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y Sister》冥土归魂

3、第二章 不是哈利的胜利

　　哈利已经睡着了，呼吸均匀。看到在自己怀里安睡的他，赫敏觉得十分满足。也许别人看不出，赫敏知道他累坏了，一直很累。
　　赫敏确很清醒，她也很累，但每次遇到哈利的问题，她的思路就通畅无阻。
　　想到今天的情节，赫敏认为他们对哈利不公平，可自己聪明的脑瓜也分析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公平。
　　这是巫师界的战争，几乎每个人都别卷进了战争。赫敏十分清楚，这不是哈利波特和伏地魔的战争。但是他们是双方的精神领袖，最后也以决斗的形式划上句号。
　　赫敏惊讶的发现，也许伏地魔比哈利更接近一个英雄，虽然他是邪恶的、无情的，而且以失败收场，可对于那些保守的提倡纯血的人绝对是一个更有力的领袖。而哈利不是，他只是一个男孩，他不是率领千军万马的将领，不是坐拥广阔土地的帝皇，更不是长袖善舞的政客，他当时只是被人们塑造出的英雄。“大难不死的男孩”，多么传奇的称呼。
　　赫敏又觉得不是这样，人们只是惊讶于他打败伏地魔的事迹，他的英雄是被伏地魔塑造出来的。他是伏地魔的阴影。哈利母亲伟大的爱才是真正的英雄。
　　【也许那才是哈利渴望的吧。】
　　她觉得哈利很可怜，从小就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却依然那么勇敢、那么善良。
　　打倒伏地魔的他毫无疑问是个英雄，但这场战争的胜利能让他得到什么呢？虚无的荣誉，毫无关系之人的敬仰？那对哈利又有什么用处？他为了世人而战斗，无私无畏，却不会被给予什么。他从来没有赢得真正的胜利，他只是按照别人的期待打败伏地魔而已。他只能做个英雄，稍有不妥就可能被人侮辱被人质疑。他有什么选择？他在婴儿时就已经被决定好了。
　　赫敏想起了东方电影大师的作品：最终得胜的是只付出了些许大米的农民。
　　她觉得自己也许能让哈利得到什么，哈利需要自己，赫敏十分清楚这点。哈利需要自己的信任，需要自己的关照。谁放弃了哈利，自己都不可以，谁不关心哈利，自己都不可以。可自己又太脆弱了，居然因为罗恩的出走哭哭啼啼，哈利肯定知道了。但是谁要他把自己推向罗恩。
　　“唔——”
　　赫敏抱哈利抱得太紧，他的头已经埋进了赫敏的胸脯，显然睡梦里的哈利对此感到憋闷，高挺的鼻梁来回拱着。赫敏红了脸，但是只是稍稍放松一些，把哈利放平，自己靠在他的肩膀。
　　看着有些瘦弱的男孩，赫敏心里的小鹿乱撞。
　　她想起了下午韦斯莱夫人说的话，刚听到那些事实时，自己相当羞愤，现在却很是乐意，自己并没有爱上罗恩，那些都不是自己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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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人，主人！——”克利切嘶哑的声音把哈利吵醒了。
　　“砰——”
　　还没等哈利反应过来，大门就被撞开了。是麦格教授。
　　哈利还没有完全睡醒，很是疑问，“教授——”
　　“哦，波特，你和格兰杰小姐——这是。。。？”
　　“主人居然睡在泥巴——”
　　那个词汇刺激到了哈利，“闭嘴，克利切！”
　　赫敏这时候也醒了过来，“麦格教授？”不过她立刻意识到现在的尬尴场景，自己和自己最好的朋友睡在他家的客房，而且互相交缠搂抱。
　　“哦！”
　　赫敏立刻松开了哈利，她料想自己这时候脸已经红得像苹果。
　　“恩？”哈利对赫敏的惊慌却是很是不解的样子。
　　“格兰杰小姐，请保持淑女的仪容。”麦格教授虽然惊讶眼前的一切，但还是提醒赫敏冷静下来，“还有波特先生，我也希望你稍微整理一下，和我会霍格沃茨。”
　　哈利想到昨天人们毫不理会自己沉浸在各自世界的样子，觉得很不情愿。
　　“今天那些蠢货闹了一夜醒来后终于发现你不见了，波特先生。”麦格教授说得有点急促，想来也觉得那些人忘恩负义，“也许你觉得那里不需要你了，不过波特，你今天必须会霍格沃茨一趟。”
　　“为什么？”哈利明白自己的别扭是不对的，但是到底有什么急事呢？自己其实还是蛮喜欢和赫敏在这间老房子里的。不过赫敏现在还是有点混乱，自己坐在床的那旁整理着根本不杂乱的衣衫。
　　“当然，有很多事情要处理。魔法部乱成一团，金斯莱好不容易掌握了大部分职权，但是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和你当面询问。最重要的是——伏地魔的尸体。”
　　哈利这才想到惊世大战刚过去不到48小时，“尸体？哦，的确，要怎么处理呢？”
　　“不管怎么处理这得由你来办，”麦格教授有些颤抖，显得很急躁，“今天早上有些家伙趁着酒劲没过，居然要去。。。亵渎那个家伙的尸体，对他的尸体施咒，当然是恶咒，可无论怎么样，他的尸体都毫发无损。想来是那些罪恶的魔法变形造成的。”
　　哈利和缓过神的赫敏都是十分惊讶，他们对视了一眼，他们确定对方都明白了在霍格沃茨现在一定弥漫着不解和恐惧。
　　“你的魔杖，”她大声说道，“对，哈利，用你的魔杖！”
　　麦格教授点点头，“格兰杰小姐说的对，只有你可以销毁他那令人作呕的躯壳。”
　　教授示意他们跟她走，她打开了壁炉的飞路网，带他们回了霍格沃茨。
　　时值清晨，校长室安静异常，画像里的历代校长也都在睡觉，火焰爆裂升腾的声音也没能惊醒其中的几人。被吵醒的老人看到是麦格和两位年轻人，就继续闭眼休息了。
　　“波特先生，你先去礼堂，我有几句话要和格兰杰小姐交代。”
　　哈利点点头，“好的，教授。”之后他有望向赫敏，赫敏示意他自己马上就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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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哈利已经离开校长室后，沉默的麦格教授才开口，“格兰杰小姐，那是怎么回事？”
　　“教授，我不太懂你的意思。”但赫敏还是隐约猜到了教授要问的问题。
　　麦格教授抿着嘴审视着自己优秀的学生，“格兰杰小姐，虽然我不打算干甚你们的私事，但是昨晚你们离去后，韦斯莱先生就大发雷霆，在宴会上大吵大闹，叫喊着波特和格兰杰私奔了之类的话。”
　　“教授，你知道他经常一派胡言，尤其他又喝了酒。”
　　麦格教授脸色还是有些僵硬，“我觉得他思路清晰，他和金妮·韦斯莱小姐一同列举了你和波特先生之前不轨的种种迹象，引来了无数听众，我敢保证这几天决战后的热乎劲过去后，《预言家日报》就该报道你们的情感经历。”
　　敬爱的教授用急促的话语逼迫着赫敏，她觉得有些无助，她又无法反驳，何况她不觉得把哈利从昨天的霍格沃茨带走有什么错，“教授——”
　　但教授打断了她，“格兰杰小姐，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好姑娘，”麦格终于放弃了质问的语气，“你们三人一直是好朋友，自从六年级开始我一直觉得你对罗纳德·韦斯莱先生有意，波特先生也一定明白这点。”
　　赫敏没有出声，她想自己的脸色一点不好看。
　　“而你现在。。。鉴于你昨天——韦斯莱先生说的是【拉着她的新欢就那么跑了】，我不得不认为你对波特先生产生了异样的感情。”
　　赫敏还是不愿意做什么回答，但是麦格教授低下头使劲盯着她。赫敏不曾这么被人质疑过，“我对罗恩他不想您想的其他人认为的那样，真的。”
　　“因为你现在对波特先生——”
　　“不，”赫敏突然想到哈利说的话，黯然失色，“我和哈利就像姐弟一样，不过我关心他胜过任何人。”
　　“很多人都关心波特先生——”
　　“不，他们和哈利没有什么关系，他们只是崇拜那个打败伏地魔的人，他们只是敬仰那个功绩，他们只是关心他们心中的那个完美的大难不死的男孩。”
　　麦格教授被激动的赫敏吓了一跳，“哦，格兰杰小姐——也许是那样，但是还有许多关心他的朋友，作为你们的老师，我也很关心波特先生。”
　　赫敏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恩，我想也是的。”
　　“那么请你不要伤害哈利·波特，格兰杰小姐，我看着他的父母长大，也看着你们长大。”麦格教授露出了难得的温柔的目光，语气也变得柔和，“格兰杰小姐，我不希望因为你在你的两个好友间摇摆不定而伤害——”
　　“我真的没有，教授！”赫敏真的忍受不了，她决定向麦格教授坦白，“我没有喜欢过韦斯莱。”
　　麦格教授瞪大了眼睛，赫敏觉得她这时也许把自己当成那些花枝招展、胸大无脑的女生了吧，“他使用了无法见人的手段让我觉得自己爱上了他。”赫敏倔强地看着教授，“还有金妮，她相比也对哈利那么做了。”她又加上了一句，这是她的猜测，韦斯莱夫人虽然没跟她说，但是她认为金妮一定这么做了。
　　“你是说迷情——哦，天哪，格兰杰小姐你是指控——”
　　“是的！教授，他这么做和那个魔头有什么两样？！”赫敏觉得自己只有喊出来才能舒服很多。
　　“恩——这些先不说，那么你对波特先生呢？”
　　赫敏听到麦格再次提起哈利就软了下来。是姐弟吗？刚才那么虽然那么说了，教授显然不相信她？
　　麦格教授确实没有相信他，“那么，格兰杰小姐，我不会插手你们的私事，但是衷心地告诫你不要伤害那个孩子，尤其是情感方面，他一直把韦斯莱先生和你当做家人，希望你能像对待知识那样斩钉截铁。”
　　“好的，教授。”赫敏觉得很委屈，明明不是自己的错，但是老师拿那种眼光看着自己，就好像自己做了不淑女的行为一样，“那么，我先走了。”
　　赫敏迈着小步走向旋梯，最后还是回头对麦格解释道，“我的确不希望只和哈利做朋友，我期望——”
　　“那么波特先生知道吗？”麦格就像以前上课时那么追问道。
　　“我想——我想他还没察觉到。”
　　“如果你真的爱他，就像莉莉爱詹姆那样，那么我由衷期望波特先生察觉到。”
　　赫敏看到麦格教授假正经的表情，终于开心的离开了校长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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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勒娃——”
　　“邓布利多教授？”
　　“你什么时候喜欢插手少男少女的烦恼了？”
　　“我没有喜欢，只是因为波特先生。”
　　“那孩子会幸福的，不管怎样。”
　　“你不是也觉得格兰杰小姐更适合他吗？”
　　“但他也许会永远埋藏那份感情。”
　　“这就是【隐忍之爱】吗？可是我们的格兰杰小姐有那份叛逆。”
　　“是的，米勒娃。格兰杰小姐一直不缺乏勇气。”
　　“那么，我的老朋友，阿不思，你认为韦斯莱先生真的那么做了吗？”
　　“勇气的另一面是盲目，不是吗？”
　　之后那位长胡子的老人就不发一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