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人之进击》从玉似玉

4、第 4 章

　　一出门，利威尔边甩开手里提着的韩吉。
　　大步往客厅的方向走，“埃尔文，找到了么？”在刚看到埃尔文，利威尔就问。
　　“找到了。”脸埋在了阴影里，埃尔文的声音疲倦且苦涩。
　　利威尔还没有说什么。韩吉就首先窜出来，兴奋的样子像找到心爱玩具的小孩。“在哪里？在哪里？我的赫拉博士。”然后，她兴奋的笑容在看到团长严肃的脸后凝聚。
　　“两位博士已经遭遇不幸了。”吸口烟，埃尔文接着说：“就像那孩子说的，我们来晚了。”
　　客厅外，巨人的结晶里，白空的父亲母亲神色悲戚。漂亮的眼睛紧紧凝视前方，却再也看不到心爱的人了。
　　“我们没有来迟。”比韩吉的慢的利威尔说，“我们不是找到他了么？”
　　紧紧的眉头放开了一点，“是啊，我们找到了他，幸好，我们还找到了他。”埃尔文多少很无奈。在驻屯兵团皮克西斯司令摆脱自己的时候，埃尔文就知道这次的任务很重，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这次的任务竟然重到如此地方。
　　20年前。最注盛名的两位博士。赫伯.安德烈亚和赫拉.皮克西斯。一个拿出了立体机动装置那样的辅助武器，一个则是研制了无数可以救人命的药。哪怕他们后来失踪了也无法阻挡民众对他们的崇拜和狂热。现在，他们死了，因为调查兵团迟来的几天。
　　咬着有些疼的后槽牙，埃尔文觉得自己这次回去甚至可以引咎辞职了。
　　院子外，周身腾着蒸汽的黑发女孩，用衣袖擦着刀刃上的血，面无表情。她的身边，是白空的父亲和母亲。巨人的结晶散发着血腥的臭气，她不觉，依旧在那里认真擦拭刀刃，哪怕，那血会自己挥发。
　　“三笠。”把都是血的刀刃插进立体机动装置，艾伦走过来，喊着女孩的名字，脆弱的把头埋进三笠的脖子。“什么时候，巨人才会被赶走？”艾伦说着含糊的话：“我有些想妈妈了！”
　　在艾伦抱着自己的那时，三笠也同样抱住了他，没有擦拭干净的刀刃被随手丢在地上。
　　“很快，很快就会。”三笠回答，语气肯定，和她和肯定艾伦的能力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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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天彻底黑了之前，白空走出房间。哭过的眼睛略肿，红色在眼角抹开一片艳丽。客厅里坐着吃饭的众人，听到门的响声都不约而同的停了手，看向声源的地方。
　　无视大家或打量或怜悯的目光，白空路过他们找自己的水杯。他现在渴的不能。找了很久，父亲母亲的杯子都好好的摆在柜子里，唯独不见了他的。抬脚走向刚刚来的地方。白空在餐桌上找到了自己的水杯。连带自己的餐具。
　　“这次出来忘带了，你不介意吧。”睁着死鱼一样的眼，利威尔厚颜无耻。
　　没有理会他说的话，白空拿起杯子，有些嫌弃的看了一眼被印在杯口的透明唇印，皱着眉头喝下了水。
　　利威尔忍着额头愤怒的十字，捏着拳头看着白空的嫌弃，打算在白空有进一步嫌弃的举动是干掉他。没想到，看起来像个小孩一样的白空，除了最初了嫌弃外，接着就喝了水。把自己的小小唇印刻在利威尔的旁边。这让利威尔有种挥拳挥空的感觉。“算你识相。”他掩饰自己的不对劲，小声嘟囔。
　　放下水杯，拿眼角瞥了一眼利威尔，白空只看到了两个发旋，胡乱的守着自己的地盘，倔强，和主人一样。
　　“等我们离开后，你们把父亲和母亲搬进他们的卧室吧。”白空看着埃尔文，眉眼间满是哀伤，让人无法拒绝。
　　在等到埃尔文点头后，白空转身往外面走。
　　“你去哪？”斜着眼，利威尔叼着筷子，表情不羁。“给我坐下吃东西。”没等白空说什么，他就掐着对方细细的脖子带到桌边。
　　看着盛在碗里米粥，白空拿勺子搅动，怎么也吃不下口。
　　一碗米粥从热到凉用不了多久，在白空放空意识，全身心的希望它变凉。这时候，有人看不下去了。
　　利威尔夺过勺子，舀起微凉的米粥送到白空的唇边。下意识的张嘴，便被凶狠的塞了一勺米粥。还没等白空反应过来，下一勺又被送到了嘴边。利威尔用暴力，压制着让他不说话，直至那碗米粥不剩一粒米。
　　周围的人在最初的时候看了一会，就低下头吃自己的了。
　　被强迫塞了一肚子米粥的白空，扯起一抹笑。对着利威尔。接下来的事谁也没想到。白空以极快的速度跑到洗手间，连门都来不及关，呕吐的声音和酸腐的味道传出来。利威尔紧紧跟在他后面，就看到，这孩子跪在那里，吐得辛苦。
　　“呕...”从利威尔的角度看不到白空的脸，但是他却觉得那人哭了。
　　转身走出去，找到白空刚刚喝水的杯子，重新倒上热水，利威尔回到洗手间。
　　蹲下来笨拙的拍着对方的背，利威尔在白空吐完之后把水递给他。“谢谢。”白空的声音有些低哑，他接过水，向利威尔道谢。
　　“团长决定在明天中午的时候离开，你有要拿得东西可以叫我帮忙。”洗手间距离餐厅不远，这番话被调查兵团其他人听到，各有一番滋味。
　　“......我说的是一大早好不好！”团长埃尔文表面淡定，内心把利威尔吐槽成了渣。
　　“只有‘我’么？”韩吉不知道在想什么，神情落寞，但转瞬又高兴起来，“耶，没有‘们’哎！”
　　其他人：......兵长，我们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