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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破之卷 ...

  •   羽衣旦揣起袖子,从缧睁开眼睛那一刻起,有些东西变得不同,他相信这是个简单的选择,简单到了只有短短几秒就能下定决心,不是么,他的孩子不可能会连这么简单的选择也看不清。
      羽衣缧平静的看着年幼的孩子,宇智波斑的弟弟,他抽出短刀,却不立刻下手,而是扔了过去。
      “站起来,泉奈,”羽衣缧柔声说:“捡起武器。”
      宇智波泉奈狼狈的爬了起来,年纪实在太小了,哪怕捡起了那把刀,看着也实在奇怪,但当他咬住牙关对准了羽衣缧缓慢的往后退时,羽衣旦心中暗暗赞许了一声,宇智波一族能够成为顶尖的忍者,下一代的教养也是下了功夫的。
      黄昏渐渐沉落,羽衣缧向泉奈逼近了两步,足下一转,细线猛地蹿出,只听到一声清亮的撞击声后,两人转换了方向,继续无声的对峙。
      羽衣旦不满的哼了一声。
      但他没有干涉缧战斗的习惯,在某些方面,这孩子非常固执,对于战斗和生死,他有着近乎偏执的癖好和节奏。
      羽衣旦不觉得这能成为什么问题,耐着性子冷淡的等待着。
      很快短刀就被打飞了。
      坚持了几分钟之后,这场战斗有了明确的结果。
      这根本称不上比试,连丝毫悬念也没有的胜负有什么能说的呢,羽衣旦冷笑了一下,想起了刚才长子所说的情报。

      羽衣缧没有多加犹豫的抓着那孩子的衣领提起来,蹬着腿的孩子咳嗽了几声,脸上涨红了,羽衣缧抓着他向短刀的方向走了几步。
      突然间羽衣旦警觉起来,转身半圈,袭来的银线却快的近乎尖锐,刺入了抵挡的手掌后一圈圈裹上喉咙,力道不断收紧。羽衣缧转过头看向了父亲,神色冷淡的眨了眨眼睛,用力把泉奈向远处的河滩扔了出去。
      刚才走过来的时候他满腹心事,路上也只看了一眼,却分毫不差让泉奈落在柔软的沙泥上,泉奈一落地立刻就头也不回的向森林深处跑去。
      羽衣真斗为了避嫌走得很远,当他发觉有异时,丛林里那个孩子已经不见人影了。
      银线松开了,羽衣旦盛怒之下,一脚踢开了跪在地上的长子。
      “族长,先撤退吧,”羽衣真斗很快挡在羽衣缧身边跪下,冷汗落下来:“这里靠敌营太近了。”
      本体受到了伤害,分/身也爆开了。羽衣缧只咳嗽了两声就晕厥过去,羽衣真斗提心吊胆的望着盛怒之中的族长,紧握的拳头青筋爆出手背,脸色铁青的望着远处,牙缝里挤出个字:“走!”
      羽衣真斗立刻把羽衣缧拉到了背上,不敢多说一句,飞快从来的方向撤退。

      他竟然想杀了族长,想杀了自己的父亲?!
      无数念头纷纷涌了上来,在事情发生的一刹那,羽衣真斗如果不及时提醒的话,只怕盛怒之下的族长会不惜杀了堂弟,只能硬着头皮打断族长;但现在拖延了片刻,他也不禁气怒交加,困惑不解的想要把堂弟摇醒过来,问清楚为什么要这么做。

      羽衣缧没有说话,被踢在肚子上,现在痛楚剧烈的爆发起来,他昏厥没多久就被颠簸的醒了过来,眼前昏沉模糊的乱晃,想要抱怨也没办法说话,只怕一张口就会吐出来。
      下意识的想要调用人牲的力量,但那一刻羽衣真斗发现了,皱了皱眉,故意放慢了一点速度,压低声音说:“别动,族长会更生气的!”
      羽衣缧下意识的停了下来,过了片刻,他似乎理解了这句话。
      如果不让父亲把怒气发泄出来,回去只会更糟糕,倒不如老老实实的挨着。他痛得呻/吟了一声又迅速压下去,过了片刻羽衣真斗恍若无事的加快了速度,追了上去。

      羽衣一族的营地隔着千手一族,入夜也不会有任何火光,漆黑一片的营地里,响动和说话声还是能听到,羽衣真斗停了下来,看了一眼头也不回的背影,背着羽衣缧走入一个偏僻的营帐。
      “你到底在……”
      羽衣真斗憋了许久的怒气落了个空,羽衣缧苍白的闭着眼睛,眉间微微颤动,半路上就疼的又晕过去了。他脸色大变的转身走出去,没一会儿医疗忍者跟着进来,轻轻掀开衣服检查。
      “肋骨断了。”医疗忍者脸色微变:“你背着他回来的?”

      羽衣真斗被一个连一个的消息砸的晕头转向,很快又被赶出了营帐,一根断裂的肋骨刺进了内脏,医疗忍者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把人救回来,那比普通的外伤糟糕得多,更严重的是,昏迷的羽衣缧不可能借用人牲的力量来进行加速恢复。
      迎面有人慢悠悠的走过来。
      那个人双手淹在袖子里,左脸眼下画着细细血红云纹,显得极为诡异,但他却是天生的笑脸,二十五六的年纪,眼角微妙的弧度提起来,转了转眼睛,朝羽衣真斗一笑,给人一股奇异的寒冷之意。
      羽衣真斗看着他,立刻提防起来。
      “注连绳,”他说:“这么晚了,在外面乱逛什么!”
      注连绳微妙的斜了他一眼:“小少爷没事吧?听说羽衣阁下发了一阵火,小少爷一回来就在里面养伤。”
      羽衣真斗一阵恶寒,不想再理他,径直走了过去。

      注连绳掀开了帘子,里面一阵忙碌景象,没有人注意到他。
      他径直站在旁边,冷淡的看了一阵。
      这个时代没有相应的技术,不要说治疗,连检查也很难得出有用的结论。但无论如何,这似乎又是一个节点,在这里没有跨越过去,羽衣缧就会死亡。
      使用“人牲”的力量也无济于事。
      羽衣一族的“人牲”是建立在查克拉和生命能量互相转换的基础上,也就是说人牲的力量只不过是一种有限的追加,显然不足以弥补内脏的创伤和大出血。
      但他可以。
      “嘘,安静。”他伸出食指点在唇上,如同自言自语,轻轻喃语了一声,帐篷之中忽然一阵阵的安静,他径直穿过了默默退到两侧的人群,接过了后面递过来的一把细长的刀。

      这一夜过得格外漫长。
      宇智波斑从父亲那里得到一个含糊简短的答案,在泉奈惊魂未定的神色之中确定了答案,那和他在羽衣缧口中得到的大相径庭。
      最关键的部分父亲没有告诉他,但弟弟却抓着他抽噎着小声的说了,头也不回的逃走之前,他听到了一声愤怒的咆哮,也许是幻觉,那时候他没有回头,追兵也没有赶上来。
      这一切来得仓促又自然,人们总是在料想不到的时候分离。
      宇智波斑很快接受了这个答案,因为除了接受他不知道还能做什么,那个时候羽衣缧没有伤害泉奈,似乎彼此之间最好的结局就是互相遗忘这一段经历。
      只是他更加频繁的独自去那片山崖下的河流旁,无聊的打发着时间,在有一天午后,粼粼河面上闪烁着一点薄光,如同什么东西掠过了水面。
      他弯腰捡起一块石头扔了出去。
      ……石头扑通一声沉了下去。
      一声轻笑从身后传来,他以为听错了,很快回过了头。
      失望从心底深处涌上来。

      那是一个无论衣着打扮还是发型都老土的男孩,唯一可取的只有言谈亲切,身手利落,很快,他们在扔石头这件事情上发生了争执,但也正因为如此,对方扔石头的手法暴漏了同为忍者的身份。
      他们不约而同的报上了名字却隐去了姓氏,在南贺川边,夏天的碎金和树海汹涌的涛声遮盖了一切。
      顺水而下的尸体,打断了这一天的偶遇。
      “是羽衣一族的人,”柱间检查过尸体,神色凝重:“你也快回去吧。”

      羽衣一族的偷袭配合宇智波一族的进攻,最重要的战斗从一开始就陷入了激烈之中,羽衣一族的忍者很快在偷袭之中毁坏了千手的营地,但对方毕竟是一流的忍者家族,反击下也令羽衣一族颇为棘手。
      日落之时,尸体和鲜血在野林里渐渐冷却。
      “缧,该回去了。”
      羽衣缧凝视着树上留下的一枚苦无,对身后的声音置若罔闻,树林里沙沙的叶子吹来一阵凉风,风里弥漫着腥味,一滴血顺着叶尖垂下来,落在脸庞上,拖曳着流下去。
      一切都变得安静下去。
      他肩膀上突然多了一只手,不知何时出现的注连绳似笑非笑的低下了头,如同耳语般凑到了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
      羽衣缧戒备的抬起头看着他。
      “只要说想,或者不要,很简单吧,只要你的愿望,我一定会帮你的。”注连绳含含糊糊的说:“还是说我猜错了?”
      羽衣缧打开他的手,径直往前走去。

      “那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
      “真斗哥,你呢,什么也不清楚么?”
      问话的少女戴着面具,一边取下来一边和同伴吐槽着,正因为之前从没有见过,突然之间就成为了备受大人们信任的参谋一样的人物,注连绳在羽衣一族的人群之中口碑很不好。
      尤其他突然救了羽衣缧,围观的医疗忍者据说都快疯了,而族长下达的命令却是任由他自由行动,这一整天,他都跟在羽衣缧身后,不时上去撩几下。
      说起这一点来,羽衣真斗还真的知道一些,但他皱了皱眉,什么也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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