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方霓裳》杰克本的猫

17、人为刀俎

　　老者面露难色，正欲开口，只听见门外有人突然高声叫道：“不好了！何掌柜，虎子的媳妇让侠虎山那几个混蛋给掳去了！虎子也叫人给打成了重伤，我和姚文赶过去时虎子正躺在血里呢，我已经招呼人把虎子抬到了正堂，掌柜的，赶紧请师傅们来给治治吧，血散了太多了。”说话间，那人已走进了堂屋里，一个壮年男子，身材健硕，看到屋里还有别人，不由暗暗吃了一惊。再看到还是个脸生的，心里顿时更是没了谱。“这人不会就是本家里过来的人吧”带着疑问的眼神向屋内老者望去，那老者看着他，先是狠狠地瞪了一眼，随即无奈的叹了口气，回给了他一个眼神，那眼神好像在说“你觉得呢？”
　　那男子随即拜到：“见...见过少东家。”程一轩未觉其事，此时还愣在云雾里，于是便转头看向老者，老者知其指意，吩咐那人退下安顿伤者，而后回转身来，长叹一声，撩袍一拜说道：“唉，我何某人辜负了东家和少东家的托嘱，临近岁末，正是用药之缺时，我身为叶堂的掌柜，不仅未将草药及时供于堂内，还隐瞒实情，拖延时间，实是罪该万死！还请少东家恕罪。”
　　程一轩听得云里雾里的，无奈自己又不知实情，便开口说道：“何掌柜你这是作甚？！这可是折煞一轩了，快快请起，还何掌柜能与一轩说说这个中曲折。”说着将老者扶起。
　　老者两手推开，面露无奈之色，起身开口道：“其实这林水村周围......”
　　原来，这林水村周围，从去年开始，突然来了一伙强盗，定居在林水村附近的侠虎山上，官府曾剿过一次，但失利了没攻下来，于是这伙强盗便日益放肆猖狂，鱼肉附近乡里百姓。是逮住什么抢什么，村民们怕了，便在入冬时集资给他们“上贡”以保平安，可今年老天爷不给面子，天景不好，农作物都歉收了，倒是想给山贼缴，也没什么可以缴的。可他们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畜生可不答应啊，于是，便对村里人下了手，十几天前运去药堂的货物也被他们给劫了。
　　良久，她开口问道：“何掌柜，匪患既久失利一次，朝廷便不作声吗？”只见那老者脸上微一红，轻咳一声，不好意思的说道：“知县大人与州府大人都意在剿匪，以图一方安宁，可无奈知县大人的探子派出去几个死几个，所以至今对侠虎山还是一无所知，再加上地处乡远，兵力着实调不出来，只有府宅衙门上的三班驿员，再加之附近邻村的乡勇，终还是奈何不了这些刀尖上滚生活的强人啊......”
　　“可是怎么我来途中并未见到强人呢？”程一轩听后急问道。
　　“少东家，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何掌柜轻声一问。“请讲。”程一轩回道。
　　“少东家此行前来，打着我们程家药堂的旗子，又带了众多家丁护院，只怕那伙山贼已是视少东家为嘴边的肥肉了......”
　　程一轩一听立刻明白了，她一手扶住下巴，闭目思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