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y Sister》冥土归魂

5、第四章 格兰杰和死神的魔杖

　　赫敏幻影移形到了那个残破不堪的白色大理石墓前。
　　赫敏本想让哈利离开自己和罗恩解决这些琐事，但是哈利支开了她，哈利一定是怕自己和罗恩打得不可开交，虽然她不知道哈利能否解决好，但她感到被保护了。所以还是离开了。
　　她虽然因为自己和罗恩的事情而感到悲伤却又觉得兴奋，自己被哈利托付了重要的事——交还这根善变的接骨木魔杖。
　　不过她发现原本漂亮气派的墓室被摧毁了，有着美丽纹路的石头以不应该呈现的毫不美丽的形态散落四处。伏地魔拿到魔杖后也没有对曾经的老师表示出丝毫敬意。如果说之前赫敏还受哈利影响对这个巫师有过些许同情，现在则荡然无存。
　　“他活该。”
　　亵渎别人坟墓的人又怎能期望自己得到好的下场呢？
　　赫敏走到那个放置着邓布利多尸体的桌子前，并没有急着放下魔杖，而是怀念地看望曾经的校长。赫敏惊讶的发现他并没有丝毫腐烂，还是如同葬礼那天般安详。是施了魔咒吗？可是除了伏地魔还有别人来过吗？他不会允许的。但是伏地魔怎么可能好心保存老师的尸体，难道他见不得他的腐败？怎么可能。
　　赫敏觉得不能再让老人的躯体这么袒露在外，她马上把魔杖放到了邓布利多的放在胸前的手里。她觉得有些荒谬，这根让人挑起巫师战争的魔杖自伏地魔死后就几乎无人问津，难道真的没有人想要它吗？最后还是由自己这个无名的小女巫归还给邓布利多。赫敏认为哈利应该来的，他不该这么不认真地对待这件事，罗恩毕竟是小事。
　　“再见了，教授。”
　　赫敏把被弄乱的裹尸布弄平整，盖在邓布利多身上。她边做边想着怎么能把大理石墓室恢复原样，也许该找麦格教授来一趟，可能把所有人叫来再办个仪式更好。
　　当她把裹尸布盖过了邓布利多手握的魔杖，几乎盖过了他头顶时，她惊呆了。裹尸布上面居然画着一个闭着眼的邓布利多，自己曾经却不曾见过。
　　“这——这是爱尔兰的习俗吗？”
　　“不，”熟悉又低沉的声音，“格兰杰小姐，我的家乡葬俗没有什么不同。”
　　“教授！”
　　那裹尸布上的画像虽然只是简单的线条，但邓布利多苍老又精神的脸庞清晰可见，他还是那么充满睿智又轻佻怪癖。他保持着尸体一样的姿势，只是睁开了眼睛，嘴唇开始上下动作。
　　“我的小姐，不用惊讶，这是为了监视到底伏地魔是不是按照计划拿到魔杖而已。”
　　“为什么要拿到魔杖？还有——这是个魔法画像？！”
　　“至于为什么要拿到魔杖现在已经无所谓了。但这的确是一副画像，就和城堡那些一样。当然，细节还是略有不同。不过，说实话，我以为我不会在这里待到现在。伏地魔只顾着他梦寐以求的魔杖，对我坟墓所有的防护措施不屑一顾。”邓布利多抿着嘴好像有点开心，“不管怎么说，我有些失望，他以前曾是个严谨认真的学生。”
　　赫敏被他的玩笑逗乐了，“这的确是个错误。”
　　“人总会疏忽大意，格兰杰小姐。我一样，汤姆·里德尔也一样。”邓布利多在裹尸布上的线条突然变得严肃，“格兰杰小姐，为什么是你来还回魔杖呢？”
　　“哦，哈利，他和罗恩有点问题。”她觉得教授可能有点不高兴，于是赶快解释。
　　“不，我的孩子，我没有感到不快。只是你知道，我一直在这里，但我也知道在校长室的事情，虽然原理你现在可能还不明白。”
　　“哦，”赫敏立刻尴尬起来，自己的又一个教授要和自己谈论敏感问题了，“教授，那个，我和哈利、罗恩都还是朋友，我只是想表达这个意思。”
　　“哦，赫敏，不要惊慌。我其实挺开心的，对于你能坦诚自己的想法。”教授又是那种可爱的老头的神情，“你知道，我以前并不是很喜欢你。”
　　“什么？！”赫敏可从没听说过。
　　“显而易见，我的孩子。你是很聪明，但你也有时候会阻碍哈利。而且你对哈利和韦斯莱先生的感情摇摆不定。”
　　教授看着她，她觉得无地自容，自己确实有时自大，自以为是。但教授还是继续“数落”着她。
　　“作为一个麻瓜家庭的孩子，当然，我没有丝毫不敬的意思。在特快上就开始接近魔法界的英雄哈利波特，我们这些老人自然不会有好想法。不要奇怪我为什么知道，我十分关心那孩子。”
　　赫敏对于感到小时候的不成熟的做法感到羞愧，那会的万事通小姐那么接触哈利确是令人疑惑的，但她不觉得自己是抱着这种心情与哈利相交，“教授，我那时候只是好奇。”
　　“是的，是的，我的小姐。你和韦斯莱先生与哈利成为了要好的朋友，这我感到十分欣慰，他一直缺少家人，以前也没经历过多么美好的友情，这是件好事情。”裹尸布上的教授不住地点头，但又转变了语气，“格兰杰小姐，虽有自夸的嫌疑，但我小时候也有个聪明的脑袋瓜，知道我们这种思考过多的人的想法。”
　　赫敏觉得教授的语气令她不舒服，但她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一定要听完他的质问。“哈利的名气和勇气令你感到向往甚至迷恋不是吗？”
　　赫敏无法否认，当她还是小女孩的时候就是如此，只得点点头。
　　“哦，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可是教授！我也了解哈利，了解真实的他！他脆弱也善良——”
　　“格兰杰小姐，随着一学年一学年结束，你越陷越深了不是吗？尤其是被哈利从石化中唤醒。”
　　赫敏听到教授提到的往事思绪回到了从前，她回忆着和哈利的点点滴滴。
　　“但是韦斯莱先生呢？我的小姐。你选择的可是那个活泼有趣的男孩不是吗？”
　　“不——也许我对他不是没有过想法——”
　　“是的，女孩总比男孩成熟些。你老早就开始考虑这些了吧？二年级，三年级？”
　　“不——”
　　“我的孩子，你得让我说实话，在我看来你一直在观察，哈利虽然多愁善感，但他一直背负重任，无暇顾忌其他，而我们的韦斯莱先生则是欢快的享受生活不是吗？”
　　赫敏沉默着，两只手交缠着，不停摩擦着。
　　“哈利已经习惯了自己的关心，而罗恩则能回应自己。格兰杰小姐，你的确是这么想的吧。”
　　“不，我和罗恩只是因为他——”
　　“我不觉得是这样，韦斯莱先生虽然莽撞但不是不明是非，也许他不慎犯下错误，但不会一直允许自己走向那个道路不是吗。”
　　赫敏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确，的确，也许罗恩用过那种手段，但不可能一直使用魔药，尤其是那段旅途。
　　“爱情是可怕的东西不是吗？伏地魔一直憎恶爱，不如是畏惧，其实他也不无道理，他认为他母亲荒唐的爱毁了他。这不无道理。”
　　“教授，我真的——”
　　“格兰杰小姐，你认为你自己十分聪明十分有正义感，不是吗？但是你觉得这不够，你不够美貌，你不够热情。你有的只是书本，有的是那种小聪明。但是我觉得你却具有成熟的智慧。”
　　她认为这是讽刺，教授的幽默。自己不应该有那种智慧。那种思考代表着不天真。她觉得自己好像快哭了，她一直听着教授分析她的话语，刚刚意识到自己的心痛如绞。赫敏意识到了教授说的是实话。
　　“教授——”
　　“不要打断我，格兰杰小姐。你明明爱着哈利，却因为不想单恋没有丝毫表达！你是什么时候放弃的呢？四年级，不，五年级？韦斯莱小姐长成大姑娘后魅力四射不是吗？”
　　“。。。”赫敏想进行辩驳，但是她发现自己还是如同以前头发蓬松杂乱，皮肤因为多日的奔波也显得干燥，她比不上金妮。
　　“罗恩会对你好的，不是吗？而且他也是抢手货，长得帅也会打魁地奇。”教授的话好像不会停顿似的，“那么不要管哈利了吧，和罗恩就好。我的小姐，你的勇气到哪里去了？你为什么认为哈利不会正视你的好意？我认为那些热爱哈利名气的傻姑娘可爱多了。”
　　“——”赫敏咽着口水，抑制着眼中打转的泪水，她不能哭，要是哭了教授就会看不起他，也许还会让哈利知道，“我和罗恩分手了，我会追求的！”
　　“那我们可怜的韦斯莱先生呢？他可对你忠心耿耿。你让两个男孩围着你团团转，不是吗？你一边自怨自艾，一边又玩弄别人感情？”
　　“罗恩——”
　　“他旅行时可回去了，我的赫敏。你高兴吗？我不知道，没准你还责怪他，你和哈利两人是多么默契。”
　　“不，不。教授，我到底要怎么做！”
　　她大叫起来，她忍受不了了。
　　“那就让自己配得上哈利，让了罗恩羞愧的放弃！我的小姐！”
　　他大声地建议让赫敏感到震惊。那样子就像是施什么厉害咒语似的。
　　“拿走它！成就功名，去魔法部，去探险，让哈利爱上自己！”
　　赫敏心情平静了下来，“休想！该死的魔杖！”
　　裹尸布上的邓布利多震惊地看着刚才那个被他说得不堪的女孩。
　　“休想！”
　　湖边回归了寂静，就好像她没来过一样，好像伏地魔没来过一样。白色的大理石在湖光印衬下格外动人。
　　赫敏抹了抹自己脸上的泪珠。她知道那只是魔杖的影响，那些话都是骗人的，自己丝毫不用在意。没错，教授怎么会知道那么多，怎么会亲密地叫自己赫敏。
　　她明白了这一切毫不留恋的回头就走，好像要抛开什么似的。但嘴里还是说着，“很高兴见到你，教授。”
　　她迅速跑离湖边，但还是隐约听到，“我也是，格兰杰小姐。”
　　赫敏不停地质疑自己，不停地问刚才的是不是现实，但是毫无结果。最后失落地走到了海格的小屋，希望喝一杯不怎么好的热茶，希望海格能听自己倾诉，能给自己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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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利先一步回到了霍格沃茨，罗恩不知道因为什么并没有马上跟来。他听在附近询问证词的傲罗说，那个褐色头发的姑娘去了海格小屋的方向。他本应该马上前去，但却有些犹豫。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劝赫敏与罗恩和好，毕竟罗恩做了出格的事。
　　他发现自己拿不准赫敏对罗恩的想法，但她肯定是愤怒万分的；她一定认为滥用药剂是令人发指的行为（尤其是改变别人真实想法感受的）。赫敏从前就看不起那些用迷情剂勾引男孩的同性，她虽然没有明说，但哈利知道她认为她们是打扮得花枝招展又卖弄风骚的小姑娘。不过哈利认为，格兰杰小姐又的确是个爱美的人，尤其是年级增高，她学会了些打理自己的技巧，有时还会展示给哈利看，询问他的感想。哈利觉得这真是矛盾又可笑的，他认为赫敏对自己的容貌有时候有莫名的自卑，也许她不如秋优雅不如金妮靓丽，可在他依然觉得她可爱迷人。
　　不管怎样，我们的哈利还是决定去见自己的挚友。
　　哈利走着三人无数次踏过的小道，顺着小道望去，才想起海格的小屋已经被烧毁了，那曾是多么可爱的家。海格在废墟上搭了几块木板，罩了个小棚子，临时建了个居住地，他的手艺还是那么粗糙。
　　看来赫敏是在那里。哈利从很远就听到她和海格在争论什么，她好像有点哭腔。他听不清赫敏说了些什么，但是海格的大嗓门还是清晰可闻。
　　“哦，没什么，赫敏。恩——恩，我知道。”
　　“————我不是——”
　　“哦，不要这么想，其实我看到你和哈利，经常回忆起詹姆和莉莉。”
　　“————怎么————”
　　“哦——是的，罗恩，可怜的孩子。但是你还是得拿个主意，赫敏。必须要拿个主意。”
　　“——可是哈利他不觉得——”
　　离得越近，赫敏的声音就越清楚，哈利好像听到了关于自己的对话。
　　“赫敏，你要是喜欢他就和说明白——”
　　“——不，海格，我——罗恩是他——”
　　“哦，你总不能为了哈利就去勉强自己。”
　　哈利已经能看到他们的表情，赫敏并没有想以前争论那样探出身子，而让人感觉有些畏缩。海格则是一脸纠结和迷惑。
　　“赫敏，不管怎样，你得告诉他。你总不能闷在心里。”
　　“我不行，海格。我甚至觉得他从没对我有其他想法，他接受不了的。”
　　【谁接受不了？我吗？】哈利越来越不解他们的话题，难道赫敏要和罗恩断交？
　　“赫敏，他爱你的——”
　　“是啊，就像弟弟一样爱我，天哪，我怎么对他说——”
　　这时海格看到了远处走来的哈利，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动着却发不出声音。
　　“那个，赫敏——”
　　“你听我说完，海格。你知道我每次拥抱他心里都紧张得要命，可是他一次都没有觉得害羞，开心得像孩子一样，不，他就是那种男孩——”
　　“不，赫敏，那个——”
　　海格试图向赫敏表达什么，手拼命比划着，但哈利已经走近到了赫敏身后，“在说什么？”
　　“哈——哈利？！”赫敏惊叫着转过身，那表情活像见了鬼，她甚至把临时用作小桌的木桩上的茶杯弄倒了。
　　“哦，海格，对不起——”
　　“没关系，没关系，我来收拾。”海格好像做了什么坏事一样，不敢看哈利，马上找个借口离开他们俩人，“哦，茶已经凉了，哈利来了我再重新沏一壶。”
　　哈利不解地看着他们俩人，海格事不关己的走到屋顶都被烧没的小屋里找着什么，而赫敏眼神不时看向哈利却又躲开，话也不说一句。
　　“怎么了，赫敏？”
　　赫敏又好像被吓到了，声音尖利地说，“没，没什么！”
　　“你可不像没什么的样子。”赫敏撇过头还是不想说，哈利注意到她的脸红透了，这才明白肯定是罗恩的错，“那个——我想罗恩已经明白自己的错了。”
　　“什么？！”赫敏的态度马上变了，转过头瞪着哈利。哈利这次确信她眼里溢满了愤怒。
　　啊哈，哈利明白了，可能是自己向着罗恩才让赫敏这么生气，“赫敏，你听我说，我不是有意支走你的。”
　　“你就跟我来说这些？！”赫敏的强调怪异，好像觉得他的话不可思议。
　　哈利慌了，认为自己担忧的事情果然发生了，“赫敏，罗恩也是我的朋友，我需要听他亲口对我说。他已经明白自己多么错误了。”
　　“错误！他和那个魔头做的事情有什么区别，不，即使是伏地魔恨迷情剂都恨得要死吧。”赫敏恶狠狠地表示自己的不满，同是有些疑惑地看着哈利，“你听到我刚才和海格说的——？”
　　“哦，哦。抱怨几句没什么的，赫敏，没人会因为这个误会你，罗恩那个家伙确实很可恶。”
　　赫敏好像松了一口气，不过还是用那种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好几次都欲言又止，哈利觉得她也许需要倾诉，而自己又不是一个好对象，自己总向着罗恩，而海格总是爱憎分明。
　　“那——赫敏，我先回城堡，麦格教授好像找我还有些事情，”这是真的，刚才傲罗转告哈利金斯莱和麦格让人们给他们带了话，“不管怎么样，赫敏，我还是希望你原谅罗恩。”
　　哈利证实了自己的想法，自己每一次提起罗恩赫敏的目光都会变得复杂，也许他们还有机会吧。于是他上前拥抱了赫敏，附到耳边小声对她说，“我一直站在你这边的，赫敏。”
　　赫敏听到他的表态终于露出了一丝不好意思的微笑，她抱紧了哈利，脸颊贴着他的脸颊，磨蹭了两下，“你真好，哈利。”
　　“因为你对我一直都那么好，赫敏。”哈利笑得很开心，赫敏看着他笑也莫名地傻笑起来。
　　“不过，赫敏，你真要洗澡了，皮肤有些黏糊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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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哈利一瘸一拐地离开，赫敏感觉心情舒畅了些。那一脚踢得真爽。
　　“哈利发现了吗？”
　　“没有。海格。”赫敏用目光谴责着临阵脱逃的同伴，她有些恨铁不成钢，“你这样什么时候能向马克西姆夫人求婚——”
　　“嘘——嘘——”海格做贼心虚地东张西望，终于确定了没有人偷听。赫敏觉得很好笑，这明明已经路人皆知了。
　　“不说我了，赫敏。你什么时候能对哈利说呢？”
　　赫敏被问倒了，胡乱弄着蓬松地头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觉得今天被人问得太多了，那根魔杖就像潘多拉的盒子，每个问题都让她无所适从，她无法回答，因为她知道答案是让人难堪的。
　　“他根本就没注意到，海格。”
　　“也许没有，但也许有。”
　　“我现在觉得哈利他是个混蛋。”
　　“莉莉也这么说过。”
　　赫敏狠狠看了海格一眼，就向他告辞了。她知道现在霍格沃茨的校长和魔法部的部长找哈利肯定有重要的事，哈利需要他。
　　“也许詹姆当年是个混小子，可十分清楚自己喜欢谁。”海格目送着赫敏，摇着头好像说什么笑话一样地感叹着，“这位小姑娘也快忍不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