，罗恩呢？他那么喜欢赫敏，他就是因为太喜欢了吧。
　　“罗恩——听着，你得和赫敏谈谈，你喜欢他，爱他毫无疑问。”
　　“哈利，她不是那么喜欢我。”
　　“她当然喜欢你！你们从一年级就认识了！你比任何人都关心她，不是吗？”
　　“你也关心她啊，哈利。你总能救她，而我什么都做不到——”
　　“她真的就像我的姐姐！罗恩！我和她拥抱可从没感到害羞！”
　　“真的吗——”
　　哈利觉得和罗恩争执这些毫无建设意义。
　　“罗恩，你得去赫敏说明白，她会原谅你的。”
　　“不，不会的，哈利。这可比三年级污蔑克鲁克山严重得多。”
　　“我会帮你的，罗恩。”
　　“我真不希望你那么做，哈利。真的。”
　　他们两人之后沉默了很久，就那么坐着。
　　哈利看着海和天，听着海鸥叫，听着海涛拍岸。他突然感到他们之间没有误会了，于是站了起来，“来吧，完成最后的任务吧。”
　　他拿出了装有那粉末的罐子，给了罗恩。
　　“由你来完成吧，伙计。”
　　罗恩看了看他，这时候他眼里貌似也没有了愤怒。
　　“好吧，就由我，罗恩·韦斯莱消灭他！”
　　哈利笑了起来，看着罗恩把那些粉末倒进大海，看着罗恩把罐子砸碎扔到海里。他心里想着罗恩和赫敏的矛盾，他希望赫敏原谅罗恩和他重归于好，可是他分析分析着，又觉得希望渺茫。他又想到了伏地魔，那个名叫汤姆·里德尔的巫师。
　　“完成了，伙计。”
　　罗恩高兴地说着，看来他是真的很愉快，他对于未来充满期望，一定的。也许他会和赫敏冲叙旧情，他们会组成家庭，有几个可爱的孩子，美好的未来。
　　但是自己呢？哈利不知道会怎么样，金妮也许还喜欢他，可他觉得金妮只是觉得只有她配得上哈利波特这个名字。
　　“永别了，汤姆。”
　　哈利向罗恩点点头，幻影移形回到了霍格沃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