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人之进击》从玉似玉

3、第 3 章

　　然后不等埃尔文说什么，白空掀开薄被，赤脚走下地。绕开韩吉伸出的手，经过沉默的利威尔，在窗口吊柜边停下来。打开，拿出自己经常吃的药，在没有喝水的情况下吞咽药片。
　　“三天前，有巨人破开了母亲布下的屏障，闯了进来。父亲为了我和母亲，拿起武器抵御巨人，这期间，我被母亲带到了后山。”就那样赤着脚站在窗边，白空回忆那天的事。“后来，母亲给我下了药，去找父亲了。她说会带着父亲回来的。”说后面一句的时候，白空严重湿润润的，仿佛下一刻就会有泪水流出来一样。
　　“现在可以说说你们了吧！”回过头，白空眼神凌厉的看着埃尔文。
　　“埃尔文.史密斯，调查兵团第13代团长。”金色短发，神色温柔的男子。
　　“利威尔.里维，调查兵团兵长。”耷拉着眼皮，利威尔靠在墙边把玩从立体机动装置里抽出来的刀。
　　“达令，吾名韩吉.佐娜，是调查兵团的分队长。热爱实验和巨人，以后也会热爱达令你的。”撅着嘴在那里一个人扭扭捏捏，韩吉陷入自己的世界无可自拔。
　　自认为淡定的白空默默的黑线，不用看其他人也知道，都黑线。
　　“我是艾伦.耶格尔。”最后来的少年说，还有稚气的脸上满是阴翳。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墙里来到墙外需要3天的时间。”顶着少年人俊美面容的白空走到埃尔文面前，没有表情的抬头看着他。“三天前，我们向墙的那边发出过求救信号。我还以为，你们不会来了呢。”
　　“玛利亚和露丝失守了，我们刚夺回了露丝之墙，死伤惨重，前几天在整顿。”埃尔文开口，脸上骤然增加的无奈让他看起来有些苍老。
　　“你们什么时候把零号立体机动装置加入实战的？”白空转移话题，看向来人腰间的外壳。
　　“......18年前。”
　　走到离自己最近的利威尔旁边，白空蹲在在地上，把手放在立体机动装置上。众目睽睽下，没有拿任何工具的白空，卸下了装置的外壳。
　　“小鬼，你找死么？”皱着眉，利威尔看着脚下的人，话语杀气腾腾，其他人也是一脸紧张。
　　“赫伯.安德烈亚，是我的父亲。”头也不抬，白空给大家扔了个炸弹，炸的众人耳朵蓦然轰鸣。
　　一时间，除了白空拆卸的零件掉落的声音，空气里一片静谧。在场的人除白空外都震惊了。
　　“你说的安德烈亚，是安德烈亚博士么？”韩吉飞快的跑过来，轻轻的跪在白空旁边，语气虔诚。
　　“如果你说的是指他发明了装置的话，应该没错。”手下不停，白空依然很淡定。
　　“天，天呐。”抓着自己的头发，韩吉在低山来回打滚。
　　“呵。”被打扰到的白空停下来，笑容轻柔。“那你认识赫拉.皮克西斯么？”像是想到什么好玩的一样，白空笑容蓦然变得恶劣，他问韩吉。
　　“赫拉博士？赫拉博士她是我的偶像。”飞速的从打滚的姿势恢复到跪地的韩吉，神情狂热。
　　“那真好。”随意放下被拆成一推的装置，在利威尔的裤子上擦擦黑色的机油。白空站起来，重新回到床的那里，坐下来。“赫拉是我的母亲。”
　　好吧，又回到刚刚安静的时间。
　　“那，那他们现在人在那里？”干巴巴的，韩吉艰难的吞下口水。
　　拂了拂有些长的刘海，白空盯着脚下的踩脚，很久之后才说：“我记得，父亲他是因为巨人进攻才向墙里求助的。”
　　“你们来的时候没有看到他们么？”抬起头，没有焦距的眼看着前方，白空接着说。“你们来迟了。”
　　收起震惊的脸，团长埃尔文在白空的前面跪下：“对不起！”他的艰难的说。
　　含着愤怒的拳砸在埃尔文的脸上，白空突然发动攻击，谁都没有想到也没有拦住。坐在埃尔文的肚子上，白空用这辈子最大的力气打身下的人。“对我说对不起有什么用！！父亲母亲已经死了！”
　　一直笑着的白空哭了，没有忍住的泪水砸在埃尔文胸前的衣服上，砸出更深的颜色。
　　看着墙站的利威尔走过来，抓住白空挥向埃尔文的手，拉着他从跪到站，利威尔的眼神阴翳。
　　像极了被打开源头的水闸，白空脸上泪水纵横。透明的水经过白皙的脸，留下透明的划痕，白空的眼红的艳丽，白色的牙齿紧紧咬着下唇，不让声音溢出来。
　　这样的白空没有利威尔初见时昏迷的脆弱，也没有醒后的犀利，像失去心爱玩具的少年，坚强的让人心疼。
　　韩吉心惊胆颤的看着利威尔，做出进攻的姿势，打算随时拯救被“魔王抓着的美青年”。
　　终于，在韩吉的手都因为摆姿势太久而酸的时候，利威尔动了。右手的拇指和食指狠狠地掐着白空的脸，被迫的使他的牙齿松开快要见血的下唇。
　　“达令，我来......”救你了，韩吉后面的字，在看到利威尔的动作后被咽了回去。
　　在白空松开牙齿后，利威尔也放下了手，在对方的脸上留下两团胭脂印后。利威尔把比自己还矮的白空搂在怀里，笨拙的拍着白空的背，无声息的安慰他。
　　水的触感慢慢透过利威尔的衣服，来到皮肤，速度很快的堆砌着。还有温度的泪水灼痛了利威尔的皮肤。
　　利威尔抱着白空保持着姿势。韩吉打了个哈欠，移动有些酸痛的脚，坐在窗边的凳子上。挨了揍的埃尔文已经出去一会儿了，就连艾伦也出去有一会儿了。他们两个还在那里抱个不停。
　　韩吉有些崩溃的抓着头发拉扯头皮。
　　“哎，我说......”利威尔堪比利剑的眼神扎向韩吉，成功的堵住了她后面的话。
　　“哎，小鬼。”轻轻的晃了晃怀里的白空，没有得到回应的利威尔把白空横抱起来，向床走去。“让开。”对着横亘在必经之路的韩吉，利威尔轻轻的呵斥，同时脚下却不留情的往对方身上踹。
　　“卧槽。”韩吉声音低低抱怨，躲开那一脚，便缩在床脚。看着利威尔自认为温柔的把白空放在床上，然后看了眼被粗鲁对待的白空，很好，没有醒。
　　扯过被子，盖在白空的身上后，利威尔提着韩吉走出了房间，顺便关了门。
　　门内，被他们认为睡着的白空往被子里缩缩，遮住自己流泪的样子。